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六章 逃

六千大章謝林待的和氏璧!

“怎麼樣了?”

洛夕兒看着谷令則的樣子,心跳如鼓。

邊境之戰中,她可是親眼見到盧悅如何大殺四方的,那麼多人,都沒能傷到她分毫,若是現在傷了,那對手,又會是什麼人啊?

谷令則按着自己的腿,眼中遲疑不定。

腿疼的部位,太奇怪了。

她一按再按,鑽心之痛沒了,又回到之前,那種隱隱的不舒服,好像筋脈不暢一般。

如果是盧悅波及來的,怎麼會是這樣?

她使勁揉了揉額,最近的腦子好像也不夠使,是她遇到比邊境之戰更厲害的對手了嗎?

一想到這裡,谷令則就再也坐不住了。

“喂!你倒是說話呀,別讓我着急行不行?”洛夕兒在旁邊急得團團轉。

“十息!怎麼只有十息呢?”谷令則喃喃出口,好像在問自己,也好像是問朋友。

洛夕兒掏了掏耳朵,她根本沒聽懂她的意思。

“她肯定是在什麼特殊的地方,腿受傷了。”

谷令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按着腿,一邊努力思索最近自己的異常,“對手……對手應該很厲害,她……很傷腦筋!夕兒,陪我一起去修真聯盟,那邊不是有傳界香嗎?我要去問問,那邊的人,是不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家妹妹,不鬧事則已,一鬧就鬧大的。

哪怕沒鬧大的,只憑邊境之戰,她一定被所有人關注着,只要這裡提供一點點線索,天地門的畫扇星君,就可以通過那點蛛絲馬跡找到她,然後幫到她。

“……好!我陪你去。”

洛夕兒遲疑了一下下,立馬同意,兩人幾乎同時擡腳,衝出洞府往坊市去,只有那裡纔有傳送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修真聯盟。

谷令釗還在東門晃盪,他不敢遠離,生怕清冷的八姐要叫他的第一時間,他沒過去,讓她對谷家再心生某種厭煩。

在她們都名動天下的時候,他當小小的散修,每日爲了幾塊靈石,與妖獸打生打死,那時……他反而更覺踏實。

兩位姐姐,相比於盧悅,他其實對谷令則更憷一些。

哪怕他當谷家族長已經很多年,哪怕谷天樂曾一度得到她的認可,可這位姐姐從來沒回過谷氏宗家,數次求見,他們也陰差陽錯,一面沒見到過。

呼嘯的遁光急速衝來,谷令釗睜大了眼睛,心下大喜間,忙忙迎上。

“令釗拜見七姐,拜見洛道友。”

谷令則一呆,若不是對方有記憶中熟悉的靈力波動,她差點拂袖,把這個鬢角有些斑白的老頭,有多遠扔多遠。

“我另有急事,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雖然她們的事情是挺急的,可是谷令則這樣如逃一般的走路,還是讓洛夕兒感覺好笑。

“七姐,七姐,令釗只是說幾句話。”

谷令釗只怕她又在避着他,這一避又不知要過多少年,他實在等不了了。

那些年,谷家還有親父與盧悅鬧成那樣,他做爲旁觀者,看得更分明。

這位姐姐在某些方面,被宗門和宗族的責任禁錮住,在無數次的夾縫兩難中,選擇了逃避,若不然……

她真的立起來,拿出七姐一半的魄力,事情就絕不會落到那般慘烈的局面。

長街上,好些人望過來,谷令則實在受不了被他一路追着喊七姐。

她站住腳步,“我真有急事,你長話短說,快點!”

洛夕兒笑意盈盈地看她打出結界,沒上去湊熱鬧。

“七姐,谷家不能再這樣了,你……以後不用再管天樂。”

什麼?

