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與獸的區別

新聞發佈會在於局長解答了記者們提出的所謂羣衆最關心的問題後結束,記者們陸續離場,丘虹和錢宇本來想要留下,但被警方工作人員很客氣的請離。

我端坐在前排,唐風和於局長在臺上低聲交談,其他人則在收拾資料。我正在想揣測於局長的意圖,唐風突然向我招手,叫我上臺。

“首先我得嚴厲批評你,相信昨天唐風和你說過不許報道納蘭大師的事,你居然就第一時間報道,性質惡劣!不過算了,大師已經料到了。然後,我知道你以前當過警察,而且分析能力很強,所以不打算隱瞞什麼。就像你知道的那樣,案子還沒破,但月夜魔對市民的影響很壞。你是記者,不用我說你民該知道,最近晚上一過九點街上基本就沒有人了,這對我市的夜經濟打擊不小。結案也不是我個人的意思,話到這份上你該明白,我的壓力也不小。所以請你保持緘默,我不希望在晨報上看到過激的言論。”

於局長的話與我預料的差不多,只是不曾想他如此坦白。

“我明白,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該記着的記着,不該記着的全忘掉。”

於局長笑了,額頭上的一縷頭髮垂了下來,掛到脣邊,他目光望向別處,擡手把那縷頭髮扶回原處。我保持嚴肅的表情,心中卻禁不住的想笑。

就在這時,耳邊的笑聲突然再次響起,這一回我甚至感覺到耳後有輕微的呼吸。我猛的站起,把椅子碰倒,回身驚恐地四顧,沒有人。遠處兩個女警驚詫的望過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唐風和於局長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他們可能也感覺到危險的信號,都站起警惕的觀察四周。

“有什麼情況?”

唐風的手按在槍套上,於局長也瞪圓了眼睛後退一步察看桌下,我打着顫的呼吸。

“我聽到笑聲。”

“笑聲?”

“嗯,是個女的,就在耳朵後邊。”

唐風和於局長對視一眼,然後疑惑的盯着我。

“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

“不可能,是今天才開始的。”

門口的警察跑過來問出了什麼事,於局長擺擺手示意沒事,然後把唐風叫到一邊說話。他們倆低聲的交談,還不時看我一眼,不用猜都能知道是在討論我的精神情況。現在我也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精神情況,難道真的出現幻聽了?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要多注意休息,年輕人也要保養身體,不然到老了可是要後悔的。”

唐風送我離開,在電梯裡他告訴我,今天於局長找我的本意是想要我重回警界,但正要說時卻發現我的精神上有些問題,所以這個問題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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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警界?我真的可以重回警界?”

“現在是沒希望了。”

唐風嘆息着一笑,而我更是沮喪。

外面的雨還在下,不過小多了,街頭已經有街人涉水而行。汽車駛過,如湖上的輕舟,後面拖着長長的水波,轉瞬之間就雨打散了。

唐風站在門廊向外看,眉頭不展。

“我就不送你了,回去休息吧!這個案子你別再插手,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還有你那個同事錢宇,不用監視了,不過你得防着他點,我調查過,莊不非死的那晚他確實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據你們的那個校對趙師傅提供的線索,錢宇和莊不非發生過激烈爭吵,莊不非揚言要開除錢宇,他很可能因此……”

唐風的話還沒說完,錢宇開着他的別克出現在眼前,丘虹放下車窗。

“你走不走?”

唐風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錢宇,拍拍我的肩,說了句保重後轉身離去。

我思維有些停頓,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上的車。丘虹也許看出了什麼,一直沒和我說話,低頭在整理記錄,錢宇則在開車,目視前方專心致志。

回到新聞大廈時雨已經停了,陽光從匆匆而去的烏雲中閃出,空氣溼潤清新,我下車擡頭仰望,被陽光一刺眼中頓時光芒萬丈,有片刻的暈眩。清醒過來時發現丘虹已經走遠了,錢宇在停車,我站在路口等他。

“跟我說實話,莊不非是不是你殺的?”

錢宇怔怔的看着我,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鎮定下來。

“當然不是!耿哥,你怎麼能這麼想?難道你還不知道我?”

