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

時間在惶恐不安中飛逝,下午兩點多時錢宇又打來電話,說張之芊與報業集團老總談妥了,決定力挺我。力挺我的意思呢就是把我當新聞人物報道,打造鎮西的‘最難忘記的人’。而晚報方面則由集團出面調解,晨報唱白臉,晚報唱黑臉,日報則充當公正的一方,把一個與罪惡做鬥爭的人民記者‘耿重宙’刻畫出來,讓‘耿重宙’在人民心中活起來。

“耿哥,你這回是因禍得福了,真是運氣到了城牆都擋不住啊!”

錢宇在電話那頭極其興奮的說,僅聽語氣都能想像到他那眉飛色舞的樣子。但我卻感到心底有一種悲哀味道,說不清是什麼,也許是因爲人的渺小,又或者命運的無常。掛斷電話後我忽然想不起原來打算問錢宇的問題,心中沒有狂喜,也沒有失落,空蕩蕩的像是靈魂脫離了肉體。

這也許就是大悲大喜的落差吧,人性在這落差面前顯得何其脆弱。

孫主任今天休息,給我換藥的護士也換了一批,132警察醫院的大院裡也逐漸恢復了平靜,停車場上不見了記者們的專車,除了空氣中偶爾擦過的緊張氣味外,人們似乎已經遺忘了這裡曾發生過的血案。

生活在不停向前,不時停下回顧過去的人越來越少了。

五點多時,唐風出人意料的來探望我,他是獨自一人來的,我在窗邊看着他停車,然後在西垂的日光中拖着疲憊的身影走向住院樓。我想到上午唐風一直關機,也許晚報刊登的新聞已經使月夜魔案的與案幹警都翻了船,他大概和我一樣,成爲處在中心的邊緣人了吧!

自從出事後我的病房外就增加了兩名保安,不論我到哪裡他們都跟着,不允許下樓,只能在走廊裡活動。不過,我現在的身體難以支撐到樓下,而且就算在走廊裡活動,兩名保安也從不上前攙扶。

我到走廊裡迎接唐風,他難得的露出笑容,快步上前握住我的雙手。

“你可算醒啦!”

“唐大隊長,你握着我的手讓我想起《列寧在十月》,咳咳,‘叫一聲約瑟夫孤的好兄弟,有件事朕同你細說端的,打冬宮咱還要從長計議,切不可鬧意氣誤了戰機,冬宮內到處有許多裸體……’”

“‘三日前本將軍已傳話下去,打冬宮不準毀壞文物古蹟,開槍不能朝着壁上的裸體,那都是尼古拉留給咱們無產階級的!’”

我和唐風對唱完這段**味的戲後大笑起來,心中頓生清爽,鬱悶一掃而空。旁邊的護士和兩名保安也都笑了,他們可能從沒聽過這齣戲,如果我沒和唐風追過同一個女人,大概也不會一起去看這齣戲。

而此刻唱這幾句戲文,我想唐風也同樣明白那笑聲背後的無奈。

“走,屋裡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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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扶着我回到屋裡,我迫不及待的問外面局勢如何,唐風嘆了口氣,起身關好門,我立即明白唐風將要說的事情可能是保密的。

事情比我預想的還要糟糕,因爲晚報報道了案件真相,又有某些人第一時間將報紙送到省裡,省領導極爲震怒,立即組成工作組進駐鎮西,原公安局局長於長根撤職,待案件偵破後再決定處理結果,原參與案件的刑警繼續加緊偵破力度,而唐風由正變副,交待完案件卷宗後就放了大假,並且不得離開鎮西市。

“你絕對想不到現在誰在負責這個案子,是王敬!我這回算陰溝裡翻船了,看走了眼!不說這個了,本來案子已經有些眉目,可以分成三個案子,月夜魔連環殺人案,陳小亦案,莊不非案。經查月夜魔的被害人都曾信仰過基督教,但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又都退了教,這些人都有自殺傾向,最叫人想不到的是,他們的血型都是比較罕見的,我叫人鑑定了他們的DNA,結果發現有幾個還是國際基因庫登錄的!”

“難道,月夜魔真的像納蘭無術說的那樣是在修煉邪術,想變成人?”

“沒準就是這麼回事,本來我已經查到些線索了,本市有一個地下邪教的存在,結果現在……”

“對了,莊不非的死你們查到些什麼?”

“沒查到什麼,錢宇確實有不在場證明,我們找到他提到過的那晚陪唱的小姐,還是個頭牌,那小姐說錢宇付的全活的錢,不過只脫了衣服什麼也沒幹,也沒出臺。那小姐還特意摸了幾把,結果發現錢宇壓根就沒**!他不會和王敬一樣是玻璃吧?”

