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夜愣愣的看着那個女子,有些莫名其妙。
“大爺怎麼一個人獨自喝茶,要不要小女子來陪大爺談談心啊?”
那個女子輕柔的一笑,款款扭腰走了過來。
楊夜斜了她一眼,料定這是一個對自己的姿色頗有自信的女子,以爲自己的媚眼一笑就會俘獲萬千男人,可惜,這樣的姿色,別說西施鄭旦了,連勻馨曉曉她都比不上,而且那笑容明顯帶着一股子風塵味道,讓楊夜忽然產生了一種厭煩。
於是楊夜輕蔑的開口說道:“好啊,那咱們換個地方,這裡又沒有牀,你怎麼陪我?”
那女子一愣,馬上裝作害羞的一低頭:“大爺誤會了,小女子是賣藝不賣身的。”
呵呵,又一個,楊夜冷笑了一下:“沒事沒事,我上完了你,不給錢就不算賣啦嘛!”
那女子再次發愣,緊簇起眉頭,瞪了楊夜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楊夜笑了笑,忽然思考起來:哦,難怪她當初會因爲我窮而拋棄我,剛纔這個,會不會就是她的祖上呢?
正胡思亂想着,老鴇一撩門簾走了進來,臉上狐疑着,上下打量了楊夜一番,臉上儘量擠出一絲笑容來,把那條絲巾遞還給楊夜,一伸手說:“大爺,如嫣姑娘有請!”
楊夜笑了笑,站起身說:“有勞鴇母了。”說着出了單間。
鳳鳴軒分爲三層,一層是見客的地方,二層一間挨着一間,都是行事房,走上臺階路過的時候,隱約還能聽見一聲接一聲此起彼伏的浪叫和呻吟。楊夜假裝充耳不聞,跟着老鴇走上了三樓的臺階。
三樓很寬敞。一個大廳擺放着桌椅板凳,再往裡走就是三間並排的房間了,老鴇走近中間房間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低聲說道:“女兒啊,那位大爺來了。”
“快請英雄進來。”裡面傳來了一個清脆中略帶沙啞地女子的聲音,楊夜當時渾身一抖,這聲音太誘惑人了!平常這麼說話的時候,聽上去都想是在撒嬌,在輕吟。在……像是那種被微微潺潺的快感征服了所發出的輕嘆聲,楊夜簡直後悔沒帶錄音設備了!這聲音簡直有一種想讓人立馬坐地**的衝動啊!
沒等老鴇回頭。楊夜已經走了過去,站到了門外,揣摩着等下見到的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正在這時,忽然樓下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然後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急促哭喪的喊着:“不行啊賴大爺!使不得啊!如嫣姑娘真地不見客的啊!賴大爺您……哎呀!”
一個人翻滾着直接摔上了三樓地大廳。然後鼻青臉腫的爬起來就往老鴇腳下躲,老鴇驚惶的問着:“怎麼了大茶壺?”
那個叫大茶壺的邊躲着邊喊:“鴇媽!有爲賴大爺一定要上來見如嫣姑娘,我攔也攔不住啊!”
正喊着,楊夜擡頭向三樓樓梯口看過去,之間一個腆着肚子,滿臉橫肉的男子氣勢洶洶的走了上來,身後還跟着三四個乍乍乎乎一臉不忿地手下。
“如嫣呢!我要見如嫣!”那個叫賴大爺的男子大吼着,直接奔着這邊走了過來。
老鴇急忙笑着迎了上去:“哎唷!賴爺是吧?一看您就是爲達官貴人啊!走走,我們到樓下,我備上酒席咱們邊吃邊聊。”
“吃個屁!老子要見如嫣!快點讓如嫣出來!”那個賴爺一把推開了老鴇。繼續往這邊走過來。
老鴇被推的一個趔趄,但馬上轉身又迎到了賴爺面前,臉上還能笑出來:“賴爺賴爺!您別這樣啊!這裡的人都知道,我們如嫣姑娘是隻賣藝不賣身的,您這不是難爲我麼……”
賴爺狠狠瞪了老鴇一眼。擡手就是一個耳光,一下便把鴇母打的跌坐在地上,鼻孔也見了紅了。
賴爺指着地上的老鴇罵着:“敬酒不吃吃罰酒!狗屁賣藝不賣身!
老子在城裡吃館子都不要錢!在這兒玩你一個破妓女,你他媽跟老子裝清純?”說完繼續向着楊夜身後的幾個房間走過來。
那老鴇在地上爬了幾步,一下拽住賴爺的腿哭喊着:“賴爺!賴爺!如嫣真的不見客啊!您行行好啊!”說着扭頭瞪縮在牆角地大茶壺:“大茶壺!你還愣着幹什麼!下樓叫人去啊!”