谷令則杏眼圓睜,仔細打量了他一下。

染滿風霜的鬢角,眉心因爲常年蹙眉,以至於生出了豎紋,看上去,他真的很顯老相。

可是他比她和盧悅小到三到四歲呢。

兩百多歲的結丹,按理說……

谷令則在這一刻,開始正視這位弟弟。

“谷家現在能求是的,只能是血脈的傳承,絕不是……絕不是天樂所說的家族輝煌!”

谷令釗有些艱難地,把他要說的話說出來,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有急事,面對還是如鮮花一般嬌豔的七姐,他實在自慚形穢,也希望能盡憶說清楚,然後立馬走人。

“天樂的性子有些獨,七姐不必顧忌他,也請你……請你不要在八姐那裡,提他一絲一毫。”

谷令則美目猛然一縮,獨是什麼意思?

在灑水國,獨代表了自私自利,亦與同音字毒相差無幾。當年在國師府中,她也曾聽到兄弟姐妹們,在背後說親父是個性子特別獨的人。

現在,這個谷令釗居然到她面前,這樣說他的親兒,是……因爲什麼?

以退爲進?

還是他真的認識到谷天樂的可怕之處?

谷令釗老目含悲,他也不希望那樣說親兒,可是親兒的某些做爲,真的踩了他的底線,“我希望七姐能夠支持我,在家族的長老會上,我……我才能把他一力壓下。”

“他又要做什麼?”

現在的谷家,有鑑於當年的錯誤,再不是族長的一言堂,谷天樂因爲盧悅的關係,再加上他是池溧陽的徒弟,一張嘴巴巧能把死得說成活的,如果真要在谷家幹什麼,架空他老子,倒真不是太難的事。

谷令釗羞愧,“我也不知花散前輩給他灌了什麼迷湯,他……,總之還請七姐相信我,之前兩次谷天樂找您,完全不是我和令刖幾人的意思。”

是嗎?

谷令則在心中沉吟,她是個更相信自己直覺的人,進階元嬰後,知道盧悅幫她穩住了谷家,還助了這個曾經傷過她的所謂弟弟,她其實也很奇怪,甚至一度對他起了某些好奇之心。

只是幾次接觸谷天樂之後,她覺得盧悅可能受騙了,或者說,妹妹可能只是單純的不想她出關後,爲谷家的事傷神,所以就隨手丟了一些她不在意的東西。

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妹妹在看人的某些方面,遠比她利害。

這個弟弟,一個人在外面進階到築基,在谷家遇難的時候,毅然決然地迴歸,他在骨子裡,有不同於一般谷家人的自私。

一枚傳音玉簡,被她按到額上,留下要說的話後,遞給他,“有此枚玉簡爲證,我同意你所說的話,谷家現在要做的是傳承血脈,安心教導好每一個弟子。絕不是在沒有能力的時候,仗着別人,奢求什麼輝煌!”

“謝……謝七姐!”

谷令釗沒想到這位姐姐也如盧悅一般,只因爲幾句話,就不去探查事實的細節與真相,單純的相信了他。

是因爲……他和她們一樣在那場背棄中,傷透了心,所以彼此各有憐惜嗎?

這一瞬間,他的眼角止不住地溼了。

“我會另外給宗門發信,讓池師兄看好他徒弟,若是再犯到我手裡,只怕你要傷心一場了。”

谷令釗明白她的意思,躬身哽咽道:“還望七姐看在我已年老的份上,留他一命。”

其他的,再不奢求。

谷令則突然心中不是滋味,親父的背棄,太讓人傷心,以至於他們還活着的三個,都只有簡單的願望,珍惜生命,好好活着……

活着多難啊?

盧悅想活着,有家歸不得。一個人面對所有的腥風血雨,不論在多艱難的情況下,她都要爲那口氣,拼盡全力。

她想活着,不再被師尊如傀儡般扯着,就一天也不敢鬆懈地修練。

可是她們明明爲天樂,弄好了一切,明明他再不要像她們這樣艱難了,他怎麼就能爲了所謂的虛名,算計完谷家,再來算計她們?

