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嫁妝也不少呢,一會子可莫要漏了好東西沒拿,又轉回頭來收拾就不好看了,有些人會嚼舌根子的。”王妃拍了拍裴曉晴的肩膀說道。
裴曉晴心知王妃趕自己走,是還有些私事要做,不願意當着自己的面罷了,便向王妃行了一禮,退了出來。
一現門,青槐就嘀咕道:“奴婢怎麼覺着,二爺的身世不簡單呢?若只是嫡子,爲何會遭這麼多的陰謀詭計陷害?王爺那麼精明一人,看着又對王妃再敬重不過,就算看在王妃的份上,也要護好二爺纔是啊,嗯,這府裡的事,可比裴家複雜多了呢。”
青槐的話倒是說到裴曉晴的心裡頭去了,不過這丫頭嘴不緊的毛病還是沒改多了,氣得戳她腦門子道:“這話也是你能說的麼?小心撥了你的舌頭。”
青槐嚇得把舌頭伸出來垂眸看了一眼後,又瞬間縮了回去,捂住嘴嗡嗡道:“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希望你是真心不敢了纔好,莫要我一罵你,你就記起了要改,一會子一忘了形,又胡說八道。”裴曉晴被她可愛的樣子弄笑,沒好氣道。
東西收拾起來倒也快,大的物件一樣都不帶,只是些金銀首飾和細軟,幾十個大箱子就裝盡了,楚雲羲已經陸陸續續的使人把東西拖到東街院子裡去了,裴曉晴這一天忙得直不起腰來,好在有靜宜和周嬤嬤幫着主事,倒也不是很難。
到了第二天下午時,裴曉晴屋裡的東西就搬得差不多了,她正想坐下歇個腳時,外頭楚雲婉和慕容雲朵兩個過來了,一看這滿屋亂糟糟的樣子嚇住了,楚雲婉拉住裴曉晴道:
“二嫂這是要做什麼?莫非那些奴才說的全是真的?你和二哥真的要搬離王府?”
“嗯,真的,不是煮的。”裴曉晴懶懶地歪在黃梨木椅子上,有氣無力道。
“大嫂,什麼煮的呀,這不行,不能這樣。”楚雲婉急了,拉住裴曉晴的手就一頓亂搖,這個穩重溫嫺靜的女子,如今急得像個在撒嬌的小孩子。
“是啊,大嫂,你這個可是在鬧分家呢,保不齊就會被送到宗人府去跪祠堂的。”慕容雲朵也擔心地說道。
“跪就跪吧,我反正是跟着你二哥走,你二哥住王府,我就住王府,你二哥要住出去,我也住出去,反正是夫唱婦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裴曉晴無所謂道。
“求求你了,二嫂,雲羲哥哥平日最聽你的話了,你不勸他也就罷了,還跟着瞎起鬨,若是讓皇外婆知道,不定有多傷心呢,她老人家的病這會子正到了關鍵時刻,你莫要讓她再操心纔是孝順呢。”慕容雲內急急地說道。
裴曉晴還真沒到太后身上去,要說起,整個皇家,也就太后對楚雲羲真心實意,打心眼裡關心愛護他,這搬父子近乎絕裂,太后知道了哪有不傷心的。
“你不說,我不說,小心些瞞住皇祖母就是了,我會常抽空去看望她老人家的,只要不說漏嘴,她是不會知道的。”裴曉晴皺着眉頭道。