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事務的真相伴隨着恐怖,
恐怖的背後躲着真相。
(正文)
2050年6月6日下午1點50分
我看了看時間,像之前一樣把頭靠在了圓木桌子上,看着那壁爐中燃燒着的火焰等着趙邪的前來。
可是他沒有來,至始至終只有我一個人。
爲什麼他沒有來?爲什麼會和之前不一樣?
我困惑地把頭斜枕在了桌面,想起了他上次說過的話:”你救過我的命,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救過他的命!
我突然恍然大悟。
對了!正是因爲我救過他的命,所以他纔會特地前來提醒我,然後獨自一個人去做那件危險的事,從而喪了命。可是,在這個世界裡,我並沒有救過侏儒的命,他自然也就不會過來和我搭話。
但……
我愁眉不展繼續想到:他今天還是會去那件讓他喪命的事?還是不會去?
在這個我和侏儒沒有情誼的世界,我當然不可能直接問他,只會讓他防備,對我生疑。
爲今之計,我只有暗地裡悄悄地跟着他,從而確保他的安全,也順帶查明事情的真相。
我突然回憶起了6月7日上午他們說過的話:
(阿瑟)“我最後見他大概是在昨天上午的11點左右。我昨天由於肚子不舒服所以一整天都在牀上躺着並沒有下樓,只有在11點左右的時候下過一次樓去上了個廁所,而碰到他的時候也正好是我拐到廁所旁的時候。”
“他站在假珊瑚的旁邊,正在澆灌那顆假珊瑚。”
(周秋賢)“大概是晚上17點多吧,我把烤松鼠肉端到了趙邪的房間,然後就出去了。你們看,他的牀頭櫃上還有我昨天的盤子呢。”
(吳晗)“哦,我大概是今天凌晨1點左右的時候看到他的吧?那個時候,我正好肚子餓了就走下了樓在廚房裡面找尋些吃的東西。正好看着他閉着眼睛在廳裡走來走去,我並沒有想太多,還以爲他是在夢遊呢!”
(於博)“我19點的時候有遇到過他,那個時候我正好歸還問他借的望眼鏡,在他的房間裡看到他坐在椅子上。”
據他們的描述也就是說侏儒出事的時間應該是在6月7日凌晨的1點以後。可是侏儒卻和我說過“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要相信,這裡不安全。”的話,可見他們的話並不可信,極有可能有人撒了謊。
現在已經快兩點了,接下來最近的是17點,周秋賢所說的見到他的時間。我無論如何都要找個藉口,留在侏儒的房間。
想到這裡,我便快速站了起來,在自己的房裡翻了一個底朝天找出了幾張不知是誰留下的記有量子物理原理的紙頭,撓着頭走到了侏儒的房間。
“侏……不,趙邪,趙邪,你開開門,我有問題想請教你。”我用力地敲着趙邪的房門。
趙邪“吱呀”地一聲打開了門,從下往上擡起着頭打量着我的全身隨後問道:“夏亞?你有什麼事嗎?”
我立馬將那幾張紙頭當作了扯謊的工具擺在了侏儒的眼前,對他說道:“你看,我在我的房間內發現了這幾張紙頭,你說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啊,爲什麼在這樣簡陋、我們正好住進的房間裡,會有這樣的東西呢?”
我本來只想隨便找個由頭藉故和侏儒待在同一個房間,但卻不曾想這傢伙還真認真了起來,一把從我的手中奪過了那幾張紙頭,仔細地研究了起來。
“薛定諤的貓……薛定諤的貓……2020年……平行世界……無數世界線的相交……原來是這樣!”
侏儒一臉茅舍頓開、異常興奮的樣子,一個人趴在地上在那裡奮筆疾書,不知道寫些什麼。
我雖然並不明白,但看着他如此乖巧地待在房中,倒也是覺得心安了不少。
時針剛走過了17點,只聽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輕微的敲門聲,緊隨而來的是周秋賢的聲音:“趙邪,吃飯了,我烤了松鼠肉,你吃一點吧。”
“我不吃!我不吃!我現在不餓!”侏儒撓抓着頭,一邊在那裡奮筆疾書,一邊朝着門外的周秋賢大喊。
“不吃就不吃!你吼什麼吼!”周秋賢的嗓門拉扯的比侏儒還要大,她用力踱了一下腳,“哼”了一聲扭頭而去。
我看了看侏儒,又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大門,心中想到:看來周秋賢倒的確沒有說過謊。
接下來是19點,於博會來歸還問侏儒借的眼鏡。
我像之前一樣坐在一邊,看着趴在地上一直保持着同一個姿勢的侏儒,不知不覺產生了睏意。
不,我不能睡去,現在可是關鍵的時候!
