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翼司馬翼聽到喊聲吃了一驚,剛纔進來的時候他們是見衙門裡沒人,才悄悄潛入,查找了好一會才發現後面院子裡的一排屋子看似雜貨屋子的破爛屋子有一間外面放着幾隻碗,這才破窗而入。
剛纔一心想要帶若離幾個離開,沒顧得上想還有外面的人。
司馬翼飛快的從懷裡掏出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隨手扔了出去,喊叫的捕快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一行人出了鎮衙門,司馬翼見若離向飯館的方向走去,喊住她:“若離姑娘,我們快點回去吧,收拾好東西就走。”
“走?去哪兒?”若離吃了一驚,又不是真的犯了法,關在黑屋子裡已經夠倒黴了。難道還畏罪潛逃。
司馬翼急匆匆的說:“若離姑娘,我們只有幾天的時間,本來只是回來看看你們好不好,暫時還不能暴露行蹤,但是你們現在很不好,我們也沒時間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我和小羽商量了一下,你們還是跟我們走吧,先去東邊,等着和我們一起回都城。”
若離堅定的說:“那可不行司馬翼,我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就說明是真的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了。這豈不是不打自招。我可不想受這種冤屈。要走也得等到事情有個水落石出,給我們個說法。這可是冤案,要有精神賠償的。”
司馬羽見若離堅持,上前說:“若離姑娘,你就不要堅持了,我們沒時間幫你解決這個問題,軍令如山倒我們必須在十天之後趕回東山。”
“不行。太冤枉了。”若離還是搖着頭。
“我說你就不要堅持了,你以爲那個什麼狗屁鎮長會給你一個公道,他要是能給你一個公道早就給了,還能將我們關上十幾天?”甄珠兒見若離堅持,心裡生氣,她可是日思夜想的想要回都城。雖然現在不是回都城,而是先去和瓦礫國交界的東山。但是曲曲折折的也就回去了。
“那你先 去吧,我等着。”若離看了她一眼。甄珠兒的心事她知道。
“那可不行,怎能將若離姑娘留在這裡。”司馬羽忙說:“若離姑娘你是一定要走的,你想我們從鎮衙逃了出來,鎮長一定會來查詢,要是一個留在這裡,所有的罪名就是你的了。”
司馬小娟也想去看看蓋星雲。跟着勸若離:“是啊若離姑娘我們先走吧,就讓那個鎮長先囂張幾天,等我們安排好了。有他好看的。”
其實他們說的這些個道理若離全都知道,她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見她不說話也就是默許了,司馬翼快走幾步牽過三匹高頭大馬,將其中一匹交給司馬小娟:“小娟,你和若離姑娘共騎一匹,我和大哥一匹,珠兒一匹,。我們趕快回玉溪村取點東西,交代一下。”
“大哥,你說傻話吧。我哪裡會騎馬。”司馬小娟忙搖着頭,她雖然有功夫在身。卻從小跟着哥哥姐姐流放,根本就沒騎過馬,那裡會。這樣長途的跋涉可不是不會騎馬的人能受得了的。
“ 那怎麼辦?”司馬羽有點爲難,他和司馬翼是來調遣三義軍去東山做最後的衝刺,這一仗大勝的話,就可以班師回朝了。鮑天角的皇位就可以穩坐,鮑天麟的威信也可以樹立起來,而司馬家護國有功也可以威名遠楊,兩人將蠻夷族的,羊家堡的以及守關駐軍的甄家軍聯合起來,三義軍浩浩蕩蕩的向東開拔。他和司馬翼抽空來看看若離她們,還要追軍隊。
若離聽清楚了司馬羽的爲難之處,笑着說:“如果真的很急,那小娟和司馬翼的一塊兒,我和司馬羽一塊兒先走着。甄珠兒會騎馬嗎?”
、 司馬羽愣了愣:“這樣可以嗎?”
