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沒有拔出插在清水腰椎間的匕首,以免血液噴涌出來,而且在匕首的刀刃底部,還纏上了一根布條,這樣即使是有少量的血液滲透出來,也會被布條吸收。
但是,劉雲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因爲清丸不斷的給士兵指手畫腳、下達命令,所以劉雲錯將清丸當清水殺掉了。而清水一正沒有穿軍官軍裝,光着上身像個傳令兵跑來跑去,反倒救逃過了暗殺。
即使是特種兵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被周德貴派去買夜宵的“治安軍”軍官,正在等“富滿記”的廚子上菜,眼看着就要全部打包了,沒想到日本人的軍營裡,居然一下子火光沖天,並夾雜着許多戰馬的悲鳴、嘶叫聲,沒多久,似乎整個軍營裡都**起來了。
“治安軍”軍官不想多事,立刻催促廚子加快速度,幾分鐘後,小軍官提着沉甸甸的飯簍子一溜煙跑掉了。
周德貴看着上氣不接下氣的部下,故作不解的問道:“怎麼了?看你那樣是遇到鬼了?”
小軍官搖搖頭,幸災樂禍說道:“鬼倒是沒有遇到,可是不知咋地,小日本的軍營裡好像已經炸棚了!”
周德貴一陣失神,想不到游擊隊還真說到做到!太爺們了……
隨後,周德貴的眼珠又是一陣亂轉,如果那兩個游擊隊員被抓住了,自己又要有幾天睡不着覺了……
想到這裡,周德貴擡腿就對小軍官砸過去,罵道:“老子怎麼養了你這號蠢材?立刻帶着所有的弟兄們警戒……救人,誰若是敢睡懶覺,休怪老子不客氣!”
沒多久,兩百多號人從城內的各個角落奔出,但周德貴等不及部下聚齊,就親自帶着身邊的十幾號人,向日軍軍營趕去,沿途又收集了十幾個人。
當週德貴急匆匆地趕到了日軍軍營外後,站崗的日軍士兵,看到“皇協軍”的軍官來了,立刻打開了緊閉的營房木欄杆。
軍營內,劉雲和李向陽各自牽着一匹戰馬,混在人羣中。
雖然兩人有了這身軍裝作掩護,能輕易趁着混亂逃出去,但劉雲還有一個想法,打算多搞兩匹馬給馬常青!正在思考間,軍營門口走過來了一大羣人,爲首的正是周德貴等人。
劉雲轉身,對李向陽微笑着問道:“向陽,你現在怕不怕?”
李向陽睜着大眼睛眨了眨,然後立刻搖頭。
“好!看我怎麼做,你就跟着怎麼做!”劉雲的大手,在李向陽的肩膀上拍了拍,又送上一個鼓勵的微笑。
日軍哨兵將門口的路障剛剛搬開,劉雲立刻將匕首刺入戰馬的屁股上。
頓時,戰馬痛得“咴咴”人立而起,“吁吁”的長聲嘶叫後,撒開馬蹄向軍營門衝去。
劉雲立刻向一個牽着戰馬的日軍跑去,指着營門受痛的驚馬,“急得”說不出話來,然後一把奪過了繮繩,在日軍士兵的驚訝聲中,飛身的跳上馬背,向外狂奔而去。
李向陽也依樣畫葫蘆,對着馬屁股不由分說就捅了一匕首,待戰馬吃痛受驚向營門狂奔之後,衝到一個牽着戰馬的日軍士兵面前,二話不說就要搶繮繩。
日軍騎兵哪裡肯乖乖就範?!一邊大聲訓斥着,一邊死死地抓着繮繩不肯鬆手。
兩人爭奪一番後,李向陽大爲光火,對着日軍騎兵“啪”的甩去一記耳光,然後又飛起一腳,將騎兵“撲”的踹倒在地,最後飛快的翻身上馬,拍馬向營門外衝去。
等到李向陽策馬狂奔老遠後,驚呆了的日軍騎兵,纔開始惡毒的咒罵。
劉雲追上、並安撫住兩匹受驚的戰馬後,帶着李向陽,兩人四騎趕到了城門口。
城門守衛的“治安軍”,倒是沒有太大的動靜。因爲沒有傳來槍聲示警,士兵們大多又繼續睡覺去了,只留下幾個哨兵東倒西歪的“堅守崗位”。
當“治安軍”士兵們昏昏沉沉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得兒、得兒”的馬蹄聲。
劉雲和李向陽騎着戰馬,飛快的接近了城門,擡頭一看,幾個“治安軍”士兵也打着哈欠、半睜着眼探出頭來。
劉雲冷冷地盯着城頭上的幾個僞軍士兵。
“治安軍”士兵們,被“皇軍”盯得一陣心虛。一個士兵諂笑着問道:“太君,這麼晚了還要出城嗎?”
