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決安阻擋在自己的身前,月流光看了一眼附近的月夢欣,想到‘小欣從剛纔一直指揮的相當好,爲什麼讓他來阻擋我,幫我贏?應該不是,小欣非常有大局觀的’。
寧決安拿出了手中的武器說道:“她對我說是消耗你的戰力,不過。。我明白了,夢欣的安排,第一點,面對你們三個強者同時出現,利用跑馬規則,用我這下等馬,去搏你這上等馬。第二麼。。”
寧決安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知道:‘應該是幫我克服心理障礙吧,不行,腿不能再發抖了。’
月夢欣看着在做心理鬥爭的寧決安說道:“決安,你可不是下等馬,說不定你可是黑馬了啊。姐姐的確很厲害,但你也不能自慚形穢,在你沒做之前,永遠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強。”她看到寧決安已經不顫抖了,也是很欣慰,如果寧決安能夠在這次比拼中,克服了對於爭鬥的恐懼,那對他來說就是完勝了!
寧決安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盯着月流光,開口說道:“來吧,月流光,讓我看看隊長的頭號大敵,是什麼水平!”
月流光看着眼前的寧決安,想起了自己兒時面對騎士長那種戰戰兢兢的樣子,“人總是要去面對的,無論敵人有多強”,這是騎士長當初教會月流光的。現在月流光也在感受着騎士長的感覺。她不會放水,不會示弱,這是她的原則,也是她的尊重。
“加油啊”流光鼓勵着他,他不會因爲對方弱小而留有餘地,同樣不會因爲對方弱小而看不起他。
“恩,我會努力的”寧決安拿起手中的武器,移開了三尺,驟然迴旋撲向了流光。
樸實的招式,樸實的人,一條直線,刺向了流光。
流光沒有動,她不是誇大,只是以靜制動,對付猛攻的人,只要抵擋過了數招,自然不攻自破。她沒有用槍,只是側過了身子,便將寧決安虛晃了過去。
“看劍”寧決安將劍甩向了背後,一記盲劍刺了過去。
流光左腳蹬地,平仰着腰,一個側翻,右腳提到了他的劍身之上。接着一個後翻,取下了槍朝着寧決安揮了過去。
“鏘鏘”寧決安以劍刺槍,尖尖相撞,響出鳴慄之聲。
“看我全力一擊”寧決安用上了全身的力量,他不懂氣力,只是將蠻力揮灑的淋漓盡致。他很弱,但他肯將自己的力量毫無保留的用出,輸也要輸得光榮,輸也要爲自己的隊友做出點貢獻。
月流光見他如此拼命,也不想多留力氣和羅嬰抗衡了,把槍橫在胸前,吼道:“流光斬”
兵刃交接,一招,槍芒轉至,對決結束,寧決安倒地。
“果然,厲害,我已經盡力了。”寧決安感覺自己快要散架了一樣,但是渾身血液順暢,如果不算羅嬰對他的單方面蹂躪,這可是他的第一次實戰,雖然敗得一塌塗地,但至少超越了自己,從他刺出的第一劍開始,他就已經邁向了成功了。
流光伸出手將倒地的他拉了起來,說道:“恩,下次再一起練習。”
月夢欣在旁邊看着這一切,感覺很欣慰,想到:‘對決安而言,這結果是最好的。’
寧決安和蘇弘文一樣,同樣輸掉了比賽,但是戰勝了自己。不論勝敗,在精神上就已經成長了,想必這也是院方舉辦這種比賽的真正目的。
終於兩個熟悉的朋友面對着面。
月
流光看向了羅嬰,現在的羅嬰依舊是她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個樣子,粉紅的連環鎧,將她的霸氣展露出來,女中豪傑,便如此乎,流光緩緩開口說道:“羅嬰”
羅嬰也走了過來,看着自己的老對手,她看得出來,流光一直在進步,無論是對武學的理解,還是對自身的理解,在一次次的戰鬥之中已經在向她傳達了,羅嬰舉了舉手中的劍說道:“流光。爲了那把武器,爲了我的驕傲,我不會輸的”
月流光握緊紅纓槍,說道:“我也不想輸。你連武器是什麼都不知道,萬一是把槍呢?”
“是嗎?”羅嬰狂傲的的說道:“我可是長寧羅家的人,現在軍隊的訓練方式和招式可還是借鑑的我羅家的!槍也是我的長項!”
一個懂得武藝的人,一個技藝高強的人,是不會限制在某一種武器之上的。甚至將武學練到了巔峰就不需要所謂的兵器,拳就是錘,指就是劍,掌就是刀槍。
流光看着她問道:“這是第多少次了。”
羅嬰搖了搖頭“數不清了,但除了第一次,好像一直未分勝負。”
月流光散發出陣陣氣勢,白色的鬥氣若隱若現,波瀾壯闊,喊道:“戰吧!羅嬰!”
