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有貓膩。”想明白了,易楠決很果斷的得出結論。
陸博年連看都懶的看他,冷冰冰的說:“所以你的作用來了。”
“?”
“明天開始你除了管着博納接着官司還有個重要的任務就是盯着殷黎。蠊”
“……”易楠決開始心絞痛了,*oss這是對他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麼?他們還是兄弟麼?這簡直把他當狗養啊?!比起一瓶烈酒,這種身心俱疲的超負荷工作量也很讓人崩潰好麼!!
“怎麼?不滿意?”
語氣有點陰沉,眼神有點幽深,易楠決果斷搖頭,答應得很爽快:“哪裡會不滿意啊,呵呵,很滿意很滿意。”很滿意個毛毛蟲啊!
“嗯。”陸博年暫時滿意了,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其他三人大眼瞪小眼,這樣就走了?讓他們三人玩三缺一的牌就算了,現在連飯都不給吃,然後他拍拍屁股就……走了?
“得了得了,反正都是場鴻門宴了,今兒哥們請客,吃死那個混蛋!!”易楠決冷靜了好一會兒,頗有氣勢的怕案而起,嗯,既然被人都這麼使喚了,他不撈回來點本多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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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那天被陸博年那樣傷過以後,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話也不再多說,每次陸母和陸知畫來她纔會開口說上兩句,陳家的人並不知情,這是陳美要求的。
陸母在心疼之餘,也愈發的喜歡陳美了,多好多懂事的一姑娘啊,只怪自己家兒子有眼無珠看上了那麼個貨·色!
這兩天在醫院中陳美算是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可偏偏有人就那麼不識好歹的來打擾。
嚴可兒!
沒錯,嚴可兒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的消息竟然溜出了她所在的醫院偷偷跑來了陳美這裡。
她當時被硫酸腐蝕的地方並不是很大,加上後來的手術修復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帶着墨鏡和一頂帽子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什麼。
當她出現在陳美病房中的時候,陳美着實嚇了一跳,只是她表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你倒是消息靈通。”陳美看着嚴可兒冷冷一笑。
“知道你過着這麼悽慘的日子,我當然要消息靈通了。”嚴可兒摘下墨鏡,攏了攏頭髮走到陳美面前,笑容中帶着濃濃的陰狠,“怎麼樣被人甩的滋味很不好受吧?是不是很恨喬藍?”
“你以爲同樣的把戲你用在我身上我會信?”陳美不怒反笑,即使是半躺在病牀上也輕蔑地瞟着嚴可兒:“何況我不信你不知道陸博年的母親要的是我和陸博年訂婚,嚴可兒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嚴家已經完了,你想威脅我?做夢!”
“哦,是麼?”嚴可兒笑了笑,從隨身攜帶的包裡丟出來一疊東西,“那麼這些呢?你覺得如果陸博年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你做的……他會怎麼對你呢?”
陳美看着眼前的那些東西臉色一變,先前那份淡定的表情一瞬間消失:“你怎麼會有這些?”
“你別管我怎麼有的,是不是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嚴可兒說着湊近她,繼續笑道:“前不久你就是這樣氣焰囂張的在我面前說三道四的,如今輪到你自己,滋味很不好受吧?”
“你——”陳美氣得咬牙,手指握着的那些東西緊了又緊:“要求。”
“我爸爸的那些證據,毀滅,還有滾出A市。”
聞言,陳美冷靜了一會兒,隨即一笑,臉上滿是諷刺:“喲,看不出來嚴小姐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不過你以爲憑這些博年就會相信?我三哥根本不可能去對付喬氏。”她三哥有什麼本事她還能不知道?那天讓他查陸家的那些事,他警告她的話猶在耳邊,她絕對不信這些東西是真的。
“你不信,可以,那麼你再聽聽這個。”說着嚴可兒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錄音筆丟按了一下開關。
起初是激·情·四·射的喘·息聲,男男女女不止一人,陳美冷着臉聽着,越往後突然有一道男聲低吼,陳美的心一下字揪了一下,她明顯的聽出來那是她三哥的聲音,這些人……她實在不敢想那些場面有多混亂。
接着便是稀稀疏疏的穿衣服聲,女人們被趕走剩下的就是那些男人們了。
“不知道陳少對最近喬氏的收購案有沒有興趣?”這個男人的聲音,陳美乍一聽並
沒聽出是誰的聲音,孔武有力,應該有五十歲。
“我不懂您的意思。”男人聲音低沉喑啞,還帶着未退的情·yu。陳美一聽便知道這是她家三哥,擺放在被單上的手緊緊攥着被子,她眉頭緊擰。
“最近道上有人高價購買喬氏股份,喬氏千金近來和陸家公子關係匪淺,況且聽說另妹在陸少的律所工作……”
“既然喬氏千金和陸博年關係匪淺我又何必去淌這趟混水。”
“殷氏可一直和陸氏是對頭,喬家和殷家關係倒是很好,如今陸博年接管陸氏,你覺得其中關係會怎麼樣?而這,不瞞你說收購喬氏集團正是陸氏高層的意思,你若是加入那麼自然就籠絡了陸氏高層,況且陸家和你陳家聯姻有何不好?我想你也不會甘願一輩子被殷家壓在腳底下吧?”