甄珠兒怕若離會反悔,插嘴道:“姑姑,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會騎馬。”
若離不可思議的看着甄珠兒,甄珠兒忙解釋:"我小時候學過騎馬。”
說走就走,若離率先像一匹馬走去:“當然可以了,有什麼不可以,人是活的,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好了我們快點走。”
兩匹馬飛快的向玉溪村跑去,回到家裡若離急匆匆的收拾了幾件衣物,就去對岸將門前已經抽枝發芽的果林,以及長得跟韭菜一樣的麥子,還有一塊等着播種的閒地託付給了常有發。
又跟常婆婆告別。常有發常婆婆都很相信若離,一口答應。
五人騎着三匹高頭大馬。飛一般的向東跑去,剛剛離開不久,何捕頭就帶着一羣不快趕了過來。
“司馬羽,這跑的也太快了啊,跟飛似得。”馬兒飛起四蹄策馬奔騰,寒風吹的臉疼,若離從斜揹着的挎包裡拿出一個口罩捂在臉上:“我先戴着這,個女人的臉最重要。”
\司馬羽微微笑了笑,若離剛剛從黑屋子裡出來,沒來得及洗頭髮,更沒顧得上好好梳妝,頭髮被風一披散下來 ,隨風飄揚,頭髮輕柔的拂在司馬羽臉上,他覺得心裡癢癢的。
司馬翼和司馬小娟跑出去了一會兒,又停下來溜在司馬羽後面。甄珠兒一直緊緊地跟在後面,雖然很是辛苦,但是鼓足了勁。
司馬羽知道大哥是怕他對若離動心,嘴角扯起一個無奈的苦笑。
對若離多年的暗戀,也只有大哥一個人知道。
他回頭對司馬翼做了個輕鬆的動作,讓司馬翼放心。
趕了一天,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離三義軍不遠的客棧,這家客棧在管道旁,規模較大。
司馬翼翻身下馬:“小羽,珠兒我們先在這裡住上一夜。若離姑娘珠兒都累了,休息一下明天再追。”
定了三間上好的客房,若離司馬小娟一個屋子,甄珠兒一個屋子,司馬翼司馬羽住了另一間。
吃過飯,若離就鑽進了店小二提進來的浴桶。鑽進熱氣騰騰的浴桶,她伸出兩隻胳膊對鑽進另一隻浴桶的司馬小娟說:“小娟,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了,去去晦氣。”
“是啊,真沒想到我們除了被流放,還會進牢獄。”司馬小娟泡在熱水裡,這纔想起感慨:“這輩子該遇的都被我們遇上了。”
若離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小娟,還不害羞啊,狗大的年紀還這輩子,知道一輩子有多久嗎?那可是六十年七十年甚至八十年。二十都不到還敢說一輩子。”
司馬小娟也跟着笑了:“可是我覺得一輩子的事兒都讓我們遇上了。”
“這倒是,有些人一輩子都遇不到這些事兒。”若離舒服的在水裡晃悠::“小娟,走的時候你去告訴小嬋了吧?”
司馬小娟說:“去了,姐姐還讓我捎了一封信給姐夫那,這些天她可是爲了找我們費盡了心事。”
兩人洗完澡,很快就睡着了。
另一個房間,司馬翼司馬羽半躺在牀上,司馬翼看着屋頂不說話,司馬羽察言觀色的 看了一會大哥的臉色,才小心翼翼的的問:“大哥,你說我們將她們三個帶進軍營到底對不對,天麟不會怪我們吧?”
司馬翼看着屋頂幽幽的說:“天麟一定是不會怪,我們也只是急中生智,沒有辦法的辦法。不過軍營是不許帶女子的,就算是她們也不行。”
司馬羽試探着說:“大哥,我們不如先將她們三個安置在軍營外面的村子裡,等打完了仗班師回朝的時候再去接。”
“不行,放在外面不安全,附近的幾個小村莊常常會有戰事。”司馬翼回頭看了看司馬羽:“別人還好說,甄珠兒可不敢出什麼事兒,我們不好交代。”
“不只是甄珠兒,就是若離姑娘和小娟也很重要。”司馬羽有點不贊同司馬翼的話:“我倒覺得,甄珠兒並不是很重要。”
“小羽怎麼說?”司馬翼吃了一驚,坐了起來:“難道有什麼說法。”
司馬羽看着司馬翼說:“大哥,上次我和星雨出使韓丹國,皇上曾經告訴我,讓我問問若離姑娘,願不願回都城,還讓我帶一封信給若離姑娘。卻根本沒提起甄珠兒。”
“有這樣的事兒?”司馬翼不相信的盯着司馬羽:“我以爲天麟才最在乎若離姑娘。”
司馬羽猶豫地說:“天麟是很在乎,可是皇上也在乎,所以三個女子都很重要。我們要怎麼辦?”
司馬翼返身躺在牀上看着屋頂:“我們的好好合計合計。”
前段時間他忙着找太醫給蔡玉梨看病,好多事情都不知道,前些天蔡玉梨才略有好轉,他這才抽出身子,鮑天角便命他早早來東山助戰。
兄弟兩個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想出了什麼好主意。
第二天三星還沒落下,司馬翼已經起牀,喊醒了司馬羽,又出門安排店小二準備乾糧準備熱水洗漱。這纔去敲若離甄珠兒的門。
五人披星戴月的,若離剛剛洗過的散發着清新的長髮再次輕拂着司馬羽的臉龐,他有點心猿意馬的微微低下下巴。
雙手下意識的環抱着若離的腰身,無意中觸碰到一絲柔軟,心慌意亂起來。
這麼些年他從沒碰過任何一個女子,甚至想都沒想過。心裡只有一個若離,若離卻一直和鮑天麟走的很近。所以這份情感一直被深深地壓在心底。
身後傳來司馬翼重重的咳嗽聲,他心裡一驚,身子微微靠後一點擡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