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口惡氣，都不行嗎？
但這種情況下，他不敢得罪她，她是個瘋子，惹毛了她，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到時玉石俱焚，他哭都來不及呢。
他只能扔下一句話，“你只有一天的考慮時間，過時不侯。”
暫且忍一忍，等過了明天，有的是機會打擊報復！
芷蘭眼神一凝，冷冷的喝道，“滾吧。”
一個陰險小人，沒必要對他太客氣。
“你……”陸啓明氣的嘴巴都歪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硬是忍了下來，“哼，我就當你心情不好，不跟你一般計較。”
他生氣的拂袖而去，只等着最後一擊。
芷蘭坐着沒有動，慢條斯理的喝着茶，一口接着一口，煙霧繚繞中，露出一張沉思中的臉。
門被輕輕推開，一條身影走進來，坐在她面前。
芷蘭頭也沒擡，淡淡的開口，“你都聽到了？”
法蘭克微微頜首，“是，我已經讓人盯着他，一舉一動都不會放過，但是，並不能洗清你的罪名。”
只能說，陸啓明的出現，讓這樁案子添了變數。
至於誰策劃了這一切，總會水落石出的。
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哪怕那個人是他最喜歡的。
芷蘭聽而不聞，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你說我要不要答應呢？”
法蘭克微微蹙眉，壓住那份煩躁的氣息，冷冰冰的開口，“這是你的事，我不給出意見。”
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很傷人。
芷蘭聳聳肩膀，“說的好輕鬆，法蘭克，別在我面前裝……”
她的臉色一變，熟悉的劇疼襲來，眼前一黑，她趴在桌上，不敢亂動，將臉埋在胳膊裡。
她緊緊咬住嘴脣，內心隱隱有一絲恐懼，她的身體出問題了？
她疼的滿頭大汗，卻不肯示弱，不肯吭一聲，但身體不停的顫抖。
法蘭克呆呆的看着她，不假思索的伸出手，但手伸到一半，他猶豫了一下，縮了回去。
他嘴脣緊抿，移開視線，不讓自己流露出太多的情緒。“你怎麼了？”
芷蘭咬牙硬撐，等着這一波疼痛過去。
她才擡起頭，拿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仿若無事人般笑了笑，“沒事。”
小臉雪白雪白的，嘴脣咬破了，鮮紅鮮紅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觸目驚心。
法蘭克的心口如壓了塊大石頭，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到底怎麼了？
他強迫自己不要太關心。但還有剋制不住，“回去好好睡一覺，別想那麼多。”
芷蘭微微一笑，向來明亮的眼晴無神，整個人懨懨的，氣色很差，“唉，睡不着。”
明明很困，困的眼皮沉重，渾身難受，但就是睡不着，那種滋味太痛苦了。
法蘭克皺着眉頭看着她，有些擔心。
“起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芷蘭渾身無力，虛脫的厲害，扶着桌子站起來，一陣天旋地轉，“我……啊……”
一隻大手伸過來，輕輕攬住她的腰，一雙藍眸憂心忡忡。
芷蘭努力讓自己站穩，但雙腳虛浮，“謝謝，我沒事了。”
一道怒喝聲響起，“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