“這麼說來倒是有幾分意思,只是我怎麼知道真假?”
啪!
一聲響,沉默了一份來鍾,陳美三哥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好,既然這樣我加入。”
“喬氏資金鍊已經斷裂,自然股票大跌,到時候你們大量買入再高價拋出,喬氏就over了!”那男人笑道。
……
按下錄音,嚴可兒看着眼前已經近乎震驚的女人,一股報復的快意涌上心頭:“怎麼樣信麼?”
陳美靜靜地坐在牀上神色複雜,她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我答應你,你父親的東西我會全部銷燬。”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會不會全部銷燬。若是留有備份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嚴可兒不但沒有鬆口反而咄咄逼人道:“我要的很簡單,維持現在的平衡。”相互牽制,雙方都有彼此的把柄。
“好。”陳美不出意外的答應了下來。
嚴可兒看着她猶如鬥敗的公雞,心中勝利的快感一時間爆棚,即便這是她受盡屈辱換來的一切。
牽線搭橋這種事情對於這個五光十色的圈子來說比比皆是,嚴可兒在嚴家徹底敗落以後便是這樣的。
陳美害她至此,此仇她不會不報,通過別人的介紹,她揹着趙燁磊認識了林家的老大,那個年過半百,做她爸都綽綽有餘的醜陋男人。
一夜纏·綿,她用盡手段虜獲了這個老男人的一顆心。背地裡她是林家老大保養的女人中最得寵的。
接下來的一切便順利的按着她所想的進行了下來,她得知陸母要對付喬氏便精心佈下一切。
她終於要贏了!
此刻她猶如高傲的女人,睥睨着眼前的女人,語氣倨傲:“陳美有句話果然不假,出來混的總是要來還的,報應總是回來的,你不會那麼好運。”
***
嚴可兒走後,陳美面無表情的坐在牀上,她低着頭,長長的頭髮垂在兩邊,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往日裡那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樣。
今天的事情她的確是沒能預料到,只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會允許意料之外的人來破壞她即將要得手的一切。
思緒飛舞,陳美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層一層的理着頭緒。按着目前的狀況來看,喬藍大概和陸博年之間已經出現了問題,陳美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宴會那件事會讓兩人分手,但是陸母的態度這件事總會是他們之間的一個溝。那麼現在陸博年接手陸氏,陸氏高層背地裡對喬氏動手,所以呢?
難道是爲了逼喬藍回頭?那爲什麼又要把她三哥扯進來?難不成是爲了讓我就此罷手?還是……陸博年知道了什麼?照片的事情還是嚴可兒那件事?
想到這裡,陳美秀眉緊蹙,她不相信陸博年如此費力的佈局會讓一個嚴可兒攪了,難道其中還有隱情?
沉思間,陳美突然想到那日在博納聽到陸博年和易楠決的對話,陸博年是冒充陸錦來接近喬藍的,那麼陸博年是不是……他並不愛喬藍,和她在一起只不過是爲了其他目的?
陸錦?陸……錦,姓陸難道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陳美猛地想起一個人,她冷冷的勾起脣,她拿出手機迅速撥出一串數字。
“喂,是方主編麼?我是陳美,我需要一段八卦緋聞明天直接遍佈A市大街小巷……嗯,是的……主人公?那當然是我,就坐實了陸陳兩家可能要聯姻的消息……嗯,對,你立刻讓狗仔來城西醫院這邊。”
那邊的人似乎是忌憚陸博年,猶豫了許久都沒有回話,陳美這才說道:“方主編你說非機關工作人員行賄受賄這樣的事情要是被捅出去會怎樣?況且,你那三兒似乎還是個未成年……”
陳美這話說得威脅意味十足,那邊的男人一聽也不在說其他忙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陳美輕笑了一聲起身往浴室裡走。
冰冷的水浸泡着她的身子,即使全身凍得發紫,陳美依舊閉着眼看似養神。
陸博年斷了她的一切後路,這些事情自然不能由她來戳破,可這並不代表着別人不能。
韓飛雪?
