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嘴。
潰退的漢奸民團們一片哭爹喊娘,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沒注意追殺的游擊隊員,已經被遠遠的拋下了。
那些死傷慘重的特務們,硬是將游擊隊的攻勢頂得一緩,直到文海發現自己也要喪命的緊要關頭,這才帶着爲數不多的特務逃跑。
游擊隊雖然失去了韓湖的統一指揮,但憑着本能,依然緊緊尾隨追擊文海的特務隊。
這讓文海又驚又怒,全然沒有料到會出現如此窘迫的情況。
文海看了看肋下的傷口,鮮血已經將日軍少尉軍裝染成深黃色。
距離戰場八百米外。
“注意!停止前進。”走在隊伍前面的李信突然擡起手,面色凝重地說道:“前面有槍聲!”
由於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情況,爲了避免和大隊的鬼子、僞軍發生遭遇戰,一連迅速做好了戰鬥準備,戰士們很快就搶佔了四周的高地,負責偵查的戰士立刻對前方實施偵察。
偵察兵都是劉雲親自挑選出來的體力姣好者!和狙擊隊的戰士一樣,能夠達到要求的並不多。如果不是考慮到條件有限,劉雲肯定會組建偵察隊,並親自訓練。偵察尖兵也是軍隊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在現代中國的海軍陸戰隊中,最精銳兵種便是兩棲偵察兵。
山丘的灌木中。
“好多‘土匪’呀!”一個負責偵查戰士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身邊的同伴喃喃地說道:“只怕附近的土匪過來了一半!”
另一個戰士眯着眼睛觀察了片刻,“咦?不對!他們好像在潰退……沒錯!真的在潰退。”
遠處潰退的“土匪”,不知不覺把隊形拉成了一條長線,向偵察兵所在的地方急速接近,而在他們的後面,可以依稀看到激烈的交戰。
看來是游擊隊的主力,打敗了土匪的進犯。土匪正在潰敗中。
“李副營長!”偵察兵喘着粗氣回來了,老遠就喊:“快過去攔截他們,他們已經輸了。”
“叫喚什麼哪?”李信不滿的罵道:“給老子說清楚點。”
偵察兵好不容易纔順直了氣,指着響起槍聲的地方說道:“那邊不是鬼子,是‘土匪’殺過來了,足有將近兩百多人!”又面帶興奮的接着說道:“他們已經被我們的人擊敗了,正在趕羊一樣向這裡潰退,我們可以狠狠地迎面給他一傢伙。”
一連的幾個幹部紛紛聚上來,沈長江心急,大聲對李信請求道:“副營長,我帶人上去?”
李信低頭思索了片刻,斷然否定了沈長江的請戰,指着四周說道:“和迎面相撞只會徒然增加傷亡,那些土匪遲早是要經過這裡的,所以我們……”說到這裡做了一個合圍的手勢。
漢奸民團們漸漸地察覺到身後的喊殺聲,不那麼緊迫了,但即使是如此,漢奸們的腳步依然沒有絲毫的停留,四周稍有風聲鶴唳,就嚇得狂呼亂喊。
人總是隨大流的,前面的漢奸低着頭腳步如飛,後面的人又哪裡會不緊隨?!
當漢奸們跑到一個小小凹地裡的時候,冷不防飛出了十幾顆手榴彈。
“轟、轟、轟……”的一連串爆炸聲中,拉成一條長線的漢奸們立刻被炸得人翻馬仰,從來沒見過這麼“猛烈”火力的漢奸民團們,嚇得又轉身向來路逃跑,結果和迎面衝上來的漢奸民團們猛烈的撞在一起。
“殺!”李信將駁殼槍一舉,戰士紛紛從草叢裡、樹上跳下來,向驚慌失措漢奸民團殺去。漢奸民團們哭喊着丟掉手中的武器四散逃竄,但是在一連密不透風的包圍下,又能逃到哪裡去?!
