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僞軍軍官顯然很熟悉這裡的地形,左一彎右一拐,漸漸的離那些大隊敵人越來越遠,劉雲也漸漸的鬆了一口氣,可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又出來了,怎麼找到那些游擊隊員呢?
正當劉雲彷徨的時候,遠處一個人影從草堆裡面鑽出來了,劉雲立刻擡起長,仔細一看原來是小五,這下好了,劉雲急忙帶着俘虜迎上去。
小五笑着迎上去對劉雲說道:“沒想到你還真的厲害,連蒙帶騙還夾一個僞軍軍官。”
劉雲制止了小五繼續說下去,低聲說道:“這裡還不是很安全,走。”
僞軍軍官拉住劉雲的胳膊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我是不是可以歸隊了?”
劉雲可沒有想法讓他歸隊,臉一黑,說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再說一遍。”
僞軍軍官哪裡敢“再說一遍”,急忙推起滿臉的笑容說道:“沒有事,沒事,隨便說說玩兒。”
劉雲的鼻子裡面冷冷的“骸”了一聲,邊上的小五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等到仔細看清楚僞軍軍官的長相後,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你!”擡起腳就是一腳狠狠地砸在那個僞軍軍官的身上。
僞軍軍官捱了一腳,不敢做聲,反而點頭哈腰的對小五說道:“是的,是我。”
小五走過去又是一腳,卻被劉雲制止了,劉雲嚴肅地對小五說道:“住這裡是是非之地。”然後指着僞軍軍官恐嚇道:“你如果,就要你的小命。”
三個人急速轉移,本來劉雲的速度是最快的,可是決定團隊整體速度的卻是最慢的那個人,那個僞軍軍官凹凸不平的山間小路上面跑得舌頭都要甩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恨不得在喉嚨上面開一個孔幫助呼吸,就這樣劉雲還是覺得速度太慢,看見他慢慢的落後了,劉雲對小五說道:“你看這個漢奸盡拖我們的後腿,乾脆給他一個痛快算了,小五你來做。”
小五“獰笑”着轉過身來,對於這個漢奸,他可是恨透了,在游擊隊剛剛創建的時候可沒有少吃過苦頭,現在可逮到機會了,本來游擊隊的政策是不允許私自虐殺俘虜泄憤的,可是現在卻是一個列外,因爲沒有人知道,小五“啪啦”一聲拉開了栓,喝道:“周德貴你認命吧!”
那個周德貴立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哀求着說道:“爺!我再也不敢當漢奸了。”
劉雲過來一幅很認真的樣子說道:“不是我想殺你,可是你的老是拖我們的後腿,鬼子追上來了怎麼辦?鬼子上來了,你還是要被我們斃的,反正你遲早要死,不如現在就死掉好了。”
周德貴立刻將拍得啪啪直響,說道:“我再也不拖你們的後退了。”
劉雲這才“不大情願”的說道:“好吧!就先相信你,小五,收起。”
小五隻好又背上,有一點委屈得說道:“大哥怎麼了,不斃他了嗎?這個狗漢奸爲非作歹死有餘辜。”
劉雲耐心的給小五解釋說道:“不是我不想斃他,你想一想,如果我們可以從他的嘴巴里得到一些情報豈不是比殺了他更好?咱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周德貴聽了劉雲的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小五轉過身去看了周德貴一眼,周德貴本來疲憊的步伐立刻輕快起來,小五對劉雲點點頭說道:“好吧!我聽你的。”
背後的周德貴立刻鬆了一口氣。
劉雲接着對小五說道:“哦!別人都叫你小五,你的本來名字是什麼?”
“我叫馬小五,家裡面排行第五,大兒的都叫我小五。”
中午!小五帶着劉雲和周德貴找到了游擊隊的大部隊。
看見本來以爲犧牲的戰友完好無缺的歸來,游擊隊裡面的人紛紛過來噓長問短,即使是劉雲這個“外人”也受到了禮貌的待遇。
還是早期的共產黨先進,看看游擊隊領導的吃穿住行就知道了。
李特派員和陳容還有劉雲在一間小茅草屋子裡面,這裡是李特派員的臨時的“家”!和昨天晚上所部同時,大家的地位是相同的,陳容首先發話:“你到底是什麼人?”
