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的手機鏈

陰差陽錯的手機鏈

站在這透着嚴謹肅穆的氣息,青松環繞的紅牆大院外,一種熟悉的感覺一下子便襲上白清音的心頭。

薄涼的風微微的吹拂過耳,漾起白清音栗色的柔軟長髮,輕輕掃着她化着淡妝的大眼睛,十二月的季節氣溫乾冷的宛如鈍刀來來回回的割着,她卻像是絲毫都感覺不到冷般,一度盯着面前這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切靜靜的出了神

她有多久沒有來過這裡了?應該說軒軒幾歲,她便幾年沒有來過了吧。都說物是人非事事休,可是這裡卻看起來半分樣子都沒有改變過,熟悉的好似閉上眼睛就是昨天一般。

最後一幕,躊躇滿志的少年軍官,文靜溫婉的大學少女,香樟樹下紅衣綠影,點點滴滴依然那麼歷歷在目……

“媽咪?”隨着一雙小手抱住白清音的腿,彷彿這聲稚嫩的呼喚才喚回她神遊的意識,讓她微微一笑的撫摸上穿着黑白相間的小熊貓背心,甚是可愛的軒軒的頭,聲音溫柔的低頭,“軒軒冷不冷?”

“不冷。”小傢伙晃晃腦袋,小臉兒撒嬌一般在白清音身上摩擦着,小嘴兒快而又響亮的回答道,而後他皺皺眉,小臉兒卻透着一種迷茫的道,“媽咪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啊?你不是說要帶軒軒去買限量版的變形金剛嗎?”

一說到自己最心愛的玩具,軒軒的小臉兒立刻散發出一種猶如燈泡般明亮而期待的光芒?

得出要意。“軒軒乖,今天我們來是來探望媽咪一位朋友的,探望完了我們就去買變形金剛好嗎?”撫摸着軒軒的頭,白清音笑的溫柔,而後小傢伙卻睜大一雙眼睛的道,“是媽咪的什麼朋友啊?軒軒也認識嗎?”

“是媽咪的一位……重要的朋友。軒軒不認識。”被軒軒那嘟着小嘴兒的可愛模樣給逗笑了,白清音歪歪頭道,“所以等會媽咪就介紹軒軒和叔叔認識好不好?”

“叔叔,是個男的呀?媽咪,這位叔叔和你是多重要的朋友啊?和軒軒比呢?比軒軒還要重要嗎?”突然間,一種被奪寵的感覺席捲上軒軒的心人,讓他有些不安的拽緊白清音的皮衣。

畢竟從小到大他們接觸過的男人除了媽咪之前的助理,化妝師還有一些帥帥的男演員以外,就沒有別人了呢?雖然他小,但是他卻懂得‘重要’兩個字的概念和寓意。畢竟媽咪從來沒有在提起誰的時候說過這兩個字,因爲這是專屬於軒軒的,媽咪唯獨只說過軒軒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很重要。”凝視着軒軒頓時像是星星劃過夜空般暗了一下的大眼睛,白清音笑着揉揉他的頭,“不過不管任何人,在媽咪心中都不會有軒軒重要的

。因爲軒軒是媽咪最重要的人。”

孩子就是孩子,僅僅三兩句話,一下子就從原本拉長着的小臉兒變得重新開心起來?雖然這個還沒見過面的媽咪重要的朋友讓他有些莫名敵意,但是他還真是很好奇,到底媽咪那個朋友會長什麼樣子呢?他有注意到,媽咪自從到了這個地方開始,就一直在出神呢。

眼見着白清音朝着這邊走近,門口放哨的小列兵對着白清音敬了個軍力後,一臉嚴肅的問道。嚴謹的軍人氣息,絲毫不爲面前漂亮的女人有絲毫的動容。“你好,請問同志您找誰?”

“你好,我找你們賀軍長,賀泓勳。”眼見着小列兵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和她旁邊的軒軒身上打量起來,白清音頗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是他的……”

他的什麼?

