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一晚上沒有睡安穩的陳曦吃了早飯就直接去了醫院,對陳母美其名曰說自己要去醫院給霍以恆拿藥。
表面上一副慈母般的關懷霍以恆,結果卻直接去了婦科,神情緊張,昨晚的出血着實的把她嚇到一晚上睡不着覺。
幾乎是從裡到外都一通檢查後,她擔心的坐在了醫生面前:怎麼樣?是不是孩子有什麼問題?
陳小姐,您的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子宮在受孕的時候有些許的出血並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您還是要時刻當心,畢竟您現在是兩個人,行爲舉止上要小心爲好。
真的?我的孩子沒事?
陳曦臉上抑制不住的歡喜,在醫生眼裡看來也十分自然:當然,您要相信我的專業判斷。
好,謝謝,謝謝,麻煩您了。陳曦一邊道謝,一邊收拾東西退出了病房。
走廊那一頭,許澤亞在辦公室內睡了一夜,正準備看手術的病人,卻看見陳曦滿臉歡喜的離開,不禁眉頭輕蹙。
自從昨夜在霍家,他對陳曦的看法改變了不少,隱約的有些欣賞。
是過來看膝蓋上的傷嗎?
他知道現在的女孩對傷疤這種事情看的很重要,他也沒看科室便走了進去,因爲同是醫生,他也沒拐彎抹角:剛纔那個陳曦的傷沒事吧?
喲,許醫生今天怎麼大駕光臨我們婦科了?醫生剛洗完手坐下,看着許澤亞滿臉的驚訝。
婦科?
許澤亞連忙倒出門口瞅了一眼,果然沒錯,婦科
他竟然過來婦科問陳曦的外傷?簡直腦子抽筋了吧?
正準備說話道別,卻又見醫生道:陳小姐的出血是屬於孕期的正常現象,我剛纔已經跟她說過了。
不過,你跟她是什麼關係?據我所知許醫生你可是單身啊。
醫生半開着玩笑,許澤亞的臉部表情卻嚴肅了起來:你說陳曦懷孕了?
是啊,看來她跟你沒什麼關係,不然你也不會不知道人家懷孕了。女醫生說着就滿臉堆着微笑。
這醫院可真是無論老少醫生,看見許澤亞都喜歡的不行。
畢竟人帥,這是沒辦法的。
行了,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先忙吧。
許澤亞說完就帶着笑離開,前段時間還聽霍景延說怎麼討厭陳曦,如今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看來要找個機會讓他請喝酒。
不醉不歸,好嗎?
葉子萱的家裡,一大早霍景延就開始忙活,用冰箱裡的材料煲了皮蛋瘦肉粥,還做了一個下飯菜。
作爲一個從小被傭人服侍到大的少爺,能夠做出這一番東西來,可真是爲難死他了。
滿意的拍了下手之後,他到葉子萱的門口敲門:萱萱,起來吃東西。
可是連續幾次,裡面都沒人應,睡都睡過了,誰還介意隨便進門呢?
他推開門端着一碗粥靠近牀邊,聲音仍舊溫柔繾綣:乖,起來吃東西。
葉子萱卻揮着一隻手出去:不要,不要吵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碰到霍景延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抓住:乖,吃點東西繼續睡。
還真是個小懶豬,不過讓她好好休息總比醒着難過要強太多。
可摸着手臂怎麼不對勁兒?
手裡傳來一絲燥熱,霍景延眉頭立馬蹙了起來,拉開被子伸手摸上她的額頭,燙的他如同觸電一般收回了手。
這女人,竟然在發燒?
起來起來,別睡了,我帶你去醫院。霍景延拿了外套就要扶着她起來。
可是葉子萱的渾身都跟灌滿了鉛一樣,被扶起來就往下掉,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別碰了,讓我睡會兒。
她困的眼皮子都睜不開,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覺,可是卻有個壞人一直要拉着她起來。
雙手揮舞了兩下,霍景延不動她了,她也安分了下來躺在那邊繼續眯着眼睛。
一隻手一下一下的捶着頭,頭疼的要命,胃裡也火燒火燎的難受。
霍景延簡直無奈了。
這女人,臉上還掛着淚痕,昨晚是哭着睡着的?
如今緊蹙着眉頭的模樣,僅僅是看一眼都讓人覺得無比心疼。
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起身摸了下口袋想要打電話,這纔想起手機昨晚被扔了。
現在估計在某個角落早就被車子碾碎了吧?
他給琳達打電話,琳達手機關機正在開會。
天
一天天的都幹什麼事兒
人民醫院。
季浩川的病房外,季可欣跟許澤亞兩人並排坐着,都半眯着雙眸,同樣的黑眼圈讓他們看起來十分疲倦。
你哥哥的情況我問了主治醫生了,下一步他就可以出院回去之後自己康復。
低沉溫潤的聲音就像是從心裡傳來的,季可欣聽到後內心一震,她動了動眼皮子,沒說什麼,只是從喉嚨裡嗯了一聲。
自打季浩川生病之後,她便越發的沉默了。
許醫生,許醫生,快過來一趟。
忽然,不遠處的叫聲打破了兩人內心的平靜,許澤亞睜眼疲倦的皺了下眉頭,嘆氣。
怎麼眯着眼偷懶都不行嗎?
他站起身瞧了眼季可欣疲倦的樣子,勸道:要是撐不住就回去休息,你哥這我時不時的過來看看,你可以放心。
哥哥三番兩次住院,倒是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季可欣擡了下眼皮子,擺了擺手:趕緊去吧,人命關天
這丫頭,什麼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許澤亞回到護士站,看着護士着急忙慌的模樣,紳士的問:什麼事啊?這麼火急火燎的把我叫過來?病人呢?
只知道看病。護士嬌瞪了他一眼,指了指電話:你的電話。
說完還全身發抖打了個哆嗦:冰山一樣的聲音啊,簡直是自帶空調。
冰山?空調?
霍景延嗎?
不過他應該會直接撥手機吧?
帶着疑惑,許澤亞拿起了電話:喂,哪位? wωω¸ tt kan¸ C○
青山路201號1006房,馬上過來一趟。
果然是如冰山一樣的聲音,許澤亞也朝護士聳了聳肩,然後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