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妄想!”鹹巴勉勵的斥責道。
他拔出腰間的佩刀,大喊道:“衛兵!衛兵!給我殺看這對賤人!!”
“癡心妄想的人,是你吧?”妮蒂亞捂着嘴笑着,目光中充滿了蔑視、嘲笑的意味,“在場的守衛、僕人,都是我從家裡帶來的,忠誠於我!其他的守衛,早已經被我調走了,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
見鹹巴握緊了佩刀,似乎想憑藉着自己,來擊殺他們,利齊也忍不住出聲嘲諷:“怎麼?還想憑自己動手?區區一個高位黑鐵武士,中了這麼深的毒,你還動的了麼?是不是很吃力,你可是中了麻痹棘刺汁液和曼巴黑蛇毒的混合毒藥!就憑你吃下的這量,隨便來個普通人,都能亂刀將你砍死!還是在這乖乖等死,也能給你留個全屍!”
“真是滑稽,堂堂一個黑鐵武士,竟然會因爲醉酒,而分辨不出毒藥!你怕死的最憋屈的那個吧?”妮蒂亞附和的笑道。
的確,黑曼巴蠍毒有着一種獨特的腥臭味,不如麻痹棘刺的汁液那般隱蔽。原先他們也只是想先用麻痹棘刺汁液先鹹巴醉酒昏睡,再考慮後續的收尾行動,卻沒想到效果那麼好,趁熱打鐵的將蛇毒也偷偷倒入了酒液。
早已被酒精麻痹了神經的鹹巴,根本無法察覺到異常,只以爲是烤肉附帶的腥臭,竟這麼吃下去了!
讓鹹巴中毒而死,就連替死鬼他們都已經想好,就藉着今日鎮長鬆二被放冷箭的事情,將黑鍋扣在那夥強盜身上!
“我要你死!”
鹹巴發出怒吼,被毒液麻痹折磨的身軀,竟爆發出驚人的速度來,霎時間就衝到兩人近前。
“啊!”妮蒂亞被這驚人的變化嚇到,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利齊見勢不妙,一把推開妮蒂亞,自己更是順勢躲了開來。
“沒想到你還有爆發的手斷,但這又怎樣,我可也是黑鐵武士!”利齊拔出隨身的短刃,舉在身前,譏諷道。
“快!來人,殺了他!”跌倒在地的妮蒂亞,驚恐的指向男爵,急促的高呼道。
根本不用她說,大廳內的守衛,見勢不妙,早已拔劍衝來,就連那些佇立一旁的侍女、僕人,也從身上拔出了短刃,衝了過來!
侍候的僕人,竟個個帶着武藝!
鹹巴正要順勢劈砍,將倒地的妮蒂亞斬殺,劍刃卻被迎來的守衛擋下。
“啊!”鹹巴憤怒的吼着。
身上的威勢,竟越發的強大。
“怎麼可能!”利齊感受到男爵身上的威勢,不敢置信的驚呼道,“你竟然是青銅武師!隱藏的好深!”
在刀劍山河的遊戲中,職業等級分爲黑鐵、青銅、白銀、黃金,又分爲初、中、高,分別對應着十到三十,四十到七十……
而青銅武師,正是達到了四十級的表現!
鹹巴心中房憤怒,已經將他的理智衝破,能夠壓制毒素的效果,做出攻擊,已經是他初入青銅武師的極限!而攻擊被擋下,身在圍攻之中,他只得用出真正的爆發手斷!
鐺!
只是一擊,守衛揮舞的長劍就被巨力擊飛,頭顱被順勢返回的利刃斬首!
噗!
沖天的熱血灑落,將倒地不斷後退攀爬的妮蒂亞染透。
“啊!!!”妮蒂亞在血泊中,刺耳的尖叫着。大張的嘴被灑落的血液侵入,帶着鐵鏽味的液體,又將尖叫聲戛然而止。
更多的守衛、僕從趁着先頭死者爭取的時間,來到了近前,與男爵展開了亂戰。
吹噓着自己是黑鐵武士的利齊,驚恐的僵立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就算他經受過訓練,晉級了初爲黑鐵武士,但從未經歷過生死搏殺的人,又怎能在如此危險、血腥的場面下,奮勇搏鬥呢?
男爵是憑藉着戰功,纔有的如今地位,生死搏殺的戰爭生涯,讓他練就了閒熟的殺人技藝!圍襲而來的守衛,在爆發後的巨力下,招架不急,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斬殺!
悍不畏死的僕從們,雖有武藝,卻連黑鐵界位都還未達到,更是被一記順劈斬,攔腰全滅!
噴涌的猩紅液體,將男爵浸透,染成血人。
四散的殘肢斷臂,滑落滿地的腸道污穢,以及抽搐的殘屍,在燭火的照耀下,更是將鹹巴襯托的恍若魔神!
“現在,礙事的人都死了!”猛的一甩長刀,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那可怖的人影傳出。
“啊!~!”
妮蒂亞只是貴族之女,何時見過如此可怕的場景,驚恐絕望籠罩,她雙手抱頭,不顧血液的侵入驚聲尖叫!像是將畢生的力量,都放入到尖叫聲中,以此就能驚走兇徒一般。
利齊雙目瞪圓,被這驚人的變化嚇的目瞪口呆,顫慄的雙腿只見,竟有滾燙的液體流出,滴落在地,熱氣上涌帶着騷臭。
顫抖的雙手更是抓不住短刃,使其跌落在地。
短刃鐺鐺的清脆鳴響,讓沉浸在恐懼中的人,回過神來。
咚!
利齊雙膝重重的跪落在地,他哆嗦着:“饒……饒命……饒命!不……不要殺我!”
本來風度翩翩的英俊青年,在危機生命的時刻,醜態畢露。
“哦?饒命?我有不殺你的理由麼?說出來聽聽,或許我會饒了你哦!嘿嘿嘿嘿……”沙啞的聲音,伴隨着神經質般的笑聲,鹹巴擡起利刃,伸舌舔舐着刀身上殘留的鮮血。
一切都已經完了,今天,誰也別想活着出去!
利齊雙目亂竄,想在這危急時刻,找出活命的理由。
“是她!都是她!”利齊擡手指着倒地的妮蒂亞,連聲的高呼着,“都是她指示的!是她要害你!我是被迫的!都是這個惡毒的女人,一切都是她策劃的!”
“我……”利齊雙手指着自己,臉上充滿了哀求,“我只是一個商人兒子,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害你啊!我是無辜的!要殺,就啥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求求你放過我吧!”
在如此危急時刻,竟還能想出理由,將責任推卸出去,不得不說這個商人的兒子,有其獨到之處。
“什麼?”妮蒂亞在男人指責的話語中,尖叫聲漸漸低落、消失,她鬆開捂着的雙手,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