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七章 蒙毅出手,老太子壽元將盡

完成了最後的檢查,趕在幽靈秘境脫離的最後時刻,秦陽帶着人離開,而整理完拍賣的結果之後,秦陽也已經安排人,給那些寄拍寶箱的賣家,送去通過規則折算過的靈石。

說的是賣家得九成,幽靈拍賣會抽成一成的手續費,不過抵價的資源或者寶物不同,這算出來的價值自然也是不同的。

在開始之前,也已經貼心的問過了每一個賣家的要求,到底是需要買家抵價的資源,還是全部換算成靈石,當然了,要靈石的話,拍賣行爲了方便計算,折價的部分就不算了,成交價多少,就按照九成給賣家付賬。

算算價值,對於中下層的修士來說,低級的資源,未必是他們需要的資源,的確不如高品級的靈石來的方便,能作爲貨幣的硬通貨,是所有人都需要的。

畢竟按照拍賣會的規則,買家給的什麼資源,就會給他們什麼資源抵賬,再加上除非是一些高級資源,價值纔會比靈石高。

低級資源太多,自己未必用得上,想要出手的話,數量太多,也太扎眼。

最後還不如靈石方便。

對於中下層修士來說,一顆四五品的靈石,都是彌足珍貴,更別說,這一次拍賣,分到手的,好些都拿到了好幾顆七品靈石。

幽靈拍賣會,也會再差不太多的時候,給補點靈石,湊個整數。

以七品靈石作爲基數,想要湊夠一顆,按照價格來算,幽靈拍賣會的抽成,就可能從一成,降到了五分。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所以,大部分賣家,什麼資源都不要,就要了純靈石。

他們偷着樂,秦陽也偷着樂。

靈石是什麼,換不來資源的靈石,就是廢物,他修行也不需要靈石,反而會擔心修爲提升太快。

弄到最後,相當於花靈石,將大部分拍賣會抵賬的資源都買到了自己手裡,這個錢花的舒服了,而且寄拍的賣家,都非常滿意。

秦陽忙着處理後續的事情,畢竟這是第一次發展到線下,需要跟蹤處理的事情比較多,可不能出什麼問題了。

忙着忙着,寶箱的事,也被他拋之腦後了。

另一邊,黃瑛得到了寶箱,從幽靈秘境回到了大燕之後,立刻第一時間回到了他們在大燕的據點。

之前開啓空箱子的時候,都有大量的殺字碑殺氣噴涌而出,那裡是幽靈拍賣會,而且那裡數十個冒着殺字碑殺氣的寶箱,縱然被人察覺到也沒什麼。

但是現在可是出來了,而且這個寶箱,內裡的殺字碑殺氣,簡直都是在往外溢,危險氣息實在是太強,總讓她感覺心驚肉跳。

進入了據點,等到虛空真經傳人抵達,黃瑛攜寶箱進入了密室,再讓虛空真經傳人檢查了一遍。

“怎麼樣?”

“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個寶箱滲透出的殺字碑殺氣,的確遠超其他的,我敢確定,肯定不是空盒子!”

“不是就好,我準備打開了,做好準備,萬萬不能泄露氣息。”

“放心,這裡我已經徹底封禁,什麼氣息都透漏不出去。”

確認了封禁沒問題,又做好了防護,黃瑛纔開始嘗試打開寶箱。

小心翼翼的保證開啓步驟沒問題,輸入的密碼沒問題,足足弄了半柱香的時間,黃瑛才輸入完最後一個密碼。

完成的瞬間,寶箱上便浮現出一絲異樣波動,一息之後,蓋子就有自動打開的痕跡了。

黃瑛心裡鬆了口氣,這個果然不是空盒子,上次開的空寶箱,輸入完所有密碼,還等了足足三息的時間纔有反應,黃瑛心裡其實也有猜測。

那個根本不是用空箱子之法鍛造的空寶箱,是不是輸入什麼密碼都行,只要停下來,三息之後寶箱就會自動打開。

這個念頭轉過的瞬間,虛空真經傳人急喝一聲。

“不好!”

