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日夜兼程,尹照他們有休息的時間,但是阮玉清沒有,她換了一身衣服後,便徑自離開了軍隊的駐紮地來到了京城的城牆邊。凌風望着那能讓他產生眩暈感的高牆,問道:“玉清,我們該如何進去?”
阮玉清撫摸着歷經風霜的牆壁,笑道:“悄無聲息地進去,好像有點困難呢,怎麼辦?”
“我的能力也起不了作用,現在城牆上下都是巡邏的士兵,就這樣上去被發現的風險高達百分之九十”
聽着的阮玉清眸光沉了一下“就算能起作用,我也不打算讓風用”阮玉清說着開始繞着城牆走,凌風帶着疑惑地看着阮玉清在走了一段時間後,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凌風環顧了一下,沒發現這裡和剛纔的位置有什麼不同,便問道:“玉清,這兒有什麼不一樣嗎?”
“嗯,沒什麼不一樣,硬要說不一樣的地方,應該是在這堵牆內的地方是人比較少的,我想城內的士兵也不會特意來吧”
“啊?”凌風還是不明白,這跟他們要進城內有什麼關係?而阮玉清接下來的動作也爲凌風解了這一個疑惑。
凌風看着阮玉清蹲下身將手掌放在牆壁上,然後閉上了眼睛,片刻後,沒有響起牆壁被破壞的聲音,但是凌風很明顯沒有看錯,阮玉清面前的牆壁化爲了塵埃,在塵霧過後,他們的面前多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
凌風驚訝地看着眼前的洞口,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移開目光,看向阮玉清,這才發現阮玉清的額頭上都是細汗,臉色也有些發青,頓時急了“玉清,你怎麼了?是不是...”
“沒事”阮玉清微笑着打斷凌風道:“突發奇想試一試,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還要辛苦,看來我果然不太適合做這麼精細的活兒,要是直接破壞就簡單多了”
但凌風看着阮玉清故作輕鬆的笑容,含着淚咬着牙,不想,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阮玉清勉強自己,不想看到她再受傷了...
凌風沒有說話,阮玉清也沒有再說,她慢慢從自己開闢出來的洞口爬了進去,進入城內後,阮玉清就近找了一個廢棄的房屋,坐下後便不動了。凌風一直保持安靜,他清楚接下來纔是真正的戰場,阮玉清要在這之前,恢復被消耗的內力和體力。
但是天才剛黑的時候,外面隱約閃過很多火光,還有嘈雜的聲音。凌風雖不知道阮玉清調息得怎樣,但還是開口叫醒了阮玉清,讓她儘快離開。
阮玉清自然不在原地停留,乘着夜色,在城內穿梭着。凌風看着兩邊急速後退的景色,擔憂道:“玉清,你慢一點,我們不趕時間”
“風,我很不爽!”阮玉清卻說出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凌風聞言,眼中產生了一瞬間的動盪,一會兒後,他才接道:“我明白,但是我們不得不跟着他的步調走,因爲”
“目標是一樣的!”阮玉清接道:“就算知道他和我合作,才能完成這個目標,但是一想到主動權在他的手裡,我就覺得很不爽,風...輸!真的是一個讓人討厭的東西!”
“對,輸,是一個很讓人討厭的東西,但是比起個人的輸贏,玉清,我們必須贏得這場勝利,以前的你爲了一場勝利同樣不擇手段,現在和以前又有什麼區別?”
“哼,也是”阮玉清冷哼了一聲,但是凌風明顯感到阮玉清的速度更快了幾分,於是更加擔心阮玉清的身體了。
也因此當阮玉清在豐王府正門外停下的時候,凌風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凌風又提起了一口氣,因爲阮玉清已經被手持刀劍的士兵層層包圍了。
阮玉清則從容地站着,她淡然說道:“告訴豐王殿下,應約之人來了,他是見還是不見!”,阮玉清一說完,凌風就注意到最外圍有一個士兵悄然離開了。
不久後,從王府內走出了一人,他身披鎧甲,英姿挺拔,不過見到他,阮玉清危險得微閉眼睛。慕容卓明顯感受到了這股殺氣,但他毫不畏懼地遣退了包圍阮玉清的士兵,然後一句話也沒說便轉身往王府內走去。
阮玉清握緊手中的碧血劍,跟在慕容卓身後。凌風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有什麼了不起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環繞四周的緊張感驟然間消失無蹤,阮玉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凌風敏銳地察覺到了阮玉清的變化,但是卻不清楚變化的原因,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不過在見到梅林中的司徒俊弦的時候,阮玉清的氣場又變了,她臉上雖看不出變化,但是凌風知道,阮玉清心裡的不甘與不爽正在擴大,而這所有的情緒匯聚成了一股實質的殺氣,直壓司徒俊弦。
司徒俊弦在這股殺氣中,沒有任何異色,還邪笑着說道:“五皇嫂,身上殺氣太重可不好,不如坐下來,對飲一杯如何?”
“不用了”阮玉清眸光又危險地沉了幾分“和你不一樣,我可是很忙的”
“是嗎”司徒俊弦不但不氣,反而似是很高興般地笑眯了眼睛,接着從腰間取下一枚刻着龍紋的玉佩扔給了阮玉清,阮玉清接住後才接着道:“它可以讓你順利到達城門,至於如何打開?就看五皇嫂的本事了”
“什麼?!”凌風聞言直接怒了“他這是什麼意思?!讓你自己開城門,這不是誠心想要你...”
阮玉清接着凌風的話說出了口“你是想看我死!”
“這不是明擺着嗎?”司徒俊弦笑道:“不過還請五皇嫂打開城門後再去死,不然我會很困擾的”
凌風看着司徒俊弦的笑容,咬牙道:“玉清,不能同意,決不能這樣做!”
但是阮玉清沒有聽凌風的話,而是將玉佩收到自己懷中。司徒俊弦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其實你可以拒絕的,就算沒有你,本王也有辦法打開城門”
“但是絕對沒有讓我來順利”阮玉清冷笑道:“不然你就不會讓陳淮露出破綻,引我來找你了”
“哈哈...”司徒俊弦開懷大笑起來“該說不愧是江清嗎!不過對於你能不能打開城門,本王想了想,還是很是懷疑,不知是否需要準備後手?”
“不需要!”阮玉清黑沉着一張臉看着司徒俊弦,已經很明顯的憤怒到了極點。凌風則嘆了口氣,說道:“玉清,不要輕易中了對方的激將法啊!你不能再這樣勉強自己了,你不能一個人去,你知道嗎,你不能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