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少將軍救…救我救我…”
拓跋齊抱着手臂,來到他的身邊,嗤笑道:“嘖嘖,可真不禁折騰呢。”
“不過是些追殺我的殺手,我從不與殺手講道義。”孟南鋒冷眼旁觀的瞧着這最終死在了木牀上的殺手,扯着脣角冷笑,這雲橫山脈都敢闖地來追殺,那麼還有什麼是這些個殺手不敢做的!他又何必去手下留這個情!
“孟將軍倒是無情得很吶,既然這樣,那就將這樣那麼這刑罰還是弄到你身上來好了。”拓跋齊將鞭子泡進了鹽水裡,脣角掛着邪冷的笑意,朝着孟南鋒一鞭子狠狠的抽了過去。
孟南鋒悶哼了一聲,死死的咬着牙不再說話。
拓跋齊似乎格外的興奮,扯着他笑道:“你說話啊,說話啊,我覺得你說話會讓我更痛快”
啪啪的鞭子身一志持續到了正午,拓跋齊打得累了,順手就將鞭子扔給了身旁的魁梧大漢:“你繼續打!打到他說出營地的藏身位置,打到他求饒爲止!”
血已經流得差不多了,鮮紅的血沾在黑色的衣服上,幹了又溼,溼了又幹,最後衣服被血浸染得有些硬,孟南鋒無力的靠着身後的架子,鞭子還在沒完沒了的打着,他臉上身上不見一處好地方,有些血流進了鞋子裡,又從鞋子裡淌了出來漫到了地上。
屋子裡散發着濃濃的血腥味,窗口一縷夕陽跳了進來,孟南鋒微眯了眯眼,撐了一天,終於有些撐不住了,於是就這樣昏了過去。
拓跋齊狠狠的踹了孟南鋒兩腳,咬牙切齒:“混帳,在戰場上你不是很厲害嗎?你現在裝什麼裝?給我用水把他潑醒,接着打!我去找大嫂!”
他要去看看那個殺了二哥的女人!看着她是如何被大嫂的毒蟲子給折磨的。
誰料拓跋齊去的時候由於屋子裡沒有人,那些動物自打咬了她一口之後就都沒有來騷擾過了,她躺在大桌子上,疲憊的睡着了。
拓跋齊來到桌子邊,朝着她的臉就是一巴掌:“賤、女人!你害死了我二哥,還有臉在這裡睡着?看來大嫂對你還真是好啊!沒關係,那就由老子親自來伺候你!”他將那些罐子裡面的蟲子都挑了出來她的嘴,通通倒進了她的嘴裡。
蘇小思搖着頭,聲音含糊不清:“你放開我!”
“放開你?你有什麼資格說讓我放開你?賤、女人,要不是你,我二哥也不會死,紅顏果然是禍水,你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吧!!!”拓跋齊幾乎瘋狂,將那些瓶瓶罐罐裡面的蟲子全部塞進了她的嘴裡。蘇小思側臉就將那些蟲子全部都吐了出來,那些蟲子全部都死了,她眯着眼睛,掙扎着手上綁得死死的繩子:“你!你要是敢動孟南鋒,咳咳,我不會放過你。
”
“你不要忘了,現在是我不會放過你!”拓跋齊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扯開脣角冷笑。
蘇小思躺在牀上,肚子空空如也,餓得厲害,聲音也跟着嘶啞了不少:“那你就…放馬過來試一試啊!來啊!”
拓跋齊詫異的瞧着她,好半響才笑道:“試自然是要試的,我瞧着你這張臉就不錯,若是劃傷了,你說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到處勾、引、男人?”
他摸出一把匕首,朝蘇小思的臉上流連。
蘇小思緊握着拳頭,目光直直的瞧着他:“你知道爲什麼你當不了首領嗎?”
“我從未想過要當什麼首領。”拓跋齊一揮手,站了起來,冷冷的瞧着蘇小思。
“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無論是誰,你如今都非死不可!”他狠狠的掐上了蘇小思的脖子。
蘇小思張了張嘴,啞着聲音:“我能夠夢見未來,咳咳,比如說,你對孟南鋒用了鞭刑,還當着孟南鋒的將一個人的臉皮給剝了,咳咳,我後來也夢到了你當大首領。”
拓跋齊慌忙鬆了手,退了兩步,見鬼一樣的看着她:“做夢?怎麼可能!這不可能,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大哥的位置!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個賤人,你竟然敢在此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你…”
“是不是挑撥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蘇小思有些惱怒,瞪着眼前的這個面色掙擰的人,只覺得脖子肯定是青了。
“我不不清楚,我一點也不清楚,你在胡說,是你在胡說,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發誓,我發誓不可能。”拓跋齊慌亂的靠着柱子,眼神怔怔的瞧着某一處。
蘇小思掙扎着手上的繩子,朝他道:“你替我把繩子解開,我就告訴你事實!”
