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那個叫姜莎莉的‘女’孩死了,是從長階上摔下去摔死的,在貝西死的那個公園中,同一個臺階。,
再然後,賈牧澄入獄了。
理由是他殺了姜莎莉,他把姜莎莉從臺階上推下去了。
當時貝南哭得泣不成聲,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賈牧澄被警察帶走了,她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她不會忘記賈牧澄離開前對她說的那句話“小西希望你好好的”。
小西希望她好好的,所以在姜莎莉她們欺負她的時候她頂了自己的身份,要是當時她說她是貝西,或許接下來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就因爲小西希望她好好的,賈牧澄入了獄。
誰都不知道,那個下雨天,那個公園的長階上,是她,親手把姜莎莉推下了樓梯,是她殺了姜莎莉,殺了那個殺害小西的罪魁禍首。
賈牧澄目睹了事情的發生,他毫不猶豫的頂替了貝南入了獄。
事情發展成這樣誰都預料不到,但是這樣的發展他們心中都無怨無悔。
貝西爲了自己最愛的姐姐死了,賈牧澄爲了守護自己最愛之人的姐姐貝南入了獄。
是啊,他們所做的事情都無怨無悔,都有十分堅定的理由,但是最痛苦的還是貝南。
因爲她,貝西死了。
因爲她,賈牧澄成了替罪羔羊。
她每天都在痛苦和內疚中煎熬着,難以掙扎。
或許……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讓他們相見重逢,以這樣的一人一物的形式。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時間,獄警有過來催促,不過都被劉警官擋下。
就這樣一直依依不捨到晚上九點鐘。
“在這邊待了太久了,要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貝西關切的說道,和賈牧澄四目相對,眼底滿是濃濃深情。
“你也好好照顧自己,可是你這樣不去投胎真的沒關係嗎?”賈牧澄心中有些忐忑,現在的貝西是一抹魂魄,要是不小心碰到陽光或是法力強大的高人,情況就危險了。
“你放心吧,我會把她保護好的,這幾年來她也都好好的待在我身邊。”貝南輕輕開口說道,貝西點點頭應和着,賈牧澄心中這才稍稍放心一點。
在依依不捨決別之後,貝南抱起了娃娃,也是那一瞬間那雙原本泛着溫柔漣漪的藍眸恢復到以往的清冷無溫,此刻,只是一雙藍寶石了。
“貝南,你也要照顧好自己。”賈牧澄關切的說道。
一模一樣的容顏,心中所流‘露’出來的感覺不同,對貝南,他僅僅只是關心,朋友一樣的關心,而對貝西就是愛,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一顰一笑他就可以得知那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誰是誰。
貝南淺淺一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倒是你好好對自己,心裡不要‘亂’想太多,事已至此,現在這樣的情況或許是最好的了,要是下次見面你再這副鬼樣子小心小西不出來見你了。”
賈牧澄神情微微有些緊張:“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小西就麻煩你了。”
“我會的。”
四目深深一望,貝南轉身走向‘門’口,一直在‘門’口候着的劉警官看到她出來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莫名有種鬆了口氣。
探獄室的佈局看似簡單,不過隔音效果很好,也是爲了維護過來探獄的家屬和犯人的隱‘私’,這點青風市的監獄做的很人‘性’化。
“那我們回去吧,我送你回隊長那。”劉警官看了眼後邊慢慢出來的賈牧澄,對貝南說道。
貝南點點頭,和劉警官往‘門’口走去,賈牧澄望了眼那道遠去的背影邁腳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心情和來時完全不一樣,此刻的心情說不出的開心和感動。
夜深了,這座本就有些冷肅‘陰’森的建築更加顯得恐怖了。
一離開監獄,就對上袁亦欽那道等候在外邊的修長身影,他靠在車子上,清冷的月光幽幽把他的身影拉長在地上,他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似乎在尋思着什麼,整個人說不出的寧靜。
聽到動靜,他擡眸看了過來。
“劉警官今天辛苦你了,接下來就‘交’給我,你回去休息吧。”袁亦欽開口說道。
劉警官應了聲,開着自己的車子離開了。
貝南和劉警官在監獄從上午一直待到晚上,沒有吃午飯也沒有吃晚飯。
“你也太不體諒劉警官了。”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貝南,袁亦欽淡淡說了一句。
貝南沒吭聲,面無表情的打開車子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眼睛腫了,哭了過?”袁亦欽進入車子,看了眼那雙紅腫的眼睛明知故問道,自然,貝南給他的依舊是一副沉默的態度。
袁亦欽無趣的也不再說什麼,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眼娃娃腳上穿着的小靴子,然後若無其事的發動車子回家。
他得找個機會把娃娃鞋子裡的監聽器拿出來啊,看着貝南這副態度,他心中沒底她是不是知道了監聽器的事情。
回到公寓,袁亦欽很自覺的把袖子一挽走進廚房:“我做點吃的,你去洗個澡吧。”
貝南應了聲回房間,隨後拿着換洗的衣服去浴~室。
看着她並沒有拿着娃娃去浴~室,袁亦欽嘴角不‘露’痕跡的勾起一抹弧度。
聽着從浴~室隱約傳來的水聲,袁亦欽立馬放下手中的勺子,進入貝南的房間,那隻娃娃安靜的躺在‘牀’~上。
袁亦欽走到‘牀’邊,擡起娃娃的腳脫了鞋子,把裡頭那顆豆大的金屬拿了出來,隨後立馬離開了。
在他輕輕關上‘門’的剎那,外頭的窗臺上一雙金‘色’泛着詭異光芒的眸子驀然出現,那是出現在黑暗中的兩點金‘色’,黑‘色’的身子完全融入在那片漆黑的夜‘色’中。
貝南洗完澡,袁亦欽已經煮好了麪條,餓了一天都沒什麼感覺了,再加上自己也沒有多少心情,但是人是鐵飯是鋼,怎麼餓着傷害的是自己的身體。
她再怎麼不喜歡那些清湯白麪,也不會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坐到桌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袁亦欽就坐在對面看着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