話語孑然頓住。白清音微微怔了一下,她甚至從沒想過,在這麼多年後再度說起他們之間的關係時,竟會讓她有種無法開口的感覺。而後當她很快的平整情緒剛準備說出‘朋友’兩個字的時候,小列兵卻突然像是想到什麼般,頓時又衝她敬了個端端正正的軍禮後,頗有些興奮的態度都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賀夫人是吧?請您稍等,我馬上去爲您通報?”說完,小列兵便屁跌屁跌的鑽進警務室裡撥打起電話。

甚至連解釋都來不及,‘賀夫人’這個稱呼,讓白清音久久的陷入沉默,她不由得看向整潔而空曠,兩旁栽滿了青松,紅紅黃黃擺滿了樓塔型小花盆栽的大院,任由風過耳的微微眯起眼睛。

那個人磁姓而低沉的嗓音彷彿依然清晰在耳的透着溫和的寵溺——

“清音,以後我一定會坐到部隊裡最高的職位,到時候你就是我的軍長夫人,賀夫人?到時候你來找我的時候再也不用受那個委屈,只要報上你的名字,門衛不但要畢恭畢敬的放行,還要親自把你送到我的辦公室裡來。”

她記得那個英俊少年臉上的雄心壯志,記得他說這話時眼中燃燒的明亮火焰,也記得當時同樣是她來部隊找他,雖然那時她才17歲,而19歲的他還剛剛被提爲一個小小的少尉。

可是那時候她就堅信,只要是他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除了,他們誰都無法掌控的變數。比如,情感。

在小列兵從靜物市裡出來後告訴白清音現在首長還在開會,但是他已經通知陳少尉了,她只消順着大院一路直走後右拐,看到那座白色的辦公樓,上二樓就是軍長的辦公室了,到時候陳少尉會在樓梯口接應她的。

在和小列兵道了聲謝後,也沒有再解釋什麼的白清音便帶着軒軒按照他的指示往大院裡走去。一路上軒軒東看看西看看,對於部隊這種嚴密組織紀律的地方,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新奇。

瞅着白清音的背影兒,小列兵擦擦額頭的汗,對另外一名從大院中一步三回頭的透着茫然,正過來跟自己調換崗位的小列兵道,“瞅?瞅?瞅什麼瞅?軍長夫人也是你能瞅的?”

趁人不注意的打了一下對方帽檐的開了個玩笑,眼見着沒見過‘大世面’的另外一名小列兵臉上露出驚訝目光的扶了扶帽檐兒,“什麼?剛剛那個是軍長夫人?你是說咱賀軍長?”

剛剛指引白清音的小領兵就像說到自己老婆一樣得意,“廢話?不然咱部隊還有幾個軍長啊?哎你還別說,咱大軍長的老婆真是漂亮啊?簡直像電視上的明星一樣?難怪都傳說軍長對他的小妻那叫一個寵?要是我老婆我估計也早寵到不行了?不過今天看起來,賀夫人也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機靈古怪嘛?倒是說不出的溫婉大方呢?”

雖然事實怎樣誰知道呢?但是不也正是如此端莊文雅的軍長夫人,才適合咱軍長麼?

小列兵暗暗的想着,得虧他激靈。他們大軍長不近女色是誰都知道的,不管是女下屬還是合作過的女同事,從來就沒傳出過任何的緋聞來,更不要說有女人來找了,還是帶着個孩子?

呵,這用腳趾頭想想,大家也都知道是賀夫人?至於那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孩子,肯定就是軍長從k城任務回來後收養的那個孩子了?嘖嘖,不然怠慢了賀夫人,他哪承擔的起?別說到時候只怕軍長怪罪下來他連大門都沒得看,指不定到時候就被派去打掃廁所了?

八卦完後,小兵便各歸各位的站起崗來。重新回到臉上的嚴謹和肅穆彷彿剛剛的一切都不復存在。

……

白清音在辦公室等候的時候,賀泓勳還在開會的沒有回來,爲她親自端上一杯清香龍井的陳少尉雖然臉上帶着有禮的笑容,心裡卻鬱悶的要命?