走投無路的漢奸們不得不又轉頭向來路逃竄,很短的時間內,整個潰退的隊伍集體向後轉向。
戰士們步槍上白晃晃的刺刀非常刺眼,抗戰時期的刺刀格鬥非常血腥,也是最能瓦解敵人鬥志的一種手段。沒有見過世面的漢奸們,又哪裡能夠承受得了這種巨大的心理壓力?!
文海敏銳地聽到了前方傳來的一陣陣短促但密集的爆炸聲,一擡頭,就像一條線的潰退隊伍,變成了一條卷着頭的“菜葉蟲”。“維持會”的武裝紛紛掉頭向來路逃竄,明顯看到有些走投無路的民團團丁,三五成羣的藏到草叢裡、爬到樹上。
文海的心“咯噔”一聲,猛然將向下一沉,不好!前面肯定遇到游擊隊的攔截。
必須立刻改變路線。
文海對身邊的特務大聲喊道:“從這邊走!”然後帶着部下向側面的山路逃跑。
雖然漢奸們被前追後堵,但是倒也並沒有斷絕生路,越是落在後面的漢奸,反而越能逃得一條生路。
“抓住那個帶傷的漢奸頭子!韓連長就是被他打傷的。”有游擊隊員始終沒有“忘記”文海。
文海只好讓一個部下脫下黃色外衣衣服給自己穿。
沒多久,又有游擊隊員大聲喊道:“那個漢奸頭子換了一身黃衣服,不要讓他跑了!”
文海不得不再次從部下那裡討來一件衣服穿上。
龔單氣喘吁吁的帶着幾個人,死死地咬着文海的屁股,但是距離卻越拉越遠。
四周擠上來的民團漢奸,幾乎和游擊隊員們肩挨肩的比拼腳力。游擊隊沒有標誌鮮明的軍裝,跑急了的漢奸們,也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就是游擊隊員。
龔單看到自己和文海的距離越來越遠,知道無法追上那個漢奸頭子了,只好停下來收拾身邊的漢奸,將滿腔怒火全部發泄到他們身上。
“繳槍不殺!”混在漢奸民團中間的戰士們,猛然間截斷退路,當頭幾個跑得比較急漢奸們來不及反應過來,紛紛撞到戰士們的刺刀上,一片慘叫聲之後,跟在後面的趕緊漢奸嘎然止步。
戰士們趁着漢奸民團停下腳步,另外尋找出逃口的時候,紛紛大聲喊道:“放下槍!繳槍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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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軍優待俘虜!”
“看你人模狗樣的居然還敢不老實?”
“再不老實就槍斃了你!”
……
漢奸們又哪裡會老老實實的放下槍投降?!幾乎馬上就有人掉頭回跑,可從四面八方涌上來的戰士,已經將所有道路封死了!當一個“維持會”頭目首先跪在地上投降後,大大小小漢奸們如同推倒的骨牌,紛紛跪地繳械投降。
李信一邊追趕漢奸,一邊笑得合不攏嘴巴,此次作戰抓住了一大串俘虜,估計至少也有上百個。
兵有了、武器有了、威望也有了,甚至是開拓地盤的阻力也成倍減小了。
暮雲鎮
汽車回來後,林慈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身後幾個老百姓擡着一大堆黃色的軍裝。
林慈指着籮筐裡面的衣服,說道:“長官,你們回去的路上肯定不安全,我讓人在鬼子的倉庫找來了這些東西。”又指着不遠處正在忙碌的老百姓說道:“我已經命人將長官的士兵入土爲安了,至於鬼子留下的屍體就留着沒動。”
劉雲擡頭一看,滿地就只剩下鬼子的屍體,知道戰士們的遺體,已經被林家祠堂的人妥善安置了,打了一個拱手後笑着說道:“二當家的還真是一個有心人!謝了!”又對一旁低着頭的林黑羽看了看,輕聲說道:“小黑子,上汽車和我一起走吧!”
