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結束後。
傅靖澤帶着父母和曾憶雅回家。
車廂上,童夕和曾憶雅坐在車廂後面,童夕很是開心的說她去旅遊的所見所聞。
一路上,只有童夕和曾憶雅的聲音。
回到傅家。
童夕自己拖着曾憶雅進家門,通知了傭人說:“去曾家告訴一聲,我們回來了,小雅在這裡陪我。”
傭人轉身離開,去通知曾家。
沙發上,傅睿君和傅靖澤坐在一起,而童夕就拉着曾憶雅到到房間去:“小雅,我給你帶了好的禮物,我們回房間看看。”
然後,客廳裡面就只剩下傅睿君父子了。
傅睿君手裡拿着一杯白開水,在喝着,臉色稍微嚴肅的開口:“這次回來,不打算出去了吧?”
“不打算出去了。國外的公司也打算搬回來。”
傅睿君嗤笑了一聲,看向他,問道:“回來的原因是什麼?”
傅靖澤低頭苦澀一笑,想了想,歪頭看向傅睿君,兩父子雖然不多話,但那種眼神,像一眼就看穿對方的心思,很有默契感,只是一個淺笑,一個皺眉,也明白對方的心思。
“爸,像你這樣的智商,不會猜不到我回來的原因。”
“你太看得起我了。”傅睿君一邊手撐着頭,抵在沙發上,凝望着傅靖澤,眯着高深莫測的眼眸,若有所思。
“別裝了。”傅靖澤從來都不覺他爸無知,他還沒有什麼事情,是他爸看不透的,他爸爸是訓練過微表情學和心理學。曾經是很有名氣的一名軍人,功績了得。
傅睿君深深嘆息一聲,從小到大都沒辦法讓兒子自己吐露心聲,因爲他習慣了猜測和分析。
也因爲這樣,傅靖澤從來就不喜歡自己把心裡話說出來。
可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他傅睿君。
不說,也沒有人知道他想什麼。
傅睿君淡淡的開口問:“避開了這麼多年,放得下了?”
“放不下。”傅靖澤語氣顯得深沉。
“很多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放不下就強悍一點,能搶就搶,誰說愛情就一定要成全了?”
傅靖澤託着額頭,沉默了。
很是傷感的閉上眼睛。
他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這些事情。當然他爸媽都是猜測他的心思,他不承認也不否認。
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開始認同他爸爸的說法。
因爲成全真的很痛苦。
“看樣子,已經有進展了?”傅睿君再問。
“嗯。”
“什麼程度?”
傅靖澤挑眉,苦澀一笑,看着傅睿君,“爸,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和媽媽的,所以無論做什麼,都沒有不敬的意思。”
傅睿君冷哼了一聲,問道:“尊重我們?所以你的意思是做了一些不用經過我們同意的事情對吧。”
傅靖澤覺得跟自己爸爸聊天,從來都不會覺得累。
他點點頭,傅睿君便明白了,豎起大拇指,帶着諷刺的味道:“你牛,偷偷的把小雅拉入民政局了?”
傅靖澤帶着一絲壞壞的笑意,沒有作聲。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氣,摸了摸額頭,想了片刻說道:“你丹叔那邊絕對不是問題,他會跟我一樣,一笑置之,給你最深的祝福,可是你不怕給你紛飛阿姨給滅了?”
傅靖澤的笑意慢慢收斂起來,歪頭看向後面的二樓。曾憶雅和他媽媽還在房間裡面,他的心很沉很沉。
“我告訴你,小雅的媽媽可不是好惹的女人,她就這麼一個女兒,你還用這種方法給拐了,你覺得她會不會生氣?”
傅靖澤嘆息一聲,“紛飛阿姨對我誤會太深了。”
“有誤會就解釋。”
“我打算先斬後奏,登記之後,會找機會去解釋的,這種失敗率會大大減少,畢竟我的身份已經是她的女婿。”
“你是不是也應該跟小雅解釋一下。”
“有必要嗎?她也不會在乎我爲什麼離開的原因,說出來反而讓兩人都難堪吧。”
傅睿君這句話就完全不懂了。蹙眉傾身過去,雙手壓在膝蓋上,一臉嚴肅的問道:“什麼意思,爲什麼會難堪?”