“叫人?好啊!哈哈哈哈!”賴爺一聽,仰頭大笑起來。突然低頭狠狠踹了鴇母一腳:“你他媽叫上來幾個。老子今天整死幾個!”
鴇母被踹到一邊,滿臉痛苦。鼻口流血,賴爺再走幾步,已經走到了楊夜面前。
楊夜一伸手:“哎,朋友,下手太重了吧?”
賴爺狠狠一瞪楊夜:“你他媽算哪根蔥啊你!”
地上趴着的鴇母倒是很仗義,掙扎着衝楊夜喊着:“大爺!大爺這不管你的事兒啊!你快走吧!你受傷了我們鳳鳴軒賠償不起啊!”
楊夜低頭對着老鴇笑笑:“都到我面前了,能不關我的事兒麼?”
說着又與賴爺對視起來:“朋友,給我個面子,離開這裡吧。”
“哈哈!給你面子?”賴爺笑着,回頭左右看看自己的那幾個手下:“聽到沒有?他讓我給他面子?”正笑着,忽然一轉身,一拳就砸了下來,同時嚷着:“我他媽給你個大面子!”
那拳一下正打在楊夜當胸,楊夜不躲不閃,面帶微笑,紋絲沒動,倒是那個賴爺馬上呲牙咧嘴地收回了拳頭,一臉疼痛的查看着。
“我再問你一遍,給不給我面子?”楊夜的語氣沉了下來,看到這個賴爺出手那麼重打老鴇,楊夜已經覺得憤怒了,現在居然敢跟他動手,呵呵,找死的來了。
那個賴爺看向楊夜,愣了一下。急忙回頭衝幾個手下喊着:“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啊!”
那幾個手下一聽,大叫着紛紛衝了上來,賴爺則後退了幾步,低頭看着自己的那些隻手,試驗着伸展了兩下,忽然聽到前面幾聲慘叫,猛一擡頭——他那幾個手下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有的昏迷不醒,有地用僅剩地一口氣痛苦的呻吟着。而楊夜,還是站在那個地方。一動沒動,兩隻眼睛直直地盯着賴爺。
那個賴爺驚呆了。這最多也就短短兩秒鐘的功夫兒,怎麼他們就……而且這個人好像根本沒動手似的,完了!這下真是見了鬼了!
楊夜笑着,終於邁動腳步,走到賴爺面前,賴爺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驚恐的看着面前這個人。
楊夜一擡手,在賴爺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這個賴爺只感覺千金壓身一般,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狗屁的賴大爺!老子在城裡打洋人都不要錢,在這兒讓你給我個面子,你居然跟老子我裝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流氓團伙?”楊夜狠狠瞪着賴爺,一字一句學着他罵了起來。
“大……大爺!我錯了!您饒了我吧!”賴爺握着那隻打楊夜受傷的手,帶着哭腔叫着。
這時樓下已經衝上了不少拿着鍋碗瓢盆棍棒鐵鏟的鳳鳴軒的人,叫喊着衝出樓梯口。看到這個場面一下驚呆了。看了幾眼紛紛議論起來:
“怎麼回事兒啊?不是說有人闖如嫣姑娘的房間麼?”
“估計是這夥人吧,看這樣是被那位大爺一個人收拾了啊!”
“真厲害啊,那位大爺是誰啊?”
人羣裡還真有交際廣泛地,看了楊夜一眼,吃驚的說:“這不是陸爾豪陸先生嗎?他可是袁大少地好朋友啊!”
這話讓上來的人都大大吃了一驚。全部“啊~~?”了一聲。
這話老鴇聽到了,也驚訝的擡頭看着楊夜。
這話那個賴爺也聽到了,當時渾身更加哆嗦,一點不給自己留臉,開始磕起頭來,邊磕邊說着:“對不起陸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陸先生饒了小人一命吧!!”
楊夜低頭看看他。輕聲說:“以後不許來鳳鳴軒。不!以後你每天都得來鳳鳴軒,多花點錢。但不許在騷擾如嫣姑娘!”
“知道知道!小人遵命!小人遵命!”賴爺不停得磕着頭。
“滾吧!”
打暈得那幾個賴爺手下,被鳳鳴軒的人擡了下去,那個賴爺也屁滾尿流的跑了,那個老鴇掏出手帕擦着鼻血,開始一口一個陸先生的稱呼着,眼神裡除了敬畏,更多地是感激。
樓上的人走空了之後,那個房間的門開始慢慢打開,走出來一個女子,楊夜一看,正是那個攔車送自己絲巾的女孩,笑着站在門前,看着楊夜說:“英雄,又拔刀相助了一次啊,嘻嘻,請進吧。”
楊夜也點頭笑笑,扭頭看了一眼鴇母,鴇母愣了一下,馬上滿臉堆笑的說:“陸先生請進!快請進!我這就下樓準備酒菜去!陸先生是我們鳳鳴軒的大恩人啊!”說着轉身跑下樓去。
楊夜看了看面前的女孩,撓撓腦袋,向前邁了一步。
那女孩輕輕捂了一下嘴,笑着說:“怎麼了英雄,還不好意思麼?”