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見寶箱的蓋子,被裡面爆發出的力量,轟然頂開,蘊含着陰冷幽森,卻又狂暴血腥的殺氣,從裡面噴涌而出。

黑紅色的氣息,如同濃霧,眨眼間就將整個密室填滿。

而這些力量,卻又被徹底的封禁在密室之中,只能向着其他地方滲透,黃瑛和虛空真經傳人的身體,就是最好能滲透的地方。

黃瑛頭頂懸着一枚鳳釵,垂落道道淡金色的光華,將黃瑛護在裡面。

她的臉色難看之極,心中怒氣勃發,眼睛裡都在冒火,可是跟着她就沒心思暴怒了,那些黑紅色的霧氣,飛速的滲透到淡金色的光華。

懸在她頭頂的鳳釵,如同活物一般,化作一隻金色的金屬鳳凰,垂落的八根尾翎,卻仿若真正的鳳羽一般,綻放出陣陣聖潔的氣息,抵擋殺字碑殺氣的侵蝕。

這件法寶,就是黃瑛手中,對於殺字碑殺氣,抵禦力量最強的一件,天生就跟殺字碑殺氣不和,只是純粹的殺字碑殺氣,自然能抵擋的住。

那些黑紅色的霧氣,他們都認識,是陰影殺字碑的殺氣和血腥殺字碑的殺氣,兩者混合到一起了。

就算如此,鳳釵想要擋住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然而,那些黑紅色的霧氣,滲透到光華,再滲透到尾翎,最後滲透到法寶之中,金黃色的金屬鳳凰,眼睛裡驟然冒出兩道血光。

原本護住黃瑛的法寶,此刻卻驟然反噬,反過來甩動翎毛,化作一道道黑紅色的光華,將黃瑛和虛空真經傳人都籠罩在內。

黃瑛本身的防護,完全是不堪一擊,輕而易舉的便被那些黑紅色的光華,滲透到體內。

身爲一個純粹的練氣修士,她根本扛不住這種力量。

然而,這些黑紅色的光華,卻沒有讓她有絲毫傷害,只是神魂被侵染,真元被侵染,血脈被侵染,所有的念頭都開始從她的腦海裡丟棄,靈臺一絲清明,如同一葉孤舟,飄蕩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一個浪頭過去,那一絲清明便徹底的消失不見。

最後一個念頭,便是震驚,殺字碑殺氣,爲何會變成這樣了,簡直如同劇毒,滲透浸染的力量,強到法寶都扛不住。

讓她的法寶都先一步變得瘋狂。

失去了理智的黃瑛,眼白變成了漆黑,瞳仁變成了血紅,擡起頭的瞬間,毫不猶豫的聯手眼睛裡冒紅光的金屬鳳凰,去攻伐正在苦苦抵擋的虛空真經傳人。

虛空真經傳人的身軀,在虛實之間不斷轉換,在爆發出來的一瞬間,他就化實爲虛,試圖避開爆發的殺氣。

他也察覺到裡面不但有陰影殺字碑的殺氣,還有血腥殺字碑的殺氣,對於二者,他都非常熟悉。

但這一次爆發開的殺氣,卻完全不一樣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二者融爲一體,虛實皆能滲透,而且如同劇毒,一點一點的侵蝕他的肉身,他的力量,最後直衝他的意識而去。