呵呵,喬藍或許你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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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博年離開‘唐沁會所’以後並沒有急着離開,反而又在車上坐了許久,他有些煩躁,掏出煙來點着吸了兩口,劉穎去警局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他沒想到殷黎的動作竟然會比他還快。他還在路上,那人倒是已經將劉穎帶去了咖啡屋了。
這件事絕對有問題,只是問題出在哪裡?陸博年皺着眉正在靜靜的思考。
恰巧這時手機響了,陸博年被打斷思路,不悅的皺了皺眉,掏出手機一看是陸母,才斂去怒氣慢吞吞地接起來。
“媽。”
聲音中帶着些許疲憊,陸母卻像是絲毫沒有聽出來,直接對着這邊說道:“你趕緊過來醫院一趟,美美剛纔突然發高燒,醫生說怕是細菌感染了,可她現在人不見了一聲不響的離開了,你沿路找找!”
高燒不止?一聲不響的離開?陸博年掐滅香菸,一手扯了扯領帶解開來丟在一邊,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裝的倒是像。
“行了,我馬上來。”
陸博年掛了電·話隨即便發動車子往醫院的方向去。
陸博年車子剛開到距離醫院的第二個路口便看見了穿着一身病號服的陳美,他擰了擰眉還是撥下了陸母的號碼,邊對那邊說着他找到了人讓放心,邊將車子靠路邊停下。
“回去。”冰冷的男聲突然響起,陳美頓時頓住腳步,擡頭看着擋住自己去路的男人,他峻峭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他說出的話一樣,一樣寒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這段時間打擾了,博年對不起。”陳美苦笑道,她沒有穿高跟鞋,也沒有刻意打扮的精緻華麗,素顏朝天的模樣似乎只存在於遙遠的記憶中。
陸博年冷冷的望着她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不悅的皺起了眉:“我說回去。”
簡單的四個字卻代表着他的耐心即將告罄,不遠處一道細微的白光一閃,陳美不着痕跡地勾了勾脣。
她說:“博年,宴會的事情,不論你相不相信我都想要說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想到你媽媽會有那樣的安排,而且喬藍突然出現我也沒有想到,我摔下樓梯這件事,她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所以你大可不必這樣忌憚我。沒錯,我是喜歡你,可我也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陳美望着他,眼神中帶着絲絲霧氣。
她和陸博年公事多年,她一直是強勢而又堅韌的存在着,這樣放低姿態的說話還是頭一回,只是她的一番說辭並沒有撼動陸博年半分。
只見陸博年微微一笑,隨即眼神投過來是又比剛纔更加凌厲了幾分:“所以呢?”
“所以,所以……”從他身上散發出得那股冰冷的寒氣,就像是來自於地獄,讓人止不住的顫抖,刺骨的冷慢慢爬上脊樑骨,在陳美的身上蔓延開來,她突然開始心驚、惶恐,眼前的男人給了她從未有過的駭人張力。
“所以你想擠走喬藍,所以你連着那個小會計陷害她?”陸博年神色淡淡的,“如果沒猜錯,那些有關於她的亂七八糟的照片也是你給我媽的。”
他以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說出了這些事情,陳美頓時色變,“不,不!博年那些不是我做的,我——”
“我對到底是誰做的沒有興趣。”沒等她說完陸博年便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現在你需要做的是回到醫院接受治療,然後消失在這裡,不要逼着我對陳家動手。”
陸博年輕蔑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而陳美卻像是失魂了那般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不!她不能輸!
心底突然冒出一個聲音,陳美突然朝着陸博年的背影奔過去,由他的身後緊緊的抱住他。
“博年,我愛你啊!愛了十年,整整十年,我的青春是你。”她低聲哭泣,淚水沾溼了陸博年的衣襟,可他卻至始至終都神色冷漠。
“夠了。”他突然揮開她的手,轉身睥睨着她:“陳美我說過不要動她這一次是你自找的。”
“那麼你呢?”望着他冷酷無情的模樣,陳美的一顆心頓時被傷的七零八落,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靜默了許久才說道:“陸博年,我們做比交易怎麼樣?”
