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136 眷戀的味道是你

牟梓汐由於使了力氣想奔出殿外,這下又被金胤晨拉住了,不由一下就撞進了他的懷裡,金胤晨也不放手,死死地抱住了她。

他又道:“到底怎麼了,從那個沙森說柳相聯合元國太子殺了宋相後,你的情緒就不對。”

牟梓汐深吸了一口氣冷道:“如果你不放我走,我怕我會殺了你。”

人就是這樣,在不理智的情況下,什麼事都會做得出來。

“是嗎?你能殺得了我。”金胤晨同樣語氣不佳。

就在金胤晨抱着牟梓汐的時候,季元靈聽說顧青回來了,也忙不迭地跑來了議政殿,看見了這一幕。

她睜大着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兩人糾纏的身影曖昧至極,突然她就覺得心是那麼的痛。

而牟梓汐現在大腦裡只有憤怒,其他的什麼也看不見。

金胤晨倒是注意到了季元靈便開口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季元靈一頓道:“我……我聽說狀元爺回來了,我來看看他長什麼樣,如何的才華橫溢。”她看着牟梓汐,眼裡有一絲憤怒閃過。

牟梓汐聽見季元靈熟悉的聲音纔回過了神來,掙脫了金胤晨的懷抱道:“皇后娘娘別誤會,臣還有事,先走了。”

她快速的與季元靈擦肩,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季元靈想要攔下她,可是她知道當着金胤晨的面還是不要了。

“如今你人也看到了,該回你的鳳藻宮了吧。”金胤晨冷言道。

“皇上既然不愛我,當初又何必娶我?”季元靈今天是想把話說清楚了。

金胤晨一聲冷笑道:“爲何要娶你,那你得去問元國當今的皇上。忘了告訴皇后,你父皇駕崩了,你的好哥哥,讓你來和親的好哥哥登基了。”

他說完,提步離開了議政殿,徒留一臉呆滯的季元靈。

季元靈渾然倒地坐在了地上,斑駁的地板折射出她傷心欲絕的臉色,一滴清淚“啪嗒”地就落在了地板上,被濺得支離破碎,那顆完整的心是那麼的疼。

此時顧晨走了進來,道:“娘娘,別把皇上的話放在心上,你要知道帝王都是無情的。”

“是呀,很久以前,有人就這樣對我說過,我怎麼就不聽了。如她一樣無心那便好了。”

顧晨一把把她扶了起來道:“我送娘娘回宮吧。”

季元靈用含着淚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顧晨道:“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顧晨一聲清咳,無奈的搖搖頭,不再說話把季元靈送回了鳳藻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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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漠都的郊外今天迎來了一位惡魔,她揮舞着手裡的玉笛對着青竹不停的砍去。

所經之地無不都是一片的頹廢。

身後的鳴青無奈地看着自己的主子發泄着心裡的憤怒,而又不敢出手阻止。

季元昊的竹園就在前方,牟梓汐也砍到了竹園前。

季元昊站在竹園內問道:“何事讓你如此大的脾氣?”

牟梓汐答也不答,躍起身子就朝季元昊奔去,這樣的場景就如同他們初次見面時一樣,熟悉得讓人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可是這次,季元昊沒有出手,他就這樣巍峨站立,把手背在身後。

玉笛在離他額心一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牟梓汐怒罵道:“爲什麼不還手,你還手呀。”

季元昊柔聲道:“我說過了,我只會保護你。”

牟梓汐收了手中的玉笛,一把抓住了季元昊的領口咬牙道:“爲什麼?爲什麼要殺我,殺我全家。你明明知道是誰害死了我宋家滿門,爲什麼不告訴我。”

她隨後鬆了手,癱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哭泣起來。

雙肩不停的顫抖,一片的悲涼。

季元昊

緩緩地蹲下了身子道:“你知道了,他是我的弟弟,他也是我要保護一輩子的人。”

“對不起,綰兒。”

“爲什麼,爲什麼我要愛上他,爲什麼?他殺了我, 殺了我的家人,殺了我的孩子,爲什麼我還是愛上他。”

季元昊一把把她擁入了懷裡安慰道:“好了,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牟梓汐靠在季元昊的懷裡除了不住的顫抖,就是不停的落淚。

“你說什麼?”竹園外,有人輕聲問道。

來人一襲淡藍的羅裙,由於跑得有些急,頭髮有一絲的凌亂。

“你說什麼?什麼他殺了你,殺了你的孩子?”季元靈聽着他們的對話連呼吸都忘了。

牟梓汐轉頭看見了季元靈離開了季元昊的懷抱,坐在地上道:“靈兒,今早的事,是個誤會,你……”

“我在問你,他殺了你的孩子,那個他是誰?”

“夠了,靈兒,你在大漠當然對元國的事不瞭解,今日我就告訴你在元國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季元昊有些惱怒道。

“汐兒的孩子沒了,罪魁禍首是你七哥。汐兒的前生是宋綰,你七哥當時與大漠聯手陷害了宋相,以至於宋家滿門斬首示衆。”他說完扶起牟梓汐坐在了石凳上。

季元靈幽幽地走了進來看着牟梓汐道:“綰姐姐,你是綰姐姐?怎麼可能呢,這世上沒有鬼神,嫂嫂又怎麼俯身在別人身上呢?哥哥,哥哥他不是這樣狠心的人,他不是。”

牟梓汐此時臉色蒼白,她閉着眼道:“他狠不狠心從此都與我無關。我與他沒有任何一絲的關係。”

“嫂嫂,你要離開哥哥嗎,那哥哥怎麼辦,你來大漠又是爲了什麼呢,是爲了逃離哥哥嗎?”季元靈着急道。

牟梓汐平靜了心情抓住季元靈的手道:“靈兒,我就不瞞你了,你七哥身受劇毒,而解藥就在大漠的皇宮中。”

