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守衛還不知道,手下的小弟因爲嫌麻煩,只是遠遠的看着這三人進的屋子,事後更是爲了不影響胃口,連到平房內確認情況都沒有做。
“怎麼回事,沒有進去確認嗎?”撫松皺眉,微惱的問道。
“進去了!那小子被斷手斷腳,哀嚎着快死了!”聽老闆情緒不對,守衛趕忙圓滑的說道。
心中暗惱着,又給那小子擦屁股,這個小舅子真是麻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晚上回去要狠狠的懲罰下他姐姐!
“嗯!”聽到他這番解釋,撫松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讓他到一旁去。
“我聽說,你們從那小子的屋裡出來後,身上的裝備都換了一身,這是怎麼回事啊?”撫松端起高腳杯,悠然的晃着裡面的紅酒,說道。
按說手下已經回報確認了這三人的完成情況,但畢竟是身爲老闆,對着三個剛收的小弟,還是要給點下馬威,樹立威嚴,不然要是太跳了,他的臉面也不好看。
撫松的這番話,讓刀疤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手已經悄悄的放在了武器附近,見勢不對就要暴起殺人,帶着兄弟們逃出這裡。
“這……”刀疤臉組織語言,最後的再努力一把,看能否有挽回的機會,他的目光瞄到了身上的血跡,“因爲那小子噴濺的血有些多,裝備都被浸透了,太過粘稠,穿着不舒服!這不,您看我們這身上的血跡,現在還有這麼多留在身上呢!”
本就沒準備追究下去,既然刀疤臉已經做了解釋,撫松也見好就收,不再追究。新收的小弟隨便敲打下就好,太過了可就會寒了手下的心。
“乾的不錯,以後在我手下要好好發揮你的兇狠,讓那些欠債不還的癟三乖乖聽話!這是說好賞你的,以後要加倍努力!”撫松告誡一番,隨手將一個小袋子扔在桌上,叮噹的響聲顯示出裡面的內容非常豐富。
“謝謝老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峰迴路轉,眼前的危機竟已被擺平,刀疤臉如釋負重的露出開心的笑容,一隻手背在身後,示意兩小弟趕緊跟上。
他裝作見錢眼開的樣子,就想快走幾步,拿到桌上的錢。
“誒!”撫松忽的出聲制止了他的行動。
刀疤臉僵立在地,心臟狂跳,生怕事情敗露。他身後的兩個小弟,也差點繃不住臉上的表情。
“你怎麼教育小弟的?你過來拿錢就算了,小弟還跟上來?迫不及待的要從你這搶錢嗎?”撫松皺眉,指着刀疤臉身後的小弟,指責道。
刀疤臉帶着尷尬的笑容,解釋道:“老闆,我們這三兄弟自小就親如手足,有福同享慣了,這分錢就會不自覺的跟上,還請見諒!”
撫松聽他的解釋,也覺得說的通,像這樣刀口舔血的兄弟,親密點也正常。
人家兄弟的處事方式,他這個做老闆的忽的叫人家改,也太說不過去,這次就先放過他們,對剛收的手下,還是不要寒了他們的心。
“行吧!”撫松擺了擺手,“只此一次,下次我要見到你管好手下的兄弟,起碼做好規矩。”
“是是是!”刀疤臉嘴上應答着,心中動手的念頭更加急切了。
再這樣下去,怕是馬上要露餡。
他一隻垂着的手,對着身後打着手勢,憑藉着多年的默契,讓兩個小弟知道了他的安排。
上前拿錢時,兩個小弟悄悄的和他拉開距離,更加靠近佇立在一旁的幾個守衛。
刀疤臉走到桌前,微微俯身,伸出手,似乎要拿起桌上的錢袋。
唰!
伸出的手調轉方向,霎時間握住腰間掛着的武器,閃電般的拔刀砍向撫松旁的守衛。
多年養成的兄弟默契不是蓋的,兩名小弟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間,也緊接着拔刀砍向了附近的其他小弟。
“啊~~!”
雖然都未反應過來,但畢竟人數太多,驚慌下,還是有人發出了悲鳴。
砰……
數道倒地聲響起,護衛在撫松身旁的手下,在極端的時間內被全部解決!就連其中實力最強,守衛在撫松身側的護衛,也在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被刀疤臉梟首。
“你幹什麼!”撫松驚怒的吼道。
“幹什麼?”刀疤臉握着滴血的砍刀,嗤笑的看着他,“你說呢?”
危急中,汗水不滿了撫松的額頭,他只是鎮長的叔叔,靠着裙帶關係才經營出的這番事業,哪裡經歷過這麼可怕的事情。
“你……你們……是誰派……派來的?”顫慄中,撫松哆嗦着問道。
“嘿?你現在還有心情問我們是誰派來的?”刀疤臉嗤笑,他用刀背拍了拍撫松的老臉,“不愧是當大老闆的人,還有些膽識嘛?”
