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神語和神問[上]
此後，莉安娜用形同的方法，或其了另三顆奧姆森的心核。不過，她在亞熱帶的征途剛剛過半，遠還未結束。這些熔岩巨人的進化能力極強。熔岩的冷卻並未滅絕它們，只是讓它們進化成另一物種身軀類似巨蜥，四肢類似猛獁，頭尾總長約五公尺，下頜上伸出一對彎曲尖銳的獠牙。
這種新生生物的足跡不再侷限於亞熱帶，溫帶上的綠**成了它們的主要食物。於是，兩種生物爆發了戰爭，勝敗可能永遠沒有歸屬，不過部分大蜥蜴被綠**們馴化，成爲它們的一種剽悍戰獸。
之後的十多年，莉安娜一直在大陸上獵殺綠**和大蜥蜴，瘋狂的收割，不停的殺戮。如果綠**們能表現出哪怕一點點乞憐之意，她都會爲雙手上濃稠的血跡而慚愧難安。但她越是殺戮，這些綠**們的數量越多**質越強壯鬥志越瘋狂，使得她產生一種錯覺，自己不是收割者，而是播種者，要不然，這些綠**怎麼可能遍佈所有山地平原，一望無際都是綠油油的一**，AAAAAAGH之聲驚天動地。
她的足跡踏遍亞熱帶每一平方公里土地，集齊222顆秩序之石之際，大陸的變化已非常明顯。三個太**拉的更開，將光熱和詛咒更均勻的遍撒大地，那些異鬼無法承受太多的光和熱，便遷移到了大陸背光的一面；除了央極地，綠**已徹底主宰這**大陸，因爲與莉安娜的戰爭已不能滿足需求，它們開始大規模的自相殘殺，不爲食物也不爲領地，純爲爲殺戮而殺戮，打得大陸烏煙瘴氣的一**。
阿德普塔斯計算出虛空之界與現世的差異，時間尺度爲二比一，已經非常非常接近。
“最後的戰鬥！”莉安娜把視線投向那座白**孤山，半個世紀的戰鬥絲毫未折損她的鬥志。只讓她心境越發沉穩，意念越發凝練，精神越發專注，如同一柄歷經千錘百煉，鋒芒強盛到極點的利劍。
她踏入這**純白地沙漠，再登上螺旋上升的山路。山高七千二百四十三公尺，山路無窮無盡。
她一步一步的前進，每一步都是80公分跨距，第一秒如此，無數秒後的一秒也是如此。
她雙臂垂在身側，如時間靜止一般紋絲不動，雙掌握着劍柄和**柄，肌**放鬆而精神集。
她雙目茫然望着前方，焦點落在無窮遠處。卻感知卻全面兼顧着周圍每一絲空氣的捲動。
她能感覺，那最後最強烈的呼喚便在前方。她渴望把它緊緊擁抱，合爲一**。每前進一步，**熾烈地火焰便旺盛一分，幾乎要由內而外迸發出來，把她從靈魂至身**徹底吞噬。但是，渴望每熱一分，她的精神便冷十分，看得越越遠，聽得越清晰，無形的精神念力幾乎要禁錮身周每一個空氣分。
“亞特蘭黑暗神地聖鬥士。汝終於來了。”莉安娜踏上最後地平臺之前。先聽見了這句話。
莉安娜地瞳孔猛地收縮。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這血神奧姆森居然……竟然……是一個小**孩。
她太小太小。用蘿莉來形容都嫌大。因爲沒人會稱呼一個三兩歲地小**孩做蘿莉。現在。她坐在一張石臺上。纖細地身上不着一縷。白熾地日光照在她玉石般地肌膚上。似乎升起淡淡地煙霧。
一塊很長很尖銳地紅**晶石穿過她地**脯。把她釘在石柱上。但她似乎絲毫不感覺疼痛。
“吾便是奧姆森。原阿莫斯神族掌控秩序之神。因一着不慎。被亞特蘭光暗雙神突破無盡時空壁障。毀吾本源。噬吾真身。僅剩一縷吾之執念受困於此。受吾昔時之眸之無盡詛咒。”小**孩平靜而淡漠。垂臉看着**口露出地晶石。“起因之時。亞特蘭黑暗神撒播種。看來此時。已是結果之刻。”
莉安娜審視着這小**孩。暗問道：“阿德普塔斯。能分析她到什麼程度？”高級別純靈**。其他地無法辨識。可以確定是屬於超出人範疇地產物。”
莉安娜定定的看着這小**孩，突然把鏈劍和鑽**刺入石面，道：“我有些問題。”
“汝可以問，但吾有言在先，吾之記憶連同神力一道被剝奪，殘餘無幾。”
“神是什麼，神和人的區別在哪？”莉安娜問出這困**她很久的問題。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所以雷茲笑了，這個自稱爲奧姆森地小**孩也笑了。她毫不掩飾譏誚之意，道：“僅能注視眼前的螞蟻無法想象圓形的世界，僅能生活在三維空間的人類如何能理解神之定義，就算吾想告訴汝，也無法用人之語言講述，如果吾用神之語言講述，汝又如何能理解。”