“可是你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有人聽到過你和莊不非吵架。”

我盯緊了錢宇的眼睛,他再次露出慌亂,可是仍舊很快鎮定下來。

“是趙師傅吧?那天我是和莊主編吵過。噢,就是菜市場殺人案第二天,你很不滿莊主編把你的稿子改成那樣,在廁所裡罵他,當時他就在你隔壁,後來你回家了,莊主編把我叫過去問你還罵了些什麼,我當時還不知道他都聽見了,就替你說謊,結果莊主編就怒了,你知道他那暴脾氣,脆了個杯,罵了我一通,還追出來說要開除我。我記得當時已經下班了,只有趙師傅和傳達老張還在。老張不是那種愛說閒話的人,一定是趙師傅說漏的。”

我仍舊盯緊錢宇的眼睛,沒再發現一絲驚慌,他的眼睛是真誠的。我終於長出一口氣,拍拍錢宇的肩,心中有點感動。

“好兄弟,是我對不住你了,連累你被警方懷疑。我估計下午或者明天就會有警察來調查你,做好思想準備,你知道我指哪方面的,拘留所裡的人可不管你是什麼人。”

錢宇掏出煙盒彈出兩支,遞給我一支,居然是熊貓。雖然我們都剛撈到一筆外快,但他這麼奢侈,真懷疑那一萬來塊錢夠花幾天。

“耿哥,我不認識幾個警察,這事還得你幫忙,要多少錢你說話。”

“你小子,不用花錢,我和唐風說聲就行了。對了,聽說你的檔案掛靠在水力資源部門?是怎麼回事?”

錢宇正在掏ZIPPO的打火機,手一抖火機落向地面,我剛好在他身邊,於是一貓腰接住了。

“怎麼了?這麼緊張,有什麼事嗎?”

“你調查我?”

錢宇的眼神有些複雜,我看到了只有在遭遇朋友背叛時纔會有的表情,這讓我甚感不安,忙進行解釋。

“不是我,是唐風,他是警察,得按程序辦案。我不過是偶爾聽他說起,沒有打聽過你的事。”

錢宇將信將疑,接過自己的打火機,點上煙深吸一口卻被嗆到了,不停的咳嗽,臉漲的通紅。我看到他避開的眼睛裡閃着淚光,這讓我深感內疚。

天空中已經看不到烏雲,看來臺風又與鎮西玩了個擦邊球。不來更好,雖然少了抗洪一線的重點新聞,但也能挖出些感人的事蹟。

我打開編輯室的窗,外面潮溼的空氣頓時涌入,將空調房間的那種黴味一掃而空。雨雖然停了,但風卻似乎沒小多少,只開了一會窗就引起同事們的反感。我關好窗後向靠窗的幾位同事道歉,他們小心翼翼的陪笑說沒什麼。錢宇在身後冷笑一聲,那幾位同事立即熟練地向他翻白眼。

新聞發佈會的稿子通過了,本來是要把我的名字放在最前面,但我堅決推讓,所以丘虹排在第一,我第二,錢宇第三。丘虹口頭上沒說,但心裡一定非常高興,臉上都有了光彩。

下午起錢宇就一直神不守舍,這也難怪,換誰都一樣,要是知道自己將被拘留還氣定神閒,這樣的人才有問題。唐風果然與我估計的一樣,下午快四點時派人將錢宇帶走,錢宇的所有物品拍照後一同帶去,說是要進行精神分析。這讓我有些好奇,不知道唐風在搞什麼新的刑偵手段。不過我並不擔心,反正錢宇沒殺人,花樣再多也沒用。反而是同事們驚愕不已,在錢宇被帶走後毫無顧忌的議論身邊居然有個這樣的人,看着挺正常卻能幹出殺人的事。我剛想糾正他們只是有嫌疑,他們卻先開口了,向我打聽警方的消息,那天鬧過的不愉快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芥蒂全無。這些人的變化也太快了,使我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下班前在單位給許蘭打電話,她今晚還住宿舍,已經有兩位姐妹因爲夜不歸宿被剝奪了住宿舍的權力。許蘭憤憤的說終於知道爲什麼要來這麼一手了,因爲空出來的房間全部出租經營,壓榨最後一點油水。在聽許蘭說她的事情時,我心中突然感到異常安寧,這種感覺不正是我期盼以久的生活嗎?有一個平凡的愛人,平凡的工作,每天都可以平凡的活着,沒有那麼多複雜的事情,沒有一個接一個貪婪的念頭,更沒有死亡沒有陰影,一切都是平凡而寧靜的。

眼中有淚水溢出,我慌忙拭去。

下班後步行回家,我在想這些天發生的事,從菜市場兇案到莊不非的死,從與許蘭初次見面到與我相愛,每一件事都精確異常,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安照既定的步驟操縱這一切,這大概就是命運吧!我忽然想起高萌萌,她那幽怨的眼神,也是無奈的命運吧!

