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麟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渴望知道女人胸部的秘密,長這麼大他除了小時候渴望能在母后懷中睡一個晚上,結果被很殘忍的抱了回去之外,就沒由過類似的奢求。
他慢慢地伸出一隻已經很寬大的手,覺得自己是在做着一件很渴望卻又擔心失敗的事。手漸漸地落下,先是輕輕的壓在柔軟的地方,隨即重重的壓了壓。
若離覺得什麼東西壓在了胸口上,不經意的用手挪開,卻抓到了一隻大手 ,心裡一驚牟然睜開眼睛,耳邊傳來沉重的呼吸,偏過頭去,鮑天麟睜着一雙燥熱迷離的眼睛傻傻的看着。
這孩子正值青春期。雖然早了點,若離理了理頭緒,輕輕將他的手推至一邊,鮑天麟怔怔的看着若離,見她偏過頭去身子稍稍往甄一脈身邊挪了挪。
好半天他才放下停在空中的手,若離並沒有表現的很吃驚很瘋狂的責怪他,也沒有給他接下來的機會,但是他已經很滿足了。
剛纔那蕩氣迴腸的柔軟,讓他覺得很久以前的願望終於實現,另一種新的悸動開始萌發。
作爲一個從小受到高等教育的皇子,他有足夠的定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繼續睡覺。
若離卻睡不着了,剛纔看似很輕鬆的將危險尷尬的事情化解開來,心裡還是惶惶不安的。作爲過來人,也學過一些生理衛生看過一點心理學,作爲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正值生理髮育期,做出一些不經過大腦的衝動的事很有可能 。
如果真的有接下來,發生什麼,甄一脈估計不會有太大的反應,雖然這個孩子對自己很貼心。但是她看得出來,他更害怕鮑天麟,帶着一種毫無條件的服從性的害怕。
但是鮑天麟很快就發出了輕微的呼吸,一直到太陽升起,第一道陽光照在臉上才睜開眼睛。
這孩子也許只是昨晚上一時衝動,其實應該不會有什麼意義,這個年紀的孩子變動是很大的。
到底也活過三十多歲,對於小孩子一時衝動做出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以後找了機會引導一下就好了。
“鮑天麟。醒來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見到鮑天麟睜開眼睛,已經起來在一旁梳理頭髮的若離往時一樣問了句。
“一會就走。”
鮑天麟坐了起來,將衣服披在身上。站了起來,見甄一脈也起來了,很利索的將油布抖了抖,很認真的的折了起來,塞進長袍裡間的扣帶裡。
“吃點乾糧。喝點水。”
若離將挎包裡的水壺取了出來,倒點水讓鮑天麟甄一脈雙手接着洗乾淨手,給了他們一人一個乾糧。
“我們走吧,邊走邊吃,中午以前到山頂,看看那邊山上的烽火臺是不是還有人在守着。”
鮑天麟邊說邊用一隻眼睛看着甄一脈。見他茫然無知,眼睛轉向若離。
“有烽火臺?”若離驚奇的追問一句,烽火戲諸侯。小時候看過的連環畫。
“有,這個清苑縣就是我們大漢朝的最東邊,烽火臺就在邊境處的山上,只要那裡燃起烽火,邊境駐軍就會及時趕到。”
鮑天麟邊走邊解釋。
這麼原始的風景都會讓她看到。一向對歷史毫無興趣的她,竟然面對真實的歷史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神采奕奕興致勃勃的跟在鮑天麟身後向山頂走去。
甄一脈見若離忽然間好像意氣風發,腳底生風很是輕盈的向山頂峰個爬去,默默地跟在後面。
到了山頂,天空似乎飄起了雨,這座山到底有過高若離不知道,但是昨天才剛剛走過的那些山看起來很渺小。
山頂有一塊奇怪的刀劈斧琢般的大石頭,從石頭縫裡斜着長出一棵松樹,雖然樹枝有些彎曲,樹冠卻是蒼勁的。
石頭很霸道的佔據了山頂的主要位置,鮑天麟站在石頭旁看着遠處,順着他的目光若離看見遠處的山峰一座連着一座。
那些山峰全都是光禿禿的,偶然看得見的綠色也是山這邊的村民種植的糧食。
就在山峰的最高處有一座不知道是石頭堆積的還是土木堆積的古老的城堡般的建築,上面有一根直直的高高的煙筒。
“有人,鮑天麟,你看看裡面有人。”
忽然若離就看見城堡的一扇窗戶上現出一個人影,一定是守着烽火臺的人,這就像守護孤島的軍人一樣,很值得尊敬。
鮑天麟點了點頭:“是的,是有人守着,山的那邊也是光禿禿的,一眼就能看到很遠很遠,所以只要那邊的韓丹國有什麼企圖,這座烽火臺就會看到。”
“太偉大了,可是城堡邊上那個要是能修座做長城的話就更加牢固了。”
若離很神往的說。
“什麼長城?”鮑天麟收回眼神,不解的問。
原來還不知有長城這麼一說,看來這麼偉大的建築要靠她來介紹了。
於是很自豪很的說:“長城就是用轉頭砌壘一條可以當做戰壕的牆,如果有敵人來侵犯,就將他們擋在外面。”
鮑天麟皺了皺眉頭:“這個主意是好,可是山那邊的坡地也是我們的地界,絕對不能讓他們踏進國土一步,我們的駐軍就在離這裡不遠處,只要烽火臺發出信號,就會快速的趕來。”
“哦,烽火臺確實是不錯。”
若離不便發表更多的言論,看到這麼神秘而古老的烽火臺已經是飽了眼福,便睜大眼睛看着那邊山峰上面的烽火臺,烽火臺的那邊應該就是邊關了。
“一脈,你以前來過這裡,據說這個烽火臺發出信號,好多次不是駐軍趕到而是“三義軍”,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鮑天麟雙眼深邃的看着遠處的烽火臺,一點沒有孩子般熱情,持重多了。
甄一脈茫然的看着遠處,不置可否。
“鮑天麟,。我們要在這裡呆多長時間?”
