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要吵架歸家吵,今兒是什麼大日子,也敢這樣吵鬧,吃完趕緊走人,後頭還等着老多人呢。 ”桌一個年長些的村民見狀,聽着丙、丁村民爭鋒相對的言辭,用眼睛颳了他們一眼,直接用長輩的身份來壓人,“都瞧瞧,多大歲數的人,說事也不先看看場合,光記得吃飯,也不知道長長腦。”
在別人喪禮的席面鬧事,辦喪事的人拿木棍給狠狠打一頓,別人都不會說些什麼,可見村家人是格外重視這件事情的。
“吃吃吃,大夥趕緊吃,吃完飯該幹嘛幹嘛去。”另外一個村民加入和事老的身份圓着火藥味很濃的場。
席面出現的小插曲,這麼輕飄飄的過了,而屋內的子,在休息片刻後,體力得到回聲,狀態也好了許多。
這人啊要是忙乎累了,得好好的休息一下,吃什麼人蔘之類的補藥來的管用。
子等人看着外頭的人吃過飯後,也差不多到她們回劉家村的時候,劉梅花同陳氏打聲招呼,坐着馬車往劉家村的方向趕。
已經出來好幾日,劉梅花怪想念家裡的劉大樹和劉壯壯,而子卻格外思念她專屬的大牀,恨不得立刻躺面去擺出各種形狀來。
到了劉家村,子先把劉梅花送回家,才讓車伕把車子往家趕。她一下馬車,秋兒便火急寥寥的小跑出來,見了子便大聲說,“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有個送信的官差,在裡頭等你好半天了。”
字見秋兒着急的口吻說出來的話,心裡的納悶全些臉,衙役這會兒來劉家村找她做什麼,子一下子也想不到合理的解釋來,只能笑了笑說,“秋兒,你先彆着急,我這去。”
“子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林衙役在裡頭乾坐着等了子老半天,茶水都不知道喝下多少杯,茅房也沒少跑,要不是秋兒同他說子今兒一準回來,他指不定直接衝到溫家村找人呢。
“林大哥,你這麼着急找我,可有什麼急事不?”子面露出困惑,夾着一些倦意,多日來的勞累,她急需一兩日的時間來恢復過來。
林衙役同劉菊花訂親後,子便改了對他的稱呼,一方面顯得親近些,一方面也方便子沒事便去打趣劉菊花用。
“子姑娘,找到縣老爺了。”林衙役用激動的聲音對子說着此行的目的來。
師爺也是個小有手段之人,他用盡各種嚴刑逼供的方式,用王家老小做誘餌,終於從嘴硬的王迪蓋口敲出縣老爺的下落來。
衙門的人都覺得縣老爺八成是凶多吉少,可沒想到他運氣好福大命大,遇到一個極其搞笑的殺手。
這個殺手抓了縣老爺,也不着急滅口,只是把縣老爺關在一個封閉的屋子,自己出去溜達回來後,只給縣老爺一些水喝,餓不死縣老爺卻又不給他吃飽的東西,估計是怕縣老爺吃飽了東西有了力氣,會趁他不注意偷偷跑走吧。
縣老爺讓師爺和衙役找到時,人已經瘦的只剩一層皮,生命跡象也不太明顯。當他張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師爺,那表情猶如見到親爹親孃般的激動,把在場人的心情整的大喜大悲的下起伏。
回到衙門,縣老爺只是先和一些熱乎乎的米粥,在師爺等人的幫忙下,清理下身髒兮兮的地方,換了身衣裳便躺在牀歇息。
期間,老郎過來給縣老爺把過脈,說他目前需要的還是多休息,還不忘開了幾副溫和些的補藥,也離開了衙門。
休息一晚後的縣老爺,精神狀態也在慢慢轉好,他招了招手叫了在身邊伺候的師爺,努力的張開嘴巴,儘量用最大的聲音說,“師爺,你找人去劉家村把丫頭找來,咱有事要同她說。”
“爺,老郎說你現在的情況需要多休息,要不還是等爺的身體好些後,咱再親自到劉家村把子姑娘請過來?”師爺不知道縣老爺爲啥在此刻說這話,他只是十分心疼吃了大虧的縣老爺,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師爺潛意識格外想要去照顧身體還特別虛弱的縣老爺。
“不,你明兒派人去把丫頭找來,咱有事要馬問她,這是拖不得。”在殺手辦事的途,裝暈死過去的縣老爺隱約聽到一些怪的對話,那熟悉的聲音讓他一聽便足夠難以忘懷的。
子聽了林衙役的話,匆忙回屋吧喪衣換下,挑了一件看着素色些的衣裳,這才帶秋兒,讓人駕車往鎮的衙門跑一趟。
“林大哥,縣老爺真的找到了麼?”子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卻也是高興的。
她原本對營救縣老爺的事情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過了大半個月,縣老爺的體力得多強大,才能捱得住被困的窘境。
這會兒聽到縣老爺人還平安的在衙門歇息,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真是太好了,我還怕往後都見不到他老人家了呢。”
“是啊,咱跟着師爺找到縣老爺那一刻,也差點嚇了一大跳呢,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人還能活着找到。”林衙役想到昨兒發生的事情經過,心情還是難以平復的激動。
“林大哥,縣老爺沒事吧。”子問完這個問題後,自己都覺得沒意思的笑起來,隨後便尷尬的說,“林大哥,縣老爺這回想必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是啊,找到的時候人都瘦了一大圈,只不過那殺手實在怪,明明收了王迪蓋的銀錢,卻只是把人給關起來,也算是手下留情了。”林衙役因爲劉菊花的關係,同子也算是親戚,說話也少了該有的遮掩了。
要說,子現在同衙門的聯繫還真是不少,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衙門裡頭到縣老爺,下到看門的老衙役,誰人會不知道劉家村有個叫劉子的女娃子,有着一身特別厲害的本事呢,可這對子來說卻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