陸博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不語,他轉身要走卻又被她拉住手腕。
“你冒充你哥哥接近喬藍,這件事呢?喬氏資金出現問題,這件事是陸氏一手造成的。”陳美慌忙之下,猛地湊到他耳邊,不緊不慢的說道,陸博年這才頓住腳步,回頭眼神陰沉的盯着她。
深皺的眉頭和緊抿着的薄脣無一不預示着陸博年已在發怒邊緣。
陳美知道自己這次是押對了,於是便說:“怎麼樣,和我裝作是兩個月的情侶我就不會將這件事抖出來,兩個月就算是圓我一個十年的夢,陸博年這個交易你並不吃虧。”
“你就這麼有自信我會答應?”陸博年突然冷冷一笑,態度狷狂而倨傲,他伸出一隻手,狠狠地捏住陳美的下巴,十年的情誼彷彿頃刻間消失殆盡,他此刻如同來自於地獄的修羅,渾身上下佈滿嗜血的氣息。
“當然。”強烈的眩暈襲來,陳美穩了穩心神,隨即淡淡一笑:“因爲我知道陸錦對你而言很特別,兒喬藍……你自己覺得呢?”
“如意算盤打的太早容易滿盤皆輸。”
“是麼?”陳美回完這一句便身體一歪暈了過去,陸博年眉頭深皺,看着倒在自己的懷中的人,默了兩秒纔將人橫抱起來。
他將人放在後座上,轉身坐進黑色的轎車中,車子很快就開進了不遠處的醫院。
又是一陣白光閃過。
***
陳美又住進加護病房,陸博年站在病房外,透過那層透明的玻璃窗盯着裡面的人看,陸母走過來對他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很是不滿。
“你最近在忙什麼?我聽你舅舅們說陸氏你也很少去,你爸爸現在還在國內你怎麼能這樣不像話?”
陸博年皺了皺眉,轉過臉來看着陸母,語氣淡淡的說:“自然是在忙我的事情,您無須過問。”
“陸博年!”陸母被她陰陽怪調的語氣氣到了,陡然提高了聲音:“美美哪裡不好嗯?你怎麼就看上了那麼個女孩?”
陸博年煩不勝煩,可面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也無法說出再重的話,他沉默了幾秒才說道:“媽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您先回去休息吧。”
“哎,我再說你和美美訂婚的事情呢?你怎麼一點反應不給我?就算美美你不喜歡,還有其他人,怎麼就非那個喬藍不可了?”在陸博年剛要離開的時候,陸母忙拽住他不依不饒地說道。
陸博年低頭卡着拽着自己手腕的陸母,凝眉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您給我點時間。”然後說罷,他揮開陸母的手邊奪步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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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A市的各大早報上娛樂版頭條都刊登着這麼一則消息:
——陸氏集團少東與陳家千金十年慢跑終結成果。
然後下面便是一幅幅兩人當街擁抱擁·吻的照片,消息的內容則是從陸博年和陳美的相識開始一直描述到兩人比肩而立十年之久。
喬藍原本只是下去散散步的,小涼亭裡不止她一個病人,恰好有一人正在翻報紙,這面娛樂版便絲毫不差的落入了喬藍的眼裡。
照片中陳美自身後抱住陸博年,親·吻着他的側臉。他轉身看着她,目光沉沉……陳美倒在陸博年懷中,他橫抱起她離開……
喬藍看到這些的一剎那,突然原本已經近乎於平靜的心頓時抽疼了一下,滿眼的酸楚又涌上來。
“先生,能不能,將你的報紙借我看一下。”她顫抖着聲音走了上前對着那位看報紙的大叔說道。
那人很友善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了她,喬藍握着報紙,看着上面那些曖昧的字眼,手指漸漸收緊。
“謝謝您。”將報紙還給那位大叔後,她便強忍着難受走回到自己得房間。
陸氏集團少東與陳家千金十年慢跑終結成果?
所以呢,她算什麼?
原本面對陸博年的步步緊逼她已經有所鬆動了,可今天這則消息就像是給她當頭一棒,又將她瞬間打回了原型。
陸博年……
喬藍無措的看着窗外,努力想要理清楚頭緒卻一點兒也不知道從何理起。
或許是真的吧?突然記起,她和陸博年戀愛這麼久,他從未說過一句‘我愛你’,他就這樣霸道地出現在她的生命中,然後霸道的奪走她的心,現在又這樣狠狠的傷着它。
“如果不要,爲什麼當初又要接受它?”她像是失了魂的木偶無助的喃喃自語。
吱——
病房的門被推開,喬藍慌忙收起哀傷的表情,可轉臉見那人並不是劉穎而是殷黎之後,滿臉的愁容又頓時堆了上來。
“你知道了?”殷黎將門帶上,才走到病牀前坐下。
喬藍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投向不遠處出神,可那表情明顯地就告訴了殷黎她知道了。
殷黎微微嘆氣,上前將她單薄的身體擁入懷中,“小喬,不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