劉雲其實也很想告訴他們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可是如果真地告訴他們自己是來自未來的人,那麼毫無疑問會被這些無神論者打入十八層地獄,可是自己應該編造一個什麼身份纔可以不讓他們懷疑呢?
劉雲站起身來,在狹小的茅草房子裡面走了幾圈,陳李二人也沒有打攪他,陳容睜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着愁眉苦臉的劉雲,劉雲真是煩透了,自己的歷史那麼差呢?該編造一個什麼身份呢?自己但爺爺好象是一縱的人,可是後來到底怎麼了也不知道。
在狹小的房間裡面轉了三五個圈,不能這麼猶豫下去了,否則,時間拖長了再說一個身份別人也不見得相信,劉雲緩緩的開口了:“我是紅軍!”
陳容無法分辨真假紅軍,畢竟她是“半路出家”的,而李特派員是一個老紅軍,從林彈雨中闖過來的革命戰士,如果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一個“紅軍”戰士,憑藉着他的強大戰力,加入游擊隊後對整個游擊隊是一種莫大的推動力。
劉雲擺出一付沉重的表情說道:“我是紅一軍團四師十團的!在最後一次反圍剿的時候和大家失散了。後來我花了幾年的時間輾轉千里來到了這裡。”
李特派員本來高興得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看來這個還是不肯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什麼“紅一軍團四師十團”,騙小孩子吧!
劉雲看見李特派員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急忙“真誠”的說道:“我吃了很多苦,受傷後當乞丐流浪到了北方尋找部隊,後來聽說西安事變,再紅軍後來改制的事情我也帶該知道一些。”
“改制”這件事倒是說到李特派員的心坎上了,低着頭說道:“改制的時候,大家都不願意換上國民黨的軍裝,是朱總司令帶頭換裝的,當時還有一些人哭了。”氣氛有一點低沉。
李特派員沒有揭穿劉雲,他有自己的打算。劉雲繼續捏造了一些其他的細節糊弄李特派員,慢慢的劉雲所說的身份被陳容接受了。在戰爭的時候,那些游擊隊員吃不好穿不好,整天提着腦袋東跑西跑的玩命,還沒有什麼好一點的物質待遇,按照現代的話講如果不是腦袋“秀豆”了,是不會參加共產黨的游擊隊的,至於劉雲的忠誠,他早就用鬼子的生命證明了!李特派員卻認爲劉雲肯定是一個獨行大俠(盜),之所以不計較劉雲的身份,那是因爲誰打鬼子,那他就是我們這一邊的。夫英雄宅莫問出處。
在這間小屋子裡面,劉雲正式“歸隊”,看見自己的事情告一個段落,劉雲開始對自己感興趣的黑俏女人“調查”了。
劉雲笑着對陳容說道:“你昨天好厲害的,居然膽敢一個人作誘餌。”
陳容整了整短髮,這個時代的女性一般都一短髮爲進步的標誌,同樣微笑着對劉雲說道:“那倒不是的,本來我只是偶然遇到了他們,可是他們自己卻不知道死活鑽進來。”頓了一頓接着說道:“你真的一個人殺了那麼多僞軍?”
劉雲不以爲然地說道:“難道不是真的是‘煮的’不成?”
李特派員走過來對陳容說道:“是真的,劉同志的法真的好厲害,而且搶打中敵人的腦袋。”
女人都比較崇拜英雄,即使是受到過共產主義理論教育的女人也是一樣,陳容眼裡流露出一種讓劉雲感到欣慰的欽佩。
劉雲心裡說道:原來陳容是害怕自己被那些二鬼子給當成游擊隊殺了,難怪她會帶着自己漫山遍野滌竄,謝謝你了!