而好死不死的,他的法相被毀,早已經不是圓滿無缺,根本堵不住滲透。

正在苦苦支撐的時候,已經癲狂的黃瑛,補了一刀。

一瞬間,最後一絲清明崩塌,虛空真經傳人由虛化實,面上的面具裡,泛着兩道紅光。

他張口一吸,這裡的黑紅霧氣,源源不斷的涌入他的體內,讓他的氣息不斷攀升,節節拔高,但是卻也更加的混亂,充斥着暴虐的殺意。

黃瑛也立刻開始了同樣的動作,爭奪這裡爆發出來的黑紅霧氣,力圖讓自己變得更強。

或者,更加瘋狂。

已經失去理智的人,不會在意這會有什麼後果,只會知道,她不變強,可能就弄不死對面這個想要殺掉的人。

當所有的黑紅霧氣,消散的一乾二淨。

眨眼間,整個被封禁的密室,轟然炸開。

兩個法相高手,肆無忌憚的大打出手,上來就是拼盡了全力。

密室之外,還有一座座建築,大門處還有一座牌坊,上書北方商會,這是前朝在大燕的外圍勢力。

眼看密室炸開,洶涌澎湃的力量逸散開,有個道宮修士看到從密室裡衝出來的二人,大驚失色的衝了上來。

“二位大人,快快亻……”

剛說了幾個字,就見他身前的虛空,無聲無息的探出一隻黑手,一巴掌將他的腦袋拍進了胸膛裡。

轟的一聲悶響,一位道宮修士,便神形俱滅,化爲一捧飛灰飄散。

場面一瞬間變得死一般的安靜,北方商會裡無數仰着頭,準備看看這兩位神秘大人交手切磋的修士,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跟塗了粉一樣。

而半空中,兩個身上冒着黑紅色氣息的大佬,已經失去理智,出手的時候,半點收力都沒有,餘波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不斷的向着四面八方擴散開。

首當其衝的,便是北方商會……

三炷香之後,兩人還在大打出手,北方商會的總部駐地,也已經被夷爲平地,下方一條靈脈,被硬生生的打的靈氣潰散。

感應到兩個大佬生死相搏,附近的強者,也開始一個個趕來,尤其是大燕神朝官方的人,更是第一時間趕到。

兩位大佬藏在雲層之上,收斂氣息觀戰,全部都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虛實相間,出手之時,毫無痕跡,亦無先兆,應該是那位虛空真經傳人吧,另外一個看樣子,似乎是那位大嬴黃氏的黃瑛,他們不都是前朝的人麼?”

“是啊,之前大嬴神朝那邊鬧的挺大的,黃瑛不是被虛空真經傳人救走的麼?如今這怎麼生死相搏了?”

“管不管?”

“怎麼管?看他們的樣子,似是入魔,毫無理智,我們怎麼管?”

“要不我們就注意下,讓他們的戰場,就在這裡,別轉移到別處。”

“行,再給煙羅氏傳個信,賣個人情。”

兩人躲在遠處,瞅了半晌,硬是沒敢下場,倆似乎入魔了,還都是前朝的人,只要不將戰場挪移到大燕城池,倆人打出狗腦,他們也不願意插手。

察覺到這裡的變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時,兩人撕開空間,進入虛空,繼續死戰。

離開了大燕的範圍,大燕的人也懶得多管了,只是有倆強者,遠遠的吊在後面監視着,省的他們再鬧到大燕的地盤。

激戰正酣,兩人都開始受傷,這種失去理智的戰鬥,他們都只有一個目的,打死對方,至於付出什麼代價,都是不在考慮範圍了。

戰場在虛空之中不斷轉移,不多時,戰場的四面八方,驟然亮起八個光點。

虛空戰場,驟然化作一片死氣沖霄的世界,八方各有一座死氣如同沸騰的陵寢。

八座陵寢,化作一方亡者的世界,一絲一毫的生機,都被剝奪,所有生靈的力量,在這裡都會被不斷壓制。

然而,這種變化,卻壓根沒有影響兩個失去理智,以命相搏的傢伙。

其中一座陵寢之外,眼睛蒙着黑布的蒙毅,沒理會交手的二人,他手捧靈香,舉過頭頂,跪拜而下。

“弟子蒙毅,今偶遇機遇,然時間緊迫,無力再多佈置,爲今之計,只能請祖師出手,還望祖師應允。”

話音落下,靈香燃燒的速度驟然加快,陵寢的大門洞開,一位身上披着破舊法衣,雙目緊閉,周身死氣浩瀚如海的乾屍,從陵寢之中走出。

“所有一切,弟子已經稟告過祖師。”