我拍了自己兩下臉,隨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着侏儒和他手中那些密密麻麻不知所云的符號。
19點的鐘聲響起了,門再次被敲響了起來,從那一頭傳來的是於博的聲音:“趙邪,你開一下門,我白天問你借的望眼鏡,現在來歸還了。”
“你放在門口吧!我待會自己會出來拿的!”
我不禁笑了起來,果然連於博也吃了閉門羹。不過,他確實罪有應得。
“你笑什麼?”侏儒撇了我一眼,繼續寫着他的天文數字。
“沒什麼……沒什麼。”我搖了搖頭,獨自在一角暗笑。
這樣看來,周秋賢和於博,他們說的都是真話,最起碼沒有騙過我們。
剩下的……只有吳晗。
我這樣想着,侏儒卻突然停下了筆,站起了身,朝我走來。他用兩隻短小卻力量強大的手硬是將我推出了門口,指着我道:“你一直賴在人家的房間裡幹嘛?我前面在忙所以也沒有管你,可我現在忙好了,你也應該出去了。”
“唉,我……你怎麼過河拆橋啊,你忘了你現在的紙是誰拿給你的啊。”侏儒並不聽我抱怨,而是“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將我趕在了門外。
我左右環視了一下,這個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太多,我賴在他的門口很容易讓人生疑,打草驚蛇。
想到這裡我便先姑且撤離了去,快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將窗戶的玻璃開到了一個能正好恰當好處反射一樓情況的角度。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是到了11點左右,通過窗戶玻璃的折射,我看到了侏儒左右顧盼,神情緊張,獨自出門的場景。
他……自己出的門?
他這是要去哪兒?
我立馬躡着腳步下了樓,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那個方向?是南邊的猛獸區?
我突然想起了6月8日的凌晨,陰姬也同樣手指着那片猛獸區……難道說侏儒的死、陰姬6月8日後的消失,都和這猛獸區有關?
我突然冒起了冷汗,覺着這一切並不簡單。
它,是另一個深淵,一個我所不知道的深淵。
正當我陷入這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之時,一雙熟悉卻又陌生的手卻突然之間從我的背後掩住了我的口鼻,讓我失去了意識,冰冷地倒在了一片泥濘之中。
2050年6月7日上午9點整
“趙邪,趙邪不見了!”
周秋賢的喊聲將我從夢中驚醒,我驚愕地看着自己的手腳和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我自己的房間,甩開了被子,朝着趙邪的房間跑去。
趙邪的房間,被子和之前一樣規整,一點也不凌亂。我心中清楚他昨天晚上一晚都沒在這裡睡過早就離開了這裡。
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要相信,這裡不安全。
可惡,我依舊沒能保住他,究竟是誰襲擊了我?又是誰將我抱回了自己的房中?
我的腦中一團混亂,千頭萬緒卻不知從哪裡開始理。
“趙邪去哪裡了?他怎麼會失蹤的?”吳晗緊盯着周秋賢的臉,向她問道。
周秋賢一個勁兒地搖着頭,把頭低的很低,臉上突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不會是睡覺的時候被怪物給抓去了吧?”
“怪……怪物。”
“嗚……嗚。”
她這一說,阿瑟和小雨像之前一樣突然嚇得抱成了一團,退到了牆角的位置。
“他不可能被怪物抓走的,而且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沒在這裡睡過覺。”於博說着,指向了侏儒的被子,吞嚥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
“你們看這個房間整整齊齊的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最主要是趙邪的被子還被疊的這樣規整,看來他不是被什麼東西抓走的,而是根本就沒回來過。你們仔細想想最後見他是在什麼時候?”
於博的話讓她們心中的恐懼一掃而空。接着他們五人互相凝視了起來,各自開始回想最後見到趙邪時的情景。
阿瑟最先站了出來,對着我們說道:“我最後見他大概是在昨天上午的11點左右。我昨天由於肚子不舒服所以一整天都在牀上躺着並沒有下樓,只有在11點左右的時候下過一次樓去上了個廁所,而碰到他的時候也正好是我拐到廁所旁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在做什麼?”於博問道。
“他站在假珊瑚的旁邊,正在澆灌那顆假珊瑚。”阿瑟回答道。
“好,下一個。”於博接着說道。
周秋賢看着我們說道:“大概是晚上17點多吧,我把烤松鼠肉端到了趙邪的房門口,可他一直沒有出來,而是將我吼了回去。你們看,他的門口還有我昨天的盤子呢。”周秋賢一手指着那門口處的盤子,翻着白眼。
於博看了看吳晗,向他問道:“你昨天有遇到過他嗎?”
