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知道,他多少次走着走着,站着站着,就開始發呆,清雅的眼神,四處亂砍,在搜尋着她的身影。
X市,還是那個X市。
薄帝集團,還是那個薄帝集團。
越發展,越美好。
入目都是金碧輝煌。
可是,沒有她,縱有良辰好景,也不過是虛設。
所有人都說,他是大衆女性心目之中的白馬王子,他是大衆女性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那些再好再美的稱號,他都不稀罕。
他只想要做一個人的丈夫。
他的確是愛瘋了,愛到瘋掉了,纔會被她不聲不吭走掉棄掉之後,重逢之後讓人高調接她回家。
他的確是愛瘋了,愛到瘋掉了,纔會在她吵着嚷着踐踏他對她好之後,還會仍然心底喜歡着她。
他的確是愛瘋了,愛到瘋掉了,纔會在她對着他跪下,哭喊着要離開,明明不想放手,卻還是逼着自己轉身走掉,放她走。
明知,她這一走,也許兩人之間,越來越遠,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卻還是這般的放她走了…………
易淺一路下樓,他的脣瓣緊緊的抿着,傾國傾城的臉上,帶着一層如冰如霜的冷漠。
讓所有看到他的傭人,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易淺打開自己一貫喜歡開的那一輛布加迪威龍,上車,緩緩地倒車,一個優雅的轉身,車子如同流水一般,駛出了易家大門。
是夜。
冰冷而又孤寂的夜晚。
山路漆黑一片,只有他的車燈格外的耀眼。
易淺修長漂亮的手指緊緊的握着方向盤,用力的握着,握得自己指尖都有些泛疼了。
那股疼痛,順着自己的手臂,開始蔓延,蔓延至全身全心,每一條神經都緊緊的繃着,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着。
踩着油門的腳越來越用力,速度越來越快,飆至滿格。
這樣的急速之下,易淺卻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沉如死水一般的寂靜無聲,然而,卻有着刻骨鑽心的疼痛呼嘯着。
痛吧。
就這樣痛的死吧。
這樣他還可以感覺到他還活着。
原來,失去了她,竟然是這種滋味。
行屍走肉。
窗外的景緻都變成了一片虛影,易淺卻看到車窗上浮現了她那張美麗的臉龐。
歡歡…………
你怎麼可以這般的心狠?這般的心絕?
難道十七年,我那麼的深愛,都打動不了你的心嗎?
難道我的退讓,都不能阻止你留在我身邊嗎?
歡歡,你到底有沒有心呢?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做到將我如此的推入地獄?
你若是有心,你怎麼可能一聲不吭的從我世界裡逃掉?
你若是有心,你怎麼可能讓外面的花花世界動搖了自己?
你若是有心,你怎麼可能跪下來逼着我放你走?
你若是有心,你怎麼可能說你在我眼裡只是玩具?
所以…………歡歡,你肯定是沒心的,對不對?
易淺閉上了眼睛,他感覺到心臟抽搐的疼,他的手指因爲用力握着方向盤而泛白。
他不知道是脣瓣抿的太緊,還是心底太疼,脣角有着一抹鮮紅,緩緩地流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