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莫子棽也離開了。他不緊不慢的朝着吳隊長的辦公室走了去,不出所料的,慕森就在這裡。
“陳賀東的妻子來了沒有?”只見慕森正焦急的問向吳隊長。
可吳隊長卻一臉苦相的回道:“來是來了,可……”
“可什麼?”
“可是和我想象的差距有點兒大。”吳隊長就好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黑着個臉,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不太對勁。
慕森察覺到了異樣,不再多問,直接對吳隊長說:“帶我去見她。”
吳隊長也沒再多說,簡單的嚮慕森介紹了一下這個女人,就引領着慕森和莫子棽往之前陳賀東所在的那個房間走去了。
還沒到門口,慕森他們就遠遠的聽見了一個女人盛氣凌人的聲音。
“你們是不是都不打算幹了?讓我和賀東在這破房間裡呆着是什麼意思?協助你們調查就是給你們臉了,給臉不要是不是?”
慕森皺着眉頭走到了近前,這纔看清楚眼前這個飛揚撥扈的女人。
女人燙着時髦的捲髮,一身珠光寶氣的首飾閃閃發亮。象徵着富貴的金色連衣裙,金色高跟鞋,還搭配着名牌的手包。不過那一副尖酸刻薄的長相,就毀了她這精心搭配的所有。
有一種人,你說不上來她哪裡不好看,可看上去就是覺得很討厭。這種人就屬於長相不帶人緣。而眼前這個女人,理所當然的就屬於這一類型。
尖尖的下巴就像是刀削的一樣假,鼻子窄而高,和整張臉都不怎麼搭調。那雙眼睛總是斜睨着看人,盛氣凌人,狂妄自大。面部妝容脂粉很厚,妝也很重。渾身散發着一股濃重的香水味。就連慕森這種不懂得香水的人都能聞出來,這香水肯定不便宜。但是噴在她身上,卻不是令人享受,而是令人難以忍受。
看到慕森和莫子棽之後,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們一番,然後便用那尖尖的、令人厭惡的聲音說道:“看來你們就是慕森和莫子棽,我在家裡也沒少聽見你們的名字。不過你們也太多事兒了吧?怎麼哪裡的案子都和你們有關係?什麼案子你們都摻和?國家培養刑警是幹什麼用的?是專門欣賞你們破案用的嗎?這個社會有真正的執法者,用不着你們在這裡指手畫腳的。把賀東和我叫來這裡是你們的主意吧?還有事沒有?沒有的話,我們就走了。賀東很忙的,不像你們那麼閒,什麼破事兒都摻和!”
這一番尖銳的奚落後,吳隊長的臉比之前更黑了。看得出來,他剛剛可能就是受了這麼一頓“教訓”所以才變成剛纔那個樣子的。
而慕森和莫子棽,這時候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頗感興趣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據吳隊長說,這個女人名叫趙靜,是陳賀東的妻子,比陳賀東大七歲。家中背景不錯,父親是個說話很有分量的老幹部。這麼看來,陳賀東的仕途如此順利,也是託了“老丈人”的福。
慕森笑看着趙靜的刻薄,冷靜的聽她說完。趙靜看到慕森和莫子棽的這種反應,也是十分詫異。總感覺這兩個人不是很好對付,所以這會兒十分敵意的看着他們倆問道:“你們想幹什麼?!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莫子棽先走上前了兩步,然後圍着趙靜緩緩的踱着步子繞了兩圈,最後停在趙靜的身後,吸了吸鼻子說道:“YSL鴉片,每盎司175美元。神秘且誘/惑的東方氣息,確實是好香水。不過……香水其實也是很挑人的。每個人身上都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氣味,而香水也有不同的基調和前味、中味、後味,每個時期的味道都不一樣。越是好的香水,這一秒和下一秒的味道都會有差別。所以,不管是哪個時期的味道,一旦與使用者自身味道不相匹配的話,那綜合出來的就會是一種怪異的香味。說白了,就是一種令人生厭的味道。另外,香水這種的東西,不同情緒、不同心情、不同時間和季節,散發出的味道也都是不一樣的。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我只能說,你毀了這款香水。”
趙靜聽的早就瞪起了眼睛,這會兒咬着牙剛準備反擊,莫子棽又轉到了她面前,就像是一個鑑賞師一樣,認真的看着趙靜的臉說道:“重瞼割過兩次,其中有過埋線這種土方式。所以當你在眨眼的時候,能夠很容易就看見重瞼線上的疤。隨着你的年齡增長,皮膚變得鬆弛,做過整容手術的眼睛也會比別的地方老化的更快,所以你現在的眼皮很鬆弛,是不是已經出現了睫毛內翻的情況了呢?”
“你給我閉嘴!!”趙靜說着就準備動手,不過被莫子棽巧妙的避開了。
並且,莫子棽還微笑着提醒道:“你的面部表情最好不要因爲激動而太誇張,否則你那削掉的下巴和隆起的鼻子都會跟着很生硬的扭動,會顯得特別不自然。”
“混賬!!我現在就要帶賀東離開!你們等着瞧!”趙靜已經被莫子棽徹底激怒了,這會兒不管不顧的就想回去找陳賀東一起離開。可是吳隊長自然不會同意,只好攔住了她說:“你先冷靜一下,好嗎?”
吳隊長這會兒的臉色好了很多,估計是莫子棽剛剛那番話給他徹底的解氣了。
趙靜不理會吳隊長的話,直喊着要馬上離開。
慕森這時開口了,只聽他沉穩的說道:“你這樣歇斯底里的,反而會暴露你更多的缺點。安靜些,你現在是走不了的。不管你父親是什麼人,今天都帶不走你和陳賀東。除非,你們能把有些問題解釋清楚。解釋清楚了,你們自然就可以離開了。不用拿身份壓人,正如你所說,我不是警界的人,我也不怕你們警界的人。國有國法,還輪不到你辭退哪個警察。”說完,慕森沒給趙靜還嘴的機會,直接對吳隊長身邊的一個警員說道:“去,帶這位女士到審訊室,讓她自己先冷靜冷靜。”
趙靜似乎從來就沒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和待遇,這會兒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慕森說:“你竟然敢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