房間裡馬上傳出一個聲音:“翠花,不要無理!”
啊!就是這個聲音!楊夜渾身又是一顫。
那個叫翠花的女孩笑了一下,把身子閃到一旁,笑嘻嘻的做着請的手勢。
楊夜定定神,心想連西施鄭旦都在我家呆着呢!我還怕你一個晚清妓院頭牌麼?於是昂首挺胸,走進房間。
剛走進去,身後地門“啪”的一聲關上了,翠花的含笑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小姐,你和英雄慢慢聊,我下樓去燉酸菜!”
楊夜有些尷尬,又有點興奮,心想着這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出事兒可不怪我哈!
想着,往房間裡面走了幾步,終於看見一個女子地背影立於窗前,秀髮系這髮簪順滑的盤在腦後,上身穿着束領的草綠色寬袖綢緞繡花小薄襖,下身也是草綠色跤腳馬蓮長招裙。纖細的腰身和修長的脖頸。
在那件精緻地小薄襖緊束下更顯曲線,長馬蓮裙雖然長及遮腳,卻可以透過薄薄地裙面看到裡面直直站立地一雙玉腿,更讓人覺得浮想聯翩……
楊夜此時,正在浮想聯翩,腦海裡還回味着這位如嫣姑娘迷人的聲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前的如嫣慢慢轉過伸來,對着楊夜矜持的一笑,微微屈身作揖。
楊夜險些掉進如嫣那雙眸子裡面去。一雙杏仁圓眼,烏黑髮亮的眼珠。被長長濃密的睫毛上下包裹,尤其一笑起來,雙眼微微一眯,那上下的睫毛好似聚在一起,只閃出一絲迷人地光色來,小而翹的筆頭。精緻地嘴脣,而在那張毫無彩妝侵蝕的小臉蛋上,隱約還可以看到幾粒細微的雀斑,更顯得整個人清新自然。
楊夜看在眼裡,心裡有些疑惑:這,這可能是一個妓女麼?現在是民國啊,又不是我原來所在的那個現代社會,女大學生兼職妓女,這個時期,可能有這麼清純的妓女麼?一點都沒有風塵的味道。看到她,簡直像是吃了爆漿撒尿牛丸一樣,有一種披着白紗跑在海邊回憶初戀地味道……
“先生,先生?”如嫣看見楊夜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有些害羞。含着下巴輕輕提醒着。
這聲音一下喚醒了浮想聯翩的楊夜,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笑了笑:“呃,呵呵,你就是如嫣姑娘吧?”
“是的,先生。”如嫣微微點了點頭:“剛剛我也聽見了。您是陸先生是麼?”
“啊?哦!對!我姓陸。叫陸爾豪,爾是陸爾豪的豪!豪是陸爾豪的爾!”楊夜還在打量着面前的如嫣。口不擇言,心想着,沒想到民國時候居然還有和西施鄭旦差不多美貌的女子啊!
如嫣愣了一下,想了想,被楊夜的話都笑了,輕輕擡起手用一隻手指放在嘴脣上面笑了幾聲,輕柔地說道:“陸先生真幽默。”
“呵呵,不是幽默,是緊張,這是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楊夜一慌,未加思索的脫口而出。
如嫣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馬上又換了一副笑臉:“陸先生請坐吧。”
楊夜老老實實的就近坐在一把椅子上,如嫣也輕輕走了幾步,坐到楊夜對面的牀沿邊。看了楊夜一眼,開口問道:“陸先生剛剛又教訓了一些惡徒,是麼?”
“哦,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楊夜慢慢恢復了自然神態,心裡開始慢慢適應如嫣地聲音了,那種激動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人也覺得自在了許多。
“今日在街上,偶然見到陸先生對同胞的仗義相助,讓如嫣敬佩不已。”如嫣微微的笑着,低着頭,始終不好意思擡頭正眼看楊夜:“這次冒昧的把先生請來,希望先生不要見怪。”
“怎麼會見怪,不會不會”,楊夜笑着擺擺手:“能得到如嫣姑娘的青睞,也是我地榮幸啊!”