“玻璃?王敬?”

我若有所思,如果錢宇真是同性戀,那他和王敬的關係再親密些的話,交換作案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我心中一驚,自己又在懷疑朋友了。

“要說線索嘛,也不是一點沒有,莊不非家的屋頂有些細小的洞,散佈的面積很大,像有人拿尖銳的東西扎的一樣。今天的碰頭會上,王敬還說是某種動物留下的,真是可笑,有什麼動物能倒着走路嗎?”

我一下子想起那個在莊不非家屋頂爬行的夢,不禁驚恐萬狀,難道那些事真的曾發生過?難道我就是月夜魔?這也太過詭異了!

唐風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仍在自顧自的繼續說。

“一說王敬我就來氣,來路上我就想是誰泄的密,後來打電話找熟人問了下,居然是王敬,真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再怎麼說他和陳小亦案也有些牽扯,讓他來接手辦這個案子有些草率,真不知道上邊怎麼想的,因爲他是烈士家屬就應該照顧嗎?你耿重宙也是烈士家屬,給你辦個刑偵顧問都辦不下來,這死的英雄確實不如活的狗熊啊!”

“啊?等等!你說給我辦刑偵顧問?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打算辦下來再和你說,結果報上去沒批,是我們局長,前任局長報上去的,因爲月夜魔的案子太過棘手,所以想聘用些刑偵能力強的非警務人員。如果能批的話,你就是鎮西第一個刑偵顧問。不過也沒什麼可惜的,批下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我發現你比從前衝動,衝動是魔鬼啊,別案子還沒破你把小命搭進去了,那就不值了。”

原來我差點就能再回警界,雖然是以不同的身份。心中一熱,眼淚立即溢出眼眶。唐風遞過張面巾紙,苦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一句話也不說,他和我一樣不會安慰人。

“對了,我聽說你們後來又去圖書館,重點查我借過的圖書,有什麼線索嗎?”

我擦去淚痕,轉移話題。唐風眼睛一亮,來了精神,掏出香菸彈出兩去,我搖搖頭,他便只點燃一支。

“你知不知道,那些書上的字跡經對比初步鑑定,得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那個筆跡是你的。”

“啊?我的?這怎麼可能?”

“別緊張,我當時也認爲不可能,所以請專家重新鑑定,結果和我想的一樣,是僞造的。這個人的模仿能力幾乎亂真,但他忽略了一點,你的字筆力輕浮,而他的筆力力透紙背。專家將與案件相關的所有人的筆跡都比較了下,發現與那個冒牌納蘭無術有百分之二十的相同點,雖然他承認是他寫的,但專家的觀點認爲也不是他。這就很有趣了,寫這些字的人顯然想把你扯進案子,那個行爲藝術家也顯然是在掩護某人,試圖擾亂警方視線。不管哪一個,似乎都跟你有關。”

唐風意味深長的看着我,我被他看有渾身發毛,如坐鍼氈。

“你是這樣想的嗎?”

“起初我確實是這麼想的,這個人可能與你有仇,想誣陷你,而那個行爲藝術家似乎與兇手很熟,想在阻止他。這麼想似乎很合理,但有很多問題說不通,後來我就專注於尋找這個模仿者。你在這座城市連朋友都沒幾個,認識交往的人幾乎還都是魚東市的。要說在這裡認識的嘛,大概就是錢宇和許蘭了,這兩個人都是你的朋友。我調查過,錢宇和這個行爲藝術家關係一般,僅限於工作。至於許蘭,行爲藝術家每週至少會在圖書館出現三四回,而在許蘭調到圖書館後則再也沒有去過。這是偶爾還是必然?許蘭調到圖書館前一直在商業學院的圖書館工作,背景乾淨,而且還是你的戀人,除了童年父母被殺的案子比較蹊蹺外,我覺得她的可能性不大。那麼錢宇的嫌疑變大了,他和你很認識,熟悉你的筆跡,要模仿的話不是難事。更重要的是,錢宇也常到圖書館,而且經常借你剛還的書!他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

唐風還在推理,我則感到一絲不祥的預感,我所認識的人裡面,力透紙背的人竟只有許蘭一人!是的,只有她,但這怎麼可能?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護士長闖了進來。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沒看見牆上貼的禁菸標誌嗎?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病人着想啊,喂!剛說你不許吸菸,你怎麼就又隨地丟垃圾?難道我們打掃衛生就不費力了嗎?”