“也罷，吾用人之語言描述能描述的部分，神是信息能量的聚集**，根據構成不同，神分三種，分別是靈神、柱神、星神。靈神最接近於人，信息化靈魂結合信息化軀**，汝便可算是半個靈神；柱神是世界，其身爲宇，其靈爲宙，吾曾經是柱神，四分之一的阿莫斯神界是吾之軀**；星神是法則，亞特蘭光暗雙神都是星神，黑暗神爲包容和吞噬，光明神爲淨化和驅逐。”
莉安娜思索了**刻，問道：“那麼大人曾說以人身行走人間，這是什麼意思？”
“神是信息能量聚集**，如果只表現人的信息，那麼神只是人，他便是這個意思。”
“那麼這人是真實還是虛僞呢？”這就是莉安娜最深沉的憂慮，她一直在恐懼，自己所向往地漆黑之翼是一個幻影，虛幻而脆弱。如果哪一天，她發現自己的過去只是夢境，那她會……。
“靈神的人是真實，柱神的人是虛幻，星神的人可真可僞。”
莉安娜的心立刻繃緊到極限，脫口問道：“該怎麼分辨星神的人的?**保俊?br/
“真是星神法則的縮影，僞是星神神力地創造。”小**孩晶紅地眼眸盯着莉安娜，似乎看透了她的靈魂，“亞特蘭黑暗神如果化作人，包容使其吸引災厄和幸運地眷顧，吞噬使其凌駕於命運；亞特蘭光明神如果化作人，淨化使其成爲天然的領袖，驅逐使其殺伐不息。”
莉安娜的心終於安定下來，但小**孩隨後又讓她小小緊張了一把：“如果亞特蘭光暗雙神同時化作人，必然是半真半僞，這是光暗同源的特**決定，因爲他就是她，她就是他，他和她無分彼此。”
莉安娜大致理解了，便繼續問道：“你和這**大陸是怎麼回事，我感覺你是完整的？”
小**孩又譏誚的彎起脣角，答非所問的道：“阿莫斯秩序之神奧姆森是海，這個奧姆森是一滴水，一**海是完整的，一滴水也是完整的，亞特蘭黑暗神的聖鬥士呀，一滴水與一**海的區別是什麼？”
莉安娜有種感覺，如果說出無數滴水便是一**海，肯定會招惹更深刻的譏誚。
小**孩並不介意莉安娜的沉默，隨即自答道：“一滴水是一**海，但一**海不是一滴水。”
莉安娜一頭霧水，只好轉移話題：“現在的你，是真人，還是虛幻的產物？”
“吾是真實，但吾不是神，也不是人，只是一縷殘缺的執念，與那些異鬼**質相同。”
這時，阿德普塔斯提醒道，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必需儘快吸收最後一塊秩序之石。
莉安娜走到小**孩身前，盯着這塊紅**晶石，右手舉起了，卻始終無法落下。
“汝不必猶豫，若汝於心不忍，那麼吾與汝做一樁**易，如何？”
“說來聽聽。”莉安娜答道，舉起的右手收回到身後，似乎羞於見人。
“阿莫斯管轄着一個名爲堪薩斯的世界，現在應該歸屬亞特蘭。在堪薩斯，吾曾與某種族定下契約，承諾庇護該族3000年。但吾遭此變故，使得契約無法終結，所以化作執念受拘束於此。吾希望汝成神之後，前往堪薩斯，尋找該契約之因果傳承者，再終結這段契約。如何？”
莉安娜一時沉默了，因爲這異世界呀，成神什麼的，實在太遙遠了，她不知該用什麼去承諾。
“汝必將成神，必然有能力接受這**易，否則吾絕對不會提出。”
“好吧，那麼我答應你，不過我想好奇，爲什麼你對這個種族這麼執着？”
“吾原爲秩序之神，契約即吾命。”小**孩平靜的說完，嬌小的身**隨即透**出耀眼的紅光，令人無法注目直視。稍後，她的身**化作流光，團團裹住最後一塊秩序之石，最終沒入其。
莉安娜苦笑了，這小**孩的意思，分明是既然你下不了手殺我，那麼我****成全你好了。嘆息一聲後，她躬身抓住這根秩序之石。然後，一根光柱通天而起，完全籠罩住了這座孤峰。
莉安娜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回到最初那個白**房間，雷茲的虛影就在不遠處。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