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戰越的指揮之下,成功的擊退那些詭異的蟲子。(事後大家驚魂未定的坐在長桌前,戰越最先開口,“抱歉,因爲我的原故,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
“我們並沒有什麼事,算不上什麼傷害。或許她根本不是衝着你來,而是衝着我來。有句話叫樹大招風,還未到東贏的地盤,就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看起來到了之後,我們更是不能消停了。”蘇晚說話間,嘴角揚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夜無冥在這時開口,“此乃蠱蟲中最毒的一種蟲子,驅使這蠱蟲之人,定是一個擅長養蠱之人。難道這與你身上的蠱毒,也有一定的關係?”
戰越沒有想到夜無冥的醫術高明到了這種地步,一眼便看出了他身上蠱毒之事,微垂眸,“她有個稱號,百蠱毒婦。以前在後宮之時,便是用這種東西,成爲後宮的主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夜無冥明白的頷首,蘇琳兒開口,“相公,你可有什麼解法?”
夜無冥搖首,“他身中的蠱毒,連莫王殿下都沒有辦法,哪裡是我等有辦法的。不過壓抑痛苦的藥,倒是會有。這是沉香丸,每日服三顆,可以緩解你月圓之夜的反噬之苦。”
傾豐立馬順手去接過,誇張的不停彎身,“傾豐代替我家主子向夜宮主致謝,謝謝你,夜宮主!若是有來生,傾豐願意爲你做牛做馬,今生我得照顧主子,所以請原諒。”
傾豐一句話逗得大夥兒啼笑皆非,蘇琳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真是一個傻小子,你家主子和我們的太子妃是好友,而且你家主子幫了我們太子妃在先,我們幫家主子,那是理所應當的。不用如此的感激,知道否。”
戰越看着傾豐如此,卻是寵溺的勾了勾嘴角,“傾豐是自小跟在我的身畔,也是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有時他會大驚小怪,請了大家莫要見怪。”
傾豐憨厚的搔頭笑了笑,小小年紀的洛成突然問了一句,“傾豐哥哥,那你不是太監了?我聽說能伺候在王爺身邊的,都只有太監。你家的主子,以前是王爺吧。”
戚紫煙立馬拽了拽洛成的衣襬,“小洛成,你不可以這麼直接的問傾豐哥哥,那是他的痛處,知道不?”
“沒事,我其實不是入宮才爲太監的,而是小的時候家裡窮,把我賣了,然後那些人販子爲了把我賣進宮,這才把我弄成了太監。我都已經坦然的接受了,這沒有什麼不好的。”傾豐卻是一臉的不以爲然,很是爽快的說了成爲太監的過程。
雖然如此,蘇晚還是輕睨了一眼洛成,“以後說話得注意分寸,定不能拿了別人的短處還有痛處來說,知道不?”
洛成知曉自己錯了,看着傾豐,很誠心的說了一句抱歉,倒是讓傾豐尷尬了一些。年走過來,半傾身,“各位主子,可以用晚膳了。”
“嗯,開飯吧。”
“開飯!”
雖然東方煜不在了,蘇晚卻是依舊保持着那個習慣,大夥兒一起用膳,不分尊卑,這般才更有意思。
用過晚膳之後,蘇晚命了大夥去休息之時,戰越突然至她的跟前,“今夜可能註定不平靜,且注意着一些。她的身邊養着一羣死士,出手極快極狠,她可能想要給我一個警告吧。那些蟲子不過只是一個開端而已,若是連累了你,我真是不知曉要如何面對大家。”
“蘇晚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天不怕地不怕,來了這裡,會害怕被你連累。傾豐可會武功,能保護你嗎?”蘇晚這纔想起,他身爲一個皇,身邊卻連一個護衛都沒有。
戰越搖首,“他只是我的貼身隨從,我在東贏隨時被掌控,不可能會有護衛在,身邊所有的人都是她的棋子。這些年若不是忍辱偷生,或許還不如了今天這般模樣,不知狼狽成何樣?”
“沒有誰是出生便強大無比的,你所看到的是光輝的蘇晚,可曾想過我曾經在國公府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日子。連生存下去,都是一件難事,可誰能想到昔日被摒棄的國公府七小姐今日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蘇晚淡笑着,她知曉,萬事皆有因,纔會有果。
戰越的眼中微帶敬佩之意,“晚晚,果然比我想像中更加的強大及動人。只有經歷過生死邊緣線的人才會有你這般的風華絕代……”
“能忍辱負重者,方能成大器。”蘇晚看向他的眼神,煜煜奪目。其實她能看到他身上那股自強不息,不願向命運屈服的氣度。百蠱毒婦那般心狠手辣的太后,若是換了常人,寧死也不會膽戰心驚的臣服。
戰越輕頷首,“是。”
“今日你這般與我站在一起,想來她已經是了明瞭你的心間。那般的與她正面撞擊,你可曾後悔。朝中可否有你的勢力?若是孤身一人,你能否成功?”如果沒有堅持後盾,又無精心的安排,光憑了她蘇晚一人,怕是無力迴天。
戰越自信的輕勾了嘴角,“戰越一生難得晚晚這般知己,若是沒有一點實力,怎敢拖了晚晚下水。回朝之後,我會有我的一切安排,並且定能護了晚晚你的周全。”
蘇晚滿意的頷首,不住的拍了拍他的肩,“這般甚好,白日裡那種情況希望不要再出現,若是累了,乏了,有了心事便與我說,我願意洗耳恭聽。”
“得晚晚這般知己,是戰越出生到此最大的幸事。”他早就坦然,喜歡便是放手,未必是強有。看着她幸福,他便寬心了。再者她與東方煜夫妻情深,他怎忍拂去她的歡喜。
蘇晚卻是莞爾一笑,隨後走至園子裡石桌前,伸出柔荑,輕撥弄了琴絃,一曲《滄海一聲笑》贈於他,未落到的是,他竟可以長蕭相伴,而且無一個走音。戰越是個風華傾心的男子,只不過他和她無結局,他定會尋得自己那個真心人,幸福安穩的過一輩子。
失去東方煜的蘇晚,像是一頭刺蝟,對於任何靠近的人,都生有疑惑,對於戰越,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