就要到家時發現高萌萌站在路口,見到我立即微笑着招手。

“晚飯到我那吃吧!”

斜陽照在被雨衣沖刷乾淨的綠葉上,泛着溼漉漉的光亮,長街的人行道已經乾透,只在柏油路兩側的排水槽仍有些渾濁的積水,但此刻被夕陽照的彷彿變清澈了,映出淡淡的人影。

我和高萌萌走在這樣的路上,恍若回到少年時的某個傍晚。

“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當然不,我已經申請加入無國界醫生組織。你當過警察又是記者,肯定知道辦這個要蓋多少章,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排到我。所以,在那之前我會一直在這裡給動物看病。”

我們回到診所後,高萌萌的鄰居才離開,那是一個五十多歲慈祥的老大媽,她看着我們笑的時候讓我想起從前的班主任付老師。中學時讀書不好,常被付老師叫到辦公室,因此發現付老師喜歡站在窗邊望着操場上自己的學生微笑。

人總是在到了回憶的年齡才發現青春的美好。

“你記不記得,那時候地理老師說過一句名言:學費是催人成長的手段,考試是曾經青春的回憶。哈哈,現在再進考場已經找不到上學那會的感覺了。”

“嗯,記得記得,我還記得後來的那個男英語老師說咱們這批學生毀了,一個愛因斯坦也出不了。”

“還有你呵,每次物理考試都能得出正確的答案,但過程全部是錯的,物理老師每次考完試總結時都得鬱悶半天,哈哈。”

“咱是誰?神童!”

“神經兒童!”

我們面對面坐在小圓桌旁邊吃邊聊過去的事,野貓們在桌下仰望,期待着什麼。高萌萌做的羅鬆湯味道異常鮮美,她做的小半鍋都被我吃了,仍然意猶未盡。我想起來,似乎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而且最近就沒怎麼正經吃過飯。

“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不愛你了。”

飯後洗碗時高萌萌突然說。

“什麼?”

我轉頭看高萌萌,她的眼睛明亮乾淨,平和沒有一絲波瀾。

她微笑了,岔開話題。

“沒什麼,只是完成了一個心願。不過,我有些擔心,放不下這些小動物,到時候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它們?”

“一兩隻還行,這麼多,恐怕……”

“沒關係的,我再找別人,你現在是記者,也沒那麼多時間。”

我離開時心情不再沉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穿過寂靜的馬路回到我所在的社區,心中泛起淡淡的憂傷。說不清是爲了什麼,也許是因爲莊不非,也許是因爲張之芊,又或者是因爲高萌萌,可是最後這一切都被許蘭燦爛的笑容沖淡。

二咪依舊在門口等我,換過衣服後打開電視,人卻回到臥室,打開電腦上網準備寫日記,但一個字也沒敲出來,只是對着屏幕發呆。

我想起自己的童年,似乎有一段時間總在想人爲什麼而活着,人與動物有什麼區別。那時我已經學會離家出走,因爲受不了親戚們惡毒的目光,父母健在時他們總誇我有福相,但轉眼間就都變了臉。我離家出走他們也沒人找我,反而是我常喂點食物的一隻野狗跟在身邊,甚至與我一起睡橋洞一起偷食物。那段離家出走的時間不用費心考慮說話時要避開什麼,也不用必需說些什麼,擁有保持沉默的幸福。

與貓狗相比,人實在太難以捉摸了。

那時我想活着大概就是爲了看街道慢慢消失,朋友慢慢離開,自己慢慢長大,現在卻覺得活着就是爲了看熱鬧,物是人非的每一天。所以我最適合當記者,熱鬧天天都有的看,而且還可以沒心沒肺的活下去。

二咪跳上電腦桌喝杯中的水,我微笑着把它抱進懷裡。

“你知道嗎?人類以爲自己知道一切,是天地間的主宰,所以人類總是處在苦難的中心。而你們則知道自己一無所知,所以你們吃飽了後就不再有貪婪的念頭。沒有貪慾也就沒有煩惱,我可真想象你一樣的活着啊!”

