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擡手一抓,葉芊腰側的鈴鐺被他召喚而來拿在手中,手掌發出了幽幽的光芒籠罩着鈴鐺,玩味的看着城外的一衆來犯者。
出乎意料的是吳柏對着蒙面人躬身道:“還望前輩不要爲難這些士卒,他們有令在而身不由己,求您能方放過他們。”
秦寧淡淡道:“雖然身不由己,但禍亂將行手拿利刃的是他們,屠戮最多的也是他們,雖說聽命與人但他們那一身的煞氣難道就沒有一點罪責嗎?”
吳柏低聲說道:“他們只是他人手中的劍,只此而已。”
蒙面人緩緩升空,聲震四野:“降者不殺,生死自擇。”
士卒單膝跪成了一片,也是這一下就凸顯出來了幾位身份使然的存在,他們藏身在士卒中,沒想到會被發現,但也是顧及臉面沒有誠服。
秦寧看向吳柏道:“你去看看十足中還有多少此類人等,降者不殺我只對士卒,他們可沒有這個機會,如果你放過其中一人,那你今天也走不了了。”
吳柏點點頭,他沒有去一一辨認,高聲道:“指認非士卒者活,包庇不報者就地格殺!”
一陣騷動過後,不少的藏匿者都浮出了水面,士卒都唯恐躲之不及,將他們孤立在外。
吳柏又查看了一番後對着秦寧點點頭。
剩下的就不由他去管了,秦寧也沒多大興趣,只是盯着蒙面人手裡的鈴鐺看了一眼,【葉芊,看出些什麼了?知道那人的來歷嗎?】
葉芊愣了愣,見秦寧看着他猶豫了下後搖了搖頭。
蒙面人揚起鈴鐺,釋放出淡淡的光芒飛向高空,將這裡籠罩,無數的冤魂野鬼也被牽連。
吳傳峰等人的魂魄輕而易舉的就被守在了其中,不管他們如何掙扎都是徒勞,而那鈴鐺也變得越發精緻,氣息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蒙面人點點頭將鈴鐺拋還給葉芊,笑着說道:“東西是不錯,可用它的人似乎還是有些差了。”
說罷看向秦寧道:“小子,欠你一族的情我今日我還了,那東西你放心用,老夫先走了。”
秦寧雙手抱拳躬身道:“多謝前輩,這次的恩情我會銘記在心,以後定當報答。”
目送蒙面人離去,秦寧長長的呼出口氣。
“今日之事是你們所起,現在主使者已伏誅,還有異議者可以站出來,否則日後若是再起干戈我不介意現在就滅了你們。” wωω¤ttκΛ n¤¢Ο
秦寧眼神冰冷環視四野,轉頭問道:“三叔,這事我就越權定下了,放他們離去,您沒意見吧?”
仲觚呵呵一笑看了眼老婦人,兩人對視一眼後老婦人開口道:“一切就由你來安排吧。”
寒衣也柔聲道:“今日這裡全憑你來定奪。”
說罷語氣一轉道:“他日如若在場的各位還如今日這般,那我也在此把話留下,到時候我會讓不長眼的都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輪迴。”
吳柏走上前對着秦寧和寒衣都施了一禮後說道:“多謝兩位高擡貴手,這份情來日再報,我這就帶他們離去。”
秦寧想了想問道:“那吳傳峰好歹是你父親,他死你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有些說不過去啊,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吳柏嘆了口氣,低聲道:“他的子嗣多如牛毛,我只不過是個瞧不上眼的罷了,對於他來說和這些士卒無異,死在他手上的都有一手之數了,這樣的人你會在意嗎?一個手刃了自己母親的人換你作何感想呢?”
秦寧默然,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放任吳柏帶人離去。
他躍上城頭,問道:“城裡損失怎麼樣,人手摺損了多少?”
葉芊咳嗽兩聲輕聲道:“這不是你該過問的吧,可別太飄了,你可不是這裡的主人,最好收斂一些。”
秦寧啞然,摸摸鼻子擺手道:“習慣了,一時間有些把持不住,寒衣你來吧,我們先回去了。”
老婦人伸手阻攔,等到來人彙報後纔出聲道:“此次士卒並未參與,受傷的也是少數幾人,真是讓人意外啊。”
衆人都是露出了輕鬆的笑容,仲觚有些尷尬的向着伏葵抱拳道:“先者大義,我無以爲報,今後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可隨時通知,我隨傳隨到。”
伏葵搖搖頭:“那是你欠他的,你不欠我什麼,以後我也不想你再提到此事來接我的傷疤。”
仲觚默然點頭。
秦寧咧咧嘴,看向寒衣見她也沒解釋的意思,只得開口道:“今天這事是由我而起,多謝各位相助,小妹你幫我給治療一下吧。”
伏葵點頭,而後狠狠的說道:“今後再也沒酒給他了,我說的,誰給我跟誰急!”
秦寧點頭道:“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