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賴賴，你在搞笑？”徐書恆狠狠瞪了過來，“說好的不追星呢？你面試的時候還給老子說謊？”
“我，是不追星呀，我就追女神跟男神，還有我的各個老公們。wiusco”
“……臥槽，炒魷魚炒魷魚！！！”
“啊啊啊啊，不要我出錢給我男神女神做護理保養，一日三餐還不行嗎？”
“……撒？”
說着，強烈要求他們繼續稱呼她賴賴的這個女孩，就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了一張黑卡，還有一長疊票據，“吶，無限額卡，一刀空白支票簿。我addy說了，本來我畢業之後，也是準備給我錢開個小公司玩玩的。那我現在不開公司，那他說就拆成十年給我。十年之後，等我找到一個肯養我的老公，再讓我老公養我。”
這鎮定地說完，車裡的氣氛一下子就不對了。
徐書恆吞了下口水，“公司？拆成……十年？那有多少錢啊……”
林容翻了個白眼，覺得徐逗逼這傢伙現在是掉進錢眼裡去了。
不過轉念想想，他現在都窩在工作室裡，也是窮得可憐。
“唔，總共一億，一年一千萬吧。但如果要提前預支，我就要跟addy申請下了。”
徐書恆幾乎是整張臉都抽搐了下，“你，你跟黃傢什麼關係？”
之前他們在黃宅別墅裡遇見，但他一度以爲這姑娘是去打工勤工儉學的，就跟當初應聘做助理一樣。
“黃伯伯是我大舅舅呀”說要改名字的姑娘巴登巴登眨着眼。
徐書恆倒抽一口冷氣，“我只知道礦產大亨的蕭家，跟黃家是連襟。”
“嗯，我媽咪是黃家媽咪的三妹，她姓吳，我小名叫賴賴。”
“靠，你還有大名？”
“唔，我爸姓蕭呀，不過我爸沒怎麼讀書，取名字也不會，就偷懶叫我蕭瀟。不過沒關係，我以後改名，吳賴賴，或者蕭賴賴女神姐姐，你覺得哪個好呀？”
林容哭笑不得，“這……聽你爸爸的吧。”
“等下，現在是討論名字的時候嗎？你竟然搞假身份證，你膽子太大了吧！”
“嗚嗚嗚，女神姐姐，徐哥兇人家……”
林容瞬間一個頭兩個大，“賴賴，我還是叫你賴賴吧。你跟着我，也不適合用真名，暴露你家庭的事情。要是媒體知道蕭家的千金來當我私人小助理，那還了得？咱們還是低調點吧。”
“嗯嗯，姐姐你說什麼都對。”
“……誒，那賴賴，你今年的一千萬要不要來投資我啊？”
“好啊好啊，都給姐姐”
徐書恆抱着腦袋，又驚呆了。
按照行程的安排，林容很準時地就坐在新工作室裡，等今天第一個光臨的東林電視臺人員駕到。
“老實說，不戴口罩見人還真有點不習慣了。賴賴，把我的小口罩拿來護體！”
徐書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直視。
等到林振興導演，跟副臺長李達任被racy引着進入會客室的時候，看到林容坐在沙發上都是一愣。
他們雖然縱橫電視媒體多年，老早都成了人精，但此時此刻還是沒能在第一時間把自己吃驚的表情隱藏掉。
“鴨子？”
“超級唱將，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林振興跟李達任先後壓下訝異表情，開口道。
前者看到林容蒙面很多次，後者並沒有直接接觸，但也關心自家電視節目，自然知道她。
“啊，林導，好久不見。慚愧慚愧，我要早知道是您來，一定出來迎接您。”林容態度良好地道，但她壓根就沒起身，坐在沙發上也沒喊他們坐下，“沒想到您親自來洽談真正男子漢錄播權呢。”
林振興跟李達任相視一眼，眼裡都有些苦澀的不妙。
“我看到東林電視臺出的公告，和給我們公司的解釋文書。文書裡說到星雲運作風氣不良，旗下藝人道德有爭議，我真的覺得痛心。但我還是跟我經紀人說，我們要配合電視臺領導的指示啊，讓我退出，讓星雲任何一個藝人退出都沒有問題。電視臺做的事情，怎麼跟我們這種低層次的人站在一起呢？怎麼能站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利益層次呢？他們要爲公衆負責，對不對啊，林導？”
林容說起來一套又一套，別說這面前的兩個人，就連徐書恆這個垃圾話爲王的人，此刻都嘴角抽搐。
“所以今天看到你們過來，我經紀人不同意我出來跟大家見面，但是我忍不住啊……我是星雲的人，我經紀人也是星雲的人，這次決定要上真正男子漢的藝人也大多是星雲的藝人。”林容摸摸自己的指甲蓋，輕飄飄地就說着，完全不顧面前人的臉色。
林振興基本上欲言又止了很多次，但幾個星雲的字眼壓下來也都插不進話。
“所以嘛，”林容伸手撓了下劉海，“看到東林電視臺領導過來，我真是看不懂了呢，難道現在不擔心被公衆誤解，認爲你們跟星雲這種道德敗壞的公司是一夥的嗎？呵呵，所以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啊，我要跟領導們見面啊，要問一問，是不是電視臺的道德標杆發生改變了啊？”
李達任副臺長幾乎是臉部抽搐了一下，“這是誤會，我們之前沒有調查清楚真相，就草率對星雲做出一系列錯誤判斷，從而做出不可逆轉的失誤應對。這個，我們今天林導來，就是想要親自解釋這件誤會的。”
林振興眼中有些苦，當時他極力反對，但是拗不過臺長的決定，現在發現星雲有利可圖值得合作，就要把他推出來一力承擔後果了。
做事情的中層，那就是背鍋的最好人選。
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會受到星雲的百般爲難跟譏諷，只是沒想到蒙面萬衆矚目，他非常看好的女藝人親自來挖苦他這個導演了。
“對不起，我向星雲全體人員道歉。”林振興像是陡然蒼老了十幾歲，身體都有些佝僂了，“也鄭重其事地向您道歉。我懇求您，重新回到我們的蒙面節目，同時希望星雲公司與我們洽談合作事宜。”
林容眯着眼，“道歉？說什麼見外的話啊，這話還是留着跟警察叔叔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