蒙毅擡起頭,站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乾屍豁然睜開眼睛,露出一雙猶如活人一般的雙眼,那雙眼睛,似是蘊含無盡道韻,周天星辰,眼睛閉合之間,就有無數的陣法,在其眼中生生滅滅。

乾屍沒理會蒙毅,依然是艱難的邁出一步,似乎已經變成乾屍的身體,讓他移動一下都變得有些困難。

可是,就在這一隻腳邁出的瞬間,卻見他腳下,眨眼間就有上千層咫尺天涯禁凝聚而成。

跌跌撞撞的一步邁出,他的身形卻已經出現在黃瑛身前。

耷拉着破布的乾枯手掌,一巴掌拍出,掌中便有數不盡的符文和道紋,瞬間凝聚,化作一方殺機凜然,殺伐之氣,比之黃瑛此刻還要強的殺伐大陣!

充斥着死氣的一座大陣,被幹屍託在掌中,輕飄飄的一掌拍出,將整座大陣都拍進了黃瑛體內。

“有勞祖師,請祖師歸位,沒有時間了。”

乾屍再次趔趄着跨出一步,瞬間回到了陵寢前,步入陵寢之中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蒙毅果斷的將黃瑛和虛空真經傳人丟出大陣,裹挾大陣,化作一道流光一閃,消失在虛空之中。

而就在蒙毅徹底消失之後,一隻遮天大手,從虛空之中探來,強行將癲狂的黃瑛和虛空真經傳人鎮壓,將二人抓在手中。

然而下一刻,卻見黃瑛臉上浮現出陣陣死氣,她癲狂的掙扎,面目扭曲的一聲嘶吼,轟然炸開!

無盡死氣,被黃瑛體內的大陣催發,伴隨着黃瑛本身的力量自爆開來,當場將大手的兩根手指炸成了齏粉,手指內的道韻都被粉碎的乾乾淨淨。

虛空中傳來一聲悶哼。

大手帶着被鎮壓的虛空真經傳人離去。

不多時,依然是那座宅院,蛇印男面色陰沉,看着自己右手少了的兩根手指,眼中殺機浮動,一腔怒火,也不知道要向誰發。

他服下了靈藥,缺損的手指,也沒有長出來。

手指上的道韻被抹去,生機被死氣侵染吞噬,再加上藏在黃瑛體內的大陣和黃瑛自爆的力量疊加,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法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

而正是因爲太過徹底,他的境界都出現了破綻,再也不復圓滿。

到了此刻,他哪裡還不明白,這就是有人在針對他!