這話讓如嫣地臉更加滾燙,卻忍也忍不住,只好微微偏過頭去,害羞卻挺開心的偷偷笑了出來。
楊夜沒有忽略這一重要地細節,看到如嫣這樣忍不住的開心出來,心裡大致明白如嫣對自己是有好感的,不外乎也是自古美人愛英雄,英雄一般也難過美人關,但是讓楊夜奇怪的是,這個如嫣若真的是這鳳鳴軒的頭牌的話,找他剛纔看到的那個客流量,如嫣應該也是每天閱男無數,應該是喜行不於言表纔對,怎麼像個傻丫頭一樣,誇她一句就偷着笑出來呢?
想着,楊夜忍不住好奇,一邊琢磨着一邊開始提問了:
“如嫣姑娘,今天在街上,你怎麼會看到我的呢?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子,我應該不會忽略看走纔對啊?”
如嫣聽着,羞得雙手緊緊揪着衣襟,低聲回答:“如嫣是和翠花外出散心,在那街對面的茶樓上看到先生的。”
“哦,是這樣。”楊夜點了點頭,又問:“剛剛我聽那鴇母叫你女兒,她是你媽?”
“不是的先生”,如嫣搖搖頭輕聲回答:“如嫣自幼就是孤兒,被鴇媽收養,這十幾年她帶我如親生女兒一般,故此她稱我爲女兒,我也便叫她母親了。”
“哦,是這樣。”楊夜點點頭,心裡想着:那對傻逼的父母,這麼漂亮的女兒都拋棄!臉上卻是笑了一下:“怪不得呢,剛纔那個人渣要闖進來的時候,鴇母簡直是拼了命在阻攔,自己還捱了打。”
“什麼?鴇媽受傷了?嚴重麼?”如嫣一驚,擡頭看向楊夜,眼神緊張的問。
楊夜盯着如嫣的雙眸,搖搖頭:“沒事沒事,一點沒受傷。”心裡卻感嘆不已,多麼完美的一雙眼睛啊。透着清純,含着哀怨,微露風情卻又楚楚可憐,簡直要把人迷死一樣!
如嫣這才放下心來,身子像是一軟,擡手拿着手裡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先生有所不知,我和鴇媽情同母女,這麼多年了,雖然鴇媽以這鳳鳴軒爲營生,卻一直竭力保住如嫣的清白之軀,不讓我墮入風塵”,說着話,如嫣竟然微微**起小鼻子來:“鴇媽說了,她這輩子髒了,一定要讓我乾淨一輩子,等她用着鳳鳴軒攢夠了錢財,便關了這裡,帶我回鄉下,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楊夜聽着,心裡也生出許多感動來,沒看出來這個老鴇還真是一個善良的人,剛纔算是幫對人了,……等等!不對!保住如嫣的清白之軀,就是說……這個如嫣姑娘,不是妓女,非但不是妓女,而且,還是個**?
楊夜猛的一驚,擡頭看向如嫣,心裡陣陣打鼓,此時再看如嫣,真是越看越清純,越看越好看了。
如嫣也覺察出了楊夜眼神的異樣,自知自己剛剛失口了,下意識的擡手用手裡的手帕輕輕擋住了嘴,接着慌忙的解釋道:“先生,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要說這些的,我只是聽到你說鴇媽被打了,心裡有些酸楚……”
楊夜笑了笑:“呵呵,如嫣,你怕什麼?純潔是多麼美好的東西?
你怎麼害怕說出來自己純潔呢?貞操是多麼寶貴的東西,你要給也一定得給像我這麼正直善良的男人,你幹嘛要隱藏起來呢?”
如嫣皺了一下鼻子,微微的撇嘴苦笑了一下:“先生,你不懂的,如果說出如嫣我還是處子之身,那不知道要有多少衣冠禽獸來打我的主意了,到時候怕是想保都保不住了。”
不是說我呢吧?楊夜心裡一驚,嘴上卻笑着迴應:“也是啊!如嫣姑娘,我理解你。我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說着搖搖頭:“呵呵,其實就像我,也是要竭力保密自己多麼多麼厲害,否則也會引來太多太多的麻煩了,比如今天在街上,我就是趁亂逃走的,就是爲了躲開那些人,否則……沒想到還是被你給找到了,呵呵。”
“不是的!算上剛纔,我已經兩次看到先生的英雄義舉了!”如嫣急忙拜拜手,看了楊夜一眼,小臉一紅,又飛快的低下頭,輕柔的說道:“你以爲躲起來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象你這樣出色的男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衆。你那憂鬱的眼神,難看的八字鬍鬚,神乎其神的功夫,和那杯DrgMartine,都深深地迷住了我……”
如嫣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小到聽不見了,楊夜呆呆的看着她,激動起來,心裡默默感激着:蒼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大姐讓我豔的這場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