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2)

某人理直氣壯的站在那裡,大聲的說道:“胡扯!你分明就是念溱芸!什麼奎尼阿依?什麼秦祈顏?都是假的,這西域來使都是假的!皇上,你要治他們的罪啊!把他們都抓了關起來。”

“那賀敏小姐可否說說,我們秦家軍爲什麼要配合她演戲呢?或者說,我們也是假的?”秦伊冷冷的瞟了某人一眼,前些日子小姐受的苦,他們都是知道的。

若不是她生命無礙,若不是所謂的顧全大局,他們幾位將領早帶着秦家軍把整個濱州給剷平了,哪裡還容得那人在這裡囂張?

他們已經失去了王爺與夫人,不能再失去小姐了......

這某人,自然是我們賀敏童鞋,也不知道她是腦袋被門擠了,還是想男人想瘋了:“她靳葉山莊那麼有錢,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被她買通的......”

“放肆!”幾位秦家軍的將領在聽到賀敏的話,紛紛怒視着她,要不是秦祈顏早些有命,他們怕直接拔劍了。在這皇宮內宴,只有北堂修的近衛與他們秦家軍可以帶兵器進來,他們到不怕吃什麼虧。

北堂修此時看賀敏的眼神說不出的厭惡,就這樣的女子,也想嫁給他的寶貝兒子?做妾都不配。

司徒婉此時也是極其的失望,本來她還覺得這賀敏還有幾分可愛之處,可現在與秦祈顏相比,這差距可是白癡都能分出來的。

哎,可惜那人終究不可能與自己的兒子......

“閉嘴。”賀樊聽自己的女兒說出這種傻話,急的說道:“小女年幼,還望皇上贖罪,郡主您別和小女一般見識。”

賀樊這一聲郡主,分明是承認了秦祈顏的身份。他能坐上這洲主之位,定也是有些能耐的,他怎會還不明白這秦祈顏是貨真價實的,她也許是念溱芸,但不代表她就不是秦祈顏了。

這賀樊是有些能耐,可惜他卻有個很爲腦殘的女兒。

賀敏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本來被秦家軍的人一嚇,她不敢再說什麼了。但聽到自己父親這般說,那小姐脾氣立馬衝了上來:“我說的實話!我可沒聽說秦王爺生了個藍頭髮的怪物!”

“!!!!”這一次,秦家軍再也忍不住了,紛紛拔出自己的佩劍。北堂宸煜更是要衝了出去,還好紫漠漓動作快拉住了他,冷月嬋等人則如秦家軍一般,惡狠狠的瞪着賀敏。

北堂修與司徒也站了起來,其他人緊張的看着秦祈顏,等待着她的動作。

“我這頭墨藍色的頭髮,是在當年被那些奸人下毒所導致,這應該不算是我爹孃的錯。”秦祈顏深深看了賀敏一眼,從懷中拿出龍佩對着賀敏說道:“現在能證明我的身份了嗎?”

秦祈顏說的很從容,但她的嘴角卻揚溢出一抹很難察覺的奸笑。

司徒家的人與幾位德高望重的朝臣見到秦祈顏手中的龍佩皆是一驚,賀樊也是一臉的震驚,但更多的是害怕。這龍佩代表什麼,他們怎會不知道?

然偏偏還是有不識貨的。

“你隨便拿個什麼破玉來就能證明了?這種破東西,我家多的是!”賀敏得意的說着,賀樊則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可他偏沒能捂住自己這寶貝女兒的嘴,現在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哼!”這次秦祈顏聰明的沒出聲,這出聲的,自然是別人了。

只見北堂修坐下拍了椅子的手把一下:“破東西?你們賀家倒是好本事,這破東西你家多得是,那是不是這江山直接讓給你賀家好了。”