死氣、大陣強行埋進一位法相強者體內,除了盜門的人,請動了他們的死鬼先輩,沒人能有這種手段。

而如今盜門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蒙毅。

蛇印男陰着臉,知道最後這一步,肯定是蒙毅抓住了機會,來報復他們。

盜門傳道人之死,雖說是煙羅氏家主幹的,卻也是他們的佈局,坑死了傳道人。

這事肯定是瞞不住蒙毅。

那老瞎子這麼長時間,都能隱忍着,什麼都不做,這一次抓住個機會,直接來了一擊狠的,弄死了黃瑛不說,還趁機讓他都遭受重創,道韻都被抹去了一部分。

以後若是與人相爭,親自出手,這就是他的致命破綻。

但是寶箱的事,他卻明白,肯定是跟蒙毅沒什麼關係的,蒙毅沒這種本事。

蛇印男瞥了一眼旁邊,滿身黑紅氣息浮動,雙目緊閉,表情卻時而猙獰時而平靜的虛空真經傳人。

他的頭頂,有一支散發着安定祥和之氣的鮮嫩樹枝,不斷垂落道道光華,樹枝每一次掃動,都會從他身上掃去不少黑紅色的氣息。

他的身後,還有一隻通體血紅的雞冠蛇,不斷的吸收他身上的異常力量。

只不過,雞冠蛇吸收的速度也不快,似乎吸收那些力量,也讓雞冠蛇極爲難受,吸收片刻之後,雞冠蛇都要停下來,將那些力量灌入到一片鱗片裡。

隨着鱗片剝落,崩碎消散,那些力量也會隨之消散。

數日之後,雞冠蛇盤成蛇陣,有氣無力的道。

“他身上的血腥殺氣和陰影殺氣不正常,太過爆裂,縱然是我也無法吸收,只能排除掉,如今應該沒什麼事了,近來有什麼事也別叫我,我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話音落下,雞冠蛇便耷拉下腦袋,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這時,虛空真經傳人也隨之清醒了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蛇印男根本不給對方休息的時間,沉着臉發問。

“中計了,這事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目的就是我們。”虛空真經傳人還有些虛弱,他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現在究竟是誰,設下這個局,我也不清楚了,只有大嬴神朝可以做出寶箱的局,然而,血腥殺氣和陰影殺氣,利用到如此聞所未聞的駭人境界,只是掌握着這兩座殺字碑的大燕。”

蛇印男聞言,眉頭緊皺,臉色愈發難看。

念頭一轉,他就想到,煙羅氏與大燕的關係,遠非預料的那般,如今大燕也要報復。

能出現這種情況,難不成是大燕和大嬴聯手了不成?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把自顧不暇的大燕神朝算進去,也壓根沒想到,最後這個寶箱,打開之後會是這種結果。

這明顯不是偷偷吸收了點殺字碑殺氣能做到的,這是對於兩座殺字碑殺氣的極致運用,除了掌握這兩座殺字碑的人,不可能會有別人能掌握這種手段。

這話倒是也沒錯,因爲秦陽還真沒掌握這種手段。

秦陽也不知道,最後會催發出什麼見鬼的東西,他也不知道,釀出來的不知名劇毒,在兩種殺字碑殺氣的侵蝕下,並不是變異了。

而是直接融入到了殺字碑殺氣裡,甚至作爲媒介,讓兩種殺氣融爲一體,兼具了各自的力量之外,還蘊含着劇毒的滲透特性,偏偏還一點劇毒都沒有。

只有特性沒有毒,誰也不會知道,那種黑紅色霧氣的形成,發揮關鍵作用的,是劇毒。

“這寶箱是在秦陽的拍賣會上買的……”蛇印男又將注意力轉移到秦陽身上。

可是轉瞬,蛇印男自己都搖了搖頭,這種事,秦陽蹦出來當攪屎棍,實在是太正常了,要是能給他們攪局,秦陽肯定敢大大方方的笑出聲。

再者,拍賣過程,秦陽也不可能左右到,具體是誰買到這個寶箱。

“也就是說,真正承載着殺神箭的寶箱,是被定天司的人帶走了麼?”

“應該是。”虛空真經傳人應了一聲,而後話鋒一轉:“不過,那個金屬匣子上的空箱子,做了最後一手保險,縱然他們破解了空箱子本身,也是無用的,這次既然是我丟掉的,我會去候着。”

虛空真經傳人主動擔下了這個差事,等着定天司的人中計。

“嗯。”蛇印男的臉色稍緩,想到了最後的保險,心裡還生出一點希望,希望那個保險能起作用。

……

定天司府衙,被徐正強拍回來的寶箱,也被他帶了回來。

定天司也借來了能人異士,開始幫忙破解寶箱,扯了嬴帝的虎皮,這件事並不是多難。

他們破解的很順利,就在快要完成的時候,來自宮裡的一位老學究,發現了空箱子法門。

發現了這一點,所有人都可以確信,這個與衆不同的寶箱,肯定就是出自前朝之手,裡面必然裝着遺失的殺神箭。

徐正強樂的合不攏嘴,這次他可是立下大功了,當天就裝模作樣的繼續待在定天司,心裡打定主意了,這一次一定要在定天司這,給秦陽弄到點足夠價值的情報。

秦陽已經幫了他兩次大忙,讓他立下大功,這一次的功勞,足夠他在如今的位置上混吃等死了,只要不犯下大錯,衛興朝也不能用什麼藉口將他打壓下去了。

徐正強這種老油條,最是明白,凡事都講究個有來有往,他若是隻來不往,秦陽那個翻臉如翻書的傢伙,以後會給他有價值的情報纔怪!

