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紫梔懵住了。
暮涵驚奇地問道:“怎麼了?”
“是你嗎?”許久,成紫梔纔回過神來。
一旁的莫然不好意思地望着暮涵,一臉愧疚。
暮涵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是你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她見面前的成紫梔緊緊拿着單面膠,手不停地顫抖。
“你是?”
“我是成紫梔啊!你把我都忘了嗎?”成紫梔顫抖的聲音震撼着暮涵的鼓膜和心瓣。
“成——紫——梔?”暮涵這才發現成紫梔的名字和單面膠的顏色都跟“紫”有關。
她又看成紫梔一隻盯着紫色的單面膠。
難道她喜歡紫色的單面膠?想讓我送她嗎?
暮涵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成紫梔,你對這個單面膠很感興趣嗎?”
成紫梔點點頭:“嗯。”
“那就送給你吧。拜拜——”暮涵慷慨地將單面膠推給成紫梔,便揮揮手離開。
“婓語!”成紫梔在身後喊道。
暮涵的心一震,好熟悉的聲音——
——“婓語,你捲了幾遍了!不無聊嗎?”唯一的好友成紫梔一把挽住她的手,“出去散散步,走。”
——“哇——婓語!你打到我啦!”
——“婓語是天上的雪花凝結成冰,是冰冷、冷漠的。婓語是高貴的,不容他人侵犯,也是詩情畫意的,鍾情於琴棋書畫。”
——“我從來沒見過像我這麼特殊的女孩,有可以當校花的天資,竟然對語文、數學、英語、科學、歷史、思政一竅不通。哎,真是既漂亮又神秘,古怪有典雅。”
——“婓語,你幹嗎亂跑,害我找不着你。”
——“婓語,你不要怪莫然啦!他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跑
那麼快,沒撞牆就已經很不錯了。再說,要不是莫然,你肯定失血過多了”
——“叫你不要激動啦,你看,不行了吧!”
——“太好了,有你這份堅定,我一定爲你加油!”成紫梔興奮得大喊。
許許多多的話語似閃電劃過,暮涵瞬間搖了搖頭,剛纔怎麼了?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聲音?
她回過頭去,眼睛沒有了那股冷淡。
成紫梔木木地呆在那裡,淚流滿面。
“你見到我都不願意跟我說說話嗎?”
“、、、、、、”
“對不起。”
“、、、、、、”暮涵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生感到非常奇怪,只好淺淺地笑笑,再離開。
“婓語——”成紫梔緊緊握着那還未卷完的單面膠。
莫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會把單面膠送你,這說明她原諒你了啊。”
“對,莫然,你真聰明!”成紫梔頓時破涕爲笑。
她看了看手裡的單面膠,我一定把它卷完。
******
“爸爸。”暮涵輕輕喊道。
爸爸感到萬分吃驚:“小涵,你怎麼來了?”
暮涵神秘地笑笑:“我想去看媽媽和姐姐。”
爸爸的臉上露出一些尷尬,他故意轉移話題:“看,小涵,我已經把這些檔案拿回來了。”
暮涵翻了翻,果然,裡面的成績都不好嘛!
可是,上面竟然還有暮涵的獲獎記錄,竟然是鋼琴、芭蕾舞之類的。
——她們出了這個房子,又走進了一間房子,那兒擺着一架鋼琴,四周擺滿了許許多多的獎項。
暮涵奔了過去。
爸爸心絃一緊,這個房間似乎還沒處理好,都是有關小語的獎項。
可是暮
涵已捧起一直大獎盃,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突然,她的眼角瞥到了一個熟悉的字眼:“婓語。”
“爸爸,她是誰?”暮涵將爸爸拉到她身邊。
“她——她是你姐姐婓語啊!你忘了她了嗎?”爸爸急中生智。
“我的姐姐?她在哪裡?爲什麼自從我出院就沒有見過她?”暮涵感到奇怪。
“她,和你媽媽一樣,已經過世了。”爸爸垂下了頭,不敢看暮涵的眼睛。
——那個女生穿過人羣,來到暮涵的面前,眉頭皺起,問道:“你不是婓語嗎?”
“婓語!!!”周圍的人都摸不着頭腦,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是斐暮涵。”暮涵又重新說了一遍。
“莜念,婓語是誰啊?你認識她嗎?”有人問道。
那個女生柔柔地坐下,“我只見過婓語幾面。而且——和——你,長的一模一樣。這不是很奇怪嗎?”
她輕輕地瞟了眼斐暮涵,細聲細語地說道。
——“你說你認識我姐?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她突然想起什麼,便問道。
蕭子軒看了看暮涵,“她沒跟你說過,我是她的對手嗎?”
暮涵一愣,這——她抓抓頭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誰知道姐姐有沒有跟她說過,還是她忘記了?
她只好隨便應付:“應該吧!但是不知道就是你。”
不知不覺,兩人已來到垃圾桶前,蕭子軒將垃圾袋放進去:“是嗎?可是我從來不知道婓語還有個妹妹,而且——你們學的都不一樣嗎?”
暮涵又一愣,好像蕭子軒問了一個比相對論還難的問題,她迷茫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自己會什麼。也許自己沒有姐姐好吧。”說這話的時候,暮涵有些憂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