只看謝瑾瑜看都不看,這便是扭轉過頭來,喝問道:“我的馬呢?”
爲首站在下面的那人倒也是實在,“您的馬還未曾刷過,更何況跑了那麼久,這馬已是不能再使用了。”
聽見這話,謝瑾瑜心中是又氣又惱,這便是不理會這些人,只是一心一意的找尋自己的馬。
然而這侍衛卻是伸出手來攔住了謝瑾瑜:“還請郡主殿下體諒,東丹王子說了,請您今日回京,乘坐此琉璃車。”
謝瑾瑜冷哼一聲:“王子殿下可真是會享受啊。”
東丹王子在這時也從王帳之中走了出來,聽見謝瑾瑜這話不由得也是哈哈大笑:“哈哈哈!我一直以爲郡主殿下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得享受之人,卻是不料郡主說的竟然是我。”
謝瑾瑜冷哼了一聲,看向東丹王子,“今日必到京城,這琉璃車很快,郡主放心,天黑之前,我們一定能看到東陽門。”
既然東丹王子這樣說,那麼謝瑾瑜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得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這便是上了這琉璃車。
東丹王子一看謝瑾瑜未曾拒絕,也是爽朗一笑,繼而翻身上馬。
“走!回京城!”
隨着東丹王子這一聲招呼,只看這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如同一條長龍,從邊軍的軍營之中開了出來,繼而帶動起一陣陣的煙塵,朝着京城絕塵而去。
謝瑾瑜此刻端坐在這車上,心中卻是在思量着巫泰,更是思量着她朝思暮想的人——景瑜。
不知道身在白國的景瑜到底是怎麼樣?
只要一想到景瑜,謝瑾瑜的心裡就好似是被一根肉刺狠狠地戳了一下。
頓時一陣臉色蒼白。
春桃看見自家小姐成了這一幅模樣,心中也是無比焦急,只得是對着謝瑾瑜開口說道:“小姐,小姐你怎麼樣?”
謝瑾瑜十分無力,只看春桃手忙腳亂,似是這等情況,那便是謝瑾瑜開始頭痛了。
春桃心中焦急,但就在這時,卻聽見這駕車的馬伕開口說道:“王子殿下說了,一旦郡主身體有恙,那麼便打開第二個格子了,自有方法可以解救。”
春桃跟謝瑾瑜同時都是一愣,卻是想不到這東丹王子在這車上還藏了機關?
只看謝瑾瑜此時已是下意識的低下頭去,春桃也是眼睛裡充斥着好奇。
隨後便聽見春桃已是傳來了一聲驚呼:“小姐!小姐!在這裡!”
謝瑾瑜也是心中一驚,隨即邊看到這琉璃馬車之中,好似是有不規則的一些格子。
第二個……
那麼定然是這個無疑了!
想到這裡,便看謝瑾瑜已是朝着這第二個格子拍了下去。
頃刻之間,隨着一聲輕微的響動,只看這第二個格子已是彈了出來。
謝瑾瑜微微一笑,將這盒子的蓋子打開,又是一愣。
這裡面裝着的都是藥物,一個個的小瓷瓶整齊的排列着。
春桃在此刻也是大開眼界,不由得猛地上前,率先從這盒子裡取出一瓶春風膏來。
隨即又看春桃拿出來一個小瓷瓶,過了好半晌的功夫,這春桃已是將這盒子裡的藥瓶全部倒了出來!
“茯苓散,止血膏,龍肝丸……”
隨着春桃一個個瓶子的辨認,最終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只看她一臉的驚喜,繼而對着謝瑾瑜開口:“小姐!你看,這是清風散!”
謝瑾瑜點了點頭:“快給我用。”
春桃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帶着一片歡喜,衆所周知,自家大小姐這頭痛的毛病很麻煩,不過都很久沒有犯了,一旦犯。
唯有這清風散能壓制住。
只看春桃伸出一隻手來,已是將這小瓷瓶當中的清風散先塗抹在自己的手上,繼而又塗抹在謝瑾瑜的太陽穴兩側。
過了不知道多久,謝瑾瑜此時已是感覺到那疼痛正在逐漸地消退。
隨着謝瑾瑜頭痛稍減,這纔開始注意到這琉璃馬車之中到底是藏着何等的玄機。
琉璃馬車,車如其名,寶蓋採用的是稀世琉璃,很是金貴,而車馬上也是雕樑畫棟,花紋十分精美。
但這僅僅只是表面,再看這車內。
架構上採用的是西山之石,內部則是用黃綾妝點,十分富貴,正是應了謝瑾瑜說的那句富貴團榮之語。
而這琉璃馬車之中,更是有許多小格子,隨便碰上一碰,就能夠彈出一個錦盒,且這盒子裡裝着的無一不是稀世珍寶。
車身十分堅固,並且很是平穩,即便不是走在這官道上,也是平穩的不像話。
謝瑾瑜不由得感嘆一句:“看起來這東丹王子在白國的身份當屬第一了。”
過了沒多久,謝瑾瑜已是昏昏欲睡,這幾天她都不曾休息好,從京城之中星夜兼程趕到這東南軍營裡,而僅僅在一天之後,又從這東南軍營再度出發,趕往白國的軍營。
一時間,疲累不堪的謝瑾瑜也終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過了沒多長時間,就連春桃也是昏昏欲睡,這幾天也是將她給累壞了。
只看在這時,傳來了一聲破空之聲。
“嗖!”
隨着這一聲破空之聲的傳來,頓時這裡已是一片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十分地茫然,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春桃跟謝瑾瑜也是在這時驚醒。
隨即便看東丹王子已經打馬來到謝瑾瑜的車的前,對着謝瑾瑜低聲開口說道:“無論遇見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出了這車!”
說着,便看東丹王子已是急匆匆的拍馬。
謝瑾瑜雙手緊緊地攥着,她能猜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裡距離白國京城還有六七十里路,既然在這裡遇到了埋伏,那麼也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東丹王子遇上了大麻煩!
春桃剛要開口說話,謝瑾瑜已是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住。
果然,在這一片荒野之中,瞬息之間便已是涌動出一片片的黑衣人來,光看這數量已是讓人心驚膽戰!
“保護王子殿下!”
隨着東丹王子的親衛猛地大喝了一聲,只看在這時,那東丹王子的親衛也是奮勇向前,瞬息之間已是將這琉璃馬車重重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