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做的話,我的朋友就會受傷!姑姑,我沒辦法看着他們受傷!”
楊醒微微一怔,有點語塞,她哦了聲,拿着杯子直接離開了。
“姑姑。”慕雲曦站起身來,想要追上對方,結果剛剛走了兩步,就被顧東承拉住了。
等楊醒離開後,慕雲曦立刻問道:“東承,你爲什麼拉着我?”
顧東承輕聲道:“你現在,就算追着你姑姑,你姑姑也不會告訴你答案的。咱們還是先找一找這個,說不定能夠從這裡面找到一些線索呢!”
對於顧東承的這話,慕雲曦並不抱希望,不過對方說的也對,還是先找吧。
兩個人的速度還算挺快,一下午的時間,翻了兩個箱子。
眼看着天晚了,慕雲曦跟姑姑告辭。
楊醒並沒有留慕雲曦,或許,她是通過這樣的態度,讓慕雲曦知道,她不願意慕雲曦追查下去。
等回到酒店後,慕雲曦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姑姑能夠鬆口,就好了。”
回到住的地方後,慕雲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暖,將整個屋子都燒熱了。
顧東承隨手脫掉身上的棉襖,“想要讓你姑姑說話,有點難啊。”
“就算再難,也要去做。”慕雲曦語氣堅定,“你想啊,咱們兩個人花了一下午,根本什麼都沒找到。那些教科書裡,一點其他信息都沒有!”
顧東承恩了聲,“是這個問題,雲曦,你知道你養父什麼時候認識你母親的?”
“這個……還真不太清楚。”慕雲曦搖頭,“高中或者大學吧!”
顧東承沉思了片刻,道:“應該是大學,畢竟……你母親是s城人,而你養父是東北人,相隔太遠了。高中相遇的機率太低了。而且……”
說道這裡,顧東承頓了頓:“你姑姑也知道你母親,甚至瞭解得還很多,這一點也說明了,應該是大學。”
慕雲曦想了下,覺得對方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接下來幾天,咱們多往你姑姑那兒跑一跑,應該很快就得到消息。”
慕雲曦贊同的點頭。
接下來幾天,兩個人嚴格按照這個來,幾乎每天都會過去,慕雲曦跟自己的姑姑說話,聊天,套近乎。
慕雲曦也不再提到自己的母親,而是說起了自己跟養父之間的事情。
“父親那時候身體不太好,可他不想讓我知道,每次我回家,他都表現的很好。一直到我上高中的時候……”
“那次,學校大掃除,我提前回家,結果就看到爸爸暈倒在地上。那時候,我真的嚇壞了。”慕雲曦嘆了口氣。
楊醒神色動了動,眼底也帶上了惆悵,“他……”
“姑姑,你爲什麼恨慕雅音?”慕雲曦忽的問道。
楊醒眼底迸射出銳利的光,“爲什麼?呵呵?如果不是慕雅音,小碩也不會留在s城,一直到死都沒有回來!”
慕雲曦聽到這話,整個呆了呆,“因爲……慕大師?爲什麼啊?”
楊醒伸手,摸了摸慕雲曦的手,“雲曦,你別打聽這些。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咱們也不要再想那些了。” ωωω⊙тTkan⊙CO
慕雲曦想哭,她怎麼能不弄明白呢?
慕雅音是她的親生母親,而楊碩是她的養父。
對她來說,兩個人都很重要啊。
“姑姑……”慕雲曦的表情有點苦逼,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爸爸是不是喜歡慕雅音啊?”
楊醒面色一變:“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
從楊醒家出來,慕雲曦都要煩死了。
“這都已經過去五天了,結果,姑姑還是什麼都沒透露出來!”慕雲曦抱着顧東承的胳膊,整個人說不出的頹然,“你知道麼?姑姑今天居然跟我說,她永遠都不會說出那些事情的,讓我不要再打聽了,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倔強的人呢?”
顧東承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事實上,他也沒想到,楊醒居然這麼難纏。
兩個人往路口走去,一個上身灰撲撲的中年男人則是從對面走了過來,慕雲曦很隨意的看了一眼對方,就繼續跟顧東承商量如何撬開楊醒的嘴。
“要不然,咱們用糖衣炮彈試一試?”慕雲曦提議。
她覺得,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人能夠抵抗金錢的魅力。
顧東承沒有立刻承認她的話,而是反問道:“你姑姑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你覺得,她貪財嗎?”
慕雲曦嘆了口氣。“確實……”
“你們好啊!”
慕雲曦回頭,發現跟他們搭訕的,是剛剛走過去那個男人。
“你好。”慕雲曦帶上淺淺的笑。
“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們是楊醒的親戚?”男人打量着慕雲曦跟顧東承。
慕雲曦眉頭微皺,她不喜歡對方的眼神。
慕雲曦冷淡的問道:“是的。你是?”
“哦,介紹一下,我是楊醒的前夫劉川!”男人哈哈一笑,主動介紹自己。
慕雲曦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有點意外:“你是……我的前姑父!”
慕雲曦打量着對方,看了一會後,總算認出對方。“前姑父,你老了好多,我都沒認出來!”
劉川面上僵了僵,“哈哈,這個……過去好多年了,肯定老了啊。那個什麼,你們剛剛說想問你姑姑那個事情,你們可以問我!我呢……跟你姑姑生活了幾年,還是知道點事情的。就是那個……錢啊……”
慕雲曦笑了下,心說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前姑父,你如果能提供我們有價值的線索,那個好說的。”
“啊……哈哈哈,好說,好說,走,去我屋子裡坐坐。”劉川當先一步。
慕雲曦看了眼顧東承,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顧東承恩了聲,“等會我來問話。”
慕雲曦比劃了ok的姿勢來。
劉川住的地方,離村頭並不是很遠。
到了地方後,劉川給二人到了熱茶,“我跟你們說,你們問楊醒那女人,那真的是問錯人了。那女人的性子,倔的跟頭驢一樣,就算你們問死了,她不願意說的,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