劉雲也不說話,對城頭上的僞軍招招手,示意下來幾個。
一個“治安軍”士兵急忙放下槍,一溜小跑下來了。
劉雲還嫌僞軍走得慢,罵道:“巴嘎牙路!”
“治安軍”士兵嚇得一哆嗦,立刻加快了腳步,來到劉雲的身邊後,深深的鞠躬,低着頭問道:“太君有什麼吩咐?”
李向陽立刻翻身下馬,用駁殼槍頂着僞軍的腰部,威脅着說道:“將上面站崗的幾個人全部叫下來,不老實!哼!”說完,又將駁殼槍狠狠地一頂!
“治安軍”士兵又嚇得一個哆嗦!
沒多久,上面站崗的幾個“治安軍”士兵全部下來了,一個個迷惑不解的看着劉雲。
李向陽飛快的掏出一枚日軍“香瓜(九七式手榴彈)”手雷,扯出保險銷作勢欲砸(日軍制式手雷的設計很差,需要敲擊才能點燃延期藥管),威脅道:“今天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有想死的,老子現在就磕一下。”
“治安軍”士兵們目瞪口呆的看着手榴彈,嚇得魂都沒有了,一個個張着嘴巴作聲不得。
劉雲跳下馬,利索地將僞軍們的槍栓,全部卸了下來,然後提着一大把“叮叮噹噹”作響的槍栓,對僞軍們說道:“我今天不想殺人,只要我們出了城,這些東西就還給你們!”又看了看天色,“這麼晚了,沒有人會知道你們開過城門。”
雖然城門的鑰匙,就在這些僞軍中的某個人身上,但劉雲卻不能真的胡亂開火,否則,深夜的槍聲,肯定會招惹大批日軍追兵,如果是騎兵或者是摩托化步兵,那就很麻煩了。
幾個“治安軍”士兵互相望了望,這種事情誰也不敢做主。
劉雲一聲冷笑,拔出駁殼槍,繼續恫嚇道:“看來這個城門……只能我自己來開了!
幾個“治安軍”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很快,在駁殼槍的威逼下,掌管城門鑰匙的“治安軍”士兵,沒有多做遲疑。
巨大的城門,在“吱呀、吱呀”的牙酸呻吟聲中,打開了一條細線般小縫隙,劉雲和李向陽立刻押着幾個僞軍做人質,策馬走出了狹小的城門。
出了城門後,兩人只覺得一股野外的氣息撲來,視線一片開闊。
劉雲指着一個僞軍,吩咐道:“你跟我來,咱走遠些再還你們的槍栓。”
稍後,劉雲和李向陽離開城門數百多米、直到徹底融入和黑暗後,纔將一串槍栓交給僞軍。
取槍栓的“治安軍”士兵,罵罵咧咧的回到城內後,剛剛和幾個同伴合力關好城門,還不到三十秒鐘的時間,遠處又響起了“得兒、得兒”的密集馬蹄聲。
這次,“治安軍”士兵們無論如何也受不了,紛紛對着馬蹄聲傳來的地方破口大罵。這裡不是他們家的菜園門子,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一個“治安軍”班長惡狠狠地罵了一通後,率先將槍口對準了黑暗朦朧處,口中大喊道:“兄弟們,咱們可不能再放人了,否則日本人的厲害,你們是知道的!”
