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嫌錢少？”李升毓問道。
羅天旺搖搖頭：“十萬不少了。”
“你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獎勵十萬塊也不算多。如果不是你及時研發出解毒液，損失將會多麼巨大？你爲國家爲百姓挽回了巨大的生命財產損失，重獎是應該的。你就安安心心地拿着。別看十萬元不少，其實也做不了多少事。我一開始擔心，這麼多錢到了你手上，以後會不會大手大腳的亂花錢，但是現在看你這反應，我算是放心了。羅天旺，你家裡的條件還可以吧？”李升毓對羅天旺家裡的情況瞭解不多。
“還行。”羅天旺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就是不錯了。難怪你沒把這十萬塊放在眼裡呢。”李升毓看羅天旺表情這麼平靜，就知道羅天旺家裡情況肯定是非常好。只有家境優渥，纔會如此看淡金錢。如果放在一般家庭孩子身上，這麼一大筆錢，肯定是欣喜若狂。
“對了。”李升毓又補充了一句，“你煉製出來的解毒液也不是無償使用的，我們給每家醫院的價格是每劑三百塊。總共銷售了83000餘劑，銷售總金額是兩千多萬。刨除成本與人工費之後，應該還有兩千萬左右。因爲你的解毒液不是在課題組研製出來的，所以課題組不參與利潤分成。這兩千萬都是你一個人的。不過，稅你必須繳納。最後能夠到你手中的大概是一千多萬。你一下子成了千萬富翁了。”
李升毓在說這個的時候，又偷偷觀察了一下羅天旺的神情，卻發現羅天旺根本無動於衷。李升毓心中苦笑，自己的這個學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怪胎。就算是家裡條件再好，在如此鉅額的資金面前，也不會一點都沒有反應吧？
“嗯。”羅天旺點點頭。
“你準備拿這錢來幹什麼？”李升毓問道。
羅天旺抓了抓腦袋：“用來辦中醫館吧。”
“嗯，這是好辦法。可以直接買套房子了。這事我給你問過了。有個朋友有套四合院準備出手，用來辦醫館倒是挺好的。可是四合院早些年，這些錢綽綽有餘了，但是現在這點錢就不夠了。”李升毓說道。
這年頭的四合院在京都可是文物一般的稀罕貨。能夠維持到現在都沒有被拆掉的，那絕對都是四合院中的精品。羅天旺雖然一下子收入一大筆錢，想買四合院，根本不夠看。
“四合院在什麼位置？”羅天旺問道。
“沒多遠。過去挺方便的，靠近什剎海公園，周邊的環境也不錯。房子面積也夠大，一千多平方，用來做醫館非常不錯。就是價格高得有些離譜。”李升毓有些遺憾地說道。
“李老師，你那個朋友是幹什麼？我可不可以用別的東西換？”羅天旺問道。
“你準備用什麼東西換？我這個朋友子女都在國外發展得不錯，他準備移民去國外了。沒辦法，都是咱們京都的空氣惹的禍，他的支氣管不好，在京都三天兩頭患病。”李升毓很是好奇。
如果求助家裡，羅正江兩口子這個時候，拿幾個億出來，其實並不是特別難。但是如意農場這些年一直都處於不斷擴張的狀態，已經快要將如意農場的點開遍所有的一線城市了。在京都，羅天旺也看到很多地方已經出現瞭如意農場的門店。如意農場的業務範圍也不再侷限於食材的銷售。經營範圍也包括高檔美食在內。賺得自然更多了，但是擴張的投入也更大了。如今，如意農場的總資產已經非常龐大，但是羅正江兩口子手裡頭的資金缺陷得很。要是抽調幾個億出來，勢必會影響到如意農場的擴張速度。
羅天旺不想依賴家裡來完成自己的事業。所以，他準備動用自己的特殊能力，來獲取需要的資金。或者換取這套四合院。
