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莊。北辰溪快步的跑回到了付凌軒的房間裡。一打開門。急切的看向了牀。發現付凌軒還在。這才鬆了口氣。
大步的走了過去。站在了付凌軒的身邊。
“我看過師傅了。師傅叫我們去銘殿。要讓伯父伯母的靈位入駐銘殿。”北辰溪站在牀邊輕聲說道。
總體來說。付凌軒的情況還算不會太壞。至少他沒有發狂了。儘管他不是故意的。但是殺死李喬兒的確實是他自己。心裡難過自責是不可避免的。
北辰溪心疼的在牀邊坐下。張手擁抱着付凌軒。把付凌軒的頭摁在自己的肩膀上。
“凌軒哥。心裡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這樣會好受一些。不然伯母也不會安心的。”北辰溪勸說着。
付凌軒的手動了下。然後也擁抱住了北辰溪。側了下頭。額頭抵在了北辰溪的脖子上。
“真是糟糕。還需要你來說教。”付凌軒輕聲說道。
“嗯啊。在小的時候我就跟婆婆保證過了。要保護你的。”北辰溪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對付凌軒明顯覺得他小不能說教的事很有意見。
“嗯。我們去看看婆婆吧。”想起了記憶裡那段溫馨的時刻。付凌軒這才發覺記憶中的婆婆已經模糊了。
“好。等我們去銘殿祭拜過伯父伯母后。我們就去應天澗看看婆婆。然後我們在那住幾天好不好。我都沒在那住過。”北辰溪提議說。
“好。”付凌軒應下了。頭微微向上。鼻尖和脣都抵在了北辰溪的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氣。
“辰溪的味道好溫暖。”付凌軒呢喃道。擁抱着北辰溪貼緊了自己。脣輕輕觸碰着北辰溪的脖子。感受着北辰溪的細膩。
“凌軒哥、”北辰溪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被付凌軒這樣親暱的觸碰着。北辰溪有些無措的喚了一聲。眼神忽閃忽閃的。
“走吧。”放開了北辰溪。付凌軒下了牀。換上了一套衣服後。便拉着小臉紅紅的北辰溪往銘殿那去了。
等他們到了銘殿的時候。山莊裡的衆人都已經在那候着了。看見付凌軒和北辰溪來了。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讓他們進去。
在大殿的最前頭。已經換好衣服的易風行站在最前面。背對着大家。而他旁邊則不例外的站着華升、曲安、易采衣和雪言。看到付凌軒和北辰溪進來了。都像往常一樣跟他們點了下頭示意一下。只是北辰溪還是看出來了易采衣的神色有些僵硬。
雪言朝他們走了過去。站在了他們的身邊。
付凌軒擡頭看着易風行前面的整齊擺列着的幾個靈位。他父親那空白的靈位上已經被刻上名字了。而旁邊則放着付凌軒母親的靈位。
付凌軒和北辰溪已經到了。祭拜就開始了。這次付凌軒和北辰溪他們沒到最後一排去。而是站在最前面。接過點燃的香。鞠躬祭拜。
付凌軒一臉的嚴肅。這是第一次這樣名正言順的祭拜他父親。付凌軒很是認真。在祭拜過後。站起身來。直視着易風行。因爲他知道易風行還有事要交代的。
果然。靜立在靈位前。久久之後。易風行便轉過身來了。一臉的冷然。看着同樣一臉冷然的付凌軒。他雙手背後。
“今日。我在這有兩件事宣佈。”易風行冷冷的開口。下面的衆人都安靜的凝聽着。
站在華升身邊的易采衣咬着下脣。看看北辰溪又看看易風行。不知道易風行要說什麼。但是心裡還是很緊張。
“華升跪下。”易風行說道。
“是。”華升愣了一下。但沒說什麼。走了出來。跪在了易風行前面。
“華升身爲邀月山莊的大弟子。處事沉着冷靜。對師兄弟們關愛有加。有成大事者風範。故。在今天提華升爲邀月山莊少莊主。以後帶領大家更好的壯大邀月山莊。”易風行看着華升。語速不快。吐字卻極其清晰。很好的傳達給了大家。
“師傅。”華升沒想到易風行這時候竟然有這樣的安排。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看着易風行。想說付凌軒和北辰溪回來了。他們來那個更合適。但是易風行看着他。一臉的冷然。把他到了喉嚨的話情不自禁的嚥了回去。低下頭。恭敬的回道:“是師傅。華升定不負師傅重託。”
華升跪拜後。起身。走回到易風行的身邊。擡頭看向付凌軒和北辰溪。發現他們並沒有什麼異樣。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卻也同樣覺得有愧於付凌軒。付凌軒的事他已經是知道了。心裡對易風行的誤會也都解開了。所以現在自己做了邀月山莊的少莊主的位置。華升覺得自己搶了付凌軒的。心裡慚愧。
而對於華升做邀月山莊少莊主的事。衆人都沒什麼意見。對華升都相對的信服。
“另。弟子付凌軒、北辰溪、雪言不尊師命。從今起。逐出師門。今後不得再以邀月山莊弟子的身份示人。不得有違。”易風行看着站在一起的付凌軒三個。宣佈了第二件事。而這話立刻引起了衆人的詫異。易風行對北辰溪的寵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衆人都知道了。但是沒想到易風行會連北辰溪也一起逐出師門。
北辰溪也是一臉震驚的看着易風行。但是易風行看着他的眼神卻沒半點的動搖。北辰溪知道易風行說的是認真的。
手被一隻溫暖的手握住。北辰溪轉頭看向付凌軒。付凌軒正看着他。心裡的溫暖默默的給他帶來了力量。北辰溪反握着付凌軒的手。冷靜了下來。雖然心裡難過的要命。
在付凌軒父母墳前。易風行說的讓他離開付凌軒的話他還記得。自己不願意離開付凌軒。所以易風行就讓步了。
“徒兒不孝。”北辰溪和雪言跪下。低聲說道。而付凌軒看着北辰溪微微顫抖着的肩膀。最後也跪了下去。
“爹。怎麼可以。”易采衣見北辰溪他們沒半點的異議。着急的抗議道。
“此事到此爲止。不得再議。”易風行直接丟下這一句話。然後就出去了。
“辰溪哥。你怎麼就這樣答應了。爹爹那麼疼你。你跟爹爹說一說。爹爹一定會收回成命的。”易采衣跑了過來。拉着北辰溪的手。急得眼眶紅紅的。
“沒事的。別哭了。我們都會好好的。你別擔心了。”北辰溪輕輕拍拍易采衣的肩膀。安慰說。
“可是這樣以後就再也見不到辰溪哥你們了。”易采衣忍不住眼淚泛出。撲進了北辰溪的懷裡。
“以後我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北辰溪也伸手抱住了她說道。
“真的嗎。”易采衣紅着眼睛看着北辰溪不確信的說。
“師傅只是把他們逐出師門。但沒說不能在繼續呆在山莊裡。他們還是我們的好兄弟。是嗎。”後面的華升走了過來。看着付凌軒說。因爲付凌軒和北辰溪之間。付凌軒能做主。
“嗯。”看看北辰溪。付凌軒應了一聲。因爲看得出北辰溪對這裡的不捨。
“嗯。我們都是好兄弟。”北辰溪也大大的點頭。看看周圍圍過來的衆師兄弟們。心裡很是感動。
師傅也依舊是師傅。
北辰溪在心裡默默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