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柳拿手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多的去了,撒潑打諢更是家常便飯,她見了身後幾個婦人聽見聲音走過來,渾身更來勁的說:“劉梅花你個不得好死的,找了鎮上有錢的王老爺撿高枝,竟然敢用下三濫的手段陷害咱家小牛,真是黑了心的小娼婦,還真當別人不知道你是被休歸家的呀。 ”
“你、你、你胡說。”劉梅花氣的不停的用牙齒咬着嘴脣,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好來反擊坐地上大哭大鬧的趙春柳。
劉梅花回想起往日還是一家人的時候,她幹活勤快得了公公的誇獎,足足被趙春柳抓到小辮子般的罵了三天,那言語有多刺耳難聽,劉梅花都沒臉去回想。
“怎麼着,心虛的都不敢說話啦,你不就是傍上了王老爺子的錢財,也不管人家多大歲數晚上行不行,可真是把咱劉家村的臉面都丟外村去了。”趙春柳欺負劉梅花慣了,此刻早就忘了她已經不是劉梅花的婆婆,唾沫星子說的到處都是。
劉梅花努力強忍着性子不發火,深呼吸幾下,她原本是覺得萬事和爲貴,可偏生眼前的前婆婆不願意,非要鬧的見面變仇人,“嬸子要是覺得咱說的不對,大可到鎮上擊鼓鳴冤去,橫豎有官老爺斷個清楚。”
“你少拿官老爺來壓咱,咱不吃這一套,誰不知道縣老爺家的姨奶奶是王家的閨女,這會子拿這個來哄咱,真當誰不清楚你們之間骯髒的勾當。”趙春柳見劉梅花出聲反擊,不甘示弱的找機會弄臭劉梅花的名聲,她倒是要看看一個被休歸家的夫人,還和王老爺子扯上不乾不淨的關係,將來誰有膽量敢娶回家。
其中一個看熱鬧的村婦,平日被自家兒媳婦欺負,這會子聽了趙春柳的控訴,感同身受的用指責的口吻說:“現在的年輕人知道啥,早就把該有的規矩丟腦後,哪還會把當婆婆的放在眼裡,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嘍。”
“那話也不是這般說,咱家的兒媳婦就乖順聽話,咱讓她站着,她絕對不敢坐着,家裡的活計哪個不是搶着做,咱一個眼神都能讓她乖乖聽話。”一個厲害的婆婆在嘚瑟着自己的駕兒媳術,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兒媳婦怕她怕的要死,好似耗子怕貓般的不敢甩臉子。
“大妹子,你這真是好命啊,咱哪裡就有這個福氣。”被兒媳婦欺負的婆婆有些下不了臺面,很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口吻回着話,“可大妹子還是悠着點,小心把兒媳婦使喚壞了,還得花銀錢幫兒子重新娶。”
“你說這話啥意思?”
“還能有啥意思,好聽提醒你,你倒是惱了?”
劉梅花看到原本看熱鬧的兩個婆子大吵起來,便轉身要走,她纔沒功夫和趙春柳扯皮條,太不值當了。
“劉梅花你個不要臉的把話說清楚,不然休怪咱對你不客氣。”趙春柳才搭好的戲臺子,觀衆還沒來幾個女主角要走,那她這會兒還唱啥戲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