吳晗回答:“沒有,我一直一個人在房間裡。”
上個世界的他說了謊,這個世界的他卻又明顯有了出入,吳晗,難道你就是兇手?
我這樣想着,於博卻又接着問道了我:“夏亞,那你呢?”
在真相沒有浮出水面之前,我還是保持低調的好。
我接着答道:“我也沒有,我也一個人在房中。”
“那你呢?你有遇到過他嗎?”吳晗問道。
“我19點的時候正好去歸還問他借的望眼鏡,可卻被他擋在了門外,不過他有迴應,那個時候他應該還是在房間裡的。”於博答道。
“那這麼說來,趙邪最終失蹤的時間就是他迴應於博的晚上19點了。”吳晗看着我們說道。
“看來,就是這樣。可是,可是他究竟到哪裡去了呢?”周秋賢問道。
於博拍了一下手,面朝向了我們:“我們這樣也想不去個所以然來,大家兵分兩路一起去尋找吧!”
他們一起點了點頭,而我只是冷眼旁觀,因爲我早已知道了結局。
於博指着我和阿瑟說道:“夏亞,阿瑟,你們跟着我沿着海岸去北面尋找;周秋賢、吳晗你們沿着海岸去南面尋找,小雨你就待在家裡替我們看家吧。就這樣,我們出發吧!”
於博說完,我和阿瑟兩人就跟着他走了出去,往北面而去;而周秋賢和吳晗兩人也緊跟着出了門走向了南面。
我們三個人再次穿越了迷之森林、來到了死火山、又折回了小木屋,不用想,結果肯定一無所獲,只能在小木屋的門口等着周秋賢和吳晗的歸來。我們一直等,從下午一直等到了晚上,直到晚上19點左右終於看到了他們失魂落魄慢慢走來的身影。
我,轉過了頭,獨自向小木屋中走去。
2050年6月8日零點
他,終究是死了,被那個在我們六個人之中的把我迷昏了的傢伙殺死了。
可惡!明明是到了另一個世界!明明我又有了一次重來的機會!可爲什麼,可爲什麼,我依舊保護不了他,依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走向死亡。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有什麼辦法?他終究是死了,而我們也終將死去。
我,趴伏在窗臺上想着侏儒,想着過去和未來的自己,焦急地等待着陰姬的到來,等待着我最後一絲希望的到來。
猛風吹了起來,把木窗搖得“嘎吱”作響。當天空一道驚雷閃過,她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她今天的臉色果然極爲蒼白,就像一張白紙一樣顯得恐怖嚇人。我緊盯着她那血紅的眼睛,想要握住她的雙肩,然而手卻穿了過去。我定了定神,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隨後問道:“陰姬,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還是懇請你告訴我究竟是誰殺了侏儒?我又該怎樣避免最後被毒氣毒死的命運……thex……我該怎樣才能想起thex……該怎樣才能找到她……”
我痛苦地低下了頭,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不停地抽泣,淚一滴滴地滴在了手上。
陰姬雖然也萬般痛苦,可卻還是伸出了右手,輕輕地撫摸起了我的頭,雖然她並碰不到我,可卻依舊笑着說道:
“我雖然和thex不同,但我卻還是知道的,她很溫柔,一定會拯救你們。我記得我被關在一個實驗室裡,一個聽得到海聲的實驗室裡,雖然我並不記得實驗室的具體方位,但是我卻清楚記得我被擡的路上路過一個猛獸區。雖然我並不知道趙邪的事,但是我卻知道我即將失去意識,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給人類帶來危害,也許這便是你們最後死去的原因。”
陰姬一邊勉強地說着,一邊嘴角流下了鮮血,身體逐漸變得透明。
“陰姬,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你留下,你留下啊。
上個世界,或許再上個世界,我都一直與你相遇,你都一直在我的身邊。
我真正的心聲只有你一個人聽得到,我心中的苦悶也只有你才能理解。
如今沒有你,又只有我一個人,再次面對死亡,再次一個人去面對死亡,這份恐懼,我該如何去承受,這條路我該怎麼去走……
我重重的將雙手敲打在了窗臺上,低着頭一個人嗚咽。
也許是趙邪的死,讓我的心再次急躁了起來,也讓我的恐懼終於浮出了表面。
輪迴的只有我,知道一切的也只有我,其他的人,有誰是可以真正值得信任?又有誰能真正明白我?