連同嚮導葉齊在內,汽車駕駛室裝不下四個人,只好讓李向陽和林黑羽這兩個毛頭小夥坐到後面車廂內,並照顧車後的重傷員們。
至於馬常青一干人等,則要步行着帶新兵們回去。新兵們被肩扛腰插的武裝起來了,以便儘可能的帶走大量物資。
汽車上滿了汽油後,轟鳴着向大青山根據地疾馳而去。
漸漸的天黑了下來後,劉雲打開汽車的邊燈,對車廂後面喊道:“向陽,傷員們有什麼狀況嗎?”
李向陽大聲回答道:“暫時還好。”
車前插着膏藥旗子的汽車,一路上接連遇到了好幾個日軍、僞軍的哨卡。
每逢有敵人哨卡的時候,葉齊就穿着白港的少尉軍裝一言不發,作威嚴之態,而劉雲在現代社會當特種兵時,學習過一些簡單的日語,正好可以負責對日軍崗哨進行的交涉,一路上汽車走走停停,倒也安全得過來了。
汽車達到大青山外圍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劉雲看了看錶,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也就是說汽車已經開足馬力奔波了十二個小時之多,車後的傷員們雖然用棉被重重的裹了起來,但是肯定也被顛簸得七暈八醋。
劉雲打開車門,大聲對後面問道:“向陽,傷員們的情況怎麼樣?”
好半天李向陽纔打了一個哈欠,吐詞不請的回答道:“哥,都還好,就是很久沒動靜了。”
很久沒動靜了?劉雲皺起了眉頭,留給傷員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腳底下的油門踩得更加頻繁了。
前面是白石村,過了這裡就可以和游擊隊外圍的遊哨接上頭了,但這裡也是敵人封鎖最嚴的地方!鬼子在這裡修築了碉堡,設置了路障,並且留下了半個鬼子小隊和一個滿員僞軍小隊,其駐守兵力算得上比較雄厚了。
日軍爲了防止游擊隊突襲,還設置電臺、電話等聯絡設備。
劉雲看着寂靜的村莊,加大了油門,汽車帶着一路塵土,**從村中間穿過。
敬忠職守的日軍哨兵,看到不遠處亮起了刺眼的燈光,立刻揮舞着小軍旗,命令汽車靠邊停下,幾個日軍執勤士兵摸着睡意半醒的臉龐,打起精神、端起武器警戒。
疾馳的汽車開足馬力,一直“殺”到硬木造的崗哨前,才猛然間“嘎”的停下來。
日軍哨兵嚇了一跳,忍不住輕輕的罵了一聲:“巴嘎!”
不料,葉齊伸出腦袋吼叫一聲:“巴嘎!”
哨兵看見是一個少尉軍官,氣勢立刻弱了下來。
因爲在等級森嚴的日本舊式軍隊中,上級對下級具有絕對的權威,侮辱與打罵是家常便飯,所以葉齊此時的神態是再正常不過了!
文獻記載,在抗戰時期,某個日軍師團的尉官,給新入伍的二等兵、同時也是來自家鄉的黑社會頭子洗腳,然後就被傳了出去,變成了日本軍隊不可洗刷的醜聞!最後,竟然導致了整個師團蒙羞。
劉雲探出頭來,用日語對哨兵嚴肅的說道:“讓開,我們要執行秘密任務。”
可能是劉雲的日語單詞,說得牛頭不對馬嘴,哨兵將信將疑的看了半天,但就是不肯放開路口上的路障。
幾秒鐘後,幾個日軍哨兵全部出來了。
葉齊看到哨兵們指着汽車,唧唧歪歪地說着鳥語,頓時,神情有些不自然起來。
劉雲對幾個日軍士兵笑了笑,從汽車裡摸出一包香菸丟了出去,用日語說道:“諸君都辛苦了,請吸菸放鬆。”
一個日軍哨兵慌忙去接,不料,香菸還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日軍士兵們的目光,立刻都落在了地上的香菸上。
劉雲趁着這個機會,立刻掏出一支九四式手槍,不由分說就是一頓狂射。
“叭叭叭……”的一陣槍響後,劉雲一次性打光了所有子彈。幾個日軍士兵東倒西歪,被“放倒”了一地。刺耳的槍聲在寂靜的黑夜中傳得老遠。
“砰”的一聲槍響,李向陽又將五十多米外,瞭望塔上的一個日軍哨兵擊斃,然後又一槍一個地將三個探照燈逐一打熄。
林黑羽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偷偷觀察着李向陽的絕世槍法,愣了半天輕聲罵道:“想不到你這個狗日的還真有點本事!”