徐正強窩在定天司,老老實實的坐班,伺機開始尋找情報。

秦陽要的計劃路線圖,肯定是要拿到的,但他覺得,只是這個肯定不夠,還要再給點同樣有價值的。

……

定天司府衙內,破解空箱子的過程,已經進行了好多天,有宮裡的記載打底,再加上嬴帝親自下令,送來的那些堪稱人形藏經閣的老學究,進行的雖然慢,進度卻沒停下來。

一晃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空箱子的破解終於完成了,一個老學究擡起頭,忍不住感嘆。

“也幸好對方對於空箱子的法門,並不是特別擅長,若是當年盜門鼎盛時期,他們之中擅長空箱子的強者,親手打造,我等怕是絕無可能破解……”

“衛大人,我等已經完成了破解,打開就有勞衛大人了,其內殺字碑殺氣太過濃郁,我等老邁,無法承受。”

老學究們只破解謎題,壓根不打算上手,完成之後,就全部退走。

衛興朝按照密碼,小心翼翼的輸入,生恐出錯了,只要錯了,裡面的東西,就不知道會被傳到什麼地方去。

而且因爲殺字碑殺氣的緣故,恐怕製作者自己,都不知道里面的東西會被傳送到哪裡。

隨着最後一個密碼輸入進去,金屬匣子四面的鎖釦所知打開,衛興朝輕吸一口氣,伸手打開了蓋子。

就在蓋子打開一條縫隙的瞬間,他看到裡面光華流轉,五十支殺神箭,被捆在一起擺在裡面。

跟着,光暈消散,蓋子打開之後,裡面的殺神箭,消失不見了,空箱子的佈置,也隨之消散,半點痕跡都沒有了。

衛興朝的臉,刷的一下就綠了。

身如篩糠一般,哆嗦個不停。

“這……這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站在遠處的老學究們,也都嚇壞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學究,一驚之後,生恐衛興朝將鍋甩給他們,立刻先聲奪人。

“衛大人,這可不關我等的事,我等已經破解了空箱子,箱子已經打開了,所有人都看到了,裡面的確有殺神箭,雖說一閃而逝,這裡也有不少人都看到了,你可莫要欺我等老眼昏花看錯了,老夫年紀雖大,可是如今催動目力,眺望百里還是沒問題的。”

“不錯,陛下差我等做的事情,我等已經做完。”

“事情如何,我等會如實向陛下稟報,相信衛大人,也不敢期滿陛下!”

老學究們,你一言我一語,將這件事定性了。

衛興朝哆哆嗦嗦,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害怕的。

此時此刻,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他什麼地方出錯了,纔會變成如今的結果。

金屬匣子的確是打開了,那空箱子的破解,自然是沒錯的。

出錯的只能是衛興朝了。

偏偏這裡殺字碑殺氣太過濃郁,定天司的銀鏡,壓根無法回溯過程。

他這口大黑鍋背定了。

……

虛空之中,虛空真經傳人化作虛影,在虛空百萬裡之地,遊曳不休。

忽然,他的身形一頓,立刻調轉了方向,向着另一邊飛遁而去,飛遁了十數萬裡之後,就見那裡有一捆殺神箭,靜靜的懸在那裡,上面不斷的散發出殺字碑殺氣。

將其拿到手,翻來覆去看了幾眼,確認的上面的捆綁手法,還有繩結,都是原樣之後,立刻輕笑一聲,將其收起。

“竟然還真的踏入最後一步的陷阱了……”

他們也不知道空箱子會將東西具體傳送到哪裡,只能確定,會傳送到這一片百萬裡範圍的虛空。

在之前,虛空真經傳人已經在百萬裡之地,佈下了上萬個虛空信標,只要殺神箭出現,所在範圍的信標便會被殺氣摧毀,他也可以更加具體的範圍,到了這個範圍之後,自然能感應到殺神箭在哪。

虛空真經傳人帶着殺神箭,消失不見,這裡佈置的信標,也隨他一念,盡數消散,一切都跟以前沒什麼區別。

……

“秦老弟,我這帶了好酒,喝兩杯?”