三個人談論了目前的一些局勢,從他們蹈論中得知這支游擊隊才成立不久,考慮到日僞軍的氣焰囂張,所以決定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就昨天的十幾號僞軍誤打誤撞進來,也是考慮了很久才決定吃掉的,沒有辦法,正面硬拼根本就不是對手,即使是這種垃圾僞軍。游擊隊武器裝備太差,除了一腔熱血以外,支撐戰爭的物質基礎非常的薄弱。
李特派員一臉凝重的對劉雲說道:“你來當我們的戰術教官,同時我還給你十個人作你的手下,如果我和陳容不在,你有權指揮整個游擊隊。希望你能擔當這個艱鉅的重任。”
劉雲一愣,怎麼變成“三巨頭”了?雖然對於李特派員的和陳容的信任從心裡表示感激,但是還是要假仁假義的表示“推辭”一下,對李特派員說道:“我剛來到這裡,怎麼就擔當這麼重要的責任呢?我離開組織很久了,還是從頭學習吧!”
李特派員那裡肯聽,經過李特派員的“再三請求”,劉雲才“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大家又扯了一會兒,劉雲對李特派員說道:“我們該看看周德貴這一位仁兄了。”
陳容說道:“這個漢奸頭子壞透了,對於他我認爲應該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進行公審。”
劉雲知道公審之後就是決,對於那個時候這是一種防止漢奸大量出現的好方法。
李特派員沒有接過陳容的話,而是對着劉雲問道:“小劉同志,這個漢奸你怎麼看?”
劉雲很平常的說道:“我看這個漢奸的價值不止這麼小,對他公審我反對。”
陳容有些驚訝撣頭望着劉雲,而李特派員露出笑容反問道:“爲什麼呢?你說說你的理由。”
劉雲整了整思路,說道:“很簡單,我們的目的是打開這裡的局面,現在的局勢是敵強我弱,如果我們可以完全控制這個漢奸,那麼對於我們打開這裡的局面是非常重要的。”
陳容沒有想到那麼多,聽到眼前的這個黑大個的一番話,沉思起來。
李特派員讚許的說道:“行,就照你這麼辦,陳容同志把事情考慮得太簡單了,現在我們再商量一下怎麼控制這個漢奸。”
劉雲出身是特種兵,學的是怎樣搞出人命,對於怎樣“陷害”人也有不錯的“造詣”,想來想去想到一個主意,而李特派員在這個時候好像也想出了一個辦法,兩個人不由得相互對視一笑,劉雲對李特派員說道:“老李同志,你先說。”
李特派員客氣的謙讓道:“還是你先說吧!”
劉雲沒有客氣,說道:“我們只要讓他寫下一封‘起義書’就可以了,如果這個小子不聽話,只要把這封‘起義書’往他們的鬼子乾爹那裡一交就可以了,讓他的鬼子爹收拾他。”
李特派員很高興得說道:“和我想得差不多,我看就這麼辦,賺去看看這個龜孫子。”
那個周德貴被關在一間草房子裡面,沒有用繩子綁着,這倒不用心他逃跑,這裡有一堆人看這個小子,任他怎麼也跑不掉。劉雲打開草房的門,周德貴正捲縮在草堆裡面,看見來了人,立刻站起來擺出一幅笑臉,他家的長輩告訴他,如果某個人對自己有“意見”,而自己又偏偏落到了他的手裡,那麼一定要裝出一幅笑臉來,“伸手不打笑臉”這逝訓!打死都不能充硬漢,否則就真的要被被打死了。
一個游擊隊員端來兩條板凳,劉雲和李特派員合坐一條板凳,陳容一個人坐一條板凳,等游擊隊員離開後,劉雲和李特派員以及陳容交換了一下眼色:可以開始了。
沒有等到劉雲反應過來,身邊的陳容就嚇了他一跳,陳容小手對着板凳猛地一拍,“啪”的一聲巨響,然後義正嚴詞的訓斥道:“狗漢奸,你可知罪?”
周德貴立刻接過陳容的話哭喪着臉說道:“我知道我有罪。”劉雲看見這小子變臉變得還真快,剛纔還是笑臉立刻變成哭喪臉了,還真的是一根老油條。
劉雲對陳容擺擺手,示意陳容先停下來,這些漢奸並不害怕“紅色教育”,他們只對死亡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