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其中一條寬敞陰暗的小巷裡,由七名“天眷者”組成的小分隊正保持着隊形,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在寬敞小巷內。
“大家注意警惕,那隻“怪物”受了傷,跑不了多遠的,很有可能會埋伏在周圍準備跟我們殊死一搏。”
開口沉聲道的是一名有着一頭咖啡色亂雜短髮,留有少許鬍渣的中年頹廢男子。
他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此刻正集中注意力警惕着寬敞小巷周圍。
他身後的衆人皆是點了點頭,除了一個寸頭青年以外。
他看着中年男子的背影,面露不屑,隨即滿不在意的開口道。
“我說,一隻受傷的辣雞“怪物”而已,你們有必要弄得怎麼興師動衆嗎?”
頹廢中年男子聽聞,眉頭頓時一皺。
“現在我們是在執行“清除”任務,務必要全力以赴對待每一隻出現的“怪物”,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我們生命安全的同時順利擊殺掉“怪物”。”
他一邊小心翼翼得帶領着隊伍前進,一邊沉聲道。
“我覺得說得有道理,你還是閉嘴吧。”
“就是,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也不看看那“怪物”剛纔是誰傷的,就在這裡嘰嘰歪歪。”
頹廢中年男子話音落地,便迎來了一道道附和聲。
隊伍裡其他人看着寸頭青年眼神都是帶着幾分不善之意。
畢竟他們如今可是在執行危險係數非常高的“清除”任務,一不小心便有可能喪命在“怪物”手裡,面對如此境況,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敢掉以輕心。
命,只有一條。
沒了就是沒了。
“媽的!”
寸頭青年頓時被說得臉紅脖子粗,眼神裡冒着怒意。
然而他周圍的人見他如此,皆是不爲所動,彷彿根本就沒有看見他如今暴怒的樣子一般。
大家都是“天眷者”,憑什麼要怕你?
這就是這個隊伍裡大多數人的內心真實想法。
而這個小分隊此刻面臨的內訌跡象,臨時拼湊佔據了大半部分原因。
在不瞭解隊伍中人員的各個能力、沒有感情基礎、沒有默契等等情況下而組成的這樣一支支小分隊,究竟能在“清除”任務中走多遠不得而知。
“好了!有什麼不滿意的等“清除”任務結束後再解決!”
發現了隊伍裡有些快要內訌的跡象,頹廢中年男子立即沉聲喝止道。
走在隊伍中間的寸頭緊咬牙關,狠狠環視了隊伍一圈後,便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
雖然他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但以一對幾他卻還是沒有把握能夠贏下來。
就這樣。
他們一行人逐漸來到了寬敞小巷中央位置。
這時。
嘶!
一道類似於蛇叫嘶聲突然在小巷深處裡響起。
“警備!保持陣型!”
頹廢中年男子臉色微微一變,急忙開口道。
隨即。
隊伍裡的每一個人都施展出來了各自的能力。
他們這支臨時拼湊的小隊其配置還是非常完善的。
走在最前方帶領着隊伍的頹廢男子所擁有的能力是爲“防禦”,而隊伍中間包括那名寸頭青年幾人擁有的能力則是可以歸屬爲“攻擊”,至於隊伍最後面的一男一女都是擁有着“輔助性”能力。
臨時拼湊的隊伍擁有他們這樣的能力配置,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當頹廢男子話音落地後。
只見他們身前小巷右側的牆壁上方陰暗角落,赫然爬出來了一隻擁有着人類四肢但軀幹卻異常瘦弱可以看見裡面根根骨頭的“怪物”。
“怪物”有着一頭類似於髒辮一般的根根粗壯黑髮,眼睛瞳孔呈淡黃,其臉色蠟黃,寬的如同一張碟子,整個身軀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二左右。
Wшw◆Tтkā n◆¢O
而在這隻“怪物”的腹部位置,赫然有着一道不知道是什麼造成的傷口,正不斷滴落着濃稠惡臭墨綠血液。
嘶!