他明明能好好活着,能自由自在地活着呀……

洛夕兒看她再次如逃般衝出來,正要笑話的時候,突見她的眼圈有些紅,不由頓了頓。

“請你家的人,幫我查一下谷家好嗎?”

洛夕兒抿嘴,非常不想同意,這會把洛家拉下水的。

可是又知道,她在那邊,因爲那些年的沒管,根本沒有一點人脈。相比於花散的偶爾相助,谷家的一些人,反而更願意聽她師父的。

洛夕兒到底沒頂住這人可憐兮兮的目光,邊走邊放出一枚傳音符。

“謝謝!”

“別謝!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洛夕兒可怕因爲這種事,被她謝成習慣了,“你們家的事,除了你們姐妹自己,沒人能插入。”

谷令則鄭重點頭,把盧悅這件事弄清楚了,她就回來,整頓谷家。

傳送陣上的光芒一閃,元晨宗太上長老明信剛站穩,就把神識放了出去。

只是讓他沒想到,要找的人,居然正急步過來,真是太好了。

“令則,來得正好,有事找你,隨我走吧!”

啊?

洛夕兒呆了,忙上前幾步,“師伯師伯,您找令則什麼事啊?”

“靈界那邊有消息傳來,令則要馬上上去一趟。”

谷令則心跳如鼓,果然是盧悅那邊發生大事了嗎?

“師伯,我我……我與令則一起行嗎?”

明信看了一眼自家的丫頭,再看看谷令則,到底想到傳來的那個消息,重重點了頭。

此一去,危險與機遇並存,好在有那麼多大佬看着,到底機遇更多些。

歸藏界強大的同時,明信自然更希望,元晨宗也能趁着這股東風,一起強大。放眼整個宗門,洛夕兒不管資質靈根,都是上上之選,她欠缺的是歷練,是人脈。

哪怕他這個已經進階化神的,在靈界那些化神修士面前,也是低一個頭的。

歸藏界先天底子弱,人家有前輩大能留下的修行經驗,他們卻要靠自己一點點摸索。

唯有逍遙門……

因爲盧悅在天地門的作爲,那邊幾乎對她開放了一切,棄疾甚至還跟大家分享了某些化神之後的小困攏,讓他少走了很多彎路。

這一點,越到修行的最事,越是重要!

……

木府中的盧悅,怎麼也沒想到,纔回歸藏界沒多長時間的親姐,會因爲她,而被修真聯盟的大佬們,又重新弄到靈界,請進抱福宗,他們妄想借用雙生之體的某些感應,查知木府中可能的意外。

此時的她,坐在火爐邊,一幅垂頭喪氣樣。

“很疼啊?”

安巧兒給她上藥的時候,其實也爲她疼得慌!

這傷,光在她這裡,就已經是第二次裂開了。

現在就算長好了,以後能用靈力時,恐怕也要因爲筋脈的錯結,再痛一次狠的。早知道,在找不到那位大人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提醒她,用靈力修復。

“吃了!”

一粒胖胖的培元丹,被她塞到口中。

盧悅可有可無地嚥下去。

這東西,雖然能固本培元,可是她現在是外傷,外傷啊!

“好了,別自責了,這一次,我們算得上是一次大勝呢。”

安慰的一點技巧都沒有。

盧悅撇過臉去。

怎麼能是大勝呢?

她的光之環,纔是通天靈寶,纔是光明法寶,結果呢?