當時小列兵通報說軍長夫人來了時,他還真以爲是林小姐來了呢?因爲知道林小姐懷孕的事,軍長一直都寶貝到不行,生怕在軍長不在的時候她出點什麼意外,嚇得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便在樓下等候起來,還順便給軍長髮了個短信,告知他一聲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林小姐沒接到,倒是接到了另外一位小姐。雖然這位小姐面相很陌生,他甚至可以確定自己從沒見過,但是當聽說她是軍長的朋友後,他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她上來了。

雖然軍長工作的地方絕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但這位小姐若真是軍長的朋友,可不是他能夠怠慢的對象。更何況這位小姐脫俗的氣質看起來也絕對不像普通人。所以大不了他停下手中所有的工作,陪着她在這裡一起等軍長開完會回來好了。

陳少尉心裡約莫着他們大軍長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才能開完的會,至少在接收到林小姐來的訊息後,應該會稍微提前一點結束,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這也太提前了?

不過纔剛剛過去半個小時的功夫,他一擡頭便看到他們大軍長步子夾風的進了門。

雖然軍長在他們眼中一向是大器沉穩的氣魄,但是也只有常常跟在身邊的他知道,大軍長身上所有的原則在遇到林小姐後,都會打個折扣,就像現在,他是時候見過大軍長這麼着急的樣子?

好吧,他只能說其實當時他很想再給軍長髮個短信的告訴他,來的人並不是林小姐。但是爲了怕耽誤他的會議,他便沒這麼做。

……

就在賀泓勳進門擡頭的那個瞬間,白清音隨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四目交接間,她感覺自己微微有些涼的掌心下意識的握緊還尚有一絲暖意的玻璃杯,努力讓自己的眼睛不躲不閃的迎上他的,緩慢的,展開一抹溫柔的笑容。

“泓勳,好久不見。”

只一句簡單的話,陳少尉便聰明的猛地意識到什麼般,倉促的看了一眼面色淡定的看不出什麼情緒來的賀泓勳一眼,欠身間藉機說倒茶的端着壺下去了。

他就那樣眸光平波無奇的注視着她,眼神既不陌生也不熟悉的讓她心突然間就有些高高吊起,雖然在來之前她就已經跟自己心裡建設過了,可是若不是現在,她也無法想象自己居然會如此怕那張肖薄的脣中道出一句,‘抱歉,我不認識你

。’或者‘小姐,請問你是誰?’的話。

其實從進門開始,他臉上的表情就始終沒變過,沒有驚訝、沒有喜悅、甚至連厭惡的一絲絲皺眉都沒有。但若要說到非有什麼不同,那大概便他眼中原本蓄着的溫暖在看到是她後,悄然的變成一種冷然——

冷靜的淡然。

原本還趴在桌子上小手兒扒拉着鑰匙扣在玩的軒軒,彷彿也感受到了這與衆不同的壓抑氣場,只見他愣愣的看着賀泓勳,眨巴着一雙大大而無措的眼睛,從椅子上跳下來後唯唯諾諾的躲向白清音的身後,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看向賀泓勳。sxkt。

就在房間裡的氣氛簡直要壓抑到讓白清音呼吸困難的時候,賀泓勳卻突然淡然一笑的做了個邀請的動作,“的確是好久不見。快請坐,清音。”

白清音微微一怔,漂亮的杏眸中劃過一絲極淡的黯然後,她也隨之笑了笑的坐在身側的沙發上,還順帶着軒軒一起。

女人是一種多細心敏感的動物呵,又怎麼會從一個男人的臉上,語氣中聽不出情緒來呢?雖然他依然叫着她‘清音’,情感上卻早已限定在了多年不見的朋友上。還是那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眼見着他的身影比過去更加高大硬挺的從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現在沉穩淡定的男人,彷彿就這樣隨意的一坐,都一副王者架勢十足的壓迫感。她卻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因爲他會成就如此,那不過是每個人都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位可愛的小朋友是……”坐在辦公桌後的賀泓勳轉動着手中的鋼筆,眼神不動聲色的看向軒軒,雖然臉上的表情很輕鬆狀似不經意的詢問,但是那雙墨色的眸子卻太過犀利暗涌?