“哈哈哈哈哈”羅嬰青色鬥氣瀰漫,空氣中竟然有着噼裡啪啦的衝擊聲音。
還未開始,兩人的氣勢就已經到達了頂峰。旁觀的幾人都能感覺到威勢,以及那心底的膽寒。
寧決安看着二人,便明白了,這纔是爭鬥,自己的花拳繡腿,在這種鬥爭中全無用處。
“流光斬”月流光第一招便用了她慣用的一招,槍芒帶着白色的幽光,整個槍身都包裹在光芒之內,在空氣中吱吱作響。
羅嬰左腳向後一步,兩手馬步姿態,接着一手微曲,橫在肩測,一拳猛然轟去,兩道鬥氣碰撞,二人頭髮迎風而起。
羅嬰知道自己若是用兵器相接,她的劍恐怕會像前幾次一般斷裂,所以冒險用身體的強度集中在了拳之上,抵擋了流光的全力一斬。
光芒破碎,兩人各退一步,“你居然用身體來擋住,果真強悍”這是流光沒想到的。
當然,羅嬰自然是要疲憊了些,她冒然用拳,擊破流光的攻擊也是相當費力的。
“你也不開發一下新的技能,總是一招,自然知道該如何去破,看我羅家槍!”羅嬰擺出了槍的架勢。
“你這明明是劍!”月流光不相信他用劍能夠使出槍的大氣與威力,劍的優點是靈活可變能攻能守,若是當成槍使,不僅長度是問題,連威力也要打折扣。
但是,羅嬰的劍光一掃,游龍炫舞一般朝着月流光衝來。
“用劍居然能使出槍招!”流光因爲完全沒想到羅嬰也可以發出劍氣,因爲是意料之外,反應不是很及時,完全撞了上去,擊退了幾步,感覺身體中的氣血一陣翻騰,嘴角溢出了鮮血。“你居然已經能夠發出劍氣了!”
“我父親可是堂堂羅家正統傳人,我母親是馳名南安的劍俠,作爲他們的子女,我會更強。”
“原來你這麼厲害。。”月流光看着她的劍氣,一陣感慨,騎士長和她說過能做到劍氣出體,就已經是大成了,她到現在爲止依舊只能夠將鬥氣附着於兵器之上,發出槍芒,但是讓她發出羅嬰這種劃破空氣的劍氣,她無法做到。她覺得此刻的羅嬰
怕是比她當初見到的陌羽還要厲害幾分。
“不行,我怎麼能這麼輕易認輸,我可是瑤光騎士,月流光!”流光一槍刺了出去,接着又收了回來,“流星刺”飛速的攻擊伴隨着陣陣幻影攻擊着羅嬰的一個又一個死角。
“哈哈哈哈哈哈哈!”羅嬰笑着揮舞着長劍,滴水不漏的防禦着,“羅家劍法,千雨”羅嬰的劍更加快速的朝着月流光刺了過去。如其名一般,她的劍如雨一般,傾盆而至。
兵器之間,碰撞的火花,在空中猶如小型的煙火,甚是耀眼。
“流光斬”月流光輕身一躍,在空中的槍,彎彎成了一道月牙,閃着光芒的月牙,她手一鬆帶着光芒的槍彈射了出去。
這不是劍氣,但是是將整個武器帶着光芒飛射出去,更加兇猛,威力更重。
“好想法!”羅嬰不由讚歎出聲,也不敢小覷,“羅家槍,破天”整個劍猶如槍一樣長,她握着劍柄的手加重,雙手合一,朝着流光刺去。
終於流光手中的槍被積累到極限的劍氣擊飛了出去,羅嬰的劍架在了流光的脖子上。
羅嬰笑着說道:“流光,這次,可是我贏了吧!”
月流光點了點頭,她沒有氣餒反而更加有戰意,她相信她也會領悟同劍氣一個等級的槍風,她笑着說道:“恩,沒錯,你贏了,下次我也會,想出新的招式。”
“好!我等着”羅嬰也不矯情,立即便朝着龍驤的副院長走了過去,她其實在比賽之前便已經知曉了,是一把劍,天外隕鐵自然要造出百兵之君,無疑劍就是百兵之君。
羅嬰看着這把通體透明,劍刃鋒利的長劍,比她原來的劍還要長,只比流光的長槍短了不足兩寸,劍身上面還有着流動的光芒,色彩斑斕,鮮豔欲出,羅嬰手指觸碰到劍的一瞬間,便感覺好似產生了共鳴,最強的劍,最強的人。
羅嬰不禁自豪的道:“哇,好厲害的武器,就是它了。以後就叫它流光劍!”
月流光聽到她給劍起這樣的名字覺得有些頭痛,說道:“喂,你給武器起名字,用我名字幹什麼!”
羅嬰揮了揮手中的流光劍說道:“別這麼小氣嘛,你給招式都能以自己名字命名,武器自然也可以啊,你不覺得這把劍流光溢彩麼?這是從你手中搶來的,代表多次決鬥後的戰利品,你若是想要,等你贏了我再說!”
月流光一個抱拳說道:“好,我天天去找你挑戰。”就算不說,怕是二人依舊會經常互相練習,有時候想要去決鬥,只是需要一個理由而已。
大賽已經接近了尾聲,一些人圍住了羅嬰,對她表示着祝福,也有很多文人走向了夢欣,對着她大獻殷勤。羅嬰小組的其他幾個人也都圍了上去,圍觀這把帶有光芒的武器。
流光看着這一切,感覺很是欣慰,看着夢欣小孩子一樣的笑容,她也在內心爲她高興着,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離去了。
“剛纔翔哥走的時候好像有心事,我去看看好了。”月流光剛剛就發現龍翔沒有和任何人說話,獨自一人朝着南邊去了,她認爲是龍翔覺得這次輸了有些難過,她準備去勸慰一番。她認爲龍翔和她一樣都是把榮耀看的很重的人。
她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憂心忡忡,好像要失去些什麼。。
加快了腳步,朝着城的南邊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