“所以你來大漠是爲給七哥找解藥,那說明你還愛他呀。”季元靈激動的道。

牟梓汐搖搖頭道:“傻丫頭,有些事經歷過了,就永遠成了兩人之間的溝壑了,永遠也無法邁過去了。”

“我看得出,你喜歡金胤晨。可是靈兒,他不愛你,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如果他要還你自由,你就答應了吧。也許你會遇見更適合你,愛你的那個人。”

季元靈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牟梓汐又道:“別像我,到頭來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我能爲七哥做些什麼嗎?”季元靈隨後擡頭說道。

牟梓汐看了看季元昊,季元昊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要季元靈牽扯其中,最後把她給害了。

“嫂嫂,我一定要幫七哥,他從小的愛護我,把我當掌心的寶。況且七哥才登基,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一切都不在我們掌控之中了。”季元靈慢條斯理的說道。

牟梓汐猶豫地點了點頭道:“好,我準你參與其中。既然你生活在宮中,那就去藏寶閣看看,看看那裡面有沒有樹心。”

“樹心?樹也有心?”季元靈好奇的問道。

“萬物皆有心。那是一顆千年桑梓樹的樹心,它的形狀如人心般,顏色墨黑。”

“靈兒明白了,靈兒一定盡力把它找出來。”

牟梓汐搖頭道:“你只用把它找到,至於怎麼把它弄到手,那是我的事。你武功尚淺,別因爲這樣被別人抓了把柄去。你找到了告訴我就行。”

“嫂嫂我可以的。”季元靈堅定道。

“不行,這裡還有你五哥在呢,你不必操這個心了。我倒是要問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牟梓汐偏頭問道。

季元靈悻悻道:“我被送回了鳳藻宮,是……”

“是什麼?”這次季元昊出聲了。

“好了,

別爲難靈兒了,是我告訴她的。”今日的竹園很頹廢,卻更是很熱鬧。

來人一身青袍,英挺而幹烈,嘴角抿成一條線,似乎任何人她都不畏懼。

季元昊看着她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而其他兩人則揚上了嘴角。

“你怎麼來了?”季元昊帶着怒氣問道。

來人走近站在他面前道:“我怎麼不能來,腿長在我身上,我愛去哪就去哪,你還我自由了,那我就可以到處走了,不用整天都待在端王府了。”

季元昊鐵青着臉道:“冉兒,這不是在胡鬧嗎,大漠很危險,你快回中原去吧。”

“王爺,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李冉挑眉帶笑看着他。

季元昊避過頭去道:“一羣胡鬧的女子。難怪古人要說‘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他一甩袖就進了竹屋。

牟梓汐起身按着李冉的肩道:“你真的決定了?”她知道,她能聽懂她說的什麼,她是不是真的決定要追隨他,融化他那顆冰冷的心。

李冉點點頭道:“今日我潛進皇宮通知靈兒,說她哥哥來了,卻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對不起。”

牟梓汐放了手,背對着她道:“什麼對不對得起的,這些塵封的事不過只是讓我更明白如何處理我和他的關係。始終我是捨不得他死的,我沒有他的絕情。剛剛是我太激動了。”

她側過身子又對季元靈說道:“靈兒,今早的事別放在心裡,我和他並沒有什麼,金胤晨確定很優秀,可是越優秀越是那麼寡情的。”

季元靈失落道:“靈兒一切都明白,嫂嫂的痛我總算是明白了。”

“我命人在漠都找了個好地段開了間客棧,你隨我就住那客棧裡吧。靈兒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宮去吧,免得惹人懷疑。”

“鳴青,護送公主回宮。”

季元靈拉着牟梓汐的手不肯放,牟梓汐拍拍她的手臂道:“別擔心我們,我每天都會去上朝,我會去找你的。”

聽她這麼一說,季元靈才放開了手,往竹園外走去。

李冉吁了一口氣道:“都是些可憐人。”

“你本可以不可憐,你卻偏偏要找這些事,變得可憐。”

“你不也一樣嗎?”

兩人相視一笑,也走出了竹園。

“嘎吱”的推門聲,讓牟梓汐覺得刺耳,心裡總有些不安。

“去哪了,現在纔回來?”黑暗中有人悠悠的開口問道。

牟梓汐沉了一口氣道:“皇上真悠閒呀,大半夜的出宮,就爲潛入女子的閨房?”

金胤晨噗笑一聲道:“朕還真是想把你納入後宮呢。”

“啪”地一聲,蠟燭被點燃了,燭火發出的暖光照在兩人身上都帶着一絲暖意。

他又道:“今日,你到底怎麼了?”

牟梓汐直勾勾地看着金胤晨道:“皇上很關心我。”

“青兒,我說過,三年,只要三年。”

“宋相的女兒是我的好友,從小我們就一起長大。他們全家被關入大牢時,父親就讓我不要在想關於宋家的事了。我親眼看着宋綰被送上斷頭臺,鮮血橫流在菜市口,我最好的朋友就這麼離開我了。我死也不信宋家會叛國。”

“宋伯伯那麼好的一個人呀,每次去宋府他都會抱我,會吩咐廚房做我愛吃的點心,會帶着我和綰兒去郊外踏青。他這麼和藹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爲世人唾棄的事呢。”

她說着說着,眼裡也漸漸有了一層霧氣。

金胤晨無奈的把她攬入懷裡,他身上總有一種她想眷戀的味道。不知覺的她就把他緊緊的抱住了。

“你放心,這次柳相他逃不掉了,誣陷朕可是大事。”他拍着牟梓汐的背安慰道。

而懷裡的那個人又一次用眼淚浸溼了他的衣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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