北堂修沒有刻意去提高自己的分貝,但那不怒自威的氣質卻嚇的賀樊雙膝跪了下去,他跪下的同時,也拉賀敏跪了下去。

賀敏這一跪,可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她嘟喃着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賀樊的眼神嚇住了。

賀樊跪在那裡,惶恐的說道:“皇上,小女不知這龍佩的含義,還望皇上贖罪。微臣一家可無一絲謀反之心啊皇上!微臣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有那等心思,請皇上明鑑。”

到了此刻,賀敏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也嚇了說不出話來,惶恐跪在那裡低着頭。

這龍佩,自然代表着帝王的權威,雖單獨無什麼特別作用,但不代表它的地位就低。賀敏說這是破東西,說她家有好多,就是拐着彎的說她家有擁有這至高無上的權威的能力,言外意就是她覺得這江山可以換人了。

對於這封建制的社會來說,這樣的話語可是大忌啊!輕着,自己被拉到菜市口咔嚓。重着,九族都被拉到菜市口咔嚓。

當然,賀敏自然沒這樣的想法,她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這一切不過是秦祈顏在丟着餌,引着她往裡面鑽。然她做的滴水不漏,他們那邊的人發現時,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就算他們知道是秦祈顏下套害賀敏的,但也找不到反擊秦祈顏的話。

與司徒一派咬牙切齒的態度相反的北堂宸煜一派此時可笑開了花了。他們就奇怪了,以秦祈顏那破脾氣,居然能容忍對方侮辱她這麼還沒發作,敢情是有陰謀的啊!

“一句年幼無知就了事,那還要國法幹嘛?”她秦祈顏不落井下石就不是她了。

“賀敏言語上是有些大逆不道,但終歸是無心的。今日這麼好的日子,不要破壞了纔好。”司徒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下,很是恰當的開了口:“這不是還有云迦在嗎?若這秦祈顏是假的,雲迦早開口了。賀敏,你就不要再在這個問題是咬着不放了。”

“皇后娘娘你說的是,是祈顏小心眼了。”司徒婉這是做和事老,秦祈顏則會不明白?反正北堂修沒做什麼表示,她自然也不在意的。現在還不是收拾賀敏的時候,反正目的達到了,秦祈顏自然見好就收。

“都坐下吧。”北堂修揮揮手,一副很是不在意的樣子。

衆人聽言,紛紛坐了下來。賀樊父女也站了起來,緩緩坐下,暗暗在心中鬆了口氣,同時對秦祈顏的厭恨更深了。

秦祈顏自然不會去在意他們的想法,他們註定做不了盟友的,關係好不好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秦伊他們帶秦祈樂坐下後,秦祈顏對北堂修施了一禮,緩緩道:“修叔叔,祈顏這次前來,是有事相求的,祈顏拿出這龍佩,自然是希望修叔叔您能兌現當年的承諾,許祈顏三個願望。”

證明了身份,秦祈顏對北堂修的稱呼自然要換了。

“哦?”北堂修瞟了眼賀樊父女,對秦祈顏說道:“那祈顏你說說都有些什麼願望啊?”

無論是雙方對對方的稱呼,還是北堂修此時對秦祈顏的態度,都充分說明北堂修是偏向他們這方的,而且雙方關係很親密。

這給了衆人個心理暗示,就是無論秦祈顏提什麼要求,北堂修都會同意。這樣,無論北堂修後面答應秦祈顏什麼,衆人都會覺得是理所當然。

“祈顏這些年來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完成孃親的遺願。”說着,秦祈顏從懷中拿出那半與葉芷莜能配成一對的玉佩。

“呀!”

“啊!”

在那半塊玉佩出現的那一刻,兩道驚呼聲同時響起。一道,自然是早與秦祈顏約好的葉芷莜,另一道聲音的主人卻是一位老婦人,此時她正好好的盯着秦祈顏手中的玉佩,而她身邊的老伴則拉着她,不讓她衝動。

那老婦人,自然就是葉芷莜的外婆,瑞王妃。那拉她的老伴自然就是瑞王爺,此時的他也是好好盯着秦祈顏手中的玉佩。

秦祈顏像沒注意到他們一般,直接向葉芷莜走去:“葉姑娘,你可是有這玉佩的另一半,而且你的後背有一塊與兩半玉佩合起來相似的胎記?”