“你們可要想清楚!我可是鎮長的叔叔!出了事,他不會放過你們的!”想起自己的侄子,撫松有了底氣,他強自鎮定的說道。
“鎮長的叔叔?哈哈哈,你看他現在能不能趕來救你的小命!鎮長的叔叔又怎樣,被砍一刀能不流血嗎?”解決完附近的手下,倆小弟圍到撫松的身旁,嘲諷道。
帶着血跡的鋒利刀口,停在了撫松的脖頸前,將他辯駁的話語全部駁回。
“你……你……你們……幹嘛?”心中的底氣被打散,撫松甚至無法組織起完好的一句話,驚恐的看着刀疤臉。
“哥幾個最近手頭有些緊,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乖乖的給一大筆錢,我們心情好了,就會放過你!二嘛,就是死鴨子嘴硬,我們幹掉你,自己去搜錢!你選吧!”刀疤臉一把抓起撫松的領子,拉到跟前,銅鈴般的眼睛瞪視着他,恐嚇、威脅道。
“我給!我給!我給你們一大筆錢!”撫松連聲叫道。
刀疤臉一把將他甩回椅子上,就這樣瞪視着他。
撫松慌亂的目光滴溜的轉着,不知道現在要他幹嘛。
“愣着幹嘛,還不趕緊的把錢拿出來!”小弟默契的配合刀疤臉的行爲,叫道。
“哦!哦!哦!”撫松慌忙的反應過來,他在恐懼中無法施力的手,支撐了數次才站起身來,“我這就帶大爺們去取錢!這就去!”
刀疤臉微微甩頭,示意一旁的小弟控制住撫松。
小弟會意,上前鎖住撫松的行動。另一個小弟則將桌上的錢袋取走,再在撫松的身上搜索了一番,將值錢的玩意全部取下。
接着,就是讓撫松帶路,去別墅內取錢。
因爲知道老闆要在大廳內談事,別墅裡的僕人,不會在這個時候不長眼的到大廳裡來,只有兩名女僕,乖巧的佇立在大廳外,等候着主人的吩咐。
爲了守住一些私密,大廳的隔音顯然做的不錯,雖是出現了一些尖叫謾罵,但待在大廳外的這兩名女僕卻只能隱約的聽到一些嘈雜,卻不知道里面已經出現瞭如此可怕的事情。
大廳的房門打開,注意到當頭的正是主人撫松,女僕趕忙的低下頭,絲毫不敢冒犯。
“你們兩個,進來!”看到門外的兩人,刀疤臉面色一變,厲聲的命令道。
這是陌生的聲音,兩位女僕絲毫不加理睬,刀疤臉的目光轉向撫松。
“趕緊的!聽到沒有,還不進來!”撫松注意到那目光中含有的警告意味,慌忙的命令道。
“是!”
女僕乖巧的應道。
“啊……”一進到大廳內,兩名女僕就發現了慘絕的景象,流淌滿地的鮮紅血液,以及那躺倒的屍體。
可還未等她們的驚叫完全響起,大手已經捂住了她們的口鼻,鎖住脖頸,猛一發力,香消玉損。
“這……”撫松驚懼的看着兩個躺倒在地的屍體,兩腿不爭氣的顫慄着,哆嗦的牙齒,更是讓他發不出話來。
他怎麼都想不到,這三個強盜,爲什麼還要將這兩個女僕殺死!
“看什麼看!”刀疤臉瞪向他,目光中帶着警告的意味,“你不會想讓她們把消息傳出去吧?但凡有個風吹草動,我們第一時間就會幹掉你!給老子小心點!還想要保命,就給老子表現的好點!”
鬆扶小雞啄米般的連點着頭,對刀疤臉的警告絲毫不敢辯駁,這夥人可是連婦孺都不放過,決不能做錯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鬆扶表現的很是乖巧,主動給點幫強盜們應付着路途上的僕人,帶着三人來到他的臥室。
害怕於被盜竊,鬆扶將自己的資產保存在臥室的隱藏隔間裡,因爲財產過多,就連保險箱都放不下,只好擺放在貨架上。
金輝閃耀的房間,將刀疤臉三人刺激的目眩神迷。
“麻蛋,真他麼有錢!”小弟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感嘆道。
“不愧是開賭場的大老闆,這搜刮的錢,比的上鎮子裡好幾年的稅收了吧!”另一小弟忍不住抓起一把金幣,目光迷離的說道。
“幾位大哥!您看上哪個,就拿走!這邊還有揹包,想取多少就取多少!”鬆扶諛媚的主動推薦道。
“少廢話!”刀疤臉瞪了眼,將他推搡的踉蹌幾步,送至保險箱前,“還不乾淨的把保險箱打開,擱着磨蹭什麼!”
“是!是!是!”鬆扶連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