今天白清音爲什麼會來這裡?爲什麼還帶着一個孩子過來?他不想想太多,也不想往深了想。雖然他不否認自己的確意外極了,但是面前這個孩子的年紀讓他心裡暗自估算了,無形間有着一種莫大的忌諱。

這忌諱讓賀泓勳在叮囑陳少尉暫時將他下午所有的安排都推掉後,隔着龍井茶升起的嫋嫋霧氣,一雙墨色的眼睛光芒深了又深的宛如一座不見底的古井

“軒軒,快跟賀叔叔介紹一下。”白清音笑着推了軒軒一把,小傢伙侷促了一下,似乎還對這種情況有點不太適應,不由得小聲扭捏道,“我叫白子軒,今年7歲。賀叔叔好……”

說完便像只小耗子般一溜煙的又跑到白清音身邊,彷彿只有緊挨着她才能讓他有安全感。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這個叔叔臉上在笑,可是看他的眼神讓他有點怕怕的。

“軒軒是我在美國表姐的孩子。”白清音半解釋半訴說的道,她無視賀泓勳投射過來的探究目光,撫摸着軒軒的頭,一臉母姓的慈愛,“從表姐生下軒軒過世後,我便一直養着他。軒軒於我就像是親生兒子一樣。”

“你表姐的兒子非常可愛。”賀泓勳手中的鋼筆啪的一聲掉在桌上,剛剛他在轉動筆的時候,暗藏的掌心已密佈了一層淡淡的薄汗。

畢竟,這個孩子七歲的孩子太過敏感的年紀……很難不令他多想。

白清音的到來似乎就只是爲了敘敘舊,如同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說說自己這幾年的生活感悟和經歷。只是雖說是敘舊,但是對於過去的那些時光,他們卻默契的隻字不提。尤其是那件最關鍵的事。

冬天的天色暗的特別早,在他們下午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了幾個小時後,白清音終於站起身來告辭之餘,邀請賀泓勳賞臉共進晚餐。後者卻搖搖頭,雖然臉上掛着歉意,眼神卻淡定的推辭着表示,自己的太太已經做好晚飯了,他就不奉陪了。

白清音也是個識大體會看人臉色的人,不管賀泓勳是不是在刻意找理由,她也沒強求的只道有機會再聚,便帶着軒軒離開了。

看了一眼手錶,賀泓勳突然有點兒佩服自己,居然在這麼頻頻話題冷場的情況下,還能夠維持談話4個小時。老實說其中他不知道暗暗看錶多長時間了,那情況多少有點期盼着老師下課,每隔五分鐘就看一下表的學生。

在簡單的收拾一下桌面後,賀泓勳打開自己的備忘錄,當看到裡面林芽每天都填寫的小小要求後,忍不住拿過外套的莞爾一笑。

自從她不再孕吐了以後,胃口也變得出奇的怪

爲什麼會說怪呢?比如有些她平時從不吃,或者這個季節沒有的東西,會哪天突然特別想要吃,買不到就吃不好睡不好的天天惦

就比如說她前兩天夜裡。那大概都晚上十一點多了吧?睡醒後她說自己夢到了一大盤子的水蜜桃,粉嘟嘟的那個好看啊?就是在她準備過去拿醒了?

所以這夢裡沒吃到,醒來分外想?於是,在她眼巴巴的哀求下,他只得穿上衣服大半夜的給她出去找水蜜桃。

這都是其次,關鍵是什麼?關鍵是大冬天的哪裡有水蜜桃這種東西啊?雖然知道沒有,但是他還是不放棄的連跑了四五家超市,最後只得買了一塑料獼猴桃回去安撫一下他的小慈禧太后。

什麼?獼猴桃和水蜜桃差很多?他又不瞎,當然知道差了,但這不沒辦法麼?這個季節全國各地都沒有的東西,讓他產也產不出來啊?將就一下吧,反正都是桃子家族的。

之前醫生就說過,孕婦懷孕口味難免變得有些特別,所以只要是她想吃的,每樣東西他都會盡力買來,買不來也會找別的類似的東西代替。而且他還交給她一個特權,那就是讓她每天往他手機備忘錄裡輸入一樣自己想吃的東西,這樣等他下班的時候就會順路去看看的給她買回來。

就比如今天她想要的東西倒是讓他有些意外?小丫頭居然饞紅葡萄酒了?還附加了個括號說,最好要自己家釀的那種?果然很刁鑽難伺候啊?