“喝你點好酒,可真不容易。”秦陽隨口噎了徐正強一句。

徐正強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他果然沒猜錯,秦陽已經不滿了,給了他這麼多消息,可是他卻沒給什麼重要情報。

“這次保證是好酒!”

坐定之後,繼續先喝酒,酒過三巡之後,徐正強才嘆了口氣。

“託秦老弟的福,我這次本來是有大功一件的,如今卻有了瑕疵,誰能想到,衛大人竟然會犯下如此低級錯誤,衆目睽睽之下,他想賴都賴不掉。”

“怎麼了?”

“殺神箭又丟了。”徐正強長嘆一聲,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秦陽差點笑出聲,之前覺得,若是再丟了,無論怎麼丟的,衛興朝這個定天司頭頭,肯定是要背鍋的。

沒想到,他竟然背的這麼徹底。

空箱子的佈置,在錯誤的方式打開之後就消失了,還不能回溯,察看監控錄像,而衛興朝自己又不懂空箱子,怕是他自己都覺得是他的錯。

“出了這種事,衛大人想瞞都不敢瞞,只能事無鉅細的老實交代,陛下盛怒,將衛大人庭杖五十,差點當場將其打死。”說到這,徐正強的眉毛忍不住上挑,自己都快笑出聲。

“而且,這事不知怎麼的傳出去了,有人上奏,說堂堂定天司首尊,怎麼會犯下如此低級錯誤,定然是被前朝收買云云,衛大人有苦難言,只能自己先把自己關進了定天司大牢,陛下沒下死手,可是盛怒難消,已經下令,定天司一應事務,由諸位一品外侯暫時接手……”

“哈哈哈……”秦陽實在忍不住了,笑出了聲,拱手祝賀:“恭喜徐老哥了,終於熬出頭了,不,應該說,是金子總會發亮的,埋沒不住的人才。”

笑完之後,秦陽忍不住在心裡感嘆,衛興朝還真是命硬啊,這次竟然沒被打死。

這些年他辦事不利的次數還少了麼,這次又鑄成大錯,嬴帝本身都會遭受到威脅,沒弄死衛興朝,只能說明嬴帝是相信他,對他極爲器重,後面肯定還會再次啓用。

“上奏的人是誰?這般誅心?”

“誰的人都不是,是一位御史,不知道他從哪聽到的這些消息。”

秦陽瞭然,得,又是一位想要抓住機會,連命都不在乎的瘋子。

但這個帽子扣的好啊,衛興朝估計都快嚇尿了,要不然也不會主動鑽進大牢,主動丟下權利保命。

若是別的朝臣,遭受這種誹謗,估計還會跟對方對噴起來,嬴帝縱然有懷疑,沒證據也不會直接殺人,但衛興朝這個定天司扛把子不一樣,別人是朝臣,他是鷹犬,是家奴。

但凡嬴帝有絲毫懷疑,有沒有證據都無所謂了,衛興朝肯定別想活了。

一頓酒喝完,送走了徐正強,秦陽回到了絕地莊園。

拿出徐正強藏在酒裡的東西,打開看了看之後,秦陽眉頭一挑,輕笑一聲。

“這傢伙倒是會做人,這纔剛掌握了權利,竟然就如此投桃報李了。”