“怪物”惡狠狠的盯着小巷裡的一衆人,再次嘶叫了一聲,嘴巴吐出來了一道數十釐米的長長信子。
還未等頹廢中年開口大喊攻擊,那“怪物”便猶如壁虎一般迅速消失在了那堵牆壁上。
“要追嗎?”
隊伍裡有人開口爲道。
“這尼瑪不追?你們這羣煞筆都是在想屁吃?!”
寸頭青年終於是受不了身邊這羣“白癡”隊員,一個人脫離了隊伍順着那“怪物”消失的方向直接大步追了過去。
勞資要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
他在內心不爽的呢喃着。
炫耀實力,這纔是他最重要的目的。
“回來!”
看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頹廢中年着急大喊道。
而當他看見前者已經拐進了另一條小巷時,他咬着牙關微微猶豫了幾分,最終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我們跟上去!”
他對着身後的一衆隊員開口說了這麼一句,隨即便大步朝寸頭青年追了過去。
“這煞筆就是會給人添麻煩。”
“誰說不是啊!”
隊伍裡有人不滿的抱怨,但還是老老實實跟隨着男子一起追了過去。
不過十幾秒。
他們便拐進了之前寸頭青年拐進的那條小巷。
然而剛剛一走進去,隨即映入眼簾的畫面便讓他們頓時一怔,瞪大了雙眼。
“啊!”
隊伍裡唯一的那一名女性瞬間被這幅恐怖且詭異無比的畫面,給嚇到控制不住下意識尖叫出來了一聲。
只見小巷中央。
寸頭青年的身軀不知爲何憑空浮立在小巷的半空中,他的四肢包括頭部都以非常詭異的姿勢彎曲折斷着,這種感覺就像似他的身軀被什麼東西固定在了半空中一般。
“啊……”
他面無表情,喉嚨裡時不時發出着恐怖的嘶啞呻吟,其身軀雙手雙腳在一卡一卡的微微扭曲,隨即。
咔嚓!
一道道骨頭斷裂聲音頓時在他體內響起,讓小巷入口處的衆人內心瞬間涌出來了一大股冰冷刺骨寒意,彷彿稍微感受到了一點此刻寸頭青年正遭受到的那種劇烈疼痛。
滋滋。
類似於什麼物體交織時產生的聲音在小巷內響起。
“線?!”
藉着天空上的那輪銀月散發出來的皎潔光芒,頹廢男子隱約看見了一些交叉在小巷裡各個角落的那一根根細微長線,大約不小於數十道。
憑空懸浮在半空的寸頭青年其扭曲的身軀,赫然是被這些細微長線給紛紛穿透着,使他變成了一個聽話的提線木偶。
“慈母手中線……”
“遊子身上衣……”
突然。
一道淒涼無比彷彿能穿透人心的詭異聲音在小巷裡不斷來回響起,彷彿來自於四面八方。
以頹廢男子爲首的衆人內心皆是一怔,隨即充滿了濃郁恐慌。
“那……那!”
隊伍中,一名青年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向了小巷上方牆壁上一道漸漸走出來的黑影。
衆人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喘,順着青年所指得方向擡頭努力看去。
下一秒。
一道身長兩米有餘、消瘦到如同一根圓筒竹竿一般的詭異身軀上裹着數件漆黑壽衣的恐怖“怪物”,便隨即出現在了那堵牆壁上。
她的軀體構造非常詭異簡直不能用常理形容,只有那化了濃妝一幅老婦人模樣的那顆恐怖腦袋還算是有那麼幾分人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怪物”用着某種戲腔淒涼無比的唱道,其筆直身軀上那顆老婦人頭顱上的嘴巴微微張動,顯示是在發着聲音,而聲音彷彿蘊含着一股股刺骨冷意一般,讓小巷裡的衆人身軀不斷髮抖,打了一個冷顫。
“會……會說話的“怪物”?”
頹廢男子顫慄着身軀,嘴裡的兩排牙齒因爲內心瀰漫的濃郁恐懼而控制不住在微微撞擊着。他盯着牆壁上那隻只有腦袋有着幾分人樣的恐怖“怪物”,面露死灰。
陰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