雖然家裡有的是紅酒,但是那都是些乾紅,不過看在她平時很少喝,今天突然奇想的份兒上,這個小小要求準了?

就在賀泓勳準備穿好衣服準備去市裡買葡萄酒的時候,桌子茶几底下突然忽閃了一下的東西讓他微微挑眉,上前撿起那樣東西后,發現居然是一條茶色水晶穿成的手機鏈。

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熠熠閃爍的散發着晶瑩剔透的光芒。這一看便是女姓裝飾品的手機鏈讓賀泓勳腦海電火石花的想到今天白清音來的時候,不是就坐在這個位置上嗎?難道說這個手機鏈是她掉的?

不管怎樣,因爲他手機也沒白清音的電話號碼無處查證,但是他辦公室幾乎不進女人的倒也猜個八九不離十

算了,一條手機鏈而已,若要真是白清音的話,等以後碰到的時候再還給她就是。

適時,林芽的電話剛好打進來,賀泓勳信手將手機鏈放進呢大衣的口袋裡,一邊講着電話一邊將辦公室的燈關掉後鎖上門。

……

賀泓勳回來的時候,林芽已經做了足足一桌子的好飯好菜等着他了。眼見着那菜樣兒看起來就像過節一樣,賀泓勳一邊掛着大衣一邊忍不住詢問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突然有種過小年兒的感覺。

再在門邊掛兩個紅燈籠的話,更像?

在賀泓勳鑽進洗手間吸收時,林芽眼見着他放在鞋架側面的葡萄酒,頓時眼前一亮的小跑着就過去拿,豈料她才跑到鞋架邊還沒等彎腰呢,賀泓勳剛剛掛的不牢的大衣便‘咚’的一聲從衣架子上落下來後衣襟散落在地上,嚇她一跳?

雖然林芽很想視而不見的只抱着酒迭迭的回到座位上,但是考慮到這似乎能夠反應出一個人的人品問題來,隨之彎腰撿起賀泓勳的大衣時,突然從他口袋裡掉出來的東西讓她疑惑的拿起來一看,頓時就喜歡了起來?

矮油?好漂亮的手機鏈啊?雖然她只讓老男人在下班的時候買一瓶紅葡萄酒回來,但是想不到他還帶了小禮物哦?難不成他知道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老男人你什麼時候這麼含蓄了,買了禮物還偷偷藏起來不讓我看到?如果不是剛剛我幫你掛衣服的時候看到,等會兒指不定又得被你黑一次?”眼見着賀泓勳從洗手間出來,林芽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鏈,一臉的得意洋洋。

眼見着那條手機鏈,賀泓勳頓時心下一涼,臉色一僵,直覺得頭大萬分的抿了抿薄脣的試圖整理一下思緒的跟林芽解釋。

是的,他得好好整理一下,畢竟這絕對不是一個女人在他辦公室掉了手機鏈這麼單純。因爲,這件事估計在扯上‘女人’‘辦公室’這兩個詞後,就曖昧色彩盡染的就解釋不清了。更何況他還沒打算現在就跟她講白清音的事情。

雖然他的確覺得沒什麼必要講,而且他聽說很多孕婦都會得產前憂鬱症,他只是不想她懷孕的時候多想,更不想讓過去的一些陳年舊事困擾到他們現在的生活

。畢竟誰沒有個對方沒參與過的過去呢?等到日後她將孩子生下來,情緒平穩下來後,他自會跟她講的。況且之前阿熠當時還來這裡鬧過的提到他和白清音之間的過去,雖然林芽沒問過,但是不代表她不會多想,尤其是對於這個名字,她腦海中究竟對這個名字記得多少,他不敢保證。

有很多東西,不代表解釋就能解釋清楚的,就如林芽和她的初戀顧淮寧一樣。其實任由着她先前怎麼解釋,他心裡總是會彆着個疙瘩,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太在意?甚至看到她看顧淮寧一個眼神他都受不了?都說女人是小雞肚腸的動物,他不敢打包票在他的初戀出現後,他的小狐狸會胸襟寬得過他,到時就算他說破了嘴皮子,發誓發到了祖墳上,還在心裡東想西想的給自己添堵?

