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章 被人翻過的房間
炙熱的陽光照在身上,但是她卻覺得陽光溫暖的不真實,在這個恐怖的地方應該是充滿黑暗和死亡的,就算不是完全的黑暗也應該是像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那種黑‘蒙’‘蒙’的天才對,可是外面的陽光卻真實的存在,即使用手遮擋住眼睛,依然可以感覺到陽光照在瞳孔上帶來的刺痛感。
難道是客棧裡發生了某種變化,所以纔會導致這樣的天氣出現嗎?
夢,說不定現在的她還一直處在夢裡,或許她現在還在H市根本就沒有來到這裡,而從她和琉璃他們踏上來幽冥客棧的路時自己就是在做夢。
但是,她又搖頭,這根本是不可能的,這一切都發生的都是那麼的真實,就好像楚非凡死了,琉璃死了一樣的讓她的心止不住的顫抖。
如果是夢,那也應該只是昨天晚上發生的某件事情是夢,可是究竟是哪件她又說不清楚,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就好像舊電影般模糊不清,像是發生過,又像是沒有發生過,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她坐在‘牀’邊休息了一下,雖然昨天晚上破天荒的沒有做夢,‘精’神休息的不錯,但是身體卻彷彿剛剛跑了幾千米的長跑一樣疲憊。
她坐在‘牀’上大口的喘息,‘胸’口有些沉悶,就好像一股鬱悶之氣憋在心裡沒辦法發泄出來一樣,她站起來,然後深深的吸氣,再緩慢的吐出來,努力讓快速跳動的心臟平靜下來,但是那種心慌的感覺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消除。
不行,必須要做點什麼,她看着窗外的刺目的大太陽,突然做出一個決定,既然自己沒有辦法分清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那就去做一點事情來證明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
這樣想着,她就從行李箱裡翻出新的衣服換上,然後將染上血的衣服丟掉。
她悄悄的打開‘門’,外面的太陽高高的掛在空中,但是客棧的走廊上卻‘陰’風陣陣,無論外面的太陽多麼大都沒有辦法讓客棧裡的溫度有哪怕一點點的升高。
走廊很安靜,只有偶爾吹過的風從耳邊擦過,帶着微微的嗚咽聲,像是怨‘婦’的哭泣。
大家應該都還沒睡醒吧!昨天太累,而且又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他們都需要更多安靜的時間來接受和消化這些事情,就連自己到現在都還認爲那只是自己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她悄然的走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在經過都傑的房間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房間裡很昏暗,似乎是窗簾沒有打開的原因,然而在她就要走過去的時候,她才突然想起,都傑房間的窗簾是打開的,爲什麼現在卻是拉上的?難道有人去過他的房間?
她停下腳步,轉身回來輕輕的將微微打開的房‘門’推開,窗簾並沒有完全拉上,一束不太寬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中照‘射’進來,微弱細小的灰塵在光線中緩慢的飄‘蕩’。
蘇錦兒的目光落在都傑的‘牀’上,被子凌‘亂’的卷着堆積在‘牀’上,她還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和莊凌天來這裡找電池,當時有碰到被子,但是卻沒有這樣將被子卷在一起放着,而都傑的行李箱他們也動過,但是卻不是這樣放着的,她那時是將都傑的行李箱放在桌子旁邊的,而現在卻是靠在‘牀’頭,這很明顯就是有人進來找什麼東西。
會是誰呢?
腦海裡竟然很自然的出現一個人的臉,而這張臉是阿江,因爲她還記得上次阿江從外面逃回來之後,琉璃說阿江消失了,但是他卻從都傑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也就是說阿江曾經在都傑的房間裡找過什麼東西,因爲沒有找到所以又來了第二次。
這個可能‘性’很大!
蘇錦兒皺眉,可是他要找的是什麼呢?
難道是電腦?阿江想找的東西是電腦嗎?還是說那臺電腦原本就是阿江的?
腦海中閃現出第一次見到阿江時他溫柔的笑臉,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將阿江和那個變態的‘偷’拍照片的人聯想在一起,但是她記得邢隊長曾經說過一句話,越是看起來不像壞人的人,越可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比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和可能就是變態的連環殺人兇手或者是殘忍的強‘奸’犯。
這樣一想,她更加覺得阿江是那個‘偷’拍她的變態,雖然他一直表現的都很自然,而且很友好,似乎對每個人都沒有什麼惡意,但是仔細想想,殺人兇手根本就不可能將自己要殺人的信息寫在臉上。
越想越‘亂’,她嘆口氣,‘揉’了‘揉’額角,似乎自己的疑心病又犯了,看見誰都會覺得是那個變態的‘偷’拍狂。
她決定先不去管這件事,還是先解決自己究竟是在現實還是夢境的好,說不定她現在看到的也不是真實的。
她退出房間,輕輕的將‘門’關上,然後低頭走進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下,然後悄然的走出了客棧。
在客棧裡感覺不到外面太陽的炙熱,剛走出客棧的‘門’,她就被那迎面撲來的熱氣給擋了回來,這太陽大的有點詭異,就算是在現實世界的南方,太陽也不會大到這個程度,那股迎面而來的熱‘浪’根本讓人無法承受,她甚至覺得自己只要走出去,就會瞬間被蒸發掉,就好像不敢面對太陽的吸血鬼一樣全身被陽光灼燒,然後變成一堆灰燼。
她搖了搖頭,猛然的衝出去,卻被太陽照的一陣頭暈目眩,這根本無法出‘門’,恐怖沒有幾分鐘就會中暑吧!
不過,這裡畢竟是幽冥客棧,而不是外面的世界,她一隻手遮在眼睛上,一口氣衝到樹林裡,這片樹林和客棧一樣,無論外面的陽光有過炙熱,樹林裡的溫度都不會有絲毫的變化,冷風依然刺骨,讓人彷彿從夏天一下子進入冬天。
她扶着一顆樹大口的喘息,然後突然又想不明白自己從客棧裡跑出來的目的是爲了什麼,喘息了好久,被曬暈的腦袋才漸漸的清醒過來,纔想起來自己出來是爲了證明自己究竟是在現實還是在夢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