聽鮑天麟又問道“三義軍”。若離忙打岔,這個問題會將甄一脈問的渾身發抖,她可是專門要照顧甄一脈的。
鮑天麟有點意外的看着若離,如果說昨天中午醒來打岔是湊巧,那麼今天這樣絕對是故意的。
“鮑天麟,我們今晚是不是要留在山頂過夜,如果是的話我來準備。”
若離見鮑天麟面帶慍色,知道千萬不能惹他生氣,在這深山老林裡,如果沒有他很難走出去,也很危險,甄一脈雖然是個男孩子,也好像有些功夫,到底是個孩子。
鮑天麟定定的看着若離,見她很是純樸的臉上帶着傻傻的笑,似乎非常之抱歉,本來剛纔真的有點怒髮衝冠,卻生氣不起來。
“我們等會下山,山頂太冷。”
重重的丟下一句,轉身離去。
若離縱了縱肩和甄一脈相視會意的一笑,跟在後面。
上山的時候因爲一心想看烽火臺,下山沒了動力,加上穿的又是平底子的繡花鞋,一腳一腳的下去,腳後跟被蹲的很疼,小腿肚子也疼了起來。
“鮑天麟,真不知道你要上山頂做什麼,就是爲了看一看烽火臺嗎?真是的,走的腿疼。”
一不舒服,剛纔滿腔熱情頓時化作了埋怨。
鮑天麟走在前面,對於若離的埋怨基本無視,他來這裡是想看看這個烽火臺是否安好,是不是還起着作用,估算一下烽火臺離駐軍的距離,考慮一下總是對朝廷報急的邊關總兵大人是誇大其詞還是真的告急。
還有就是有一個自己的秘密,想帶着若離在山裡多走一天。這個女子總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和她在一起很放鬆,他想爲自己放個假。
“鮑天麟,還要走多久啊,快到山下了。”
若離實在有點走不動了,抱着雙膝停了下來,鮑天麟已經走出很遠。
“金若離,上山的時候你不是很熱情嗎?上山那麼難你都能上的去,下山就不行了,真是的,好了,就在這裡安營紮寨好了,明兒一早我們就出林子,上官道。“
鮑天麟停住腳步,等着若離甄一脈到了身邊指着樹木之間的平地。
“還要在林子裡過夜啊,鮑天麟,我們不能先走出林子,找個客棧什麼的住一晚上嗎?”
想想又要很尷尬的睡在兩個小男孩中間,若離有點恐懼,昨晚上的事情可以當做沒發生,但是絕對不可以再發生。
“今兒晚上如果我們走出林子,就已經天黑了,哪裡去找官道和客棧,反倒是林子裡比較安全一點。”
鮑天麟說完又拿出那塊油布鋪在地上,甄一脈默默地坐在上面。
“那就吃點了。”
若離沒有辦法堅持,取下斜揹着的挎包取出乾糧,放進嘴裡嚼了起來,雖然昨天還感嘆過原汁原味的白麪烙的乾糧就是好吃,但是連吃兩天也覺得有點饞。
“鮑天麟,到了縣城我要吃頓好的,啃了兩天干糧饞死了,好想吃菜啊。”
見三人都默默地坐着,若離打破了寂靜。
“好啊,你想吃什麼?”
鮑天麟轉過臉來很有興趣的問、
“當然是雞呀肉呀的,魚就算了,還有那些個雞爪子豬蹄子,酸的辣的我都想吃。”
若離想了想,具體的也說不出想吃什麼,就大概的說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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