因爲那狗屁雪巨人的好打,她朝假魏昊動手的時候,採取得亦是同樣的撒網打法,居然妄想通過廣撒網,想找到古蠻的弱點,真是蠢透了。

早知道……

想到那截被魔靈幻兒搶去的幾根指骨,盧悅都想哭一哭了。

若是早點把光之環聚成一線,只在一個點上,不停攻擊,也許還能有點機會,不置於讓人家就在眼面前,生生地逃了……

“盧悅,你別這樣了。幻兒不是說了,能留下那個大人的手指,你已經非常非常厲害了。”

盧悅不想理人,幻兒一家子都是蠢才,屬於那種被人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的那種。她說她非常非常厲害,只代表她比蠢纔好那麼一丁點。

一擊不中,二擊不中,第三次那位大人再來的時候,一定會慎重再慎重。

人家在木府呆過千多年,她們卻對這裡兩眼一抹黑。

再加上人家的智計超羣,也許被他算計死了,他們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安姐姐,我想一個人呆一會,你去幫阿金他們處理外面的事吧!”盧悅頭疼得很,她怕她在他們的安慰下,失了心裡的那份警惕,失了對剛剛一戰得失的分析,“他們都是大男人,一個個的心粗得不行,你去看看,我們呆着也能更放心些。”

“嗯!那好吧!”

安巧兒給她倒好一杯參茶,“你要是坐不住,就回牀上躺一會,外面的事,我一定全都弄好。”

盧悅擺手。

幾口飲盡參茶後,努力振作精神,細想那位大人,再出來時,可能會用什麼方法。

古蠻骨頭的硬度,她今天已經領教過了,他的本事……

盧悅揉額,若不是他太過自大,用傀儡雪巨人,把他們連帳篷拎到半空的時候,只要那麼隨便捏捏,她只怕已經在輪迴道上了。

小小的瓷杯,在她手上轉圈。

那具古蠻傀儡的骨頭,可是用迷幻天魔狐妖丹丹粉糊過一遍,也就是說,他真的如她所猜,哪怕肉身強橫,也是習慣了用陰謀詭計。

還有破規符。

盧悅忍不住又摸了一下懷中的那張紙。

這是飛淵一定要給她的。

阿金說,抱福宗僅剩的四張破規符,這次全帶了進來,他有兩張,魏昊那裡,也有兩張。

從雪巨人一擊便潰的情況來看,魏昊根本沒被他搜魂。或者說,木府的特殊情況,讓他沒辦法在這裡搜魂。

這就好。

她用破規符時,他應該也沒仔細觀察到。

咦?

不對。

盧悅一直沉思的眼中,突然亮了那麼一下。

她迅速拄起拐,往馬房衝去。

“幻兒,我問你,那個古蠻傀儡,能生出真正的血肉來嗎?”

破規符裡要鮮血爲引,否則就是破紙一張。

那個傢伙,現在只是分神,只有分神控制的古蠻骷髏傀儡一具,若是骷髏不能生血,他就算知道破規符,也是徒呼奈何。

幻兒坐在一堆草料上,抱着自己的納物佩,精神全都貫注在裡面的白色粉沫上,那裡面,還有五截手骨,她看着它們,覺得自己可以坐到地老天荒了。

“喂!我說的話,你聽見沒?那個古蠻傀儡,能長出真正的血肉來嗎?”

盧悅都要被這人氣死了,“你要是再給我裝死,我馬上就把那裡面的東西,全都搶過來,扔河裡去。”

幻兒終於施捨了她一個目光。

“都說是傀儡了,怎麼可能生出真正的血肉?若不然……”

她拿出一截玉色指骨,“若不然,你以爲這東西,爲什麼在掉地上的時候,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盧悅看看那截指骨,心下放心不少。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認出你來了?”

幻兒把指骨捏緊,恨不得它長到她的肉裡去。

“你現在可不能死噢!”盧悅居高臨下,“你是要死在木府,那魔域那裡,肯定慘了。”

幻兒:“……”

她瞪着她。

“馬房也不太安全,你要不要跟我們住一個帳篷啊?”

有這好事嗎?

幻兒深切懷疑她的好心。

魔星盧悅骨子裡是個狠人,就算她現在不想死了,想爲迷幻天魔狐留下一點傳承,好像也不可能了。

“跟我們住一個帳篷吧!”