“小雅喜歡的男人不是我,是亦朝,想嫁的男人也是亦朝,如果不戳破,我們的相處可能會沒有那麼多尷尬。戳破了,也就變味了。”
“亦朝?”傅睿君摸着下巴,一直在搖頭,低聲呢喃着:“難道是我看錯了?還是我不懂現在年輕女孩的心態?”
傅靖澤也跟着傅睿君一樣,雙手手肘壓在膝蓋上,傾身靠過去,低聲說:“爸,你別給我戳破了,我不想讓小雅難堪,我更加不想讓她覺得不舒服。”
傅睿君明白兒子的意思。
如果小雅心裡真的藏着另一個男人,而嫁給傅靖澤的話,是很不道德的事情,是對傅靖澤的一種不公平,傅靖澤不想拆穿小雅的心思,是給她私人空間,不去幹涉和譴責。
假裝說破會讓她不自在。
但是,傅睿君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說了一句:“果果,我覺得你考慮太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多慮了。”
這時候,樓梯的腳步聲響起來,傅靖澤回頭看向後面。
童夕和曾憶雅走下來。
走到沙發前坐下來,童夕將手中的四份禮物放到茶几上,歪頭看着四周,“那三個小子去哪裡了?我們回來這麼久,怎麼就見不到他們呢?”
傅靖澤淺笑着說:“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童夕無奈的嘆息一聲,拿起一份禮物遞給傅靖澤:“這個送給你的。”
“謝謝,夕美人。”
拿過禮物後,傅靖澤就放在膝蓋上,低頭拆禮物。
從小到大,他媽媽送給他的禮物,沒有一樣是能用得上的,小時候送毛毛公仔,芭比娃娃,水晶杯,鏈子首飾,都是女孩家的玩意。當然不是他一個,四兄弟都一樣,從來就沒有驚喜。
不過他比較幸運一點,作爲大哥,很多時候都可以逃過他媽媽的折磨。
其他三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小時候家裡很多裙子,喜歡女孩的媽媽。竟然給三個弟弟都穿了好幾年女裝,從一歲到三歲,都是小娃娃打扮,後來孩子慢慢長大,覺得不能拿來當兒戲,要是影響到思維模式和性別趨向,就大問題,後來才慢慢的換成男裝。
至於他爸,因爲生不出女兒是男人的錯,所以在這個問題上,不敢發言,要不然他媽媽會說“有本事。你給我生個女兒啊。”
他三位弟弟留下的黑歷史,十分的嚴重,導致他們從來不敢拿幼兒的相冊出來看,那種打擊和無奈,不忍直視。
傅靖澤打開禮物後,裡面放了一個漂亮的小盒子。
他拿出盒子,輕輕打開。
看着裡面的禮物,這一次,也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最爲滿意的禮物。
裡面是一對情侶的鑽戒。
男款是白金加鑽石,看起來很簡單,上面是一個蘋果的圖案,而且蘋果的蒂點綴了幾顆小鑽石,低調而奢華,很合適男人。
而女款的是一朵蘋果花,花朵四處都是鑽石點綴,美得耀眼。
這對戒指一看就是定做的,而且是蘊意着他的小名果果,和曾憶雅的小名花花。
重要的是蘋果花。
他快速蓋上盒子,放到西裝裡袋內,衝着她媽媽說:“我很喜歡。”
童夕也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歡。”
客廳內溫馨細語,大家都在聊天。
而沒過多久,曾丹夫妻也過來,便一起閒聊了起來。
曾憶雅坐在邊上,很乖巧的聽着長輩們在開玩笑,在聊天。
她時不時的露出淡淡的淺笑,很是開心,特別是童夕的聲音最爲激動,一直勸說曾丹夫婦有時間一定要去旅遊一下。