“裝?還裝?”眼見着賀泓勳的石化狀態,林芽臉上的表情更得意了。哼哼,都被她搜出來了,他還在那裝大尾巴狼呢?

“林芽,其實這個手機鏈……”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必須很誠實的承認,我特別喜歡?”

林芽一句話便把賀泓勳後邊兒的話都給活生生的噎死了,隨後她說出的話更是一錘定音的讓他連辯駁都辯駁不了。

她說,“老男人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是我們剛好認識300天的紀念日,所以才特地去給我跳了一份禮物呀?”接着林芽蹦蹦跳跳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拉過他坐下,很‘好心’的將紅酒和開瓶器都塞到他手裡,托腮一臉興致勃勃的道,“其實今天我也不是特別想喝什麼或者吃什麼,而是我想要和你一起慶祝這個意義特殊的節日。”

不但林芽很喜歡那條手機鏈,就連從饞貓饞狗聞着香味兒從樓上下來的叮叮都直嚷嚷着,她也想要一條這個茶色水晶的手機鏈,真的好漂亮哦?

於是,賀泓勳也不再解釋,而是在心裡默想着:難得看到林芽有這麼喜歡的東西,既然她喜歡就送給她好了,都還不知道東西究竟是不是白清音掉的呢?就算是她掉的,她還知道掉在他辦公室了?再說了,一個不值多少錢的小玩意兒而已,大不了到時候他買個一模一樣的,或者她選個什麼別的喜歡的東西,他付錢的賠給她好了。

同樣讓他很感動的是,連他都完全不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具體是12月的幾號,但是想不到她不但記得清楚,居然還把日子給推算出來的過了個小節的爲他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這怎麼能不讓他倍感家庭的幸福和滿足?

在兩人心情愉悅的吃完了飯後,打開電視的坐在沙發上

。隨着林芽漫步目的的切換頻道,她突然興致勃勃的停在了一個臺上。

那臺正是她平時最喜歡娛樂八卦頻道。

只見那頻道上,正是隆冬最冷的時候,一襲白色宅男女神長裙及地的白清音妝容精緻的站在廣場的活動臺上,絲毫不畏懼嚴寒的對着鏡頭微笑,正在爲某個知名品牌的化妝品做宣傳代言人。

寒冷的天氣越冷她的皮膚凍的越白的不但絲毫不爲她減分,反而還有點雪肌瓷娃娃的感覺。

“老男人,老男人你快看?這個女人好漂亮啊?她是韓國人吧?叫什麼……”由於下面的字太小,正當林芽有些費力的去看時,臉色一黑的賀泓勳卻突然搶過遙控器後不由分說的便開始切換着頻道,一直瀏覽到新聞聯播上才停下手來。

“哎老男人你幹嘛啊?我還沒看完呢?”盤腿兒坐在沙發上的林芽不滿的嚷嚷道,扔了手中的靠墊兒作勢就準備過來搶,賀泓勳隨之手臂一揚的舉高,面色酷酷的哼哼道,“韓國的美女都是整出來的,都是假的?你要是看多了也去整了怎麼辦?乖,多看點新聞聯播長長見識才是上策。”

“可是韓國的整容技術真的很發達哎?不僅回家後爹媽都不認識,尼瑪這年頭連母豬都能整成貂蟬?”

攬過林芽的腰,賀泓勳狠狠的一個親吻印在她小臉上,“不管是長的美還是整的美,在我心裡都是男人。誰也漂亮不過我老婆?”

雖然新聞聯播很無聊,無聊的不一會兒林芽便睏意上頭的忍不住呵欠連連,但賀泓勳的話還是讓她非常的受用。末了,手懶腦子懶的她拽着那條茶色的手機鏈讓賀泓勳幫她拴在手機上後,晃了晃纔像個領導似的心滿意足的被他抱上樓睡覺。

……

林芽真心覺得,她這上學的日子仔細推算起來的話,竟還沒有在外面度過的時間長。尤其是這次他們去意大利這一個禮拜,重新回到校園後,她竟突然有了點小小的不適應感。

咳咳,乃確定姐妹兒真的不會被留級?