李向陽有些氣惱,“回禮”道:“你這個狗日的也不錯,連劉營長也敢用刀砍,游擊隊裡沒有誰比你有本事!”
劉雲和葉齊飛快的下車,將日軍士兵設置在路口上的路障搬掉,片刻後,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的紛亂腳步聲,大批的日僞軍撲過來了。
劉雲將崗亭裡的一挺機槍仍上汽車車廂,順帶丟上一箱子彈,然後對李向陽大聲叮囑道:“給我狠狠的打!”剛剛爬上汽車,身後就傳來一陣“啪啪啪……”的槍聲。
劉雲將油門一踩到底,汽車噴出一股濃煙,猛地向前狂飆。
車廂上。李向陽剛剛擺好機槍,林黑羽就死皮賴臉的湊上來了。李向陽不耐其煩的一把推開,“幹什麼?別擋着老子打鬼子。”
林黑羽訕訕一笑,“能不能讓老子也擺弄、擺弄你手中的‘蚱蜢腿’?”
李向陽冷笑一聲,輕蔑的說道:“一邊去!一個鄉下人懂什麼?”也不管林黑羽變得難看起來的臉色,命令道:“過一會兒你給老子上子彈!這是命令。”
“嗒嗒嗒……”李向陽操縱機槍猛烈開火了,黑暗中連接傳來一陣陣慘叫。
日僞軍冷不防吃了大虧,紛紛趴在地上躲避彈雨,追趕的勢頭明顯弱了下來,有日僞軍不斷大聲的呼喊着、嚎叫着。
劉雲不敢將汽車的邊燈一直開着,整個車廂裡裝的全部是手榴彈,汽車如同一個超級大炸彈,一旦被引爆後果不堪設想。
劉雲思索了片刻,乾脆採取斷續開關邊燈的辦法行車,憑着記憶在路況極差的馬路上奔馳。雖然這同樣也很危險,但鬼子可就找不到射擊參照物了。
汽車一路顛簸着向前狂奔,沒多久,劉雲聽到身後斷斷續續傳來了摩托車的馬達聲。
糟糕!鬼子還是追上來了。
劉雲開始着急起來,前面的路況越來越差,汽車的速度不得不一再降低,而身後的摩托車,藉着小巧靈活的優勢越來越逼近。
劉雲怒道:“向陽!給我狠狠地打掉他們。”
越是靠近根據地,路況就越差。汽車在跌宕起伏之中時快、時慢,而後面不怕死的日軍士兵,不顧路況駕駛摩托車拼命拉近距離,終於,有日軍士兵開始用機槍胡亂掃射,不時有射線從汽車頂上擦過。
正當日軍志在必得的時候,冷不防“嗒嗒嗒……”的一陣彈雨潑過來。李向陽就像一條隱忍多時的獵人,對着不斷晃動的摩托車車燈,狠狠射過去一梭子子彈。
當頭一輛摩托車冷不防中彈,歪歪斜斜地翻滾着、跌入路下。緊接着後面幾輛摩托車慌忙停車、並關閉車燈。
劉雲藉着瞬間開關燈的時候,猛然間發現百多米外,居然還有一個籠罩在黑暗中的隱蔽崗亭,心中不由得一陣懊惱。
距離村子這麼遠,居然還有崗哨?!這些鬼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膽大妄爲!待回到營部處理完手頭的瑣事後,就讓李向陽過來抹掉這些“肉刺”,“土”八路中的特種部隊,就要靠這種實戰來鍛鍊。
汽車“嘎”的一聲停下來了。
崗亭中,一個揹着步槍的矮個日軍士兵走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劉雲就搶先用日語大喊道:“立正!”