曾憶雅淺笑着,總感覺一道炙熱的眼神望着她,她緩緩擡眸看向傅靖澤的爲支持,發現他的眼神異樣的炙熱。
而且高深莫測得讓人發慌,她靖澤的別開眼,不敢跟他對視太久。
大家邊聊邊吃着點心。
突然一陣安靜的空隙,傅靖澤開了口:“今天你們都在這裡,我有一件事情要說。”
所有人的都看向了傅靖澤。
曾憶雅頓時傻眼,錯愕的看着傅靖澤,驚恐的看看他,再看看值的媽媽。
傅靖澤說之前,目光移到了曾憶雅的臉頰上,發現她此刻的緊張,那道哀求的眼神緊緊盯着他,偷偷的搖頭。示意他別說。
“靖澤,你有什麼事情要說?”曾丹淺笑着,很是溫和。
傅靖澤明白到曾憶雅的顧慮,但是不能瞞着一輩子,今天是最好的機會。
傅靖澤深呼吸一口氣,從容淡定的姿態說道:“我跟小雅偷偷的把結婚證領了。我們現在法律上是夫妻關係。”
此話一出,穆紛飛的臉色驟變,曾丹和童夕瞬間蒙了,而傅睿君這是淡淡的淺笑,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
曾憶雅皺眉緊皺,無奈又害怕的低下頭,有種要面臨暴風雨襲擊的慌張。
天啊,他真的說出來了。
客廳陷入一陣沉默,安靜得可怕,各位家長都等待着他最好的解釋,作爲後輩,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不跟家長商量已經是不孝,而穆紛飛還反對的情況下,更加顯得可惡。
童夕從驚愕慢慢變得激動,臉色露出一道開懷的淺笑。
傅靖澤珉了一下乾燥的脣,緊張得雙手握拳輕輕揉搓着,望向了曾丹和穆紛飛:“叔叔阿姨,對不起,我這樣先斬後奏實屬無奈,希望你們能諒解,我不會辜負小雅的,我會給她一個幸福的未來,我……”
傅靖澤還沒有說完,穆紛飛突然站起來。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所有人都蒙了,仰頭看着她。
曾憶雅立刻站起來,衝過去追上穆紛飛,拉着她的手,緊張不已:“媽……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你聽我說……”
穆紛飛甩開了她的手,生氣的問:“你還有當我是你媽媽嗎?你不聽我勸也就算了,人生是你自己的,你愛咋過就咋過,可是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自把自爲瞞着自己的父母,偷偷的跟別人登記結婚了?你有當我是你媽媽嗎?”
“媽……”曾憶雅追了出去,穆紛飛邁開大步伐,衝出去。
曾丹和傅靖澤連忙站起來要去追,曾丹把傅靖澤壓下來,說:“你別去,你現在去起不到什麼作用,我去……”
說着,曾丹追了出去。
傅靖澤無奈的坐下來,靠在沙發背上,顯得疲憊,仰頭閉上眼睛對着天花板深呼吸。一邊手搭額頭上,很是疲憊。
童夕笑着說:“小子,這次過分了。”
傅靖澤沒有吭聲,童夕接着說:“雖然很過分,但是我喜歡,還是你厲害,回來也沒有多久就把小雅給娶了。果然是我的好兒子。”
傅靖澤此刻的心情很沉重很壓抑,曾憶雅的家人不同意,曾憶雅也會很難受的。
童夕想了想又問:“說真的,你這小子到底喜不喜歡小雅啊?”
傅睿君:“人都娶了,怎麼會不喜歡?”
童夕撇嘴:“他就跟你一個死模樣,喜歡也不說,誰會知道?”
傅睿君坐着躺槍,瞬間無語,做出投降的動作舉起雙手:“我什麼也不說,我保持沉默。”
童夕無奈的嘆息一聲,看着傅靖澤苦惱的樣子,搖搖頭說了一句:“既然都結婚了,是不是該把婚禮也辦了?”
傅睿君突然裂開嘴角笑着說:“我是不是可以做好準備帶孫兒了?”