情報不少,他要的機密路線圖,就排在第一。

而且不只是路線,上面計劃的安排,中間要去拜訪的門派勢力,拜訪的一方大員,各種東西,都是詳盡之極。

這傢伙將這些東西提前給他,可是冒了不小的風險。

尤其是在剛剛變相升職的時候,若是被人發現,肯定有的是人,願意來頂替他的位置。

第二條,代替嬴帝,巡狩四方的人,目前尚未確定。

但是卻已經排除了趙王,不是周王,就是嫁衣。

趙王本身就什麼意思想爭,巡狩四方是一個苦力活,而且再過幾年,就是祭祀魁山的大典,巡狩四方意外太多,那個時候還未必能完成。

只要他接手巡狩四方的任務,相信有的是人,會給他拖後腿,讓他在祭祀魁山大典之前,無法完成巡狩四方的任務。

倒是周王,主動請纓,說的很是好聽,爲君分憂,嬴帝目前還未確定是誰。

秦陽眉頭微蹙,這個周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傢伙是自覺無法跟趙王爭祭祀魁山大典,這纔來爭巡狩四方的任務?

還是他覺得,先拿到手功勞,到時候就有希望跟趙王爭一下了?

再說了,巡狩四方是嬴帝之前就隱約暗示過,他不太想親自去,而祭祀魁山大典,以往可都是嬴帝親自上的。

他們怎麼確定嬴帝連祭祀魁山都不會親自去的?

尤其是趙王,按理說,他現在應該什麼都爭,爭取所有的大事,都自己上,只要兩三次,他不是太子,也如太子了,到時候廢太子,加封他也是順水推舟的事。

他怎麼忽然間放棄了一些?

一條條將這些情報看過去,後面的情報就不太重要了,零零散散的一大堆,然而當秦陽看完最後一句話,手中的玉簡便自動崩碎,化爲齏粉。

秦陽面帶驚色,腦海中不斷盤旋着最後一條情報。

“太子壽元將盡。”

一瞬間,秦陽什麼都懂了。

老太子快死了,難怪趙王收斂了點鋒芒,難怪周王變得韜光養晦。 шшш. тt kǎn. co

回憶過去,回想着以往的事情,秦陽這才發現,他早就發現了,卻一直沒太在意。

畢竟,田老祖那等老不死的貨色,都剩下半口氣了,一時半會還沒嚥下去。

對於強者來說,壽元將盡,也不會是十幾年的事。

然而,對於大嬴神朝的太子來說,他還只能活個千八百年,皇位也都會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要穩定,繼承帝君之位的人,不說要跟嬴帝一般,活個數萬年不死,起碼也要活個萬年以上,才能保證神朝穩定。

老太子從一開始,就已經出局了。

所以之前,他爲了延壽,甚至都打主意到鮫人幼童身上。

當年小七的事,就是個坑,老太子肯定會掉進去的坑。

如今,他各種延壽的方法都試過了,壽元無多,再加上嬴帝的態度,將他幽禁東宮這麼久,也沒有絲毫放他出來的意思。

老太子心中那口氣,怕是都泄了……

他恐怕是真的時日無多了,如今應該也已經徹底放棄了。

趙王、周王,他們恐怕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

秦陽遙望着離都的方向,心中頗有些唏噓。

當年不少事,太子親自參與沒參與,他不確定,可是最後卻都是他的人乾的,若是幹成,受益的人也是老太子。

之前其實還一直琢磨着,怎麼將他弄下去,再弄死他。

如今回想一下,當年老太子被幽禁時,他就可以說是已經死了。

嬴帝他可真夠可以的,硬生生的熬死了太子。

這個他唯一在乎過的女人生的兒子。

他是不是除了超脫,除了成仙之外,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

人活到他那種地步,心若萬載玄冰,又冷又硬,半點人情味都沒了,縱然超脫,那個時候,他能感覺到開心麼?

……

東宮,冷清的透着一股滲人的寒氣。

老太子跪在一副女子畫像錢,面容變得蒼老,身上也已經浮現出死氣,華服變得污穢,

身上浮現出一絲怪異的臭味。

這是壽元將盡的徵兆。

他跪在那裡,眼神裡沒多少對於死亡的恐懼和絕望,似乎已經接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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