番外二十五自作多情還不讓她發言老婆痛番外十番外五十三番外二番外五十七挽回面子倒打一耙親密姿勢面對番外六十一自己的女人自己慣着一對野鴛鴦她做的狗都不吃極致溺寵收藏加更一番外七十六剪髮風波漂亮的還擊爲他添衣番外十八後記六忍劇痛迎戰爲下次生病預約暗沉風暴後記八緊張有什麼不能看的光明磊落的進屋今天她又奇葩了震驚聽說那個至關重要的字後記三番外一番外二有子萬事足番外六十你臉皮敢再厚一點麼造化弄人僞裝騙到手了真喝了老公就是他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撒上圖釘採取措施先發制人後記二十五你是怎麼做到的第七 套禮服心酸哭泣蠢不足惜少女系列危險分子赤果果的威脅來的是軍長番外四十八番外四十三你臉皮敢再厚一點麼指責他自己選一個哭了找他解釋就是掩飾不解釋就是默認暗沉風暴你這個老謀深算的騙子我要離婚狗仗人勢的小畜生番外七十三尼妹竟把她銬在車上你敢把那東西放我碗裡頂替童養媳的位置外表猥瑣內心強大的餃子耍手段霸道爭寵番外二十五犯二青年的表白蠢不足惜番外二十九你敢把那東西放我碗裡早該這樣了薑還是老的辣番外七十八背叛甩到他臉上番外十六自作多情還不讓她發言婚禮發怒請外援猥瑣的鞋爲了她他曾以權壓人番外五激她她做的狗都不吃番外二十五鬼祟的偷看剪髮風波番外二使陰招後記八提要求想反悔嗎委託龍坤竟把這個送給他中國不流行這樣討婆婆歡心番外十七沒見過含苞待放的少女啊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有說你可以走嗎推算失誤老馬也失蹄誘人推算失誤老馬也失蹄發怒番外三十三緊張變臉
番外二十五自作多情還不讓她發言老婆痛番外十番外五十三番外二番外五十七挽回面子倒打一耙親密姿勢面對番外六十一自己的女人自己慣着一對野鴛鴦她做的狗都不吃極致溺寵收藏加更一番外七十六剪髮風波漂亮的還擊爲他添衣番外十八後記六忍劇痛迎戰爲下次生病預約暗沉風暴後記八緊張有什麼不能看的光明磊落的進屋今天她又奇葩了震驚聽說那個至關重要的字後記三番外一番外二有子萬事足番外六十你臉皮敢再厚一點麼造化弄人僞裝騙到手了真喝了老公就是他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撒上圖釘採取措施先發制人後記二十五你是怎麼做到的第七 套禮服心酸哭泣蠢不足惜少女系列危險分子赤果果的威脅來的是軍長番外四十八番外四十三你臉皮敢再厚一點麼指責他自己選一個哭了找他解釋就是掩飾不解釋就是默認暗沉風暴你這個老謀深算的騙子我要離婚狗仗人勢的小畜生番外七十三尼妹竟把她銬在車上你敢把那東西放我碗裡頂替童養媳的位置外表猥瑣內心強大的餃子耍手段霸道爭寵番外二十五犯二青年的表白蠢不足惜番外二十九你敢把那東西放我碗裡早該這樣了薑還是老的辣番外七十八背叛甩到他臉上番外十六自作多情還不讓她發言婚禮發怒請外援猥瑣的鞋爲了她他曾以權壓人番外五激她她做的狗都不吃番外二十五鬼祟的偷看剪髮風波番外二使陰招後記八提要求想反悔嗎委託龍坤竟把這個送給他中國不流行這樣討婆婆歡心番外十七沒見過含苞待放的少女啊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有說你可以走嗎推算失誤老馬也失蹄誘人推算失誤老馬也失蹄發怒番外三十三緊張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