“嗯。”葉芷莜“呆呆”的從懷中拿出早準備好的那半玉佩遞給秦祈顏。

秦祈顏對着她笑了笑,接過玉佩後轉頭看向北堂修:“修叔叔,我孃親的遺言裡說,她有一個結拜姐妹,曾經爲了救孃親受過傷。孃親希望我能找到她,好好報答她。我找了多年,在前幾日終於讓我找到了,然嵐姨已經去世多年,只留下一女。”

“這葉姑娘,正是我嵐姨的女兒。祈顏勢單力薄,似乎沒什麼好報答她的。我聽說葉姑娘與五皇子殿下情投意合,那我第一個願望,就請修叔叔你爲二人賜婚好了,勉強算報答好了。”

說完,秦祈顏還不忘對衆人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然她的話卻引起了司徒家那邊的騷動,他們的原先的計劃就是要用北堂釋羽來要挾北堂宸煜。若北堂宸煜不娶賀敏,他們就要讓北堂釋羽來娶的。

對於葉芷莜等人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條件,司徒家那邊的人也是知曉的,因此纔會弄出這麼一些事情來。沒想現在秦祈顏到好,直接讓皇上賜婚,言外意就是你們別打他們的注意了。

這讓他們怎能不激動?

當然,以司徒家人的頭腦,自然是知道這秦祈顏是有備而來的,雖有怨言但卻聰明的沒有說出口,只是等待秦祈顏的後文。一個婚約而已,他們還輸得起。

司徒家是如此想了,然某些人偏不知天有多高,不怕死的再次開了口:“這怕行不通吧?葉芷莜她一介草民,怎麼能配得上釋羽殿下呢?不能因爲你一句話就亂了身份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天賀敏表現的太好,秦祈顏竟然覺得這傻丫有那麼絲可愛了,她都有些覺得自己這般算計賀敏,會不會有些過分了。畢竟人家智商就那麼點,欺負她總歸是不好的。

俗話說的好,欺負腦殘兒童是不厚道的。

你知道的,在場怎會不知道?若能阻止,你認爲司徒家的人會不阻止嗎?人家秦祈顏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提出這樣的要求來,自然是有依仗的。再說,你又是什麼身份?皇帝他老人家都未表示,你開什麼口?這不是找抽是什麼?

秦祈顏從賀敏纔開口,嘴角就揚溢着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這二丫,還真讓自己省心啊。她這麼一鬧,倒省了自己不少事呢!

果然,賀敏這話音才落,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中:“哼!我北堂瑞的外孫女配不上五皇子,難道就只有你配得上了嗎?”

北堂瑞話一出,衆人皆是倒吸了口涼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與葉芷莜。賀樊此時也很是震驚,他連忙拉住自己的女兒,不再讓她再說出大逆不道的話。

“皇叔你這是什麼意思?”雖早猜到秦祈顏提出那個要求是有所依仗的,但北堂修怎麼都想不到會是如此,一時很是好奇的北堂瑞。

北堂瑞對着北堂修微欠了欠身體,道:“皇上,當年小女與秦王妃結義一事人人皆知,祈顏郡主手中的那兩玉佩,正是當年二人結義時的信物。如果她們方纔所說都屬實,那麼這丫頭就是微臣失散多年外孫女。”

北堂瑞畢竟是在朝堂上混了多年了,哪怕他此刻情緒很是激動,但終歸還是忍住沒有向葉芷莜衝去。

然瑞王妃就沒這麼好的忍耐性了,直接衝過去拉住葉芷莜的手,激動的說道:“孩子,我是你外婆啊......”