十幾秒鐘後,十幾個模模糊糊的騎兵,出現在“治安軍”士兵的視野內。
爲首的“治安軍”班長一揮手,站在城門下的士兵們,立刻跑到城牆上戒備。
騎兵再厲害也不能飛上城牆去吧?!
幾個槍栓還沒有裝上的“治安軍”士兵,還在手忙腳亂的忙乎着,不久,一支支步槍對準了黑暗中。
之前,當軍營內亂作一團的日軍安頓下來了後……有日軍騎兵驚愕的發現,騎兵隊長清丸已經喪命!
這個變故,化作了一個無法容忍的侮辱!清水一正爲此異常惱怒,緊接着,又發現電話也怎麼都打不通。
清水一正立刻命令騎兵四出,封鎖所有城門,自己更是親自帶着一隊騎兵,跟着劉雲的腳後跟趕了過來。
城牆上。
“治安軍”頭目大聲喊道:“停下!快停下!否則立刻開槍了!”又對身後一個還在急切裝槍栓的僞軍,小聲地喊道:“你倒是快點呀!他們都要衝上來了,笨蛋!”
日軍騎兵可不懂什麼“停下”之類的中國話,幾秒鐘後,騎兵已經衝到了不足一百米的地方。
“治安軍”頭目的額頭上,開始悄悄的發熱了,難道非要和這些亡命之徒血戰嗎?!
頭目終於還是有些膽怯,悄悄的將槍口向上翹,在奔馳過來的黑影上方,“砰”的放一聲空槍。
驟然響起的槍聲,在黑夜中傳得老遠。
日軍騎兵立刻紛紛勒住戰馬,漸漸的停了下來。
清水一正在黑暗中,“巴嘎”一聲怒罵!
這個聲音,同樣在寂靜的黑夜中傳得老遠。
“治安軍”頭目額頭上,立刻如同涌泉般地冒出了汗珠。
想不到跑過來的,居然“還是”日本人,萬一這些傢伙又是假的……怎麼辦?!
……
十幾秒鐘後,十幾個“治安軍”一字並排站好。
清水一正在“治安軍”士兵的面前,來回走動了幾圈後,淡淡地問道:“你們在這裡,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嗎?”
常玉清立刻將清水一正的原話翻譯過去。
“治安軍”士兵們都心虛之極、不敢作答。“治安軍”頭目偷偷地擡頭,看了看殺氣騰騰的“皇軍”騎兵們,壓下心中的恐懼,正色說道:“報告太君,兄弟們、我們一直堅守城門,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
清水一正將手放在“治安軍”頭目的肩膀上,突然咧嘴一笑。
“治安軍”頭目頓時嚇得雙腿打顫。
清水一正將手從“治安軍”頭目的肩膀上抽回,讚許的說道:“喲西!你的盡忠職守!”
說實話,清水一正還真沒料到“治安軍”的“快速反應”,居然能如此“迅速”!雖然這些“治安人”胡亂開槍,冒犯了帝國軍人的尊嚴,但這並沒有讓清水一正感到惱火,相反,清水還非常的欣慰呢!
一干“治安軍”待清水率騎兵離開後,都覺得大劫餘生、手軟腳軟。
時間過去了很久,“治安軍”頭目還是覺得一陣後怕。直到那個槍栓沒有裝上去的士兵,又低頭開始對着步槍一頓抓瞎,發出一陣清脆的“叮噹”聲後,“治安軍”頭目才悠悠“醒來”。
“治安軍”頭目立刻走上去,對着裝槍栓的士兵砸了一腳,罵道:“你他媽的還在裝槍栓?要是被日本人發現了,會死人的!”
