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熹飄蕩在城市的高空,催運劍光。
白龍雙鉤,長三尺六寸一分,形如鉤,凝霜寒,以兩條數千年道行的龍公龍母爲材質,經鳩炎尊者以佛門大渡化術,化生的佛門降魔至寶,足抵道家無上大法祭煉一千五百年以上的煉魔飛劍,蘊闢魔,誅邪,分海,穿山,斷金,破法,護駕,神足,佛光,寒潮,變化,自修十二藝!
雪山派劍術突破了第四層,踏入了劍仙之境,嚴熹已經能把白龍雙鉤的十二藝妙用,盡數發揮。
兩條白龍隱隱,浮現在嚴熹的背後,這是白龍雙鉤附帶的護駕,隨着劍光,夭矯飛舞。
嚴熹一聲長嘯,取出了一朵金色蓮花,噴了一口寒霞仙氣,這朵金色蓮花頓時崩散,卻有無數朵各色寶蓮在他身邊綻放,或隱或顯,越布越廣。
他如今道行法力,眼光見識,均跟以前不同,大有長進,故而已能識得出這朵金色蓮花的妙。
此乃鳩炎尊者所遺寶物,名曰般若波羅金蓮,能夠助佛門弟子,修煉一門跟蓮花有關的法術神通。
嚴熹上次取了一朵,統合了墨海公的法力,此番取了一朵,運真氣吹散,化爲無數朵各色蓮花,頓時在白龍雙鉤和自身之間,搭建了一座“橋樑”,白龍雙鉤氣機交合,催動了兩大佛藝:
——神足!——佛光!
白龍雙鉤所附兩大佛藝:神足和佛光,乃是一體,名曰:十方沙界神足寶蓮佛光。
這門佛光防禦之能不強,卻附帶一門神通,名曰十方沙界神足通,能“蓮開千朵,朵朵有我”,名聲猶在苦和尚的步步生蓮神足通和黃梅僧當初所用的縮地成寸神足通之上。
嚴熹身形忽隱忽現,在無數朵各色蓮花之間跳躍,任意挪移虛空。兩口飛鉤時隱時現,亦在無數各色蓮花之間出沒。
這門佛家神足通能以一己之力,形成一座大陣的威力。就算遇到極厲害的敵人,也絕對無法捉住能夠在無數朵各色蓮花之間,來去自如的嚴熹。
荀青纓看着眼熱,問道:“你還有般若波羅金蓮麼?”
嚴熹取出了最後一朵,說道:“只有這最後一朵了。當初跟烹雲分贓,我就取了三朵,另外一朵用在了墨海公身上。”
荀青纓接過了這朵般若波羅金蓮,亦運足真氣,噴了一口,無數雜色金蓮綻放,只是一瞬息間,就煉成了這門十方沙界神足寶蓮佛光。
荀青纓佛道魔三修,經過了雷劫,法力本來就在嚴熹之上,領悟一門佛光,不過是舉手之勞。
嚴熹瞧的羨慕,暗道:“我什麼時候,也能有如此本事?”後來又一想:“以後總有青纓保護,好像也不錯。”
“比徒兒們可靠多了。”
荀青纓直接就拿了南花盈的角色卡,還從沒有試着練過什麼法術,此時第一次親自修煉法術,各種開心,一步一蓮花,俏生生的身影,在無數雜色金蓮之間,跳躍來去,宛如佛華天女,謫仙臨凡。
嚴熹笑了一笑,說道:“你小時候很喜歡玩跳房子嗎?”
荀青纓呆了一下,問道:“什麼叫跳房子?”
嚴熹這纔想起來,自己的女朋友出生的年代,已經沒有跳房子這種遊戲了,那是他父母一代的遊戲。
他知道這個,還是爲了寫一本重生文,查資料和當時的新聞看到,問過了幾個年紀大的老作者,才知道遊戲規矩。
嚴熹興致起來,改了一下規則,把兩人的各色蓮花和雜色金蓮交錯放在一起,陪女朋友玩起了“跳房子”的遊戲。
儘管他們玩的這個,跟真正的跳房子,肯定差距極大,但荀青纓玩的非常開心。
嚴熹雖然不怎麼喜歡,這種在當年也是小女生的遊戲,但能夠這麼簡單,就把女朋友哄開心,他還有什麼不知足?
他上次哄女孩子開心,可是送了一杆五毒白骨幡。
漫天蓮花,忽明忽滅,時有時無,生生息息。
兩道人影在高空來來去去,交錯身姿,時而還能聽到輕聲淺笑,還有尷尬的懊惱。
兩人玩了幾個小時,荀青纓才說:“不玩了!感覺自己好幼稚。”
嚴熹微微一笑,說道:“要不去吃飯吧。咱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出門吃飯了。”
嚴熹經常回家,荀青纓雖然不太會做飯,但還是經常會給他弄點吃的,但他在甲寅界,“玩”太開心了,倒是的確已經很有沒有跟女朋友一起吃飯了。
荀青纓叫了一聲,說道:“我要回家去換衣服,這樣子可不出門。”
嚴熹答應一聲,兩人駕馭遁光,不過幾分鐘,就飛到了自家小區的上空,在露臺上降落了遁光。
荀青纓去洗澡換衣服了,嚴熹在露臺上,隨便坐着,等女朋友弄好了出門。
一個驚訝的聲音,從嚴熹頭頂上傳來,叫道:“你把青纓怎麼了?她的道行怎麼忽然暴漲?”
嚴熹擡頭,看到了大狐狸精虞書書的裙底,風光無限,他百分百肯定,這絕對不是意外,這頭大狐狸精就是故意的。
嚴熹淡淡的說道:“送了她一枚混沌玄胎。”
大狐狸精虞書書,真不知道什麼是混沌玄胎,但聽着就很厲害,也相信了七八分,她落在了露臺上,慵懶的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說道:“我快要突破劍仙之境了。”
嚴熹也頗意外,問道:“伱怎麼會進境這麼快?”
大狐狸精飛了他一個媚眼,柔聲說道:“你不覺得,自己也很快嗎?”
嚴熹一時語塞,他的確很快。
當初遇到大狐狸精虞書書,對方剛剛渡化形雷劫,這玩意也叫雷劫,實際上卻是妖怪從凡胎法界,進軍世間法界的一個門檻。
當時他也是凡胎法界,而且還是相當弱雞的凡胎法界,連一流高手都算的很勉強。
如今也不過纔沒多久,他早已經是劍仙層次了,若是換墨海公和三火神君,更是散仙級數。
但大狐狸精虞書書,也能快要晉升仙劍,可就有點不正常。
嚴熹沉吟了片刻,問道:“玄陰教有什麼特比秘法嗎?”
虞書書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