唐風面紅耳赤,他對女人向來沒什麼辦法,一着急更是說不出話,更別說遇上這麼伶牙俐齒的女人。當年如果唐風不這麼笨嘴笨舌的話,林曉露也不會鬱悶的天天和我說話,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些事情。

走廊裡忽然響起女性的尖叫,然後是追逐嬉戲的打鬧聲,也不知外面諮詢臺的護士們在幹什麼。正在訓斥唐風的護士長皺皺眉頭,放過他,轉身出去查看,唐風這纔出一口氣。

“這女人真利害!咱們說到哪了?”

“錢宇的筆跡。”

“噢,後來專家鑑定了錢宇的筆跡,結果與書上留下的也不符合,那也就剩下最後一個重點嫌疑人,許蘭!”

<六>被遺忘的過去<五>我所做出的選擇<三>魔鬼之德(上)<一>敢於前行卻不敢面對過去<五>我所做出的選擇<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三>魔鬼之德(下)<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三>夢,逾越了虛幻<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四>記憶無法確定<四>燃燒的城市(上)<四>人與獸的區別<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五>真相的角度(3)<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三>魔鬼之德(下)<三>魔鬼之德(上)<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一>酒後的胡言亂語<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六>被遺忘的過去<三>圖書管理員,許蘭<四>令人憎惡的鄰居<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五>真相的角度(1)<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四>燃燒的城市(下)<四>燃燒的城市(下)<四>燃燒的城市(下)<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四>燃燒的城市(上)<四>記憶無法確定<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五>真相的角度(2)<三>圖書管理員,許蘭<五>真相的角度(3)<四>記憶無法確定<三>魔鬼之德(下)<二>納蘭無術的困惑<四>燃燒的城市(下)<三>圖書管理員,許蘭<三>圖書管理員,許蘭<四>燃燒的城市(下)<一>酒後的胡言亂語<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五>真相的角度(3)<一>平凡的一天<四>人與獸的區別<四>燃燒的城市(下)<五>真相的角度(1)〈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一>漸入癲狂<三>人無外財不富<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四>燃燒的城市(下)<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一>漸入癲狂<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三>魔鬼之德(上)<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五>我所做出的選擇<三>那對可怕的獸瞳<四>關於生死的選擇<四>燃燒的城市(上)<三>夢,逾越了虛幻<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四>人與獸的區別〈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二>納蘭無術的困惑<三>圖書管理員,許蘭<四>燃燒的城市(下)<二>納蘭無術的困惑<一>平凡的一天<一>酒後的胡言亂語<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一>平凡的一天<三>夢,逾越了虛幻<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五>真相的角度(1)<三>魔鬼之德(下)<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四>令人憎惡的鄰居<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一>酒後的胡言亂語<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四>令人憎惡的鄰居
<六>被遺忘的過去<五>我所做出的選擇<三>魔鬼之德(上)<一>敢於前行卻不敢面對過去<五>我所做出的選擇<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三>魔鬼之德(下)<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三>夢,逾越了虛幻<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四>記憶無法確定<四>燃燒的城市(上)<四>人與獸的區別<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五>真相的角度(3)<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三>魔鬼之德(下)<三>魔鬼之德(上)<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一>酒後的胡言亂語<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六>被遺忘的過去<三>圖書管理員,許蘭<四>令人憎惡的鄰居<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五>真相的角度(1)<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四>燃燒的城市(下)<四>燃燒的城市(下)<四>燃燒的城市(下)<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四>燃燒的城市(上)<四>記憶無法確定<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五>真相的角度(2)<三>圖書管理員,許蘭<五>真相的角度(3)<四>記憶無法確定<三>魔鬼之德(下)<二>納蘭無術的困惑<四>燃燒的城市(下)<三>圖書管理員,許蘭<三>圖書管理員,許蘭<四>燃燒的城市(下)<一>酒後的胡言亂語<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五>真相的角度(3)<一>平凡的一天<四>人與獸的區別<四>燃燒的城市(下)<五>真相的角度(1)〈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一>漸入癲狂<三>人無外財不富<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四>燃燒的城市(下)<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一>漸入癲狂<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三>魔鬼之德(上)<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五>我所做出的選擇<三>那對可怕的獸瞳<四>關於生死的選擇<四>燃燒的城市(上)<三>夢,逾越了虛幻<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四>人與獸的區別〈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二>納蘭無術的困惑<三>圖書管理員,許蘭<四>燃燒的城市(下)<二>納蘭無術的困惑<一>平凡的一天<一>酒後的胡言亂語<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一>平凡的一天<三>夢,逾越了虛幻<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五>真相的角度(1)<三>魔鬼之德(下)<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四>令人憎惡的鄰居<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一>酒後的胡言亂語<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四>令人憎惡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