劉雲等人一行四騎,向北方跑了個把小時後,天也漸漸亮了,估計身後不會有鬼子的追兵,這才慢慢的放慢了速度。
姚柱子摸摸身上的大包、小包,笑着對劉雲問道:“劉營長,咱們這麼快就回去?這些東西還沒怎麼用呢!”
劉雲笑着點點頭,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這麼快,今天的機會實在是太好了。”
李向陽摸了摸馬鞍,突然轉頭問道:“劉大哥,你敢肯定殺掉的就是清水一正嗎?”
劉雲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清水一正,僅僅從他指手畫腳的下命令,就做出了判斷,……這會不會有什麼疏漏呢?!
想到這裡,劉雲開始思考行動的每一個細節。
不久,天上下起了小雨,溼溼的雨水沾在身上很不舒服,潘貴二忍不住脫下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疙瘩肌肉。
劉雲看了看潘貴二得滿身肌肉,……看來自己又犯了一個大錯誤,的確不能肯定殺掉的就是清水一正,可是這個時候又不能回去,日軍此時肯定已經加強了戒備。
李向陽也脫掉了身上的上衣,然後打了一個哈欠,又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不久,雨越下越小,一些細小的雨點,滴落在劉雲**的手臂上,然後慢慢的變成水汽蒸發。
劉雲也脫下了上衣。
雖然此次行動不能讓人滿意,但在鬼子軍營內堂而皇之的殺掉軍官,足已讓鬼子難堪、漢奸震驚!雖然這樣做對大局並沒有太多的影響,但對於武川的老百姓來說,影響卻是巨大的!中國人自古就信奉“因果循環報應”,如果不弄死幾個屠村的首惡,老百姓們肯定會變得更加麻木!
劉雲想到這裡,又開始考慮自己和李遠強的分歧。
雖然李遠強的戰略策劃,從大局來看是極爲正確的,讓大青山游擊隊成爲八路軍的一顆堅固螺絲釘,但是自己的長遠目標,卻是共和國的核心決策層!
那麼,從現在起的每時每刻,都要努力擴張塞北系的勢力。
實力決定一切!也許想要實現那個目標,需要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的時間,但是爲了共和國的崛起,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意圖,來發展游擊隊了。
國家利益總是高於一切!執政黨必須全力爲國家謀取最大的利益!
如果GCD在歷史上不發生那麼多的錯誤,如果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就馬上失憶,那麼自己也會變成第二個李遠強。
……
幾天後,四人越過日軍越來越瘋狂的封鎖線,疲倦的回到了大青山。
此時,卓縣的日軍依舊駐紮在各個村子裡,每天都在徒勞的搜山,小野每天帶着特務隊四處亂竄,甚至是“維持會”控制的村莊,也總是有出手闊氣的陌生人(特務)出現,可是即使是這樣,日軍除了空耗軍糧外,還是一無所獲。
家納一治一直都在孫雙泉的家裡,一起陪同的還有高稈。
幾天下來的養優處尊,讓家納一治把孫雙泉的家,當成了自己的臨時指揮所。
本來日軍要到孫雙泉這裡徵集軍糧,但是家納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於是各個小隊的“治安軍”和日軍,都到別的村子攤派糧草了。
游擊隊臨時營地。
劉雲回來後,有幹部前來接待,劉雲立刻將李向陽等三人推了出去。幹部們又圍着李向陽,頗感興趣的傾聽刺殺過程。
當然,周德貴這條特殊的內線,劉雲並沒有暴露給衆人,就連李向陽都認爲,周德貴只是比較“合作”而已!
陳容也趕來了,睜着大眼睛看着李向陽,幹部們立刻爲美女讓開了一條道。
沒有長腦子的李向陽,立刻將劉雲的囑託忘得乾乾緊緊,走上去低聲地對陳容說道:“陳姐姐,你要堅強一點,陳大伯已經被鬼子折磨過世了……喂!你怎麼了?”