“什麼事實?你還知道些什麼?”拓跋齊奔到蘇小思的身旁,雙手又掐上了蘇小思的脖子,力道很大,蘇小思脖子上之前的印記還未消去,如今印記又深了。
“你替我把繩子解開,我就告訴你。”蘇小思掙扎着雙手,張了張嘴,聲音越來越弱。
一道溫婉的聲音從門邊傳了過來,透着幾分不悅:“三首領,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要殺了她,大嫂子,你讓我殺了這個賤人!她害死了二哥,我要爲二哥報仇!”拓跋齊雙目赤紅,手上青筋直暴。
毒夫人臉色微變,忙將他的手拂開:“你胡鬧什麼!把人給我鬆開。”
“大嫂,是她…”
“她於我有大用,怎麼,難道你要破壞你大哥的大計不成?”毒夫人冷冷的瞧着眼前的人,聲音寒冽。
拓跋齊抹了一把臉,低頭淡道:“不敢。”
“不敢?你還知道不敢?我看你膽子倒比誰都大!行了,你去忙你的,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再踏入這裡半步,否則,再有下次我的寵物可不會手下留情。”毒夫人擦了擦帕子,不悅的瞧着這拓跋齊。
蘇小思想,如果這毒
夫人知道這個瘋子將那些毒蟲都餵給她吃了,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嫂子,那我告辭了。”他瞪了眼蘇小思,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門再次被合上,毒夫人在屋子裡麪點了許多的蠟燭,垂眸輕笑道:“這屋子裡面的小傢伙們都不大喜歡陽光,如何,你考慮了這麼久,也該明白了。”
蘇小思掙扎着手腕,朝她道:“我餓了,你給我解開,我要吃點東西才能好好的想,要不然我一餓就容易忘事,說不定還會短暫性的失憶。”
“我知道你的武功了得,不過小丫頭,我也要告訴你一聲,有些不該惹的人,你就不要去惹,否則到頭來害的那個,只能是你自己。”毒夫人彎腰替她將繩子解開。
蘇小思餓得沒力氣,坐在大桌子上,盤着腿,指了指桌子上的污穢物:“方纔,那個三首領想把你的蟲子餵給我吃,然後不知道怎麼了,這些蟲子就都被他給捏死了,你看,都在這裡了。”
毒夫人臉色瞬間鉅變,瞪着這已經只剩下了一個屍體的毒蟲們滿臉扭曲:“我的絕命盅!天龍毒蟲…混帳,混帳,我要去的找他算帳。”
她小心翼翼的將這些動物都收進了一個小瓶子裡,然後拎着瓶子衝去找人去了。
蘇小思盤着腿坐在桌子上,瞧着大開的房門,摸了摸肚子,瞧着外面的幾個守衛擰了擰眉。
她跳下桌子,來到門口,門口兩個魁梧的大漢立即就伸了手攔下了她。
她猛的伸手將這兩個人拖了進去,赤煉蛇朝着這兩個人就咬了兩口,她關上了門,拍了拍手,迅速朝着記憶中的那個牢房大步而去。
縮在她衣袖子裡面的赤煉蛇正盤着她的手,她站在牢房的門口,來到其中一個人身邊,手摸到了那人,手中的蛇朝着那人就是一口,就這樣一邊走一邊咬,然後順利的來到孟南鋒的面前。
孟南鋒渾身是血的被掛在十字架上,他一頭頭髮很長,頭髮上沾了血,難看得很,他聽見腳步聲,微微擡頭,隨即眼中起了波瀾:“你走,走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了。”
“虧你還是個將軍,你怎麼這麼沒用?”蘇小思來到他身旁,伸手去替他解鐵鏈子。
孟南鋒悶哼了一聲,聲音微弱:“蘇姑娘,走吧,不要管我了,在這裡,你是救不了我的。”
“孟南鋒,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死明不明白?就是什麼都沒有了,感覺不到陽光,沒有親人,沒有愛人,你確定你打算自己死在這裡?那與其死在別人的手裡,還不如死在我的手裡。”她晃着手裡的匕首,脣角卻始終笑不起來。
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曾經有過能夠將後背交付出去的兄弟,如果在古代也能夠找到那樣的兄弟,自然是好。
“生何樂?死何懼?”孟南鋒一臉赴死的架勢在已經小死過一次的蘇小思看來,格外的愚蠢!愚蠢透頂!她很不喜歡,也很鄙夷!
“那回去的時候,我隨便找個地方給你安個墳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