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暖的陽光照耀着大地,整個大地上一片生機勃勃,散發着朝氣與活力。
小喜拿出一些乾糧,遞給蘇小思,柔聲說道:“小姐,我們趕了一夜的路,只怕小郡王就算髮現我們離開,也不可能找到我們,現在我們先休息一會吧,對了,你先吃點乾糧。”說着,小喜將一些蕎餅塞到小思手裡。
小思知道,她們匆忙離開,身上根本沒有帶多少乾糧,她將蕎餅撕成兩半,遞了一半給小喜,說道:“小喜,一路上十分艱苦,我知道你無法承受,但是你放心,等我們離開都城,找一處鄉下,過着悠閒自由的日子,如何?”
“小姐,你別擔心小喜,小喜的身子骨很強壯的,只是我……”一想到要離開孟大哥,小喜心中隱隱不是滋味,就算她知道孟大哥的心根本不在自己這裡,但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總是想念着孟大哥。
愛情是什麼,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明明在心裡一次次的說過,再也不要想念孟大哥,但是她的腦海中總是會冒出孟大哥的樣子,他微笑的樣子,他輕蹙眉頭的樣子,他英俊的臉頰,高挺的身影……
看着小喜的模樣,蘇小思打趣的口吻,說着:“小喜,我知道你捨不得孟大哥,不放你現在去將軍府找孟大哥吧,如何?”
蘇小思不願意勉強任何人,只想要大家都能得償所願,過着快樂自由的生活。人生十分短暫,生命無常,當我們擁有快樂生活的資本時,更要活出最真實的自我,不要違背自己的初衷。
如今,看到小喜失落的模樣,她心中格外的不是滋味,說不出來的悲傷,眼底泛着點點淚花。她不願意強迫小喜,但是知道小喜根本不可能丟下自己,去找孟大哥。這一點,正是她十分頭疼的地方。
看着小喜如此難受的模樣,蘇小思心中也不是滋味,她知道孟大哥的心裡始終沒有小喜,愛情的事情是無法勉強的,就算自己同意小喜去將軍府,只怕孟大哥根本不會接受她,這一點正是她十分擔心的地方。
小喜則連連搖頭,眼中藏着淚花,倔強的說着:“小姐,你說的是什麼話呢?這輩子,我只要留在你身邊,不管你怎麼攆我走,我都不會離開你半步的,你放心,我只會一直留在你身邊。”
蘇小思十分感動,眼中熱淚盈眶,伸手緊緊地擁抱着小喜,動情的說着:“小喜,對不起,是我導致你跟着我一起流離失所的,對不起。”
“小姐,我們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知道你心中難受,但是你相信我,我會好好的陪着你,一直守護在你身邊。”小喜此刻變得沉穩起來,反而安慰着蘇小思。
主僕兩人談了一會兒話,然後繼續趕路。
王府中,一片寧靜。
此時,一名小丫鬟急匆匆的朝着大廳跑去,臉上帶着驚慌,不安的聲音說着:“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她的驚呼傳入烏元良耳中,他微微擡起頭,不悅的聲
音說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此冒冒失失,成什麼體統?”
“小郡王,奴婢……奴婢今日去蘇姑娘房中,發現她們已經離開了,空無一人。”小丫鬟急忙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沙啞的聲音說着,她因爲害怕烏元良責罵,一直垂着頭,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小郡王的眼睛。
聽到小丫鬟的話,烏元良緊張的站起來,闊步走上前來,伸手緊緊地抓着她的衣領,不安的聲音說着:“你……你再說一遍!小思走了?”
“對,我看蘇姑娘她們應該昨夜就離開了。”小丫鬟看着烏元良眼中的盛怒,雙眸簡直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不安的聲音,小聲的說着。
烏元良狠狠的將小丫鬟推倒在地上,急匆匆朝着蘇小思寢殿跑去,果然空無一人。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他如同刀絞一樣,一拳狠狠的砸在門框上,頓時,拳頭上滲出點點血跡來。
但是,他毫無感覺,心底纔是最疼痛的地方。
身邊的死士看到這一幕,急忙走上前來,不怕死的說着:“小郡王,請你多保重身體,說不定她們是被納蘭家抓走了,我現在就去救出她們來。”
“難道昨晚春月其實是障眼法,我們反而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嗎?”烏元良恍然大悟,小思答應自己,絕對不會離開王府的,說不定昨夜他們故意用春月來迷惑自己,從而聲東擊西,將小思帶走。
該死的納蘭德瑞,如果敢傷害小思一根汗毛的話,我要讓整個納蘭家血債血償!烏元良雙手緊握拳頭,骨節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來,格外嚇人。
“小郡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死士看着小郡王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不解的問着,按理來說,他們現在應該將此事稟告給皇上,但是他猜不透小郡王的心思,更不敢胡亂做決定。
“馬上去納蘭府!”烏元良沙啞的聲音說着,然後緊握着拳頭,手臂上青筋並冒,如同難看的一隻只琴蚯蚓,爬在手臂上,十分難看。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離開王府,光明正大的來到納蘭府,身邊兩個守衛看到小郡王帶着人前來納蘭府,氣勢洶洶,他們不敢惹是生非,但還是說道:“小郡王,你等我們進去通報一聲。”
烏元良則陰沉着臉,他英俊瀟灑的臉上帶着寒光,沙啞的聲音如同從地窖中發出來一般,讓人涼徹心扉,說道:“給我闖!”