二咪歪着頭看我,困惑的叫了幾聲後跳開了。

我忽然想起那個死去的行爲藝術家,他的出生就是個行爲藝術,人與狗的結合,倒是很符合妖人這個稱謂。還有他的最後一個行爲藝術主題:愛的迴歸。腦海中閃過一道光,他是想通過自己的死勸阻同伴的殺戮行爲!

<六>被遺忘的過去<四>記憶無法確定<一>酒後的胡言亂語<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三>魔鬼之德(下)<一>平凡的一天<三>魔鬼之德(上)<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四>燃燒的城市(上)<六>被遺忘的過去<六>被遺忘的過去<五>我所做出的選擇<一>平凡的一天<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三>那對可怕的獸瞳<三>夢,逾越了虛幻<四>燃燒的城市(下)<五>真相的角度(3)<五>真相的角度(2)<三>人無外財不富<二> 不願想起的事<三>人無外財不富<五>真相的角度(2)<五>我所做出的選擇<三>人無外財不富<三>圖書管理員,許蘭<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三>那對可怕的獸瞳<三>魔鬼之德(下)<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六>被遺忘的過去〈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四>燃燒的城市(上)<一>漸入癲狂<四>記憶無法確定<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四>人與獸的區別<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三>人無外財不富<四>關於生死的選擇<四>人與獸的區別<六>被遺忘的過去〈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一>漸入癲狂<一>漸入癲狂<五>真相的角度(1)<一>酒後的胡言亂語<一>平凡的一天<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三>那對可怕的獸瞳<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四>關於生死的選擇<四>記憶無法確定<三>魔鬼之德(上)<五>真相的角度(1)<四>燃燒的城市(上)<四>人與獸的區別<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四>記憶無法確定<五>我所做出的選擇<三>魔鬼之德(上)<三>魔鬼之德(下)<五>真相的角度(3)<一>漸入癲狂<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四>燃燒的城市(下)<六>被遺忘的過去<三>圖書管理員,許蘭<三>那對可怕的獸瞳<五>真相的角度(1)<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四>記憶無法確定<一>敢於前行卻不敢面對過去<四>燃燒的城市(下)〈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三>那對可怕的獸瞳<六>被遺忘的過去<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一>酒後的胡言亂語<四>人與獸的區別<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三>人無外財不富
<六>被遺忘的過去<四>記憶無法確定<一>酒後的胡言亂語<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三>魔鬼之德(下)<一>平凡的一天<三>魔鬼之德(上)<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二>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四>燃燒的城市(上)<六>被遺忘的過去<六>被遺忘的過去<五>我所做出的選擇<一>平凡的一天<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三>那對可怕的獸瞳<三>夢,逾越了虛幻<四>燃燒的城市(下)<五>真相的角度(3)<五>真相的角度(2)<三>人無外財不富<二> 不願想起的事<三>人無外財不富<五>真相的角度(2)<五>我所做出的選擇<三>人無外財不富<三>圖書管理員,許蘭<四>不可知的事仍會發生<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三>那對可怕的獸瞳<三>魔鬼之德(下)<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六>被遺忘的過去〈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四>燃燒的城市(上)<一>漸入癲狂<四>記憶無法確定<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四>人與獸的區別<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三>人無外財不富<四>關於生死的選擇<四>人與獸的區別<六>被遺忘的過去〈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一>漸入癲狂<一>漸入癲狂<五>真相的角度(1)<一>酒後的胡言亂語<一>平凡的一天<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三>那對可怕的獸瞳<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四>關於生死的選擇<四>記憶無法確定<三>魔鬼之德(上)<五>真相的角度(1)<四>燃燒的城市(上)<四>人與獸的區別<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四>記憶無法確定<五>我所做出的選擇<三>魔鬼之德(上)<三>魔鬼之德(下)<五>真相的角度(3)<一>漸入癲狂<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下)<四>燃燒的城市(下)<六>被遺忘的過去<三>圖書管理員,許蘭<三>那對可怕的獸瞳<五>真相的角度(1)<二>黑暗的另一面總是光明(上)<四>記憶無法確定<一>敢於前行卻不敢面對過去<四>燃燒的城市(下)〈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三>那對可怕的獸瞳<六>被遺忘的過去<五>一個電話,無處可逃的命運<三>二咪的女友是條狗〈二〉原來大家都是孤兒<一>酒後的胡言亂語<四>人與獸的區別<四>關於生死的選擇<一>夢想還是不要實現的好<三>人無外財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