我能夠說話的,說心裡話的,只有陰姬一人,但是過了今晚,她也將消失。
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了我的頭上,我擡起了頭。
雖然我感受不到她手的重量,可我卻還是哭着笑了。
“傻瓜,即使這個世界我們不再相遇,但下一個世界,你依舊會見到我,不是嗎?死亡並不是結束,只要你不認爲它結束,多少次,你都能從來,而我依舊會在這裡。”
她最後笑了一下,被那狂風一吹,再也沒了蹤影。
她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再一次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可是正如她所說的,死亡並不是結束,只要我不認爲它結束,多少次,我都能從來,而她依舊會在這裡。
我,醒了過來,望向窗邊——那裡什麼也沒有,更沒有陰姬。
可是我卻笑了,在悽苦中酥然的笑了,因爲我知道,我所看到的世界,總有她的身影。
2050年6月10日上午8點30分
我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又在包中塞了一把斧子,獨自朝猛獸區走去。
據先前周秋賢的描述,猛獸區裡時常會有豹子和老虎的身影,因此一個人千萬不要去。
本來若是我一個人也斷不會去這種地方,然而侏儒的死以及陰姬最後留下來的話語卻讓我決定爲了“活下去”我要豁出性命。這樣想着我便一個人背上了揹包一步一步地踩在了猛獸區的土地上,仔細地尋找着有關於陰極口中所說的研究室的蹤跡。
“誰?!”我回過了頭,感覺到了一股強烈且又不懷好意的視線緊緊地盯着我。可是我四周環視,卻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難道是我多心了?
正當我這樣想時,卻只聽一聲低吠由遠及近,隨之飛撲而來的是一隻張開了血盆大口閃着兇狠目光的豹子。
我望着豹子,還來不及從揹包裡取出塞進的斧子,卻只見一把小刀突然之間從我的腦後飛了過來正中豹子的喉嚨。豹子頃刻斃了命,而緩緩走來的人竟是於博。
那把小刀,我刻骨銘心!它正是在上一個世界中,於博最後拿着威脅阿瑟的那把小刀。
“怎麼了?男子漢,你不會坐在地上起不來了吧?”於博笑着將手遞了過來,而我卻一把拍掉了他遞過來的手,冷冷地對他說道:“我不要你救我!”
“喲,你怎麼老是把我的好心當作驢肝肺啊,這年頭做個好人怎麼就這麼難呢?”於博伸出了左手的拇指撇了一下鼻子,一臉委屈的樣子,然而我並不睬他,只是按照原路返回了小木屋。
2050年6月10日上午10點48分
“淅瀝淅瀝……”
窗外下着大雨,我盤腿坐在壁爐前看着裡面燃燒着的火焰一個人煩悶地坐着。
想着猛獸區,想着趙邪,想着於博,也想着那不知是誰的兇手。
小雨和之前一樣走了過來,用力吹了吹脖子裡的短哨沒有出聲音,然後又把手指向了侏儒房門前的假珊瑚。
“好了,小雨,我可沒心情去澆那假東西……那,假東西?”
我怎麼之前沒注意到?!既然它是假的,那爲什麼侏儒還要去澆!
我恍然大悟。
我摸了摸小雨的頭,將她打發到了一邊。小雨嘟起了嘴,一副生氣的樣子“哼”了一聲坐到了木椅上。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正當我要跑到假珊瑚那兒一探究竟的時候,卻只見周秋賢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個泛紫的野橘,表情很是驚恐。
我,環顧了番四周,立馬停下了手。心中想到:這裡人多眼雜,如果被兇手發現了的話……
想到這裡,我便裝出了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混在了他們當中聽着接下去我早已知道了的對話。
“怎麼了?這麼慌張?”阿瑟正巧走了過來看着驚恐的她,立馬問道。
“外面的動物……都……都被毒死了!”
“什麼?!毒死了?!”阿瑟睜大了眼睛,手腳抖嗦了着一屁股癱軟在了地上。
“是啊,是啊。你看,它們吃的野橘好像都有毒。”
周秋賢說着將那個泛紫的野橘高高舉起給我們看。
“那我們……豈不是都沒吃的嗎?”阿瑟說着,眼淚一個勁兒地流了下來。
“不,我們還可以靠捕魚爲生,海里的魚應該還能吃。”我和之前一樣插嘴說道。
“是的,不要慌張,我們先去海邊確認一下情況。”於博從樓梯上走下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他們看着於博,平靜了一下心緒。
“吳晗呢?吳晗在哪裡?把他一起叫上。”於博補充道。
周秋賢“嗯”了一聲,隨後快速地跑向了吳晗的房間,把他也叫了出來。
就這樣我們六個人一起朝海邊走去,當確認海里的魚沒有問題後,我便隨便找了個藉口獨自留在了海邊,爲接下去的二十來天儲備起了糧食。
“這些魚,足夠應付接下來的二十天了吧?”我回過了頭去看着那後方堆積如山的魚羣,擦拭着滿頭的汗水,獨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