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不用同她講道理。 ”文子聽着這話卻不生氣,她對親孃的印象不深,可小鄭氏公開說出這般挑釁的話,再好性子的人也會爆發,“哼,叫你一聲四嬸,那是看在四叔的面上,所以今兒你嘴裡吃了屎,我大人有大量不同你一般計較。今兒村裡有聲望的長輩都在這裡吃席面,挺忙的,怕沒空招待四嬸你,四嬸還是請回吧。”
“你在這裡做啥子?”喝了酒的劉福利剛從茅房出來,不知道之前小鄭氏所的話,當他看到自己的枕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走過來說:“幹啥子呀,有啥事回去說。”
“回去說?那還說個屁。劉福利,你好歹是個男人,怎麼自家兒子被人說成豬狗不如的東西,你也瞧得下去?”小鄭氏見劉福利走過來,想拉同盟軍的伸出手指着文子繼續罵:“可得好好瞧瞧你這心狠手辣的侄女,用豬狗來作賤咱老十,老十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呦,纔多大歲數被人給下了咒,將來還不知道能不能養的活呢。”
不知情的劉福利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鄭氏,心裡有些軟,帶着依戀疑惑的表情轉身問道:“文子,這到底啥回事呀?你四嬸說的事啥個意思?”
“四叔,四嬸說的話我也一句沒聽懂,不過我可知道有句古話‘知不教父之過’,康城是你的兒子,脾氣和性子四叔比誰都清楚,也不用我多說些什麼話了。”文子說話的語氣很淡,她對劉福利的印象很淺,僅停留在話不多的莊稼漢上,這會子小鄭氏的強詞奪理她懶得去解釋,甚至連敷衍的意思都沒有。
“之不教父之,這話說的極好。”劉里正聽到這頭的動靜,跟着放下筷子走過來瞧瞧,正巧聽到文子說的話,捏着山羊鬍意味深長的想了想,他看文子的眼神又加了一些東西,“你個女娃子,居然連這話都知道?”
“里正阿爺,這話是我二哥經常說的,說是小娃子如果從小不教好將來要是學壞,多半是爹孃沒教好的緣故。”文子把功勞推到劉康土身上,不然她知道聰明的劉里正會懷疑的,“里正阿爺,家裡的爹孃走的早,這不,又給人欺負了去。”
“里正阿爺,這話是咱經過同文子、康地和竹子說的,要是他們不學好將來做了啥壞事,可是咱這個當二哥的沒給教好。”劉康土立馬把話接過來。
“恩,康土你說的是個理。”劉里正很滿意的看了劉康土一眼表示贊同。
“理什麼理?”小鄭氏見越來越多的人過來看熱鬧,原本就想大吵大鬧一場的她,乾脆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真是沒天理了,這麼小的娃心裡會如此壞,捂着生財的方子裝病鬧分家,咱劉家好吃好喝給養着,結果養出個黑心的白眼狼,竟敢咒自家堂弟是豬狗不如的牲口,這都什麼黑心肝的東西呦。”
周圍吃酒的村民聽了小鄭氏哭爹喊孃的大叫,有些捉摸不透她到底想鬧哪出,按理來說一個家族辦喜事,不來幫忙也就算了,也絕對不會過來鬧場,他們好奇中不免小聲的同周圍的人議論道。
“咋回事呀?”劉老爺子在劉福旺的攙扶下走過來,她見小鄭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吵大鬧的樣子,臉色非常難看,直接拔高音調說:“今兒辦席面是件高興的事,你哭喪個臉給誰看?”
“爹,你老還不知道吧,這死丫頭咒老十呢,現在老十整個人都有些不對頭了。”小鄭氏來之前可是囑咐過劉康城,一會兒得到她的提示立馬裝病,一口咬定是文子把他給打傷的,要是演的好回去給他麥芽糖吃。
“爹,咱的頭好疼呀,被文子姐姐給打的。”劉康城收到小鄭氏的暗示,一改平日的囂張跋扈,變成可憐兮兮的綿羊般的捂着頭大哭,“阿爺,文子姐姐不給咱東西吃,還打咱的頭,好疼呀阿爺。”
劉福利一件這情況,慌張心疼的走過去抱起劉康城關心的問:“老十,你同爹爹說說,都哪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