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雲瑤覺得天是越發的冷了,不由攏了攏衣襟,別開視線道:“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夕月閣了。”
燕澤西收了短笛,手一撐美人靠突然縱身跳到雲瑤面前。
他動作有些突然,嚇了雲瑤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送你。”他語氣緩和,看向她的眸光像是氤氳着汪洋,是難得一見的柔情。
對於燕澤西的瞭解雲瑤幾乎是給蓋了官方印戳了,這個男人極端的大男子主義,是這個男權社會下被徹底同化的產物,她原本也能理解他的行爲,畢竟古代社會鮮少有人能脫離這種思維模式,便是花月染也不能全然例外,可現在燕澤西的行爲反倒叫她有些不能理解了。他們已經成了過去時,這個人似乎總不能認清現實。
“不用了吧。”雲瑤看了眼天色,用輕功的話,也耽誤不了多久。
“這幾日城中並不安寧,況還有西嶺的人……”他耐心解釋,“萬一出了事,你一個人如何應付?”
西嶺的人確實棘手,若真是遇到,自己很難逃脫,在師父回來前,她要盡力保全自己。想到此,雲瑤點頭道:“那……走吧。”邪修系統
他似鬆了口氣,又奉給她一個微笑道:“我讓人拿件披風過來,冷嗎?”
“……不冷,走吧。”燕澤西貌似變了個人似的,這有點兒恐怖。
雲瑤不願久待,轉身向外走去,燕澤西慢慢的跟在她身後,雖說雲瑤沒有回頭,但總覺他的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後背上,這使她背脊有些僵硬,只好找話題轉移開他的注意力:“冬兒的病總要找人看看,這樣下去並非長久之計。”
“太醫院的太醫們都診探過了,並未查出什麼問題來。”燕澤西開口。
雲瑤也是學了醫術的,雖然實踐經驗少的可憐,但也算有了幾分眼力,卻也看不出燕冬兒的異常。
“聽聞燕王妃也是得了此病?”世上哪兒有這麼巧合的事,清婉的懷疑其實不無道理。
“嗯。”燕澤西應了一聲,擡眼看了她一眼,“冬兒與你說了什麼?”柳月修仙記
“說是見光死。”雲瑤微微凝眉,看向他,“你是她哥哥,也許是她唯一信任的人了,一些偏言還是少聽些好。”這些話原不打算說的,但燕冬兒剛纔的談話還算善意,她思來想去便不輕不重的點了點。
燕澤西身子微微一滯,頓住身子擡手將她拉住。
他的手涼的徹骨,那般抓在她手腕上,鐵鉗似的,雲瑤不由微微皺了皺眉,他驀地鬆了一些方道:“雲瑤。”
他似有許多話要說,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只喚了她一聲,便鬆開了她的手:“馬車備好了,上車吧。”
一路多是沉默,到了夕月閣時,雲瑤撩開車簾下了馬車,例行的道了個謝,轉身便要走開,燕澤西下了馬車將她拉住:“這個東西可還記得?”
雲瑤偏頭一看,是一個小小的玉墜子,上面綴着紅豔豔的穗子,做工並不精緻,應是不太嫺熟的手工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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