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玉藻花居然是上古奇花,還是一千多年前的品種?玉藻驚訝於玉藻花的來歷,又羞愧道:“蕙蘭姐姐,其實我的名字就叫玉藻,所以我就想看看跟我同名的花,到底長什麼樣的。”
“啊,原來是這樣,”只見蕙蘭細細端詳了玉藻一會兒,突然瞧見她腳踝上綁着的金鈴,稍稍愣了一下,便笑道,“呵呵,玉姑娘若是想找花,算是問對人了。玉藻花是一千多年前的品種,雖說稀有,但也不是那麼難找到,若是他日我尋得玉藻花籽,便打發人前去告訴玉姑娘就是。”
“真的麼?太好了,謝謝蕙蘭姐姐,我今日都住在祁連府上,若是尋得玉藻花,派人前去祁連府上就是。那我先將這貓眼兒作爲定金。”說着玉藻從袖中拿出一墨綠色錦盒,遞給蕙蘭。
蕙蘭也不接,只端着那盆寶珠茉莉走向門外,回頭對玉藻笑着說了一句:“我看玉姑娘和我是有緣人,這玉藻花權當我送給姑娘的及笄之禮了。”說完便徑自走向外堂了。
再到外堂的時候,玄英已經準備回程了,玉藻不想讓這件事給玄英知道,依玄英那愛管閒事的性子,多半會翻了天也會幫她找到玉藻花的,可那樣的話不知道祁連二老會對自己怎麼想。於是臨走之時,玉藻偷偷跑到蕙蘭跟前,悄悄地說了一句謝謝。
望着玉藻的背影,耳邊突然想起那金鈴清脆的迴音,蕙蘭的腦海裡閃現了一個故人。
看那孩子不過十五、六歲,應該不會吧,可那金鈴……不知道她和恩公是否有什麼關係,算了,反正要尋到玉藻花也不是什麼難事,就算看在那金鈴的份上幫她一把好了。想到這裡,蕙蘭無奈搖搖頭,一個轉身又走向裡屋,只留下片片蘭花香。
回到祁連府後的玉藻日日都在等着蕙蘭的消息,倒也忘記歲首出去幾日了。每天也不過是熟讀女先生所教課程,再然後就是跟着玄英練武強身,幾日下來好不無聊。這日突然有個僕從稍信說祁連老夫人喚她去書房,也沒說什麼事。玉藻心裡突地一下,怕不是歲首回來了吧,於是急急忙忙連頭飾都沒全帶整齊就衝到了書房,剛進門就見祁連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她。
玉藻自知失禮了,於是服了服身,對祁連老夫人請了安。
“玉丫頭這麼急急忙忙地,怕不是以爲歲首回來了吧,看你這樣子,女孩子家要有個女孩子家的樣子,這樣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說到一半,祁連老夫人起身給玉藻整理了一下,又不緊不慢地說道,“這纔像個姑娘家。歲首人還在帝都呢,沒那麼快回來,就讓人捎了一封信回來,諾,拿去看看吧。”
玉藻面露喜色,有些迫不及待,又想到剛纔祁連老夫人的教誨,才慢慢撕開信封,細細讀信。可看到了一半,玉藻就有些不高興了,阿首居然說要過一個多月才能回來呢,天吶,這麼久!可是轉而一想她託蕙蘭姐姐尋玉藻花現在都還沒有消息,若是阿首晚些回來,這樣就可以給阿首一個驚喜了,他看到玉藻花一定會很開心的。
“謝謝老夫人,那我先回房去了。”玉藻揣着信趕忙回到房中,又細細看了幾遍信,卻是有些捨不得,卻仍將它收了起來,便找玄英去了。
“玄英,玄英。你今日可有空否?若是有空,本大小姐特賜你一個獻殷勤的機會,要不要陪我去城西的‘心苑’花店?”玉藻笑嘻嘻地看着玄英,一臉諂媚的樣子。
“嘁,你家阿首不是來信了麼,你怎麼還有空去花店?不是要再揣着信再端詳幾回?”
又被玄英說破心事,玉藻氣鼓鼓地等着玄英,嬌聲道:“哼,不陪就不陪,幹嘛說那麼多調侃人的話。那我自己去就是了!”
“逗你兩句你就生氣,好啦,陪你去就是了,都要及笄的人了,還這麼小氣。”玄英自然知道玉藻對歲首是依賴地很,轉而開始哄她。
“你不也是要及冠的人了,也沒見你定門親事啊,要不要我替你跟那‘天京三娘’說一聲,讓她幫你找個好姑娘?”
‘天京三娘’是天京最會說媒的,沒有在她手裡成不了的婚事,玉藻知道玄英最怕成婚這件事,故意說來氣他的。
“哎喲喂,我的姑奶奶,我錯了還不成嗎!您可千萬別啊,我現在立馬就去準備,一會就跟您去城西!”
耶!玉藻在心裡偷笑兩聲,她知道成功了,只是不知道蕙蘭姐姐到底有沒有找到玉藻花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