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爬在歐母身邊,拿起她的手指開始啃了起來。而小雪花更甚,玩起了歐母的被子,拱着小屁股往裡鑽,兩個寶寶依依呀呀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歐父推門走進來時,不如自威地看了眼唯一,“我們出去談談吧。”
唯一看着威嚴的歐父,扭頭看向阿蘭,囑咐了句看好寶寶,就隨歐父走了出去。
花園的長椅上,歐父優雅地坐在上面,而唯一卻似一個正在聽家長訓導的孩子般站在對面。
“坐下來吧。”歐父指着另一邊的椅子道。
“好。”唯一應了聲,從容的坐下,靜等着歐父開口。
良久後,歐父沉聲道,“陽耀已經告訴我了,將他母親推下樓的人不是你,所以,我已經不再怪你了。但是,通過這些事情看來,我還得覺得你和陽耀不合適,我希望你們分開。”
唯一苦澀地笑了下,“您爲什麼就那麼斷定我們不合適呢?”
“因爲,甄真還活着。”歐父話落,唯一的手提包不禁掉落在地……
從醫院回來,唯一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任歐陽耀怎麼叫門也叫不開,所以他只能站在門外,以這種方式陪着唯一,隔着門板,他隱約能聽見唯一的抽泣聲,忍不住道,“女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難過,現在你不想說,我也不爲難你,只是,無論你什麼時候想說,我都會聽着你的訴說,我就在門外。”
唯一抱膝坐在地毯上,聽着歐陽耀好聽的聲音她止不住的哽咽,腦海裡迴響到那日“那假如,我和甄真同時掉進海里,只用一個活的機會,你會留給誰呢?更準確的問,你是愛甄真還是愛我?還是說,我從來都只是甄真的一個替身?”
她沒有聽到歐陽耀的答案,現在,甄真活着,他們馬上就會見面了,那她這個替身,也是該離開了。
這次的離開和以往不同,不會再有回來的機會,而是永遠的離開歐陽耀和甄真的世界。
歐陽耀,我好愛你,所以,我希望你幸福。
一個多小時後,唯一頂着雙紅腫的眼睛出現在歐陽耀的視線中,她垂着眼簾,不敢對視他探究關切地俊臉,“歐陽耀,我們,我們離婚吧。”她鼓足勇氣,輕輕地話語透着無限傷感的流出。
歐陽耀緊攥了拳頭,望着唯一些許蒼白的小臉,低聲而艱難地說道,“好。”
這是你希望的幸福,我給你。雖然,放手了,心會痛,但我還是願意成全你!“別急着離開,再和寶寶相處幾天吧。”
“好。”唯一轉身,快速進了房間,合上門時,淚水在頃刻間奪框而出。他沒有一點兒的猶豫,看來,他也已經知道了甄真還活着的消息。
韓唯一啊韓唯一,你果然就只是一個替代品,居然還奢望着他會挽留自己……
半個月後,關於韓慧彩被趕出歐宅的消息鋪天蓋地以各種渠道傳播着。通告又一次被下了的韓慧彩回到房間,怒氣衝衝地看着牀上呼呼大睡的陳成,用手提包重重的砸去,罵道,“你還有沒有一點兒男人的樣子,整天除了賭就是睡,我要是你早沒臉活着了!”
“媽的!”陳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不悅地看着叫器地韓慧彩,“再說這些廢話,老子打死你!”起了身,伸手道,“拿些錢來,我昨晚賭輸了。”
“沒有!”韓慧彩輕蔑地說道,“不是讓你想辦法拿到韓唯一的卡嗎?怎麼,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嗎?真是個十足的窩囊廢!”
“賤人!”陳成一巴掌甩上韓慧彩的臉,直把韓慧彩打地摔在牀上,兇狠地說道,“你不要小瞧老子,你看老子有沒有辦法拿到那張卡!”陳成說完,憤憤地離開。
韓慧彩捂着被打地吃痛的臉頰,微眯起鳳眸,冷笑,“韓唯一,魚死網破!”
掛斷了與查諾威的通話,唯一身穿條白色的裙子,像個憂鬱地天使般坐在客廳上的沙發發呆。
下班後,在第一時間趕回來的歐陽耀看着發呆的唯一,他發現,這是她近半個月來最常用的一種神情,就像他一樣。
他將公文包遞給傭人,走到唯一身邊,將唯一輕輕地環到懷裡,溫聲問,“在想什麼呢?”
唯一也並不躲避這個懷抱,因爲要分開很久很久,所以唯一甚至有些貪婪的享受這個懷抱,舒服的閉着眼簾,懶洋洋的回答,“在想我們以前發生過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歐陽耀脣角不禁泛起笑意,“這幾天,我也總會想起,從什麼時候起,我們變的這麼懷舊了?”
“也計是因爲,真的要分開了吧。”唯一緩緩地,還是說出了,“我訂了三天後的機票。”
“哦。”歐陽耀平靜的應,內心的波瀾卻如海嘯般洶涌,努力找到自己的聲音,問,“什麼時間的飛機?飛到哪?我送你。”
“不必了,我不喜歡離別的氣氛。”唯一眼裡盈了霧氣,“照顧好我們的寶寶,我已經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咪了,如果你再不是一個稱職的爹地,那麼,寶寶就太可憐了。”
歐陽耀苦澀地問,“一定要離開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