這麼一提,童夕也笑開了眼,對視傅睿君兩人都眉開眼笑,“孫子,孫女?好像是哦,差不多可以準備了……”
傅靖澤眉頭緊蹙。仰頭看着自己的父母,沉沉的說:“你們想多了。”
說完,站了起來走向樓梯。
望着傅靖澤的背影,童夕愣了幾秒,僵住的笑容又擠出來,對着傅睿君眨眨眼,手指勾了勾,很是魅惑。
傅睿君立刻站起來坐到她身邊,單手搭在她的細腰上,傾身跟過去,低聲呢喃:“怎麼了?”
“看樣子,你的兒子很慫。沒有你當年一半的魄力。”
“這些,我無法幫得上忙,只能看他自己。”
童夕邪惡的淺笑着,靠得傅睿君的耳邊,用手擋着,低聲細語低估。
悄悄話說得傅睿君眉頭緊皺,俊臉上卻是邪魅的淺笑。
一番話說完,傅睿君點點頭,“我同意。”
童夕拍拍胸口,“穆紛飛根本不是個問題,搞定小雅就可以。”
-
夜深人靜。
傅靖澤站在陽臺外面,看着外面的夜色,空寂的夜空沒有半點星星。
清風吹不散他心中的鬱悶,一個人想了很久。
最後還是拿出了手機,給穆紛飛打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穆紛飛最後還是接通手機。
話筒裡傳來她很不爽的聲音:“說……”
“阿姨,平心靜氣聽我說好不好?”
穆紛飛冷笑一聲,語氣冷淡:“你想解釋對嗎?解釋你娶我女兒是有多深愛對嗎?”
“是的。”
“別給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如果真心愛我的女兒,你就這樣對了她六年?雖然你們小時候都不是以情侶自居,可是你們除了沒有承認關係,沒有做些出格的事情,哪一點不是情侶了,就這樣拋棄了她六年。你說再多也是廢話。”
傅靖澤仰頭深呼吸着,心臟像被石頭壓着一樣難受,有種說不出話的哽咽。
穆紛飛還氣不過的低聲怒罵:“哪有愛可以這麼狠心?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做得如此的絕情,你指的小雅哭過多少回嗎?你又知不知道她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嗎?怎麼你玩夠了,看淡了,就回來說娶我女兒,連我們這些當父母的都不放在眼裡,偷偷跑去登記了?傅靖澤你還能不能再混一點?”
傅靖澤被說得一句話都沒有辦法插嘴,突然聽到了穆紛飛那頭傳來了哭泣聲,是曾憶雅的哭聲,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點點。
他緊張的問:“小雅怎麼了?是不是哭了?”
“你管好你自己。不需要你擔心小雅。”
傅靖澤猛地握緊拳頭,一字一句冷冷道:“阿姨,我的錯,你有什麼責備衝我來,別責罵小雅。”
“我衝你來?你也是夠狠的,你是看準我不捨得傷害自己的女兒,所以先斬後奏是吧,我告訴你傅靖澤,爲了我女兒的幸福,我絕對不允許她跟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在一起。”
“我愛她,我從小就很愛很愛她。”仰頭之際,眼眶溼潤了。聲音沙啞了,痛疼的心一陣一陣抽着。
“抱歉,我無法相信你說的,我只看到你做的。”穆紛飛冷漠的語氣毫不客氣。
“如果你看到我做的,那從小到大我是如何對小雅的,你不是看在眼裡了嗎?爲什麼……”
“那你到是解釋一下,這六年來爲什麼拋棄我女兒?我就這一個女兒,我有多心疼你知道嗎?”
傅靖澤沉默了,重重的吸着氣,心臟很是難受。
過不了穆紛飛這一關,他和曾憶雅都不可能走在一起。
思索了片刻,他說:“六年前。我無意中聽到小雅和你說的心裡話了,因爲接受不了,因爲無法承受,因爲我不想勉強,所以選擇了離開。我以爲我的離開對小雅不會造成是傷害,畢竟他心裡有她喜歡男人,她……”
傅靖澤的話還沒有說完,穆紛飛打斷:“什麼心裡話?”
“小雅說喜歡的男人是樑亦朝,非他不嫁。”
穆紛飛很是無奈,發出冷哼,“呵呵……呵,樑亦朝?所以你就這樣斷章取義,離開了?”
