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善惡之間
九天之上,虛空之中。一個男子靜靜的躺在虛空裡。彷彿時間已經靜止,又彷彿一切都已不存在。
男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見喜怒哀樂,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靈魂已經超脫,只剩下一具軀殼。
而在男子的精神之海中,男子似乎並未發現自己已經進入瀕死狀態,依舊頗有興致的看着花花草草,賞着精神之海里模擬出來的幻象。
男子看着這些花草出了神,突然之間一陣波動傳來,男子眼前的景色變了模樣,不再似之前那般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反而變成了屍山血海。
咦?這是怎麼回事,我都沒有去控制它,怎麼就變了樣。男子小聲的呢喃道。
因爲你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了,你的靈魂即將離開身體,一旦靈魂完全離開你的身體,那麼,你將不復存在。
一陣很耳熟的聲音,在男子耳邊響起。
嘶!
奇怪,怎麼我好像忘記什麼東西了一樣。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盡力的想回想起一些東西,可不管怎麼樣都想不起來。
我是誰?
你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去回想起你是誰,而是你要知道,你該如何自救。
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了男子身旁。
我....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男子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覺得十分的熟悉,這幅妝容和這個聲音,他感覺非常的熟悉。
唉!
黑衣人看着男子的樣子,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運氣好呢,還是運氣差,明明是積德行善,可偏偏要遭人設計,明明可成至尊強者,但還是躲不過命運的安排。
我給你一份卷軸,上面有你重生的辦法,還有你重生之後需要修煉的功法。
請你記住,你叫長銘!你是個暴虐的惡魔!
黑衣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完全消散,一份卷軸緩緩自天空飄落下來,準準的落在的長銘手中。
長銘?長銘?
看着手中的卷軸,嘴裡不斷重複自己的名字。我還是個惡魔?呵呵,管他什麼惡魔不惡魔,他不是說我要死了嗎?我先看看怎麼把自己救活吧。
長銘打開了卷軸,頓時間,大量的信息化作光芒,直接灌入長銘的腦海之中。
長銘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開始吸收已經查閱這些突然來到腦海之中的信息。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長銘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已經變回之前那般山清水秀的精神之海。
難怪我的精神之海會不穩定,原來是我已經進入了瀕死狀態,我之所以一直困在精神之海的原因就是意識已經模糊了。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哼!看來那傢伙說得沒錯啊,我就是個魔鬼。
說話間,長銘雙拳緊握,只見他的身體緩緩的飄上天空,隨着,來自精神之海里面四面八方的靈氣也被長銘身上的某種力量牽引了過來,全都注入了他的身體裡。
外界的虛空之中,靜靜躺在哪的軀殼此時再也不安靜了,直接自那具軀殼之中散發出了金色的光芒,整個黑暗的虛空都被照亮了。
在長銘的肉身出現變化的時候,黑衣人再度出現,只見黑衣人大手一揮,長銘的肉身就從無盡的虛空之中被轉移了,來到了一片荒山之中。
希望我能改變你!
黑衣人看着長銘的肉身,輕輕的說了一句,就又消失了。
此時長銘的精神之海,越來越寬闊,越來越秀麗,而自長銘身上散發出來的勃勃生機愈發的濃烈。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此時的長銘,已經治療了自己身上的傷勢已經靈魂收到的損傷,可是他還在不斷的吸收那些靈氣來煉化,似乎是想突破什麼障礙。
本來一身浩然正氣的長銘,漸漸的他的四周開始有一絲絲的黑氣出現,越來越多,莫約一個小時的時間,長銘身上的靈氣已經盡數轉化爲黑色,身上一股暴虐的氣息散發出來。
吼!
一聲怒吼。
長銘已經完全轉換了自己的靈氣。
哼.
這種感覺,好強大,長銘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現在感覺,自己沒有任何的弱點,只需要把實力進一步的提升,他就可以化身滅世魔神。
一道微光,悄悄的從長銘的眉心處跑出來,直掠向遠處消失在了無邊無際的精神之海中。
精神之海也已經變換了顏色,血紅的一篇籠罩了天空和大地。花草全部枯死,再也沒有半點生機,不過此時的長銘,卻很享受這種景象。
是時候該出去了,長銘滿意的看了看周圍。
化作一道流光,衝破了精神之海。
荒山之中的一塊石頭上,躺在上面的青年睜開了眼睛,這名青年模樣有些奇特,眉心處有一個紅色的蓮花印記,眼珠竟也是紅色的,眉宇之間透射出一股邪惡的氣息。
這名青年便是已經涅槃重生的長銘。
天機山,天機劍,呵呵!
這些都是我的,等着我去取。此行路途遙遠,擋我者死!
地球另一端的一座孤島上,梵皇站在島上死死的盯着天空,想不到,在這顆星球上,竟然會誕生出令我都心有餘悸的魔物。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跟那個黑衣人有關?
梵皇越想越不對勁,只見他雙眼之中流光轉動,一幅幅畫面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梵皇在推衍事情的由來,砰!
一瞬間一道閃電劃過長空,梵皇停止了推衍。
嘶!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沒法推衍,不可能,不可能。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前方,這一刻,梵天聖尊這顆驕傲和不屈的心,竟然有了一絲絲的後怕。
梵皇所擔心的,是否跟長銘有關呢?又或者說是否跟黑衣人有關呢?
其實不然,在離荒山不遠處的村落,黑衣人坐在茶座上喝茶的手都在一直顫抖。
竟然泯滅了天機,錯亂了時空,我可能真的把一個滅世魔神救活了。
黑衣人雙眼之中竟然緩緩有淚水流下,似乎他很害怕,但又有一絲絲的興奮,這一切發生得太過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