說完那句話,瑞王妃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而葉芷莜則是呆呆的看着她,顯然一副受了很大驚嚇的樣子。這一次她倒不是裝的,而是真被嚇到了。你想,要是突然有個你不熟悉的人跑過拉着你哭的稀里嘩啦的,你會不被嚇到嗎?

然正是葉芷莜這幅呆呆的表情,在衆人看來這事是偶然發生,而非蓄意的,倒也增加了這事的真實性。

如若這事是真的,那麼對於司徒一方必定不代表什麼好事,司徒光忍不住對司徒婉使了使眼色,示意對方找些茬兒,或者是阻止雙方相認。

司徒婉見到自己的爹爹如此,在心中暗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這身份還未確定,一切都爲時過早。還是先確認了這葉姑娘確實是嵐妹妹所生再下定論。哀家記得嵐妹妹當年並未出嫁,這女兒是從何而來?”

司徒婉的意思很顯然,就是提醒北堂瑞,要注意身份。北堂嵐私自成婚可是有辱家風的事,身爲皇親國戚,更是要注意這臉面的問題。

雖瑞王妃此時已衝過去,但只要他們矢口否認,想要扭轉一切還是可以的。

然,司徒婉還是低估了北堂瑞夫婦對自己女兒的感情,只見北堂瑞毅然說道:“那玉佩是拙荊孃家送予小女的,是不是仿照,拙荊自然能認出。剛剛祈顏郡主所說的胎記,正是拙荊孃家遺傳的家族胎記,這是不可能仿冒的吧?只要驗明她背後真有那胎記,就能證明她就是嵐兒的女兒。”

“至於嵐兒的婚嫁問題......。當年都是微臣當年糊塗,因爲門戶之見纔會導致小女的離家出走。這不是嵐兒的錯,是微臣的錯,若有什麼責任,微臣願一力承當。”北堂瑞的語氣很堅定,堅定中卻透露着些傷感,顯然,他對當年的決定表示很愧疚。

如若不是當年他的阻止,北堂嵐就不會離家出走,也就不會與他們分散多年。連她去世的消息,也是如今才知曉。北堂嵐是他們的寶貝女兒,他們對她的愛是無與倫比的。先如今因爲他們的過錯導致了女兒的悲劇,這叫他們怎麼會不難過?不愧疚?不心疼?

女兒已死,他們已做不了什麼了。但女兒留下的命脈,他們不可以再對不起她了。

就是這麼想着,北堂瑞纔會義無反顧的想要確認葉芷莜的身份,完全不顧司徒婉的威脅。他想着,就算是對嵐兒與這孩子的一點彌補吧!身份啊地位什麼的,哪裡會比得上自己的孩子呢?到了他們這年紀,早什麼都看透了。

司徒婉眉頭微皺起,顯然是很不滿意北堂瑞的話,但她還是聰明的沒有再說什麼。她可不是賀敏,不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知道。

北堂修瞟了一眼司徒光,然後對北堂瑞說道:“嵐兒表妹的事,誰也沒想到。到如今再去追究什麼,都於事無補了。都過去了,以後朕若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絕不客氣。”最後這話,顯然是對那些愛挑事的人說的。

北堂修微嘆了口氣,對着秦祈顏說道:“至於現在,先確認葉姑娘的身份,屬實了她就是嵐兒表妹的女兒,那這婚事朕就許了。”

秦祈顏嘴角勾起,對着北堂修欠了欠身子:“謝修叔叔成全。”

北堂釋羽也拉着葉芷莜對着北堂修跪下:“謝父皇。”

葉芷莜期間沒說一句話,但紅紅的臉蛋表明她很害羞。自己身份的真僞,她怎會不知?前些日子她還在擔憂着,沒想事情就這麼成了。

北堂修擺擺手,表示沒什麼,然後朗聲道:“來人,帶瑞王妃與葉姑娘到偏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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