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走吧。”
機場,洪健攬着清月與宋家一行人一一道別。
清月依依不捨:“洪健,我們這次不帶英英蜜月旅行,不知她會不會生氣?”
洪健笑道:“她沒有那個時間,她即將去各地迪士尼樂園遊玩,怎麼會想起我們?”
外公外婆,兩個保姆,足夠照顧小公主。清月放下心來。
她突然驚覺發問:“洪健,你怎麼有這麼多錢?”
洪健牽住她的手,笑道:“狠狠敲了酈晨一筆竹槓,爲了替堂妹洗脫罪孽,這位蔣夫人大下血本。”
她驚訝:“那還不是蔣老人的錢。”
他搖頭:“不,蔣老人每年都會分紅分息給酈晨,離婚另有補償。蔣夫人仗着蔣老人的名牌,自己有不少投資。”
清月點頭,挽起他手就要走過安檢。
將欲行,突然被人喊住,她回頭:是羅詠春。
清月驚喜地奔上前,抓住她的手,一連串地問:“什麼時候好的?怎麼不好好休息就跑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羅詠春忽視這一系列問題,只是微笑道:“姐姐,你瞧我,胖了許多。又老又醜。”
清月笑着道:“平安二字值千金。”
跟在身後的羅母長吁一口氣,還是宋小姐會說話。
羅詠春笑着說:“姐姐,祝你新婚愉快!”說着,遞過一束晚香玉。
清月笑着接過道謝。
詠春很高興,勁頭十足,道:“我現在和媽媽住,媽媽離開她的丈夫了,一心一意帶着我和小弟弟,我打算念夜校,減肥找工作結婚。真好,顧曉君和她媽媽都判了刑,丟了家產,顧小弟現在是‘小弟滷味店’的老闆,他生意忙,託我把這個交給你。”
她遞過一隻木質首飾盒,清月打開:絲絨上躺着一汪碧綠的翡翠別針,看得出有些年頭了,是上好的貨色。盒子內還有一封信。
清月微笑着收下。
詠春仍然雙手攬住她,興高采烈地說:“姐姐,去歐洲記得給我買紀念品哦,唉,衣服是不行了,我一定要減肥成功——”
馮洪健見狀,只能再次催促:“月兒,走吧。”
羅母拉住女兒,抱歉對清月笑道:“馮先生馮太太,新婚愉快!”
清月一時間對這個稱呼還不太習慣,紅着臉點頭尾隨丈夫登機。
剛在機上坐定,馮洪健突然摟住她道:“信呢?”
“什麼信?”她一愣。
他指一指那木質首飾盒。
她這纔想起來,打開首飾盒抽出信紙給他。
他反而不好意思要,道:“倒是一個純情又復古的孩子。你現在已經是馮太太,我還怕什麼?”
話是這樣說,他仍然摟住她不放。
清月嘆口氣:從今以後,她與青壯年男子交往要更加小心注意,因爲家有妒夫。
她展開信紙,讀起信來。
信是顧小弟所寫,他對清月有感激與朦朧愛戀是真,可是信的末尾,顧小弟卻替楊衝請願:求清月能帶着英英去看一看重傷臥牀不起的楊衝,或者讓英英去也行。
讀到這裡,清月將信紙揉皺握在手心。
洪健展開她的手,溫柔道:“你平時怎麼勸我的?要我不要忘記生父之恩,勸我同蔣老人重修舊好。同理,沒有楊衝,哪裡來的英英?”
她望着丈夫:“你不介意?”
“完全不。”他摟住妻子:“我願意蜜月回來,帶着英英一起去看她的生父。英英永遠是我的女兒。”
清月埋進他的胸膛,吸取他身體內的熱量和勇氣,眼睛溼潤,她知道:這一次她找對了人,她有信心:與他白頭偕老。
她曾經說,只有昏頭纔會嫁人。這一次,她是爲幸福而昏頭,她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