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鳳脫了裡衣,露出了那黝黑的肌膚,果然是個練武的鐵錚錚的男人,發達肌肉即使在沒有收縮的時候也那樣的緊繃,連同那根根略略突起的筋脈,如刻刀刻出的人像,在跳動的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分明。粗壯的臂膀,健強的肌羣,結實的肩,無處不彰顯着那強健的體魄。只是,肩下一道皮肉分開的傷口顯得那麼大煞風景。
“劍傷,劍上略有毒?”
鸞兒雖然只是不打眼的看了一眼,但對於她來說辨別出來這些還是輕而易舉的事,不覺開始有些得意。
“原來你還有些能耐?看看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居然會在隨身攜帶的兵器上下毒,真是叫人不齒。”
說着斜斜的夾睨着鸞兒,看她怎樣爲她的正派辯駁。
只見鸞兒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蹲下了身子,細細的看着傷口,不時腦袋左右搖擺着,像是在品味一道美食。鸞兒將頭慢慢的移向那個傷口,看上去兩人的距離那樣近,只是一個不小心,鸞兒的便會全部貼在程鳳的身上。
程鳳聽說過鸞兒懂得一些醫術,所以也很放心的將自己的傷*給她,此時居然連一點點的戒心都沒有,可是不需多時他便會後悔的。
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無星無月,只有連綿一片的烏雲,那樣的黑,就如自己的人生,因爲仇而變得黑暗而枯燥。周圍靜靜的,只是徐徐吹進的風暗示着這一切是動態的,提示着身邊這個女子對他來說,有着特殊意義。
忽然感覺傷口處有絲絲涼風襲來,可那不是外面吹進的,而
是鸞兒撅起了小嘴在吹着傷口。絲絲的清涼似乎夾雜着那沁心的幽蘭,溼溼的,沒有什麼不適,反而可以拂去那傷口的灼熱和燥裂。只是絲絲氣息似乎已經透過那傷口,滲進他潺潺的血液,直至那跳動的心房,加快跳動的心讓他產生了一種怪怪的衝動。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在做什麼?真好笑,不是你要我幫你看看傷口的嗎,還問我在做什麼,我看你中的毒不淺啊!”
說着鸞兒直了直身體,抖了抖蹲麻了的雙腳,得意的俯視看向程鳳,還向他眨着眼睛。
程鳳被鸞兒說的無言以對,加之剛剛的心動,看着她古靈精怪的樣子,心一下子就軟了。如果,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恩怨該有多好。
可天意弄人,前生今世,逃不過的劫,亦是逃不過的緣,只因一根錯搭的紅線。
“有沒有匕首?”
這次換做是鸞兒居高臨下的對他,程鳳不想與她多爭辯,從靴中取出了匕首,舉起遞於鸞兒。鸞兒看看那匕首,也是精妙的很,只是匕首身上少了一顆寶石。鸞兒得意的拿起匕首,剛拔出鞘,泛起的寒光不覺讓人心寒。
“悅女,好東西!真是好匕首配真英雄。”鸞兒故意將那個“真英雄”說得重重的,“這可是相傳千年一遇的天狼星宿的玄鐵製成,世間罕見,此匕首不染塵不沾水不掛血,可斷木斷鐵斷人骨,還有人說是仙界的一隻什麼鳥爲了他愛的鳥鑄的……”
看到鸞兒滔滔不絕的講個沒完,程鳳有一些不耐煩,雖然他
不得不承認,她博識的同時也很八卦。
“好了,我的大小姐,是不是要等你講完那個亂七八糟的故事,看到我氣絕身亡你纔會救人。”
被他這麼一說鸞兒纔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只好收回她的炫耀心,重新蹲了下來,保持着剛剛那曖昧的場景。
“好了,你放心吧,你受的劍傷不深,而這毒,是後來有人射向你的,未到深處,”說着擡起頭看了看程鳳,撇了撇嘴,“最重要的是,這個不是毒藥,只是一種可以蝕血蝕肉的藥而已。還好你沒用內力抑制了它的蔓延,不過這藥失傳很久啦,好像是什麼‘無劫’,太傷神啦。”
說完後再也不在言語,只是認認真真的開始爲程鳳處理傷口,雖然傷口不深,可是要把所有沾有藥粉的肉剜掉。起初怕他疼,可是想想,這個人把自己弄來,而且還不知道下面他會對自己怎樣,想着鸞兒就心生恨意,匕首稍稍向裡剜了那麼一點點。程鳳本能承受鸞兒輕輕的刮,可是這麼殘忍的深挖,還是讓他難以消遣。
“不能溫柔一點嗎?”
“不能。”
鸞兒忿忿的說着,睜大眼睛瞪着他,可當她看見程鳳額頭上冒出的汗已流過臉頰,傷口周圍的肌膚也變得潮溼,她的心就軟了。真沒用,就是容易心軟。只好低下頭低低的說了聲“我試試吧!”
今天太高興了,和朋友出去吃喝了六個小時,纔回來,頭還暈暈的。要是哪裡有錯誤的地方或是更錯了,請大家留言。睡覺去了!!!!!!我的周郎,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