哨兵一愣,立刻條件反射般的將雙腿一夾,飛快的敬了一個軍禮。
劉雲指指路上的路障,繼續命令道:“拿開!”
矮個哨兵看了看滿臉嚴肅的葉齊(少尉),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招呼幾個僞軍上前將路障搬開。
劉雲對着哨兵微笑着點點頭,讚許道:“喲西!”
哨兵正要謙虛的時候,黑暗中傳來了摩托車“嘟嘟嘟”的急促馬達聲。哨兵回頭一看,黑暗中有幾個晃動的車燈正在急速接近。
哨兵立刻對劉雲問道:“請問閣下,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雲搖搖了頭,腳下油門一踩,汽車猛然冒着黑煙,如同脫繮的野馬,“嗤嗤”的竄了出去。
等到汽車駛過十幾米後,尾部的李向陽立刻扣動扳機,機槍“嗒嗒嗒……”地猛烈開火了,密集的子彈,瞬間將木板搭建成的崗亭打得千蒼百孔,崗亭裡猛然間爆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片刻後。矮個哨兵一身是血,有力無氣的趴在木欄杆上摸摸索索,帶着不甘、睜着溜圓的眼睛,盯着絕塵而去的汽車。
“嗒嗒嗒……”的彈雨,就像一個不斷攪動的大掃把,又給矮個哨兵留下了兩個彈孔。
林黑羽睜大了眼睛,看着滿身血污的矮個哨兵倒下去,然後使勁的甩了甩腦袋,實在是太震撼了。
汽車脫離最後一道封鎖線後,日軍的摩托車隊,追了一陣後不敢再深追下去。
李向陽察覺到後面再也沒有摩托車了,興奮的喊道:“大哥,鬼子的摩托車被我們甩掉了。”
很快,劉雲駕駛的汽車,被游擊隊外圍的民兵發現了,負責巡邏的民兵,立刻點燃了山頂上的篝火。點燃的篝火,作爲日軍“入侵”緊急情報,傳回了營部。幾個主要幹部不得不打着哈欠、拖着疲憊的身體,從牀上爬起來,到李遠強的房間裡集合。
已經康復得差不多的黃青海,遠遠的看到李信後,立刻跑上去熱情的打招呼:“李瓢把子、李副營長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了咋不招呼一聲,這也太見外了吧?!”
李信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睜着佈滿血絲的眼睛,說道:“咱也是纔回來,看什麼看?咱不興那種虛禮!”又打了一個老大的哈欠,繼續說道:“回來後安置那些俘虜……咱都累死了,這不才睡下又被叫起來,都不讓人活了!”
兩個人並肩而行後,李信對着黃青海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身體康復了?可以打仗了?”
黃青海搓搓手,笑着說道:“身體好得沒話說!別的不怕,就是不願意閒着。”低聲說道:“聽說李大哥已經入黨了,這個入黨要人介紹是不?李大哥可以當我的介紹人嗎?”
李信呵呵笑着說道:“這有何難?明天我就找政委給你辦。”
黃青海有些感嘆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憑老子這樣的人……嘿!老子做夢也沒有料到,有一天老子會披着一身‘皮’,如果老子的老子泉下有知,只怕會驚叫着從墳墓裡爬起來……嘿嘿!哦!咱們黨叫國什麼?”
李信皺着眉頭回答道:“是GCD,待明天別在政委的面前搞錯了,影響不好。”
黃青海摸摸腦袋,不解的反問道:“不是叫國什麼黨嗎?怎麼一轉眼又改稱共什麼黨了?”
李信停下腳步,望着黃青海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天下的黨派多如牛毛,咱GCD卻排第二!國民革命軍中的八路軍和新四軍,就是由咱黨領導的!”又將手指頂在着黃青海的胸口上,加重語氣說道:“到時候,你可別搞混淆了、說一些不中聽的話,否則政委會很生氣的,後果是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