盧悅力邀她,“那個傢伙,哪怕本事異常厲害,現在肯定也不會跟我們來硬的。”

“……”

幻兒閉上眼睛,聽她分析。

“能解封靈力的東西,叫破規符。假魏昊那裡,應該有兩張。”

啊?

幻兒倏然睜開一雙狐狸眼,“你確定?”

“確定。”

“他自己不用,可以請別人用。”幻兒從草料上站起來,“這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盧悅呆住。

不會那麼巧,讓他馬上找到合作的人吧?

“走吧,既然你邀請了我,怎麼着,我也不能拂了你的面子。”

馬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沒有火爐,沒牀鋪。

幻兒覺得世間奇妙莫過於此,在臨死之前,與要殺自己的人,相處愉快,還要爲她殫精竭慮,不能讓她早早投胎,這真是……怎一聲嘆息了得噢!

“唉!”

她邊走邊把那口氣,嘆了出來。

“盧悅,我知道,你爲什麼要邀我同住了。”

盧悅跟在反客爲主的幻兒後面,鼓了鼓嘴巴。

“呵呵!我知道,你是怕他再用什麼幻力朝你來陰的,是吧?”

盧悅:“……”

她否認不了,那位大人在知道她能用靈力之後,不給他們來硬的,來使的陰謀手段是幻力。

先有‘夢’之幻力,再有那些雪人,再有把帳篷都拎起來的雪巨人,這一個個的,可全都是,亦幻似真。

“你老說實,如果你跟他比幻力的話,是不是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了?”

“……”

這次輪到幻兒抿嘴了。

她本體是迷幻天魔狐不假,可是現在,早成了四不像,就算老天能給輪迴轉世的機會,祖宗只怕都羞於見她。

“唉!算了,我們就別相互補刀了。”佔了上風后,盧悅打住她們彼此的言刀,轉向她主要關注的問題,“他在這裡,藏了這麼多傀儡,在其他地方,你說有沒有可能,還會藏什麼東西?”

狡兔有三窟呢。

盧悅真怕那個大人再弄一堆的傀儡來。

“你們不是收了照天鏡嗎?”幻兒想起來後,馬上提點她,“那東西,只要對應天上的星宿,就可以監察木府。“

啊?

“真的?”

“我敢在這種時候騙你嗎?”

幻兒的話音則落,盧悅就拄着拐,去找阿金了。

古蠻的藏寶,他們和抱福宗修士一人一半,只希望,照天鏡,不是落在魏昊手中。

“在……在魏昊手裡。”

金旺財說出這話時,簡直不敢看自己的師姐了,“溶洞起火之後,他與我喝酒,說是借看幾天。”。

盧悅如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

手中的柺杖在片刻之間,好像重似千金,她想擡起一個,走一步,都難了。

“算了,人家以有心算我們無心,借走很正常。”

飛淵攔住伊澤想吃師弟的目光,拉住盧悅,“你傷成這樣,大不了這一次,我們等你全好了再走。”

盧悅看看自己的腿,無力之極。

安巧兒看看還在下的鵝毛大雪,再看看盧悅的腿,“我們還是不要再等了,用雪撬吧!”

啊?

所有聽到的人,都朝她望過去。

“那個人,一擊不中,二擊不中,又借走了照天鏡,那他再動手時,一定會請新入木府的人一起相幫。”

魔門那邊的來人,肯定也是煉體修士,安巧兒覺得,他們再在這裡呆着,會很不安全,“我們人多,可以分成三隊。比如說,一隊負責拉撬,二隊負責警戒,三隊就可以在雪橇上休息。然後,二隊拉撬,一隊休息,三隊警戒……

以此往復,趁着天時地利,我們一天十二個時辰地趕路,拉開距離。對方就算想朝我們動手,他們首先得趕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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