李向陽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容就在悲傷和擔憂襲來的瞬間,昏了過去。
李向陽一邊慌忙扶住要摔倒的陳容,一邊扯開喉嚨對劉雲喊道:“大哥快來,陳姐姐暈倒了。”
劉雲趕緊回身,然後就看到陳容的一張臉,已經變得蒼白。
此時,劉雲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急匆匆地將陳容抱起,向最近的一間草棚跑去,同時大喊道:“快點叫米院長。”
從後面趕來的鐘天祥,看到劉雲又抱起了陳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也許是營長第二次抱婦女同志了吧?!
此次劉營長回到武川,到底是救人還是殺人?救陳大伯以討好陳容?還是真的要對鬼子軍官以血還血?……
鍾天祥使勁的搖搖頭,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不管怎樣,陳容同志對自己要尊重得多!這點連瞎子都看得到!
稍後,讓鍾天祥倍感安慰的是,劉雲將陳容留在野戰醫院後,不做絲毫停留,就悄悄的離開了。
劉雲從野戰醫院出來後,打算去找李遠強。
破壞平綏線的計劃,需要與李遠強合計、合計了。
突然,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準備在劉雲的肩膀上拍一下,但是手掌剛剛伸出去,劉雲就已經飛快的轉身了。
準備“偷襲”的人,看到劉雲嚴肅的臉色後,尷尬的笑了一笑,“營長回來了?”
劉雲看到身後的人後,立刻高興起來,罵道:“你這個混帳東西終於好了?可以起牀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接着說道:“幸好沒有在背後抱我的腰,否則你就只能再回醫院去了。”
那人嘿嘿一笑,拍着馬屁說道:“我趙延別的不清楚,但營長背摔的厲害,我還是知道一點的!”
“走!咱們找政委開會去。”劉雲高興地將手搭在趙延的肩膀上,一邊走一邊問道:“你的傷好了嗎?可以上戰場了嗎?”
劉雲對趙延的能力,還是很清楚的!如今趙延傷愈歸來,等於給游擊隊老虎添牙!
中午,李遠強帶隊拉練回來了。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壯丁們的士氣都比較穩定了,可以編入部隊了。
之前,這些用繩子捆來壯丁們,因爲戀家思鄉、以及對亂世的焦慮,所以士氣低落,現在一切都安頓下來了,游擊隊既管飯又有軍餉,壯丁們的士氣自然開始攀升。
李遠強剛剛進屋,就發現幾個幹部,早已坐在自己的草棚裡了,而且劉雲也回來了。
李遠強驚訝的看着劉雲,問道:“這麼快就完成了任務?”
鬼子軍官可不是小綿羊,說殺就能夠殺的!
可是依照劉雲的脾氣,他不完成任務,是絕對不會回來的,難道……
在李遠強的驚訝中,劉雲笑着說道:“我們殺了罪魁禍首的漢奸!我又帶着李向陽潛入了鬼子軍營,捅死了一個鬼子軍官,雖然清水……估計他們爲了保持顏面,絕不會說是游擊隊幹掉的!”說到這裡,劉雲走到簡易地圖前,在察哈爾和興安等地畫了一個大圈,接着說道:“如果我們向北走,就是大草原。鬼子的戰馬資源有限,他們將在這裡掠奪寶貴的馬匹!”說完,手掌摁在畫出來的圓圈上,言下之意就是向北發展。
鐵思明看着劉雲劃出的大圈,心中的思緒開始翻滾起來,自己的家也在那裡。
李遠強有一點難受,北方是日本人的老巢,劉雲難道想向日本關東軍發動挑戰嗎?稍後,李遠強又看到幹部們,被劉雲的氣勢所鼓舞,只得勉強一笑,說道:“我們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來!首先,我們可以選擇截斷鬼子的大動脈、獲取戰場上難以獲得的武器和糧食。”說完,手指重重地戳在地圖中蚯蚓一樣蜿蜒的鐵路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