“他對玉器感興趣麼？”羅天旺手裡頭還有一大批玉石，如果出手一部分的話，應該可以解決眼前的問題。當然，羅天旺自然不會拿玉石簡單出售，玉石到了他手中，只要稍加加工，就會變成普通人千金難求的法器。一個簡單的護身符，對於普通人來說，就等於多了幾條命，這樣的法器又豈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天旺，這套四合院的價值至少在兩億以上，可不是一兩件玉器就可以換過來的。如果你的玉器真的能夠抵得過他的四合院，我相信他應該會很願意跟你交換。畢竟這麼一大筆資金想轉移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如果換成了玉器，應該簡單得多，到了國外，如果他願意，也很容易再換成金錢。”李升毓說道。
羅天旺拿出一塊護身符，遞給李升毓：“李老師，你拿這個給他看。看看他願不願意換。如果願意換，我可以跟他好好談談。”
李升毓接過羅天旺的護身符，他是中醫學教授，對玉石可沒有什麼研究，什麼祖母綠、帝王綠他一概看不明白，甚至可能拿塊人造玉都能夠把他矇住。但是拿着這塊護身符，李升毓感覺前所未有的舒服。
“這玉石是不是有什麼古怪？”李升毓問道。
羅天旺笑了笑：“嗯。你那個朋友對玉石懂行麼？”
“他應該懂。這傢伙精明得很。別人拿古董換錢的時候，他偷偷地收古董，別人買商品房的時候，他偷偷地搞了一套四合院。那個時候好多人說他腦袋被驢踢了，現在才知道人家眼光看得遠。那個時候商品房可比四合院值錢。但是現在一套四合院，可以換多少套商品房？”李升毓說道。
“我這不是一般的玉石。這塊玉石叫護身符。光看玉質與雕工是看不出來的。成不成都無所謂，反正現在還早着哩，我也不急着辦醫館。”羅天旺說道。
“你準備拿多少塊這樣的玉石換他的四合院？”李升毓問道。
“他若是看得出這塊玉石的真正價值，一塊就夠。如果他看不出來，幾百塊這樣的玉石，他也不會跟我換。”羅天旺笑道。
李升毓的老朋友叫謝宜聖，比李升毓的年齡稍微大上一兩歲。謝宜聖很精明，自然不大可能被別人隨便矇住。所以李升毓拿到羅天旺的那枚護身符之後，一直猶豫該不該拿去給謝宜聖看。考慮再三，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李升毓拿着那枚護身符來到謝宜聖的家中。
對於李升毓的到來，謝宜聖很是高興。李升毓經常給謝宜聖調理身體，加上兩個人本身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老朋友，關係自然是非常融洽。
“升毓，你上次跟我說有人想要我的房子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啊？這京都我是實在待不下去了。這裡空氣太差了。我每天都要吸氧，但是這解決不了問題。我一回來，胸口就悶得慌。”謝宜聖看到李升毓到來急切地問道。
“人家想是想，但問題是你這要價太高，別人拿不出這麼多錢來。老哥，如果人家拿東西跟你換，你換不換？”李升毓問道。
“拿什麼換？如果他手裡的東西真的能夠值我這套四合院，我有什麼不願意的？”謝宜聖顯然不大相信誰能夠拿出能夠值這套四合院的房產出來。
“你看這塊玉石怎麼樣？”李升毓掏出一個檀木盒子，將盒子打開，裡面的紅色綢布裡包着一枚晶瑩碧綠的玉石。
“就這麼一塊玉質如此普通的玉石，就想換我這套房子？”謝宜聖已經是發怒的前兆了。要不是看在李升毓的面子上，謝宜聖早就發作了。
“老哥，你先別生氣。那個人說，你要是看得出這枚玉石的價值，換你這四合院，這一枚玉石就夠了。但是如果你看不出這玉石的價值，交易就作罷。”李升毓將羅天旺的原話說了一遍。
“什麼人這麼狂？我雖然不敢說在玉石方面有多專業，卻也是在古玩界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了。這玉石值多少錢，我還不能夠看出一個大概來？我倒是要看看，這玉石究竟有什麼名堂！”謝宜聖氣得吹鬍子瞪眼。
李升毓小心翼翼地將護身符遞到謝宜聖手中，一接過玉石，謝宜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