話音剛落,身邊兩個死士上前去,一把將守衛打昏在地,然後一羣人光明正大的朝着納蘭府闖進去,所到之處,一片狼藉。能砸的東西都被砸壞,傳來一陣陣讓人心驚肉跳的巨響聲。
聽到如此大的動靜,納蘭俊氣急敗壞的衝出來,看到一臉陰沉的烏元良,被他的氣勢怔住,但緩過神來,則冷嘲熱諷的說着:“小郡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爲我們納蘭家是好惹的嗎?就算你是皇親貴族,但我們納蘭家根本不是膽小懦弱的人!”
烏元良擡起頭來,雙眼如同寒冬時節的
一把利劍,狠狠的剜在納蘭俊身上,讓他直打冷顫,渾身在顫抖着,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把小思交出來,否則的話,我讓你們納蘭家不得安寧!”烏元良嘴脣微勾,冷傲的聲音說着。
原來他是來找蘇小思的,但是蘇小思根本不在府上,納蘭俊眼中帶着戲虐的笑容,故意說着:“小郡王,如果我偏偏不願意交出蘇小思呢?我知道你跟蘇小思情投意合,甚至一再拒絕皇上的美意,如此奇特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
嗖的一聲,一把鋒利的劍狠狠的抵在納蘭俊脖子上,烏元良陰沉的目光看着他,說道:“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把小思救出來,否則……”
“小郡王,難道你敢跟我們納蘭家作對嗎?就算你是皇親國戚,如今雪兒是皇上的寵妃,朝野上下對我們納蘭家都要敬畏幾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作對呢?”納蘭俊得意洋洋的說着,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來,恨不得將蘇烏元良狠狠的教訓一番。
如今,看着烏元良痛苦不已的模樣,對他來說則是一種享受。就算蘇小思不在府上,他也要好好的戲弄烏元良一番,就是想要看着高高在上的小郡王被玩弄於鼓掌中的滋味,真是太爽了!
聽着納蘭俊的話,烏元良的心如同被一把鈍刀一下一下的戳着,讓他心中格外不是滋味,眼中的無助在放大着。他不知道小思現在是什麼情況,想不到納蘭俊如此卑鄙無恥,他真是恨不得一刀殺了納蘭俊,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輕舉妄動,否則的話,小思只會更加危險。
但是,烏元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切只是納蘭俊在演戲,目的就是要將他困住,從而將蘇小思抓住。一想到,因爲蘇小思的緣故,他跟父親被關在大牢中,如果不是雪兒急中生智,成爲皇上的寵妃,只怕他們現在還在大牢中,每日忍受鞭刑,生不如死的折磨着。
一想到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納蘭俊心中就不是滋味,他可是納蘭家的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份委屈了。如今,他就是要讓烏元良嚐嚐這份滋味,他故意露出不屑的模樣,衝着烏元良說道:“烏元良,既然你這麼想救出蘇小思,並非是沒有辦法,只要你讓他們都離開府中,你一個人來換取蘇小思的命,如何呢?”
烏元良眼中流露出狠辣來,他知道納蘭俊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但是一想到小思,他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餘地,只好點點頭,說着:“好,我答應你!”
說着,他衝着身後的死士說道:“你們幾個給我離開府中,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進入府中。”
“小郡王,我們絕對不會讓你置身於危險中,他的話根本不足以爲信,你還是跟我們趕快離開府中吧!”死士的頭目斗膽說着,小郡王的安危比他們的性命都還重要,如今這擺明了是一個圈套,他們不知道小郡王爲什麼會答應,甚至現在有點遷怒蘇小思,這一切都是跟蘇小思有關,如果不是她的話,小郡王怎麼可能這麼糊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