“阿姨?”
“傅靖澤,你真的該死。”
“我……”傅靖澤完全不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會說他斷章取義,爲什麼會說他該死。
然後,電話中斷了。
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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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紛飛把手機甩到茶几上,嘭的一聲發出巨響。
蹲在地上抱着膝蓋埋頭在哭泣,曾丹心疼的坐在沙發邊上,撫摸着曾憶雅的後背,安慰道:“小雅別哭了,爸爸媽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媽媽也是怕傅靖澤不是真心愛你的而已,你這樣偷偷結婚是不對的,你應該跟爸媽商量着。”
“嗚嗚……”曾憶雅哭得很是厲害,被媽媽罵了一頓,說了很多傷心的話。讓她對未來很害怕,很迷茫,對傅靖澤很沒有信心。
穆紛飛深呼吸着氣,閉眼壓抑着憤怒,“別哭了。剛剛傅靖澤給我打電話說了,現在我需要緩緩,氣死我了。”
曾丹緊張的站起來,“老婆,靖澤那小子說什麼?是不是跟保證?你要相信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他很有擔當,很有責任心的,你……”
“別說了,傅靖澤那個混小子就是活該的。他竟然斷章取義……”說着,穆紛飛欲言又止。
“什麼意思?”曾丹疑惑不已。
穆紛飛看着女兒哭成了淚人,很是心疼,但是又被她偷偷結婚的事情氣得怒火中燒,一時間沒有辦法緩過來。
頓了片刻,語氣也鬆動了些許說道:“小雅,你回房間去慢慢哭,哭完了就跟傅靖澤那個小子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情。”
曾丹驚喜的看着穆紛飛,詫異的哦着嘴。
曾憶雅也驚愕的仰頭,淚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媽媽,以爲會被強行拆散的,沒有想到她竟然說到婚禮。
就這樣愣了幾秒,穆紛飛皺眉,“趕緊回房把你的臉洗乾淨,醜死了。”
“哦哦哦……”她媽媽同意了。
出乎意料的順利,曾憶雅立刻站起來,衝向樓梯,一邊跑一邊擦眼淚,恨不得馬上回到房間,把這個喜訊告訴傅靖澤。
曾憶雅離開了。
曾丹笑着臉,迎上去,握住穆紛飛的雙臂,溫柔的說:“我就知道你不捨得讓女兒傷心的,你剛剛說傅靖澤那個小子斷章取義是什麼意思?
穆紛飛嘆息一聲,仰頭看着曾丹說:“我記得我以前跟小雅在花園裡面討論過她身邊的朋友。傅家的幾兄弟,還有她朋友了樑亦朝,可能說的最多的就是樑亦朝吧,小雅是喜歡他,覺得他人品啊,學歷,性格什麼的,都很不錯,很出色的一個男人。可能被傅靖澤聽到了……”
“那這樣也不至於離開啊。”
穆紛飛皺眉,想了想說,“我好像記得我們看了很久,前面是說的樑亦朝,我突然就指着傅靖澤那小子的照片問小雅爲什麼想嫁給他。我但是指着傅靖澤的照片問的,因爲小雅很早之前就說上大後嫁給他的了,我是沒有點名道姓,可是我們絕對不是在說樑亦朝。”
曾丹無奈的笑了,伸手拍了拍額頭:“所以只是個誤會對吧?”
“對呀,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那個小子的名字,他就以爲我們說樑亦朝,哎……你說他是不是活該?”
曾丹很是無奈,說道:“你們幹嘛不把名字也說出來?”
“我們那裡知道他在後面?如果知道他來了,也不會說這種話題了,這不是誤會嗎?”
曾丹立刻鬆開穆紛飛的手臂,“我去告訴小雅,她一定很痛苦的,嫁了傅靖澤,還以爲自己的老公不愛自己。”
穆紛飛捉住曾丹的手,扯住他說道:“小雅可以知道,但是暫時不能讓傅靖澤那個小子知道,拐我女兒的事情不能就這麼放過,一定要好好懲罰懲罰。”
“老婆,靖澤這個小子玩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