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WZ市某郊外的一座別墅前還有一個更傷心的人,那就是賀風雅。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讓她接受不了。但是面對被燒焦的父母遺體,面對已經被大火吞噬過的破敗別墅她這次卻破天荒的沒有落淚。她就那樣呆呆的站在別墅前的花園裡,神情木然的注視着已經塌方的別墅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姐,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憋壞了身體。”賀風雅的保鏢龍叔道,看着賀風雅現在這個樣子他心裡難受,比得知賀何鵬的死訊的時候還難受。
“龍叔,現在幫裡死傷的人都統計出來了嗎?具體損失了多少?”賀風雅的聲音很平靜,然而平靜中卻帶着沙啞。
“不要擔心我已經叫人安排妥當了,一些死去的兄弟我也派人送去了撫卹金,只是沒有、、、、、、幫裡很亂。”龍叔不敢說出“老大”這兩個忌諱的字。
“你去忙你的吧,我沒事。”望着還在冒煙的別墅,看着進進出出的警務人員,望着載着父母遺體呼嘯而去的汽車賀風雅仰起了頭,強忍着不讓淚水滑落。她不想讓比爾看見她心靈的脆弱一面,因爲她是賀何鵬的女兒,就這麼簡單。
“下午的葬禮、、、、、、”
“你主持吧,父親去了,現在幫裡又這麼亂,身爲父親唯一的女兒我想父親應該會理解。”
“我知道怎麼做。”
“等等。”賀風雅叫住了要離去的裡龍叔,“還沒有他的消息嗎?”
“沒有,但是我已經全力派人去尋找了。”望着賀風雅的堅強而又孤獨的背影,“她承受。”他搖頭暗道。
有些人會在逆境中消極,而有些人卻會在逆境中成長,而賀風雅無疑是後者。現在讓她不得不堅強,或許這樣對於一個20幾歲的女孩來說有點殘酷。
“在下午之前務必要找到,要知道這次會議室父親生前最後一個決定,我要完成他的遺願好讓他在天之靈得到安息。”賀風雅堅決道,那種不容抗拒的語氣到是有賀何鵬三分氣勢。
“就算挖地三尺我也會把他帶來接手暗幫。”龍叔道。他知道那個人不僅僅是賀何鵬的接幫人,他還是賀何鵬內定的女婿。對於賀風雅來說,他已經是她這世界上的唯一一個親人。所以,在某種意義上那個人對她很重要,也許是她唯一的依靠,他能理解賀風雅。
龍叔走了,調查完的警察也走了,暗幫來慰問的一些長老也各懷心事的去準備下午的大會去了,別墅前只剩下賀風雅一個人。
站在花園的土地上,隱忍很久的淚水終於滑落,現在沒有人了她也沒必要披着那件堅強的外衣。
“趙影,你到底在哪裡?你的傷重嗎?”如果說思念是一種病,那現在的賀風雅已經病入膏肓。
就連見到賀何鵬與她媽媽那燒焦的遺體時都沒有哭泣的她此時卻淚流滿面。也許思念趙影只是一條導火線;一條連接她內心的管道;一道釋放她痛苦的傷口。
她需要給痛苦一個流淌的傷口,而這道傷口就是對於趙影的思念。也許這就是她特有的嫁接方式吧!她需要一個厚實有力的肩膀,她需要一個傾述痛苦的對象,她還需要一個安慰她的男人。
、、、、、、、、、、、、、、、、、、、、、、、、、、、、、、、、、、、、下午2點,“風暴”娛樂城20樓的一個大型會議室裡擠滿了暗幫的高層,6位長老,12堂堂主,還有一些他們帶來的親信,足有300多人,讓這個及其寬敞的大廳也顯得分外擁擠。
大廳裡大家各懷心事,300多人竟然沒一人發出聲音。只是其中有幾十人在對視,那就是賀何鵬的直系手下與李長鬆的人。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何況其中有些人昨晚還經過生死搏鬥呢!只是沒有李長鬆的命令他的人也不敢在暗幫其他幾個長老眼下造次,而賀何鵬的人沒有賀風雅的命令他們也壓住滿腔的怒火沒有上前動手。
這時,一個發福的中年人看了李長鬆一眼,李長鬆對他點了點頭。他突然輕咳了一聲好吸引衆人的視線。只是各懷心事的人哪有理會,望向他的只是他自己帶過來的人罷了。
尷尬在他臉上一閃而逝,沒有其他棒法的他只能提高嗓音道:“這個丫頭,都到點了還沒有來。還有那個叫趙影的,還沒接受暗幫呢,盡然跟我那耍起了老大的威風,讓我們這些前輩早早的過來等他,成何體統。這樣的人我方國浩第一個反對他來當這個老大。”他就是暗幫的長老之一方國浩。
“反對不反對不是你一個人說了就算,我老人家還沒有說話來輪不到你吭聲。”一個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敲着手中的柺杖道。人雖老,但是說話中氣十足,頗有一方威嚴,他就是暗幫中年紀最大的一個長老——趙天成,就連賀何鵬生前見到他也要敬他三分。
“爺爺,和氣,和氣,不要傷了身子。”一個13,4歲的長着一張娃娃臉的小女孩扶着老人的雪白鬍子道。{如果你們還有印象就會知道,老人與小女孩在廣場上與趙影遇見過,老人還對趙影說了一句‘我看好你’詳情請看93章}方國浩見趙天成發話連一個屁都不敢放,不要說趙天成在暗幫的實力比他強許多,就是他個一直低調的家族就讓他望而卻步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